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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大官小官(1)

毕四海

西灵

如今,文凭在官场上已经不大值钱了,大官、小官、男官、女官,似乎人人手里都有了一张蛮像样子的文凭。或大本,或大专,硕士、博士什么也不大新鲜了。其实,这些文凭很少是“正规军”,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前些年各类大学雨后春笋般搞起来的干部专修班的产物。比如我的大专文凭就是当年一个大学政教系九五级干部班混了两年的结果。

我们骄傲地把它叫做S市的“黄埔一期”。如今,“黄埔一期”已经占领了S市大大小小官场的许多位子,据最新通讯录提供的信息,已经有副市级以上三人,副县级以上三十八人,正科级十人。东野光坐在市委副书记的位子上了,那个小曲,也成了郊县的“皇帝”,连我,居然也当了S市的文化局长。

每逢同学聚会,不管你是官场上的春风得意者如东野光者流,还是官场上的失意者如丽丽者流,抑或是官场上也不怎么得意也不怎么失意如我者流,有一个话题是共同的,那就是真诚地、动情地为“黄埔一期”干杯。

每逢这种时刻,我总是比别人多喝许多杯,因此,我又想起了那个属于我和他的故事,因为我还是一个女人,我醉眼朦胧地去看东野光,他依旧是众星捧着的月亮,那么不失风度地、矜持而又随和地、平等而又高贵地笑着。这个男人,居然会把那个故事忘得干干净净一如果那个故事在他的心中还有一点影子,那么我也会在他的眼睛中看得出来。很遗憾,他看我的时候,完全是那种居高临下的关怀外加一些同学间的不论贵贱的随便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什么了。

今年元宵节,他邀请“黄埔一期”中二十一个县级在他的家中聚会。他携了夫人一一那枝枯败的桃花一一一个人一个人地敬酒。敬到我的时候,想触及他的灵魂便恶作剧地问:“东野,你,你这个人特别害怕它是不是?”他似乎什么也没有被触及到。他说:“不对。我这个当兵的出身怎么会害怕那玩意儿呢?”我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小家子气,然后识趣地去喝夫人敬上来的酒。酒是纯正的五粮液,绵软,温热。我感觉心里烧起了一团火。那天,神差鬼使,我特别想引出那年的话题。我不甘心地说:“东野书记,你还记得吗?去那个大学那天我还是搭的你的车。”东野终于很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从他的这一眼中,我总算抓住了他的一些思绪。也许,他也没有忘记那个故事,本来,那就是属于两个人的故事嘛。

东野光

市委办公室电话通知:明天下午三点整,方书记在常委楼邀请东野光同志谈话。

身体的第一部分似乎触到了电流,一阵颤栗贯穿了我的全身。我知道,用官场上颇为流行的那句脏而准确的话说,我就要爬上母马了。那个绝密的来自市委组织部的消息,产生的第三天,小曲就搞到了。许多个日子,我好像情人盼着幽会那样子焦渴难忍地盼着这个通知。每一次电话铃刚刚响起,我就迫不及待地抓起听筒。通知真的来了,我却不大相信是真的了,也许,方书记找我有别的事情。比方说……我的脸开始变色,时间一分一秒地拉长,变得难熬难忍。过了一会儿,我又笑了,虽然笑得仍有点苦艾。方书记找我,只会谈那件事,这是绝对的。市委书记郑重其事约我在常委楼谈话,绝对不可能谈别的事情,这是宫场的规矩。想到这里,我多少有点放心了。可是,我还是在不安,做不到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努力去做也做不到,我还不成熟,我在官场上毕竞还毛嫩得很。况且,那时候还真的有一件事让我不能不忐忑不安。那时候,文凭在官场上正是最值钱的年头。多少人就是揣着一张大学文凭而平步青云的。而我,却连一张大专的文凭也没有。

我对自己说,你有一枚英雄勋章呀。

马上,我又反驳自己。如今,勋章哪里比得上文凭值钱呀。

我惴惴不安地走在市委大院里,心中充满了对一九七九年的反悔一一我在人生的途程上也许犯了一个历史性的错误,我为什么选择了兵营而没有选择考场呢?……可是那个选择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而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行动是没有理由后悔的。我不后悔,眼前却还是映出了一帧微山湖边的画面。

“我去考大学吧,我会考上的。”

“你……还是去参军吧!爸爸会照顾你的。”

太阳快要落山了。一片血一般的夕阳从天空倾泻进湖水里。微山湖的傍晚。归帆,船头上单腿而立的黑色渔鹰,万点碎金似的涟漪。

我和她在湖边上徜徉。绿色的苇帐把我们和世界隔开了。我产生了一阵冲动,猛地抱住了她。情欲却及时地被心中的壮志所淹没。那时候,仕途在男人的心中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具体、强烈、世俗化,那时候,男人还只会说理想,官场高升成为男人追逐的一大目标,不过才是近几年的事情。当然,男人到战场上建功立业仍旧是那时候最时髦的理想。我说:“对,我应该做一个将军,而不应该做一个学者。我能吗?”

“能。我看你行。”

“我也觉得我行。并且,还有爸爸……可是,你爸爸喜欢我这个临时工吗?”

“他说,我相信女儿的眼力,一个供电局的大秘书爱上了一个小临时工,这就足以敁示那个临时工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人物而那时候,男人要想成为一个人物,似乎只有到军营里去。到学校里去是成不了人物的。后来却变成了要想成为一个人物必须先到学校里去。

我捧起了她的面庞,说:“我要报答你。终生报答你。”我记得,那天傍晚,我出于一种考虑,在湖边的沙岗子上掀翻丫她,撩起了她的裙子……

我不后悔。从战场上凯旋的男人是不会后悔的。

我总算是微笑着走进了方致远的办公室。两只手在裤子上擦了几遍,才让手心不再汗湿。

他真是一个幸运者。才四十岁,就升上了这样高的位子。他有什么?他不就是有一张名牌大学的文凭吗?那张文凭让他坐上了官场的直升飞机,从一个大学讲师变魔术般变成了高干。而我那位一直是高干的师长岳父,去年转业到地方,却一个跟斗跌成了县团级,干的还是县政协主席一类的虚职。老头子血压一下子高上来。

“明天,郊县的新班子就要公布了。”他说得太缓慢了,是老牛拉车的速度。

我静静地听着。我知道自己的那颗心脏儿乎要跳出胸膛。

方书记却分明地说出了这样的决定:“市委决定于泽同志担任副书记,主持县委工作。”我倒是产生了虚脱的感觉。我知道自己的面庞上爬出了汗粒,脸色也很不好看。努力去想什么,想什么也想不出来。事情过去以后,我真他妈的后悔,我骂自己是蠢猪,应该知道方书记还有下文,应该马上想到下文才是关于我的,并且一定是美妙的下文。可是,我却傻了,在方书记面前露了相。嗨,一个字,嫩。我记得,沉了一小会儿,由于出现了于泽,我的心中倒是响起了一场过去的对话……

“东野,你来师部报到吧。”岳丈来电话了,参军三年以后。“为什么?”

“先来当个参谋。”

“爸爸,我知道的……我,不过,想到了西去。前线,才有军人的出路和机会。”

“也好。”爸爸说。

于泽走进来了。他是我的副排长。他是一个粗矿的章丘大汉,但是,脑子细得很。他狡猾地看了我一眼,说:“排座,去师部吧。我要是有你那样一位美丽的妻子,我也不上了西。我说真格的……”

我有点生气,说:“老于,我是一位军人。”

“可是……你和我们不大一样。”于泽说,“你有……”

我大声说:“我不靠任何人。我凭本事吃饭。”

“是的。那当然。”于泽嘴巴里这样说,心里头显然不服气。当兵三年,就入党提干,没有什么,可能吗?我猜得出藏在于泽心里头的话。

其实,我的内心深处也不那么平静。里边,两种声音正在斗争。

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到师部去一当“保险参谋”嘛,在那里,你也可以施展才能的。前线有几个拼命的是师长、军长的儿子、女婿?

不。我的热血已经沸腾了。我是一个天生的雄心勃勃的人。那场风暴无异又为我们的雄心淬了钢。那时,我还是一个孩子,我看到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少年、青年,一夜之间,变成了叱咤风云的人物,有的到了县里,有的到了市里,有的甚至到了省里……我真恨自己晚生了几年。我初谙人事的心灵为此而狂跳不已。从那,我就立定了志向,做一个不平凡的人,我时刻寻找着机会……我甚至盼望战争,因为战争使得平民的拿破仑登上了将军、元帅的宝座。真正想成为一个人物,仅仅依靠什么是不够的,将军的宝座,只有炮火才能造就。

那时候,我真的就是那么想的。

沉默中,常委楼外面的白玉兰慢慢地舒展着花蕊。

方书记一定是观察了我许多才说出下文来的。如今,我也经常这样子来折磨下属,往往是欲言又止,说半句藏半句,以此来欣赏一颗煎熬着的心。这是成熟者对不成熟者的一种测试,这是官场上的“婆婆”对“媳妇”的一种调侃。

“东野光同志,市委原来是准备同时公布你的县委书记职务的,考虑到你和于泽都没有大学或大专学历,决定暂不公布你的职务,保送你到齐鲁大学政教班学习两年。你同意这样的安排吗?”

方书记的话此刻在我们心中产生了大提琴一样的音响效果。我的政治理智、敏感、分析能力一下子恢复到最佳状态。我承认,我非常满意这样的安排。我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是呀,仅仅两年的时间,就能使你获得今后骑马的条件,并且驴还给你留着。这是我的第三层思想发出的评析。

我是应该学习到一些东西,我真想把郊县搞成全国一流的。今后的官场,没有高深的文化素养,你纵然有千般权术一当然,这些也是非常重要的,不可或缺的一也无法成为竞争旋涡中的砥柱中流了。这是我的第二层思想。

我说:“我同意市委对我的安排。只是有一点要求。”

方书记说:“你说说看。”

“我不愿意接受保送。我想,我还是应该像其他干部那样,通过文化考试,名正言顺地进入大学。”

“你是哪一年毕业的?”

“我是七〇年的初中生,什么也没学。”

方书记的脸上写出了淡淡的不易觉察的疑惑。

我说:“我在部队自学了一些东西。再说,我是可以拼命的,据我了解,离考试还有两个半月,够了。”

方书记显然十分满意我。听说,后来在许多场合,他不止一次地举出我来做一些不想学习、也害怕学习的工农兵出身的干部的榜样。方书记是秀才出身的官儿,他当然喜欢把读书做为晋身之阶的人。

东野光

我当团县委书记几年所培养出来的“智囊团”却反对我的决定。

团县委办公室主任小曲第一个用女孩般的绵软语言对我进行劝柬:“东野书记,您是不是再慎重而又全面地权衡一下利弊?您是不是不好明确地说反对市委的安排……我可以找一下我的舅舅,让他和方书记去说一下,让你马上上任,让别人去上学。”我知道小曲的舅舅在S市虽说不是官场中人,只是一个教授,却因为和方致远是同学关系且密切异常而成为S市官场的牵线人,他们门口经常停着一些高级轿车,许多官儿都去走他的门子。这样的牵线人是愈来愈多愈来愈举足轻重了,跑官的人离不开牵线人,手里有官票的人似乎也需要牵线人,我发现,进入九十年代以后,牵线人的角色已经成为政治舞台的主持。毫无疑问,小曲的舅舅是这批人的第一代。

我微笑着去看小曲,还没有想好怎么说,老谋深算的团县委组织部长杨四光便一改往目的不慌不忙,来了一番直奔主题的情真意切的肺腑之言:“东野书记,官腔咱们不说了,全是掏心窝子的话。官场的动荡,风云莫测,不用说两年,就是半年,也会让官变成民,让民变成官。这样的安排,曾比多少人无位可归,抱恨终身。您要三思呀……”

另外几个人也用语言、用眼神、用叹息表示出和他一致的意见。

我习惯性地双手捧着茶杯,品呷起茶来。这时候的我,分离成了两个我,一个“外我”,一个“内我”。“外我”品茶,“内我”想心事。

老泰山这茶叶是别人送的说全是雨前心芽。我不信。送给政协主席的东西不比送给县委书记的,后者绝对真货,前者有一半是真就不错了。喝一喝,果然被我言中。世丄喝茶者上万,有几个懂茶呢?我不能把实情告诉老泰山,他们这种人如今是公开的“骂娘派”,往往一件小事,也会引发一场愤世嫉俗的痛骂。老泰山已经有许多名言了为流传了,比如“年龄是个宝,文凭少不了。门子是关键,升官就得跑”。

我的“内我”则因为他们的劝谏想起了一件事情……省里为了安排方致远,~~~~那时节,他才当了八个月的副市长一一不是先把原来的那位年纪轻轻的、也是部队出身的、人人都猜着他一定会由副转正的副书记保送到某某大学上学去了吗?他一走,这边方致远就登上了宝座。两年后他回到S市,却没有他的位子了。我这样想着,又笑起自己的多虑来了。省里那样安排方致远,决非是如下边的人猜测的那样,中央是有硬性规定的,县级以上的班子必须有5。7。以上卜:大专以上学历。方致远出任市委书记,那是为市委常委才能达到中央的规定。我还是赞同改革开放年代,我们的官场应该由过去的资历结构变成学历结构。不这样,官场便不能由传统型转化成现代型,也就无法领导中国的现代化。郊县的班子让我去上大学,也是为了符合中央的精神。方书记是诚心实意的,里边不像是有什么阴谋。我原来并不在县委,市里不是真心提我,倘若把安排方案明确告诉我呢?退一步讲,我是S市上学,可以密切注视动向及时做出反应来嘛。

这样子想着,我也就放心了。不过,在我的脸上,我知道什么样的心理活动也没有表现出来。虽然我不比方书记那样成熟,但是在下属们向前应该具有的东内我还是练出来了。

我说:“上边的政局是非常稳定的,这就决定了知识和学历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是不会贬值的。这些是做官的基础。基础打不好,今天上去了,明天还会下来的。你无法领导现代化嘛。”我没有再说下去。我懂的,深谋远虑的人,对自己的影子也不能把内心深处的东西说出来。我知道我没有说出来的话是这样的:“我的目标并不是一个郊县:

小曲不言语了。

已经定下来做县委常委的老杨继续忠心耿耿地劝谏:“东野书记,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儿书生气?决定棋盘胜负的,仍然是‘将、士、相、车、马、炮’,黑将出刀,把他的那一边棋子安排好了,杀过河来,你红将再出马,黄花菜就凉了。”

我说:“于泽是我生死与共的战友,他不会的。”

杨四光说:“书记,战友只存在于战场上,进了官场,一二把手便只能成为对手,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看来,老杨从团县委组织部长干到县委组织部副部长,对官场的体验已是入木三分了。我依旧不动声色,心里却在说,老杨,我难道连这一点也没盘算过吗?我的位子暂时空着,也会有办法让那几个常委心中有我这个一把手的存在。我可以遥控嘛,我会的,齐鲁大学政教系是我的第二县委、第二官场嘛。何况,七大常委,你老杨是铁杆,另外三四个也和我不错。于泽真想奈何我,也奈何不得。

我说:“老杨,就这样定了。你应该怎么做,你会知道的。小曲,你也要跟着我去上学。毕业后,我要重新安排你的工作:小曲领会了我的意图。他高兴极了。可是,马上他又不安起来,说:“我怕是考不上,一定考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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