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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家事(3)

麦荞好像没听见哥哥跟景子安说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她的任务就是把哥哥引见给景子安,景子安现在是矿业局局长,管着麦家山煤矿的事。至于景子安怎么办,办得了办不了,她一点也没去想。她的心思完全乱了,让一个人给搅乱了,很乱。

麦肥又问了一句,见妹妹神思恍恍惚惚的,忽然就闭了嘴,收拾起自个儿带的东西,心事重重地跟妹妹告了别。

麦荞在招待所睡到半夜,忽然惊醒,她在床边怔怔坐了半晌,猛地起身,就往家走。此时已是深夜两点,街上连出租车都没有,平日麦荞最怕走夜路,这阵不知咋了,双腿竟充满了劲。招待所离家并不是很远,半个小时后,麦荞喊开了大门。睡眼惺忪的小武子见是麦荞,嘴张了几下,想说句啥,没说。他看见麦荞脸色很不好,再说他也知道了路家发生的事。

往楼上走时,一股子激情燃烧着麦荞,她觉得心都要叫响了,她很庆幸那个噩梦,更庆幸噩梦吓醒后脑子里突然闪出的那个念头。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干啥!开门时麦荞清楚地听见自己说了这么一句。

屋内很静,静得没有声息。黑夜牢牢地覆盖了这个家,麦荞几乎显得有些蹑手蹑脚,这一刻她的心是兴奋的,充满刺激。她知道,揭开真相的时刻就要到了,真相一旦打开,她这十六年的委屈、辛酸、不平,还有种种愤恨就都有地儿发泄了。这么想着,她用力摁着了灯。客厅里果然空空荡荡,她急不可待地奔向卧室,开灯的一瞬,她的手有点抖,放弃的念头扑闪了一下,很快被她压灭了,她刷地打开灯,目光直扑那张双人床。老天帮忙,床是空的,被子走时咋叠现在还咋叠。她轻松地吐了口气,接下来,就由不得她自己了,仿佛一只手把她推到了悬崖上,不跳都不行。麦荞几乎没犹豫,腾腾腾就奔到了水珠儿卧室前,这一刻她的心里充满了坦荡,充满了对未来的坚定,她把十六年攒的劲全用在手上,啪就推开了水珠儿的门。

麦荞后来跟红梅说,她错了,她怎么就那么自信呢,人是不能乱自信的,况且嫁给路宽的十六年,是她最没自信的十六年。一个失去十六年的东西,猛然跳到自个儿身上,不出错才怪。

屋子里跟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她看到了最不想看的场景。灯光下,水珠儿赤身裸体,两条还算修长的腿毫无羞臊地暴露在外面,一条弯曲着,一条垂在床下。薄薄的毛巾被被她学麻花一样拧在身上,看上去她就像个被蛇缠身的女人,那双饱满的奶子一只耀眼地裸在麦荞眼前,一只,让蛇给吞了。

床的另一半,空着。麦荞忽然就泄了气,怎么就能空着呢?她有点缓不过劲,沮丧铺天盖地,哗一下袭击了她,她甚至不知道接下去该咋办。她就那么无神地站了会儿,还好,水珠儿没被惊醒,或许她醒了,只是恶毒地装睡。

麦荞靠在门框上发呆的时候,屋内响起了声音,一道亮光从婆婆屋里射过来,映得她脸十分苍白。

麦家的,深更半夜的,你这是做啥?

麦荞紧闭着眼睛,这一刻她真想把自己撕烂,怎么就这么愚蠢呢?这么自以为是呢?她在巨大的失望里昏昏往下沉,仿佛没头的苍蝇,任凭风吹着,落到哪算哪。

麦家的,问你话哩!

婆婆的声音猛地高起来,吓得麦荞忽然就从失重中醒过神,是啊,我这是做啥呢?

捉奸是不?婆婆阴笑着走过来,立她面前,婆婆脸上充满了智慧,她太有智慧了。

啪!没等麦荞从迷乱中找回自己,脸上便重重挨了一下。谁也没想到,婆婆会出手,而且这么重。一阵巨痛传来,袭击了麦荞整个身子。婆婆再次抡起手的时候,麦荞的尖叫响了。啊--啊啊--她尖叫着,像被蛇咬了般,扑向自个儿卧室。门砰地一响,麦荞一头撞向自个儿的床。

水珠儿扑向婆婆,连屈带怨地哭起来。半天,才响起路宽的声音,够了!就两个字,突然就把屋子里咆哮的声音给震住了。

麦荞没想到,路宽会睡在婆婆屋里。

其实她应该想到。

公公活着的时候,曾跟麦荞说过这样一席话,荞儿,人活世上,啥最难?家!家这个字,比山重啊……

那天公公喝了酒,闷酒。公公不能喝酒,他心脏不好,血压高,还有前列腺炎,总之,男人能得的病他一生都得完了,这就让酒成了他最大的敌人,可公公偏又是那么爱酒。酒能提神啊……这是公公绝望至极时准要说的一句话。以前公公只要一动酒,第一个扑上去拦的准是麦荞,那天她没拦,她还主动为公公斟酒。

那天下着雨。羊下城要是下雨,能把人下死。雨一下便铺天盖地,仿佛天也绝望得活不下去,非要把泪珠儿全洒给人间。

公公、媳妇坐在书房里,桌上铺着宣纸,墨砚和狼毫静静躺在桌上。这是公公的另一半,他一生可以丢弃许多,唯独丢不了的,就是这些。

爸--麦荞唤了一声,意思是让公公少喝点,手却下意识地又为公公添了一杯。

荞儿,这辈子爸苦,你也苦,命啊,谁让你我进了一家门。家?你知道啥叫个家吗,把人拿钱绑在不想干的事上,这是工作,把人拿眼泪绑在不想过的人身上,这就是家。公公猛地灌下一口酒,不过荞儿,啥时你都要记住,家里发生的事儿,才叫事儿,家里流的眼泪,才叫眼泪。说到底,人这一辈子,难的是家事,死命奔的也是家事。家事……荞儿啊,家事……

公公醉得说不下去了,其实麦荞知道,比酒更醉的是公公肚里的家事。

路宽并不是公公的亲生儿子,也不是婆婆亲生的儿子。这一点,路宽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公公没跟他说,婆婆当然更不会说,麦荞答应过公公,无论到啥时候,都要替他守住这个秘密。

路宽是婆婆捡来的,哪儿捡的,婆婆不说,公公也不知道。婆婆不能生养,又怕公公嫌她,就捡了一个。她当然不知道,公公压根就不会拿这事嫌她,公公嫌她的地方太多,独独不嫌这个。

其实是不是捡来的,对麦荞毫无意义,她嫁的是路宽,路宽这个人存在着,她的家也就存在着。可现在,这个家遇到了麻烦,大麻烦。

麦荞真正爆发,是在第二天早上。那晚她一头栽床上,就跟失去了知觉似的,浑然无觉就给睡着了。第二天一醒,首先刺痛她眼的便是水珠儿。水珠儿大约晚上讨了没趣,一大早便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那套开胸很低的时装裙,两只勃勃欲出的奶子很是张扬地跳来跳去。腿上没穿丝袜,脚竟赤裸着。不可否认,水珠儿的脚很美,有时竟能引得麦荞浮想联翩。记得水珠儿刚来时,有次麦荞还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脚,紧着呼吸说,这哪是脚呀,分明是……麦荞没说完,她的气有点短,胸有点闷,不得不退到屋里,将赤着双足的水珠儿丢弃到沙发上。可是今儿,那双脚便没有了一点儿性感,它近乎恶毒地裸着,让麦荞对自个儿更加充满了仇恨。水珠儿哼着流行歌曲穿梭在厨房和客厅时,麦荞忽然爆出一声,你走,现在就走!

接着是婆婆。婆婆何香茗也是一夜没睡,睡不着。不是麦荞深更半夜跑来捉奸弄得她睡不着,其实她压根就没把麦荞放眼里,捉奸,巴不得你捉呢,捉到能咋,有本事你就离!她是让儿子的呼吸弄得睡不着。儿子放着自个儿的卧室不睡,偏要跟她挤一张床,这事令她心血沸腾,心跳得没法平静。从捡到儿子路宽那天起,儿子就跟她睡一张床,她太熟悉儿子的气息了。儿子打个鼾咬个牙放个屁说句梦话都能让她彻夜地心潮澎湃,久久地坐在床上,望着睡熟的儿子,她兴奋,激动,早把自个的瞌睡给望没了。可忽然有一天,这种感觉变了。儿子仿佛不是她捡来时的那儿子,不是钻她怀里淘气地拱她奶的儿子。她眼里的儿子忽然成熟起来,变得有模有样,有棱有角,而且……何香茗脸红了一下,又红了一下,然后,就死活睡不着了。

长时间来,何香茗喜欢儿子身上的气味,又惧怕儿子身上的气味,这种惧怕毫没来由,却又禁不住让她脸红。在跟丈夫生气的日子里,儿子便成了她唯一的安慰,唯一的寄托,也是唯一的思念。她在这种折磨人的困惑里挣扎着,并把相同的折磨赠给另一个女人--儿子的妻子麦荞。可她还是不满足,特别是丈夫死后,空前的孤独袭击得她失魂落魄,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留在这世上等谁。只要儿子跟麦荞稍稍好一点,只要儿子流露出一丝儿对妻子的爱意,她就要愤怒,就要裂开。她宁可让儿子对水珠儿好,也不允许儿子对麦荞施舍半点的恩爱。还好,儿子眼里始终是有她的,这不,讨厌的麦荞走了,离家了,他不去找,而是过来陪她。何香茗感动,真的很感动。望着熟睡的儿子,她忽然就流下泪来。

何香茗呆呆地望了一夜儿子,天亮时分,儿子要醒了,她才惶惶地钻进自己被窝,佯装入睡。

何香茗正在镜子前仔细地端详自己,她从不认为自己胖,满世界的女人让肥胖弄得恐慌不安找不到自己时,她会对住镜子发出会心的笑,因为没有生养,她的身材保持得好极了,完全可以跟电视上的模特相媲美。胸还是那么坚挺,饱满得令她一捧住就不想放下。腰还是那么孱细,腹部一点赘肉也没,双腿笔直而充满弹性,一指头摁下去,那儿的肌肉准会把手指弹回来。如果不是脸上的皱纹,何香茗完全可以不把自己划在老人堆里。

老是挡不住的,谁也挡不住。想到这一层,何香茗的脸暗下来,心也跟着一片灰,她整整衣衫,就是那套红艳艳的时装,正准备出门,就听麦家的冲水珠儿吼。

何香茗扑出来,一点不在乎麦荞脸上是愤还是怒,她用一种近乎淑女的声音问,你在说谁?

麦荞正在气头上,说不清生谁的气,这个早晨她可能望谁都不顺眼。听见婆婆的话,她的眼斜了一下,就望见那一身红。不知为什么,麦荞这辈子最见不得红,她所有的衣服包括内衣裤都没有红色的,她憎恨这个颜色,更憎恨穿了这个颜色到她面前显摆的女人。她突地掉头,面对着一脸愠怒的婆婆,我在说你,听见没,何家的,说你!

何香茗惊了。本来她是想替水珠儿出口气,自打水珠儿来,麦家的脸色就没好过,好像死了爹娘一样,整天垂着个脸。她知道麦家的烦她,更烦水珠儿,可儿子是我何香茗的,他住哪我住哪,就是不分开!何香茗打定主意要跟麦家的熬下去。可她万万没想到,麦家的会说出这种话来。

你……你……何香茗的身子剧烈抽搐着,手抖得一塌糊涂。半天后,她挤出一句话,麦家的,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滚!麦荞完全疯了,一个人疯起来竟是这么容易。在婆婆面前装了十六年奴仆的麦荞这个早上忽然就让自己给弄疯了,她都不知道接下去说了什么,反正她的手是指着婆婆的,差点就戳到婆婆眼睛里,声音比狼嗥还厉,还嘶裂。

我要你们滚!最后她这么吼了一声。

水珠儿这个早上表现得镇定极了,她像是一直在等这么一个早上,一直在等麦荞发作。还在婆婆惊诧得不知所措时,她的手指已飞快地舞在电话机上,电话里很快传来男主人路宽的声音,我在开会,有啥事回家再说。

不--水珠儿也吼了一声。

路宽的确在开会,他没想到景子安会这么快就把事儿反映到市长那里,市长通知他讨论麦家山煤矿的事时,他脑子里还一片乱,不是乱,是迷蒙。昨晚他也没睡,所有的鼾声都是装给母亲的,他用鼾声迷惑了母亲四十多年,到最后,反把自个儿给迷惑得不知所云了。

怪,真怪。一开始路宽免不了这么想,自己怎么会这个样子呢,怎么会迷恋一张不属于自己的床呢?不,属于的,一开始他就睡在这床上,温暖的床,散发着母亲气息的床。那气息哺育了他,让他觉得安定、踏实,让他觉得在母亲怀抱里成长是件很惬意的事,后来,后来……

路宽使劲甩了甩头,很多时候,路宽都这样甩头。景子安不止一次劝他,你要把这个毛病改过来,不好看。市长也说,你咋老甩头啊,有什么话说出来不就得了。可他改不了,没法改。他的一生就是在这样的甩头中甩过来的,而且还要甩下去。路宽为此痛苦,痛苦得不想活,他在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泥潭里挣扎,挣扎到现在,他还是看不清自己。

路宽再次甩了甩头,开始一门心思开会。市长显然是听了景子安的汇报,而且意思有点接近景子安的意思。路宽暗暗地佩服了一下景子安,他是跟景子安提过卖矿的事,意思是让景子安阻挡,景子安问他缘由,他只说,你就当帮我一个忙,按麦肥的意思办就行了。没想到,市长说出的话却是卖,而且要加快速度。

会议有点沉闷,遇到这种敏感事儿,一般会议都会闷上一阵儿,与会者都不会轻易谈出自己的看法,或者他们压根儿就没自个儿的看法,等市长把调子定得差不多了,一边倒便是。这叫安定团结。

景子安接着汇报,详细谈了麦家山煤矿的前前后后,包括所剩无几的资源,有些事路宽都听得新鲜,自个儿咋就从没想过这些问题呢,他还是麦肥的妹夫!麦家山的女婿!

话题回到买矿者身上,这一次,路宽不能不跑神了。景子安说出了一个名字,这是路宽第二次从景子安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之前,这个名字曾狠狠地咬过他。把他从一片混沌咬到了另一片混沌里。

路宽看到,景子安说这个名字时,目光很有意味地在他脸上扫了一下。路宽低下了头。

他的心又被狠狠一咬。

这时候水珠儿的电话第二次打过来,水珠儿一点不在乎他开不开会,大声吼,你来不来,不来出了事甭怪我!

水珠儿的声音太大,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一个年轻的女声,有点性感,更带点泼妇味。大家的目光哗地集中到他身上,路宽扬了扬脖子,就听市长说,你家里有事?那好,先回去办,办完了再来开会。

市长手里的笔重重摔到桌子上。

市长正为会议哑场动怒呢,这下找着了发泄的机会。

路宽灰溜溜走出会场,一时有点辨不清方向,头上一摸,竟是一头汗。

路宽回到家,现场已是惨不忍睹。母亲何香茗躺在地上,四肢乱舞,口里的白沫就像肥皂水一样。两只眼睛一只朝北瞪着,一只朝南瞪着,牙龇得比鬼还厉。不用问,母亲是麦荞推倒的,推得很重,后脑勺重重摔在沙发角上,稍差一点,就要撞在旁边的玻璃柜上了。水珠儿更惨,这个年轻健美有着一副好身材的保姆竟然会输在已经发胖,两条胳膊上都堆满了赘肉的麦荞手里,她被麦荞彻底给撕烂了,那身本来要穿了赛给麦荞看的好几百块钱的裙子成了碎花旗,此时东一条西一条挂在她伤痕累累的身上,该遮的地方遮不住,不该遮的地方满是血口。路宽惊讶地发现,麦荞竟将水珠儿的下体也给撕烂了,血还在流,水珠儿两手捂着脸,哭声都发不出。想必她脸上更是不能让人看,尤其路宽。

屋里东西碎了一地。路宽刚当上副秘书长时景子安托人送来的名贵花瓶也成了尖利的碎片,其中有一片还扎在水珠儿大腿上。

看不见麦荞的人。从战场看她定是大获全胜。

路宽来不及找她,扑向母亲,摸了一把母亲鼻子,就知道母亲这次发癲是真的。这么多年,母亲何时真发癲何时佯装唯有路宽清楚,怕是父亲活着时都不知道母亲还有这一手。路宽摇晃了几下母亲,情况不能耽搁,边打“120”边奔向洗手间,不多时,端着刷牙缸里的一缸黄澄澄的液体出来了,尿味很快弥漫了屋子。路宽手捏着母亲鼻子,狠劲给母亲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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