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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初三初四看月亮(1)

西边的太阳刚沉入山谷,东边的月牙就升起来,然后是此起彼伏的狗叫,随着山村渐浓的夜色,一声比一声嘹亮,像是接力赛似的,一波一波地传到村西头香梅的院子里--那里正热闹着,尽管腊月的夜晚被冻得硬梆梆的,院子里的三桌酒席依旧人声沸扬。这种热闹,在山村里只有婚娶丧殡才会有,然而这一次例外,是送香梅随军去北京的。

香梅明天一早就去赶火车,她的男人朱文回来接她了。

香梅是村里仅有的八个党员之一,一直担任着妇女主任,现在要离开村子了,她就把村干部都请到家里喝酒,算是和并肩战斗的战友告别。但是,香梅没想到酒宴刚开始,就有村民陆续而来,有拎着水果的,有拎着鸡蛋的,有拎着红枣的……唉,乡下人也没有别的可送了,有的也就是热热的心,浓醇的情。有人来了,香梅就说,快坐快坐一起喝酒,来人也不客气,坐下就夹菜,就喝酒。其实村民们坐了,并不是想喝酒,是想和香梅说说话,香梅这一走,尚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来一次,而村民们整年忙在田里,没有特殊情况,一辈子都不可能去北京,要再见她就难了。于是,村民的话都说得很热烈,也很缠绵,香梅听着听着就流泪了。再后来,村民越来越多,屋子里站不下了,村长就说,干脆在院子里支起棚子摆几桌酒席,算是村里的老少爷们为香梅一家送行。几个村干部立即去张罗了。

村民们平日里也看不出彼此有多亲切,大家各自忙着自己的营生,山间小路或是村头巷尾碰了面,点个头就算有礼了。但是,突然间他们当中的一个人死了或者要从他们当中离去,即使再忙,他们也要放下手中的事情,像一家人一样聚在一起,送死去或者活着的人上路。早在一年前,村民们就传说香梅的男人朱文要提副营了,提了副营香梅就随军去北京。村民们都莫名其妙地亢奋,仿佛是自己要随军去北京似的,议论了很多日子。朱文的村子只有鸡筐那么大,50多户人家聚在一个山坳里,没出过大人物,副营也就算棵枝叶茂盛的大树了。因此,村民们平日里看香梅,也便使用了一种别样的目光,恭恭敬敬地把她当做北京人对待了。农村的干部不好当,况且妇女主任这项工作比其他村干部难干,要兼管计划生育工作,是个得罪人的差事。香梅没有多少文化,然而却干得很出色,年年被镇政府评为优秀妇女干部。一方面是因为香梅性格温和,处理事情有板有眼,另一方面是村民们憨厚朴实,没有人故意刁难她。并且,由于她的男人在北京当兵,村民们常去她田里帮助她播种收割,常在她困难的时候拉扯她一把,给她遮风挡雨。她和朱文两地分居九年,竟也一晃就熬过去了。

很快,村干部张罗着在香梅院子里搭了个棚子,四周用玉米秸子遮严实,摆了三张桌子。香梅在灶房和几个婆娘忙着做菜,朱文就在棚子里招呼村民们喝酒。朱文是军事干部出身,不善言词,只会咧嘴笑。最初他没有穿军服,后来看到这么多乡亲来为香梅送行,心里感动,忙把军服穿戴得很整齐,像是出席重要会议一样庄严。他的儿子朱武,已经上一年级了,得知明天就要跟着他去北京,兴奋得睡不着,在村民们当中跑来跑去。婆娘们见了朱武,或伸手在他头上抚摸两下,或是对着脸蛋儿亲一口。汉子们的动作就粗鲁一些,伸手在朱武裤裆里掏一把,掏得朱武吱哇乱叫,然后再用胡子茬扎他的脸,扎得他又叫又骂。他叫他骂,汉子们就笑,说真快呀,一晃小东西就长大了。

香梅知道朱文嘴笨,所以她在灶房里忙碌着,仍惦着外面棚子里的乡亲,经常跑进棚子里给他们斟酒,责备朱文说,你个呆子,傻站着干啥?快领着大家喝酒呀。男男女女就都笑,说你操啥心?来来来,你喝两杯,喝了快做菜去,又吃没了。香梅也笑,本来她并不会喝酒,但是汉子们几乎把酒杯塞进她嘴里了,她只好说我喝我喝,你们要喝死我呀。她喝了,扭着身子就跑到灶房里,但是不多时,又放心不下,又要转回棚子里给众人敬酒,自己也免不了被汉子们灌饮两杯。那些嘴上叫她嫂子的汉子,趁着给她灌酒的机会,是要在她胳膊或是腿上捏一捏,她心里清楚得很,捏就捏吧,顶多也就捏一捏。汉子满仓也捏了,捏后发现香梅看了他一眼,他竟羞涩地低了头。这是个老实男人,吃苦耐劳,香梅田里的许多农活都是他帮忙干的,无论他多忙,只要喊他一声,便立即到了,但是却从不要什么回报,有时香梅为了答谢他,送去两瓶酒,他就打发自己的婆娘送回来。香梅没有想到今晚他也捏了她的腿,他一定是鼓了半天的勇气。香梅生活在他们当中,熟悉他们看似粗粗拉拉其实却很细腻的情感。这些乡下汉子没有和女人握手道别的习惯,暗地里捏一捏,算是跟她握手了。她暗暗感受着这份乡情。一个汉子又给她倒了一满杯的酒,她就端起来站在满仓身边,说,大兄弟,嫂子敬你一杯。满仓立即乱了方寸,站起来和她碰杯,旁边的汉子就起哄,笑香梅说,你的身子贴他那么近,还想啃他的脸呀?她就泼辣地说,啃脸咋啦,啃一下你们看看。说着,她真的在满仓的脸上亲了口,把毫无思想准备的满仓弄得很狼狈,不知道该把自己的脑袋藏哪里。汉子们发出粗野的笑,又去给香梅敬酒。这样一来二往,她便有些不胜酒力,脸色红红的,透出灿烂的笑,像盛开的桃花。她说,不要让我再喝了,我已经醉了。汉子们有一眼没一眼地瞟着香梅,说醉吧醉吧,不就醉这么一回吗?以后想看你醉,恐怕都看不到了。婆娘们就接了汉子们的话头,说,香梅你要得空回来走走,别忘了咱们山坳里的人;说,我们有了机会,去北京看你,那时你可别眼睛朝着天看,不认识我们了;说,成了北京人,大鱼大肉吃腻了,想吃咱们的土特产,就捎个信来,只要是咱们地里长的,你都吃得上。香梅说,我怎么会忘了你们呢?你们到北京去,都住我家里,和住你们自己家有啥两样?这么多年,都是你们帮助我们娘俩……说着,香梅就抹眼泪,几个婆娘也忙抹。

酒席热闹了很长时间,陆续有人来,也陆续有人走。最初,有人来或是有人走,香梅还能迎来送往,后来头晕得站不住了,就被人扶进了屋子休息。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听着外面的狗叫,声音由远而近时,她知道有人来了,声音由近而远时,知道有人走了。再后来,她睡着了,醒来时发现朱文和儿子朱武都躺在床上,院子里已经寂静下来,她忙推了朱文一把,问,都走了?朱文说走啦,外面的东西已经收拾利索了,你放心睡吧。

朱文这么一说,香梅“喔哟”地喊一声,把儿子都惊醒了。她说,我忘了喂猪了,我这脑子……朱文正莫名其妙的时候,她已经起了床朝院子走,走到猪圈时才愣住了。猪圈里空空的,那头半大的肥猪前两天就被朱文卖掉了,还有那群鸡。如果不是她阻拦,朱文把四间房子也卖了。他对香梅说,你留着几间旧房子干啥?闲置着不被雨淋塌了?香梅说塌了就塌了,塌了还有块地皮在呢,谁也不能把这块地皮搬走。朱文没办法,只好依了她,把房子保留下来。香梅觉得只要有房子在,她与这个山村就始终保持着某种联系了。

她在猪圈前站立了很久,回屋子时,抬头看到了挂在天空的月牙儿,弯的像镰刀。她心中生出几分说不清的惆怅,嘴里轻声说,初一生,初二长,初三初四看月亮……

香梅到北京住在兵营家属院内。说是家属院,其实只有两排简易的小平房,是供刚随军的家属临时落脚的。每位随军干部一间半--一间是卧室,另半间是厨房。兵们称住在这些平房里的干部家属是“候补委员”,她们排队等待着,一旦有楼房腾出来,就按照随军的先后和干部在部队的职务依此“补入”。香梅在老家那么宽敞的房子里铺张惯了,突然拘束在一间十几平米的狭窄空间内,很不习惯,觉得连两只脚都没有地方搁,说这不像是居家过日子的地方,还不如老家堆放杂物的棚子宽敞结实。朱文宽慰她说,部队已经在东三环外买了地皮盖家属楼,明年底就可以搬进去。香梅想,也就一年的时间,三晃两晃就熬过去了,熬吧,大家不是都在熬呀。

挨近香梅房子西边的住户,也是刚随军来的,是军需股彭股长的家属,叫韩涵,一个长得苗条而灵动的女人,出生在陕西省一个小城市,但看她的穿着打扮,却像是海外归侨。香梅和韩涵站在一起,立即相形见绌,别说香梅没有高档服装,即使有也最好别穿。她的上身和下身的粗细明显不成比例,臀部硕大的有些夸张。不过香梅的脸蛋长得粉红光润,还值得看一眼或者两眼的,尤其搁在乡下那些粗糙女人面前,也算光彩夺目。但是,她和韩涵的脸蛋儿比较,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了。

家属院的自来水龙头和厕所都是共用的,香梅第一次和韩涵说话,就是在水龙头旁取水的时候。乡下出来的女人都是热心肠,喜欢串门,喜欢扎堆,喜欢主动跟别人说话,况且香梅觉得和韩涵是邻居,远亲不如近邻,自己来得晚,应该主动和邻居搞好关系。香梅不知道在城市里,其实“邻居”就是挨着居住的意思,之外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完全不是乡下那种亲如一家的样子。韩涵正在水龙头下埋头洗菜,香梅站到她身后说,做饭呀?香梅的嗓门很大,谁都知道山东人就这毛病,说话像吵架。韩涵没有觉察到香梅站在身后,被香梅的粗嗓门惊吓得打了个颤,回头发现香梅笑着看她,她就很不友好地挖了香梅一眼,冲了冲洗完的菜,转身走了。香梅略有尴尬,愣愣地看着韩涵端着菜盆进了厨房,这才开始取水。

晚上,朱文回来后,香梅就很不高兴地说,你们那个彭股长的家属架子真大,我跟她说话,她都不肯搭理一声。朱文的表情很淡,说她不搭理你就算了,你也别理她,有啥值得生气的。停了停,又说,这儿和咱们老家不一样,没事别去左邻右舍串门。

两个人在屋子里正说着话,听到外面敲门,香梅一愣,趴在玻璃窗上朝外看。朱文瞪她一眼,说看啥看?又不是敲你的门,操那么多闲心干啥?香梅仍旧趴在窗上看,还小声说,是两个小兵,拎着鸡蛋和青菜,还有……不等她说完,朱文就打断她的话,说,大惊小怪的,人家是军需股长,分管生活服务中心,现在的人,管什么吃什么,反正管什么都比我们管训练好,整天扯着个嗓子咋呼,没一点儿实惠。

香梅从窗前移开了身子,瞟了朱文一眼,不高兴地说,有啥实惠的,不就一堆烂菜吗?人家实惠人家的,你干你的,你就是靠咋呼提起来的,不咋呼干啥去?你怎么不跟江泽民比?有多大能力干多大的事,没能力就别比。朱文鼻孔轻轻地“哼”一声,显然是对彭股长的蔑视。

不管韩涵的态度怎样,香梅见了她,仍旧笑着和她说话,香梅总觉得作为邻居,擦肩而过的时候不打声招呼,太没人情味。面对着香梅热情的笑,韩涵也不能不回应一下了,所以就对香梅点点头,或是“嗯”一声,算是礼尚往来了。

香梅对现在的生活环境适应缓慢,从乡下带来的一些习惯一时改不掉。比如说洗脸水应该送院子的水池里倒掉,她却总像在家里似的,把房门打开,端着脸盆向院子一泼。家里的院子都是自己的空间,可以随便洋洋洒洒地泼,但是这儿就不行了,即使你门前的一间半房子的院子,也不能由你支配,那是共用的路。

这天早晨,朱文起床后擦了两把脸,因为急着出早操,就让香梅把洗脸水倒掉。机关的早操,是由训练股负责组织带队,朱文是训练参谋,所以带队出操的差事就落给了他。因为常有个别干部睡懒觉不参加早操,首长就指示朱文每天早晨出操前点名,把没有到操的干部名字写在小黑板上,挂在机关办公大楼门前,所以他必须比其他干部早到一步。

香梅抓起来朱文的洗脸水就朝院子泼,正巧韩涵散着长发去水龙头接水,见香梅把洗脸水溅到她的门前,就很生气地说,长着眼睛干啥用的?什么都往门前倒,脏猪一样!香梅知道是自己的错,也没吱声,缩回屋子里恨自己不长记性,总忘事。当然也恨韩涵,不就是溅了些水门前吗?是邻居,提个醒就行了,何必撕破了脸皮骂街。

这时候,刚走出不远的朱文听了韩涵的骂,回头对韩涵说,你说话干净点儿。本来朱文就看不惯彭股长对自己牛乎乎的样子,现在他家属又对自己的家属牛乎乎的,他们两口子牛到一起了,有啥牛的?不就管着两床军用被子和几颗青菜!朱文只说了一句话,韩涵就跳起来,骂出的都是一丝不挂的话,朱文气愤地走过去跟她理论。彭股长也还没有去操场,听见院子吵闹,忙从屋子出来,冲着朱文说,你朱参谋要干啥?想打架别跟女人较劲,找我呀,你以为你整天喊一二一就练出力气啦?吓唬谁!

香梅吓得要死,慌张地跑出屋,推着朱文说,快去出你的操,吵吵个啥!朱文气得脸色煞白,硬要和彭股长分个高低,院子里家属都出来看,香梅气恼的眼泪都流出来。她哭着对朱文说,你走呀,你不走我撞死啦!朱文看到香梅哭了,一下子蔫了,他最怕她哭,因为他,她不知流了多少泪水,每次她到部队探亲或是他回家探家,两个人分手的时候,她都要抱着他哭一场,她夜里想他的时候要哭,被农活累病了时要哭,他觉得她的泪水剩下不多了,很珍贵。于是,朱文叹息一声,憋着一肚子气去了。

春节就是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来到了。本来城市的春节就很清淡,不像乡下的喜气那么浓稠,禁放烟花爆竹之后,就更显得冷冷清清。因为刚来就和邻居闹得疙疙瘩瘩,香梅也没了过节的心情,几乎没做准备工作,况且大年初一商场还开门,也不需要大包小包地存放食品。

大年三十晚上吃了饺子,一家人围着电视看春节联欢晚会,儿子朱武只看了一会儿就困了,趴在香梅腿上睡去。香梅和朱文又看了几个节目,都觉得无聊,就关了电视躺下。香梅觉得很奇怪,往年的春节联欢晚会总有让她笑弯了腰的小品,今年的小品怎么了?潘长江不像潘长江,黄宏不像黄宏,一个个贫了巴几的。

香梅睡到半夜一点多,醒了一次,她看了看表,又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在老家,这个时候她该起床准备酒菜,等待招待挑着灯笼来拜年的晚辈们。儿子朱武也该起床到院子放鞭炮,然后穿上崭新的衣服摸黑出去给长辈拜年。她侧身看了一眼儿子,他睡得正香。她似乎听到了家乡的鞭炮欢快地响成一片,看到小巷的灯笼一闪一跳地映照过来。这些红灯笼从她老家的门前走过,再也不会停留了。或许有人会举起灯笼,照一照她门上的那把黑锁。门上的那块“军属光荣”的牌子还在,只是门两侧没有了大红春联--没有大红春联的人家,或是死了人或是没有了人居住--她后悔没有托付邻居张贴上一对春联。

窗外黑乎乎的,有碎雪静默地飘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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