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香水,估计是扶秦双双去房间休息时沾到的,不知道这个丫头为什么长了一副狗鼻子,但听到她那阴洋怪气的语气,我就有点心虚了。
对于妹妹,我天生有着一种亏欠感,尤其是听到胖子的话后,我对于妹妹的感情,就变得格外复杂了。
“刚才和胖子他们去酒吧,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沾上的!”我装作随意应付道,随手脱下外套,一把扔在沙发上。
“真的?”妹妹的表情充满了孤疑,她那大大的眼睛就这样直直看着我,好像想从我脸上看着什么端侃。
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退缩,不然以这丫头的鬼精灵,她马上就能看出我在撒慌。
“我是你哥,我为什么要骗你?还是你不相信我的话”我看着妹妹,脸上有点莫名其妙,带着一丝恼怒,声音有点冷,没有回答她话,出声反问道。
胖子这个心理学大师曾跟我说过,人说慌的时候,会本能忽略掉‘我’这个主语,那是大脑的本能反应,因为不想把自己牵扯进事件里面。
果然,妹妹脸上的怀疑不见了,她松了一口气,又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语气有点嗔怪:“以后少去那种地方!”
我有点头疼,现在看到妹妹这样子,就算我是傻瓜,我也知道被胖子说中了,可是我却不敢去撕开那层窗户纸。
或许是因为亏欠吧!
“面都凉了,我去热热!”这时,妹妹蹦蹦跳跳的,从厨房端来一大碗面条,看着手里的面条,不禁挠了挠头,就要重新跑回厨房。
我一把夺过碗,阻止了妹妹跑向厨房,拿了双筷子坐在沙发上:“不用热,面条我喜欢吃冷的!”
面条煮得有点烂,油也放得太多了,肉切得太多大,嚼起来有点老,有的却半生不熟,鸡蛋则被完全打散了,感觉像在喝蛋花汤,但我却吃得格外香甜。
己经有很久了,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吃饭,偶尔和胖子那几头牲口出去腐败,更多的是自己一个人在家煮饭。
我心里很暖,这碗卖相不好面条,味道一般的面条,却给了我一种家的味道。
“哥,味道怎么样?”看我吃完面条,妹妹拉着我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像献宝似的询问道。
“下次蛋花汤少点!”我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嘴,看着空剩下一点汤的碗底,打了个饱嗝,一脸认真道。
“讨厌!”妹妹噗嗤一笑,白了我一眼,说不出俏皮可爱,然后端着碗,哼着歌儿就走向了厨房,不一会儿就传来了碗碟碰撞的声音。
香水事件,己经被她丢在了脑后,看着在厨房一脸幸福满足的妹妹,我心里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样,又要叫我如何开口?
洗完了碗,妹妹还没有睡,她跟我说了很多在美国发生的趣事,我没有插口,只是偶尔问一两个问题。
天蒙蒙亮,妹妹才睡了过去,看着靠在我怀里,睡得如同婴儿的妹妹,我心里满是怜惜,轻手轻脚将她抱回房间,然后才回到自己房间。
日上三竿我才醒了过来,昨晚喝酒导致头有点疼,刚起床就看到妹妹戴着一条卡通图案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隔一会儿就传来了锅碗饭碟碰撞和妹妹的尖叫声!
“油放太少了,要烧焦了!”
“书上说七分熟?七分熟要怎么做?靠,火太大了!”
“姑奶奶我就不信搞不定你!”
就算我没有去看,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妹妹端着一碟黑乎乎的东西出来,看着我一脸不好意思挠头:“哥,赔根荷包蛋!”
“小雪,我没有对不起你吧?”看着碟子上这堆焦炭,我一脸的苦笑,实在想象不到赔根荷包蛋长得什么模样,但很显然,这东西是无法进口的。
“书上说这叫七分熟!”妹妹一脸的黑灰,嘟着小嘴努力做出反驳,她甚至还拿出了一本食谱,只不过听起来有点不坚定罢了。
这玩意叫七分熟?
一想到昨晚自己吃的面条,我就满是庆幸,我看也不看就那堆赔根荷包蛋倒进垃圾桶,看着妹妹软声道:“我们去吃皮蛋瘦肉粥!”
“好耶!”听到皮蛋瘦肉粥,妹妹的眼睛就亮了,一把解下围裙,连她做出的七分熟荷包蛋被倒在垃圾桶也不看一眼,直接钻到房间去换衣服了。
喝着粥,妹妹一脸的满足感,她的吃相很优雅,小口小口往嘴里送,有时候吃得太急了被烫到,不住的吐着粉红的小舌头,看着我一阵好笑。
“哥,你笑什么?”看到我笑,妹妹忍不住停下来手上的动作,一脸迷茫的看着我,一副天然呆的模样。
“没事,你继续吃!”我摇了摇头,强忍住笑意,几口就把碗里的粥消灭干净。
吃完了粥,把妹妹送回家里,找了个借口就溜了出来。
鬼使神差的,上超市买了一个保温瓶,打包了皮蛋瘦肉粥,就跑向了肖白的酒吧。
就在吃饭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秦双双,这个我只见过一次面的女人,我突然发现我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导致我忍不住想要接近她。
同样叫秦双双,却截然不同的两个女人,让我不觉迷失了初衷。
酒吧白天都没生意,只有几个服务员在打扫着卫生,我提着保温瓶,对几个酒吧的保安点头示意,随手散了几根香烟,由于昨晚有着肖白的引见,他们倒也没多问什么。
我有点庆幸的是,还好昨晚我足够冷静,否则让妹妹翻出房间的钥匙,就算我多几张嘴解释也没用。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留下那房间钥匙,或许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和这个名字同样叫作秦双双的女人之间,发生点什么。
肖白说的或许没错,我本性真的是一头色狼。
用钥匙打开房门,并没有看到秦双双本人,床上丢着几件颜色各异的女人内衣,空气中充斥着一种淡淡的馨香,如兰似鹿,混合着红酒发酵的味道,让我有点沉迷。
那是欲望的味道。
床边放着一双银灰色高根鞋,被主人踢在一边,不远处丢着一双黑色的丝袜,几件女性的贴身衣物,被随意扔在枕头边上,被子尚有余温,可见不久前还有人睡在这里。
整个房间的格局,显得格外凌乱,却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却很正常。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伴着几声女人哼着的不熟悉的歌调,秦双双那个女人居然在洗澡。
如果肖白在这,他十有八九有冲进去,但我却做不到,我根本没有应付这种情况的经验,但我心里,却不想自己就这么转身离开。
我不是君子,但也不是流氓。
我突然想到胖子很久前评价我的一句话,他说我就是一头良心被狗吃一半,然后剩一半的混合,我突然发觉胖子是多么高瞻远瞩。
正当我在天人交战的时候,秦双双却披着一条浴巾出来了,她站在浴室门口,正在一条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看到我明显有点惊讶,手上动作一顿,微一愣神才开口:“你来了?”
秦双双只披着一条单薄的浴巾,胸前的饱满再也遮掩不住,呼之欲出,性感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如同艺术家完美的作品,她就这么站在那,没有尴尬,没有羞涩,有的只是惊讶。
她脚上没有穿鞋,****着脚丫子踩在光洁的地板上,脚指甲圆润饱满,如同粉红的上好珍珠,一缕水迹,顺着如玉的肌肤滴向地板,汇集成一小滩水迹,由于刚出浴,她没有化妆,反而有一种江南女孩独有的韵味。
她的腿很长,却不臃肿,她的皮肤很白,偶尔还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她抬手的时候,能看到光洁的腋窝,而且她嘴唇很薄,那是没有血色的苍白,这让她看起来有点柔弱,上帝确实有点偏爱这个女人,他给了这个女人最好的资本,不仅是身材,还有脸蛋。
妖孽。
我心里忍不住有点嫉妒起来,上帝给了这个女人最好的一切,可她却去当小三,这让我心里有点酸意,甚至嫉妒起那个包养她的混蛋来。
甚至于,我心里还有另一个声音在诱惑着我,包养她包养她……。
“喝酒吗?”看到我有点发呆,秦双双却不以为意,她就这样迈着猫步走了过来,左手撑着沙发扶手,右手则挑着我的下巴,凤目微微一眯,嘴角不自觉向上挑,她就这么直直看着我,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挑衅,如同非洲草原上未经驯化的母狮。
这个女人,很直接,很大胆,带着一种狂乱野性,各种感觉糅合在一起,让我有点心跳加速。
这个女人,真他妈是个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