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亲家家里出了这档子事情,心情肯定不好受,你是她的嫡亲女儿,你和云梅在一旁劝着,也许会好点。”苏氏面上笑道,心想,要不是陈云栀是个不错的儿媳妇,起码下地干活很勤快,比其他人好多了,如果现在说亲,她是肯定不会答应的,那陈家的二儿子真不是人,竟然把自己娘子给杀了,还诬告曾经的三弟妹杀他娘子,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不过,现在木已成舟,大郎和云栀感情和睦,也就算了,什么时候给她生个大胖孙子就更好了。
“谢谢婆婆。”陈云栀微笑道。
“娘子,这一盘子野猪肉给你娘带去,也让她尝尝我娘的厨艺。”戴大郎憨憨的笑道。
苏氏一看满满的一盘子,脸色有点儿不太好,心道,这个大儿子就是太实心眼了。罢了,她也管不了,只要不是问她拿银钱,她就不管了。
“谢谢相公,相公和婆婆对我真好。”陈云栀低头含笑道。
“行了,快点儿吃吧,亲家那边不见云梅回去,指不定得有多么着急呢!”苏氏微笑着催促她们快点儿吃。
“我娘说的对,娘子和云梅小妹赶紧吃饭,去的晚了,岳母肯定担心的。”戴大郎也说道。
于是陈云栀和陈云梅吃了午饭过后,赶紧相携着一起回去了娘家。
路上,陈云梅对陈云栀说道,“大姐,你现在过的比家里的时候好,你的脸色越来越红润了,如今只怕是少一个孩子罢了。”
“是啊,能早点儿怀上孩子该多好啊。虽然公公婆婆不催,可我心中也是着急的,这都成亲快大半年了,可我的肚皮却没有一点儿消息,我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后来你大姐夫偷偷的带我去镇上的医馆瞧过,大夫说我的身体很好,也好生养,让我别着急呢,说一切顺其自然,孩子以后肯定会有的。”陈云栀想起孩子,心中不由得一酸。
“大姐,你比我强多了,我……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和你说呢,大哥说想再纳一房小妾,还说要和新嫂子住到我和娘的屋子里来,还明面上说是想让新大嫂柳氏在娘那儿立规矩什么的……”陈云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
“什么?你刚才说大哥想要占你和娘的屋子,还要让宁氏去当他小妾,什么还有绿珠姑娘?”陈云栀听了半响,气得差点儿吐血,她娘可真倒霉,怎么搭上了这么一个没有良心的儿子?
“是啊,听说绿珠是丽春院的姑娘。你说往后这家里还能太平吗?换成荷花姐的话,就是一个****加一个婊子!”陈云梅一想起现在家里的处境,她就心中恼火。
“行了,娘不是还在吗?大哥还是你的兄长呢,这家里你还是有靠山的啊。”陈云栀安慰她道。
“大姐,你错了,娘变成了哑巴,大哥那么混人样子,能做我什么靠山,说不定我被他卖了都极有可能!”陈云梅很不看好自己未来的前景。
“这样吧,你到时候过不下去了,就来桃树村找我和你大姐夫吧,你也不小了,今晚上我回去后,去拜托我婆婆找个媒婆,帮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先定下了亲事再说。”陈云栀想了想说道,这是自己嫡亲的妹子,她不操心,谁去操心呢。
“大姐,谢谢你,我本来还想听宁氏的,去找阿绣姐谋出路呢。”陈云梅吐了吐粉嫩的舌头说道。
“不行,阿绣姐已经和咱们三哥和离了,以后她有自己的家,我们不好和她多有牵绊的!她帮我们的够多了。”其实今儿一早上她母亲去醉雅饭馆闹事,阿绣姐绝对可以去报官抓她母亲的,可是阿绣姐没有那么做。
“对了,宁氏那个人,你不要和她走的太近,我看她和那柳氏都是阳奉阴违的一路货色!”陈云栀对宁氏可没有好感,她已经被休了,还死皮赖脸的住在那儿,吃她娘的,住她娘的,现在还唆使云梅,真是不要脸之极!
“嗯,我听大姐的!”陈云梅点点头答应了。
两人于是说着一路回去了。
宁氏远远的让相处看了,知道陈云栀和陈云梅一起回来了,于是她佯装笑盈盈的迎出来。
“哎呀,云栀啊,云梅啊,你们可算回来了,我为了照顾你们那娘亲,我倒现在还没有吃上一口午饭呢。”宁氏斜眼瞅了瞅陈云栀手里拎着的竹篮子,远远的能嗅着猪肉的香味,宁氏馋的哈喇子都快要从唇角流出来了。
“谢谢你,荷花姐,那你赶紧去吃午饭吧,我娘这儿,我和大姐来照顾!”陈云梅感激的笑道。
“不用客气的,我还要多谢你们娘亲呢,是她答应收留我们母子三人的,我照顾她是应该的,你们不用客气,对了,你们娘亲刚才不肯吃呢,要不你们去喂她吃吧。”宁氏把自己说的善良温顺,还一脸感激的样子。
“荷花姐,我大姐带了……”陈云梅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陈云栀给抬手拦住了。
陈云栀狠狠的瞪了陈云梅一眼,那么好的野猪肉,她才不舍得给宁氏那个毒妇吃呢,如果是真的认真的在照顾她们的娘亲徐氏,那为何她们还没有进屋就嗅到一阵子粪便的臭味,八成是宁氏在和她们胡说八道吧。
“行了,荷花姐!既然我和云梅回来了,你就去照顾香草和小石子吧,你不是还说你没有顾得上吃午饭吗,那你赶快去吃吧,饿坏了肚子,可就没有人照顾小石子和香草了!”陈云栀淡淡说道,眼神扫了一眼徐氏的屋子,心中恼怒。
陈云梅适才也嗅到了不寻常的臭味,顿时脸色都变了。
“娘,娘……你……你怎么了?”陈云梅也顾不上和宁氏说话了,赶紧奔跑着跑进徐氏的屋子里去了。
“荷花姐,看来你照顾我娘,还真是照顾的太好了!哼!”陈云栀恶狠狠的白了宁氏一眼,唇角冷勾道,最后哼了一声越过宁氏的身边往徐氏的屋子急急的跑了过去。
“大姐,娘拉屎在床榻上了,都干了,可见已经差不多两个时辰了,荷花姐真是太过分了!”陈云梅一边抹泪,一边给徐氏换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