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呼地吹起,秋风已经很凉了,何况是在这样的冰山之上。
薄凉挪步走向趴在地上的辉,“呼”地从天空上落下一个人,这个人的身影很熟悉,只是显得很沧桑了。而且那披风上的“卫王飞剑”四个字明显地展现出领袖的风范,这个人正是当年带走辉的崇。只是当时崇还只是一个队长,现在已成为卫王飞剑的统领人物。
崇很悠闲地扶起辉,自言自语道:“还真的失败了啊。”转身看到了薄凉,眼神亮了一下:“莫非你是那个小姑娘?已经长那么大了吗?”薄凉咬起牙齿,又要带走辉吗?手中积蓄术力,“冰术,冰狮。”一只巨大的冰结成的狮子咆哮而去,力量速度气势令周围肃静。薄凉在埃尔城花涯修术者联盟内成长了不少。“怎么会,怎么可能再让你带走他。”
万分危险,可是崇依然保持着悠闲的深情,在那冰狮咬到自己的一瞬间,崇挥起长袍,一个劈叉一样的脚将那冰狮踢得粉粹。薄凉惊讶地恐惧起来,伴随着崇慢慢释放的术力,就像是无法超越的存在。
崇看了同样趴倒在地上的镜,惋惜道:“没办法了,冰龙术力水晶是得不到了啊。”然后看着天空,眉头一紧,“那个要来了,暂不奉陪了。”然后,嗖的离开。是的,没错的话,之前瞒天过海和卷走魔兽施用的那个术所带来的天谴马上就要来了。“嗖”地立刻离开了。剩下蹲坐在地上的薄凉。就在这个时候含终于赶到了这里,扶起倒在地上的镜,使用了一个恢复的术。
慢慢地镜醒了,看到了蹲坐在地上表情麻木的薄凉,和因为使用恢复术耗去大量术力而流出汗珠的含。又查看了身体深处术阵内的冰龙术力水晶,一切还好。可是那个叫辉的已不见了。
“没事吧,镜。”含关切的问。在冰镜野荒的每个修术者都可以这样直呼镜的名字。
“恩,没事。这个女孩是谁?”镜望着蹲坐在地上低着头的薄凉。
“我也不知道,我赶到这里的时候她就在这里。”
“哦.”镜走上前去准备扶起这个女孩,可是一走进便被薄凉的巨大戾气所震惊。除了以前见过的“舞姬”外,这么大的女子的怨气还是第一次见,就连术力也受到影响,原本透明纯净的感觉的术力变得污浊起来。只见薄凉头低着,脸庞淹没在黑暗之中,看不到任何表情。
“崇.杀.辉.回.走.”薄凉嘴中不停地嘟囔着一个个的字,心里有着很深的咬牙切齿的感觉。镜看到这样的薄凉心想,如今的年轻人竟都背负如此沉重的情感的和枷锁,和那个辉一样这个女孩恐怕很快会扭曲掉自己的性格。
心地本来就十分善良的镜再次展现了他的这一面,他在苦苦思索怎样才能去掉眼前这女孩深深的戾气。含这时将山下陈三儿的情况给镜说了一遍。镜眉头一皱,说:“你快下山去将陈三儿带回冰镜野荒吧,我没事。”含点了头飞速下山而去。
镜不顾身上的伤,用着刚刚恢复没多少的术力布下了一个简单的术阵,是去除修术者身上的戾气的术阵,因为术力还没恢复多少,这个术阵没有多大。术阵很快就布好了,随着术阵展现效果,薄凉在术阵内痛苦地惨叫起来。戾气跟人的情感的有关,本来一时间出现这么多戾气就是因为情感受到极大的折磨或撼动。而这个去除戾气的术阵就像是在伤口上撒盐,让本来受极大的伤的情感受到更大的折磨和痛苦。
薄凉的叫声十分惨烈,可见辉再次离开对薄凉的打击和刺激。在山下半昏迷的陈三儿那一瞬间似乎听到了薄凉的声音,然后精神涣散,眼皮沉重地再也张不开,沉沉睡去,视野闭合的一瞬间叫了一声“薄凉.”
镜的脸色越来越沉重,这样下去可不行,可是为了这女孩的将来这个时候必须狠下心来。随着术阵的效果慢慢加大,薄凉痛苦极了,连脸的表情都狰狞恐怖起来。终于到了极限,“啊!.”“轰.”原本因为术力不足而布下的术阵被薄凉的戾气硬是冲破开来,巨大的戾气像是有意识一样包着薄凉飞上上空消失不见。镜看着薄凉消失的光芒散去,叹息道:“对不起,我只能帮到这么多了.”
镜看着空荡荡的冰山,一切都安静下来,魔兽们,各种阴谋,各种痴情的人们,各种挣扎的人们都离去不见了,阳光喷薄而出,透过云层射向晶莹的冰山,没有了术力水晶在里面,冰山显得安静祥和,像是已经安眠的人沉沉睡去,“妻子,都过去了.再也不会有人打扰到你了,我也终于为你做了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事.”镜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身体瘫软下去,躺在冰山上,望着透过云层射过来的阳光光束。
山下的含和钱爷各自背着一个陈三儿,一个梭土往冰镜野荒的方向赶,突然前面一阵嘈杂的人群,但都是熟悉的面孔和关切的声音,冰镜野荒的修术者们终于都赶来了。有责怪含钱爷他们抛弃群体单独行动的,有问这是谁干的要去报仇的,有关怀着问陈三儿和梭土身体状况的,还有一个一致的声音,等陈三儿和梭土好了还要继续进行比试。望着大家,含和钱爷突然感觉到,虽然平常大家对陈三儿钱爷还有梭土带着鄙视的眼神,可是出了事之后,都表现出异常的团结,毕竟都是冰镜野荒之内的,毕竟是都和镜一起的。含突然十分敬佩镜,在带领冰镜野荒的修术者们的时候,注意这暗中对这些修术者的善良本性的塑造,平常虽然看不到,出了事之后能给人一种温暖的归属感,而这一点含早就发现了,一直严肃的脸色暗中嘴角露出了微笑。
是啊,等大家都好了,再去进行还没完的实力排名。
卫王飞剑内部,崇安置好辉,带到之前对话神秘人面前。崇第一次感觉到慌张:“我感觉那个术的天谴已经到了.从梦。”
那个叫“从梦”的男人还是保持背向崇的姿势,说:“先不说这个,我找到了野所在的地方,见识到了细胞术,简直能把人完完全全地复制,而且我也见到了那个亚麻色头发的复制者,这是危险的术。”
崇大吃一惊,“我听说的是血肉之术是在西方一个极其神秘的小国之内发迹,但也因为那个术,那个小国已经灭亡掉了,而那个术也只是都听别人说过,再未见别人问过。”
叫“从梦”的男人说:“恩,是啊,若不是我回来准备应对天谴,我当时就抓住野问个明白了.”
崇听到天谴心绪再次不宁起来。从梦虽没有面对着崇,却好似能看到崇的表情,说:“卫王飞剑的统领不应该慌了阵脚,相信我。”
“是,从梦大人。”崇望着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其实卫王飞剑的真正统领幕后人物就是他---“从梦”。这个男人在面对天谴也能这样从容不迫,实在无法想象到他已经高深到了什么地步,天谴的恐怖应该每个修术者都应该知道,知道遭遇天谴就等于说结果只剩死亡,且死亡前的那份痛苦,是最可怕的事了吧。
从梦用手撕开肚子,从里面拿出两把剑扎在两侧,鲜血在脚下留了一大滩,“啊”地大叫一声,两把剑变高,有十几人高,剑上残留着的鲜血顺着剑躺下。崇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术他没有见过,不过这个术实在是太残忍了。“崇,你离开吧,天谴要来了,我一个人便可以应付。”
崇流出冷汗,犹豫了一下,但被从梦手一挥,产生的巨大弹力将崇和辉弹出这个地方。随后崇耳边听到“哐”的巨大声响,知道天谴已经来了。而自己和辉被这个巨大的弹力弾到了外面的安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