一直把黄映冰逼得捉襟见肘,黑袍人正自得意之时,猛听到自己两个手下接二连三地惨叫,扭头一看,气得他大骂:“废物,简直是用丹药喂出来的废物猪。黄映冰,我一直给你留有余地,看来,那些小东西把我惹怒了,你给我死来。”
黑袍人手中瘆人的白骨镰刀忽隐忽现,速度快到极致,黄映冰一个躲闪不及,从左肩划至右胸下部,如果深一点,真的会给她开膛破肚了。
望着黄映冰破开的衣服,露出半截划破而血肉模糊的****,黑袍人笑得十分邪恶,如果不是半张脸被黑巾蒙住,黄映冰都能看到他垂涎三尺的臭样,说道:“啧啧啧,你的身体真白,如果把衣服整个脱掉,想必更美,只可惜我是看不到了,哼,就送你到黄泉吧。”
话音刚落,白骨镰刀再次快速闪烁。
黄映冰手中长剑奋力劈出一道更加细而弯的月牙,狠狠地劈在白骨镰刀的刀刃上,把黑袍人逼退了十几步。
“你们仙月宗的斜月剑诀也太弱了,弱得离谱。”黑袍人望着镰刀上留下的浅浅剑痕,黄映冰再次扑了上去,说道:“废话少说,如果你真得有本事,就把我杀了。”
黑袍人刚要说话,就听见远处天空突然探出一条白皙如玉的手掌,遮天蔽日,距离超远的地方都能清晰可见,应该是以大神通凝聚出来的大手印,一掌按下,清脆却愤怒的声音响起,让他忙抽回镰刀,捏碎手中的银色封印卷轴,消失在原地。
“何方鼠辈,敢在我仙月宗地盘上撒野。”
“不!”一声绝望的惨叫,从苏岩等人逃离的地方传来。
“是宗主大人。”黑袍人跑得太快,一见不好,立刻捏碎了手中的小挪移卷轴,当然,黄映冰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根本拦不住那人,回到苏岩等人身旁,说道:“宗主来了,你们回到副宗主那里,我来处理这里的尸体。”
“师姐,我来帮你。”苏岩留了下来,把所有死去的少年尸体围拢到一起,黄映冰掏出一朵黑色的火焰,丢了上去。
不大一会儿,黑色火焰把所有尸体炼化成粉末,黄映冰收掉黑色火焰,又取出一个脸盆大小的玉罐,袍袖一卷,骨灰被元力包裹成一大团,落进玉罐里,重新放进戒指内,叹息道:“苏岩,看到了吧,我都修炼到元宫境了,还有陨落的危险。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像这些人陨落在不知名的地方,不知道有没有好运被别人收了尸体。努力吧,我可不想有一天去给你收尸。”
“师姐,你放心,我会努力修炼的。这些骨灰全部要带回宗门吗?”苏岩也一阵伤感,天下间追寻武道极致的人太多了,可又有谁能走到最后呢,他见黄映冰连那些叛徒的骨灰也收了,有些费解地问道。
黄映冰笑道:“他们说得没错,既然没有到宗门办理过身份手续,算不上叛徒,既然跟仙月宗有缘,我无法让他们抛尸荒野。至于那两个黑袍人,哼哼。”
惨死的黑袍人只能丢在荒地上喂狗了,黄映冰带着苏岩走回原地方,一眼看到一脸苍白的月鹊,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少妇正给她接骨,月鹊右臂被人齐肩砍掉了。
苏岩见不远处一团血肉模糊的烂泥,陷进纤细手掌形状的坑内,悄悄望了一眼面前一脸慈祥、柔和的女人,浑身一哆嗦,能跟月鹊战个不相上下的破碎境后期武者,竟然生生被拍成肉泥,也不知是两个人还是一个,完全看不出来了。
“宗主大人,师父,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他们,在逃走了路上,又碰到一个元宫境的武者带人拦住去路,只剩下这些人了。”黄映冰低着头,难过地说道。
一身华美合身宫装的中年女人叫江雪华,仙月宗的现任宗主,不灭境强者,是她跟一位太上长老坐镇在仙月宗,这才让仙月宗的地位不至于掉落到二流门派。
接好月鹊的手臂,江雪华走到黄映冰跟前,温柔地抚摸了一下黄映冰的头发,笑道:“孩子,你尽力了,是我没有按时派人来接你们。唉,这些来历不明的黑衣人竟然敢攻击护宗大阵,背地一定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在操纵。”
月鹊服用了疗伤丹药,说道:“掌门师姐,逃走那人的声音,我好像在哪听过,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哦,是吗?这些小家伙都受惊了,先回宗门再说。”江雪华拦住月鹊,扭身对苏岩等人说道:“孩子们,欢迎你们加入仙月宗。我是仙月宗的宗主,江雪华。如果你们能在仙月洞天活下来,将会获得你们想都想不到的财富和宝物,宗门也将全力培养你们。这是每个人都必经的环节,不要害怕危险,有危险就会有机遇相伴。”
“宗主大人,我们都不怕危险。能给宗门增添一份战力,是我们的荣幸。”经过这一战,很显然苏岩和冷秋寻的地位如日中天,甚至战力不凡的铁煊在众人的心中都分量不轻。
“恩,小伙子,你很不错。”江雪华的夸奖,让冷秋寻一阵欣喜,说道:“孩子,把这颗丹药服下。”
一颗龙眼大小的丹药,苏岩感觉比月鹊给自己的月华丹都高上几个品阶,一环环月光浮动,把丹药烘托得光华异常。
“这是仙月洞天的月池中天然凝聚出的月心丹,比宗门疗伤圣药月华丹高出一个大品阶。准确来说,是九品丹药,堪比一品道丹。如果你们能在仙月洞天活着试炼出来,这月心丹也能有机会获得几枚。”江雪华笑着解释道。
所有少年看着被铁煊握在手中的月心丹,眼珠子都快红了,连来历不凡的冷秋寻呼吸都不稳了。
看到这一幕,月鹊苦笑道:“掌门师姐,你出手也太贵重了。”
江雪华哈哈大笑道:“不妨,这些弟子能为宗门抛洒热血,一枚小小的丹药远远比不上他们对宗门的情意。”
这句话,让那些曾经想过叛逃的少年,羞愧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