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朔风狂吹着,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二十层高的楼顶有个穿风衣的男人,正在踱步,他仰望星空,那寒凉的圆月,半个星星也没有,不知让谁收了起来。突然那冷月中间出现了一个小黑点,风衣男人望着出神。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眼神木讷呆滞,今天的月亮怎么和往常不同呢?中间出现了一个小黑点。
风衣男人想了会也没想通,他便在楼顶上细步踱来踱去。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他就这样来回走动着好像没有长眼似的,即使长了眼也不大管用,他径直向东走来,再往前走可是会,掉下去的,可他没有回头,他疯了不成,就差一步他脚就迈了下去。终于一脚踏空了,他从二十屋的楼上跌了下去,肯定会摔的粉碎,或成为肉饼。
可就在此时黑乎乎的房间里,一个人蓦地从床上坐起,那滴溜溜的目光瞪着对面的墙,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像被谁掐住脖子一样,急促吸着空气,生怕吸不到似的。
他很快摁开了床旁的一盏台灯。只见他满额的汗珠。再看看表才是零晨三点。他又作恶梦了,最近不知怎的老作奇怪的梦。索性不睡了,披衣下床,蓝火闪过,一支香烟已点着。
烟雾升腾,空中顿时弥漫了一层飘逸的雾谒。他蹙眉思考着刚才的梦,这个梦甚是诡奇,那月亮中间怎会有小黑点,难道梦里的这个异象和新强,月欣看到的一样,如果是这样,那么注定死,自己也会死吗?他胡乱猜疑着。一时困意全消他叫贾虎,是刘村人,是这一片的地头蛇,黑道老大。五十多岁,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年青时长与人打架,三天内必进派出所。现在老了打不动,可他的名气出去了,县里的人只要一听到贾虎这两字都会闻风丧胆。人家确实有一定的实力。
那时穷,现在生活好了,住上了二层小楼,这可不是他自己盖的,是这里修高速公路时,弟兄们从路上上弄的右料盖的。否则那就你别施工了,虽是国家的工程,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可能是这个理吧!给他点面子,能和平解决的何必要动刀子,他盖了房,
他确给路上做保护神,谁也不敢去找事,反正一修路,黑道都得富。
可今夜他却作难了,怎么做了这个梦。
不一会熟睡的妻子醒了,问他怎么起这么早,他便把那梦讲了。妻子非常惊讶。妻子也睡不着,两个人就这样聊到了天明。
妻子告诉他,吃了早饭后,还是去找村里的那个瞎子算一下,这个梦好还是坏。
吃罢饭他来李金柱家里来。李金柱是个瞎子,他光棍,以算命度日。贾虎一叩门。瞎子的耳朵是非常灵的。“谁啊!”传出沙哑的声音。“门没有锁,你一推就开了。”
贾虎闻言便推门而进,来到屋子里,屋子里家具非常杂乱,就瞎子一个人住,他自然收拾的不是很干净。
李瞎子比贾虎大十岁,贾虎口称他为李哥。“李哥,我是贾虎啊!”李瞎子一听,一下子从椅子上坐起,“快…快坐。”“李哥别客气,我今天来是有点事。”李子瞎子听见后,你好找我准没好事,从你干的那些事上就知道了,还是小心为上。这样号人物的村里人见了都笑脸相迎,可暗地里谁能不骂。恨不得他们早死,但嘴上却不能讲,讲了自己是和自己过不去,心里明白就是了。李瞎子非常恭敬,“不知贾哥今日有何要事。”此时贾虎抽出一支小熊猫香烟,点着抽了一口,“昨晚我作一恶梦想让李哥解答一下。”此话一出,李瞎子心里才松了口气。原来是为这事啊!“好说,好说。”他连连点头。
贾虎便把昨晚的梦述说来。李瞎子听后,他在屋子来回踱了几步,他来到贾虎面前,让贾虎伸出手掌,他摸了一会。便讲“此梦虽恶,与新强所见异象相近,他一小孩命短,月欣乃一女流,性命更是贫贱,已查你手掌生命线,很长乃是长命之人。贾哥不必烦闷。”贾虎当然知道李的意思。接着李瞎子又补了一句“你生命线虽长,是长命之人,你的命很硬,天不收,地不收,但你要注意一点,那就是天地之间,这里可能对你的生命不利,你要切记。”刚才贾虎还一阵高兴,这下像掉进了烟灰缸似的。
这是什么意思,他目光射向瞎子,但瞎子看不到,也不会有什么畏意。“李哥你能不能说明白点。”“这样的事我只是点到为止,贾哥这几日要少出门,会躲必灾运的,再一个你砍一桃木枝,插在门上,这样可以驱赶鬼怪不以近你身。切记切记.”
贾虎听后,他便辞别了李瞎子,回到家真按李的吩咐做了,像他这样的人,头每时每刻都是挂在脖子上的,说不准哪会脑袋搬了家。
一连几****躲在家里,没敢出门,他的几个小兄弟找他办事,他都拒绝了,无非就是些打架斗欧的事,让他去解决。几天后,他觉得也没什么事发生啊!是不是那个死瞎子唬自己,这个老不死的,借给他个胆想必他也不敢。想当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这么多年了,也没出过什么事啊!他心里反正对瞎子的话半信半疑。
这****的一个手下,外号刀疤,三十多岁,脸颊上有五公分长的刀伤,所以别人就这么叫了,好像脸上的伤是为贾虎受的,他心甘情愿,没有半点怨言。
这次他急匆匆来是有要事。他是从门外跑过来。
一进屋见贾虎坐在椅子上。他便上气不接下气说“大哥不好了,那个铁厂的老板不给钱。”贾虎并未埋怨他的鲁莽,而是非常耐心听着他的诉说。“不给钱,他长两脑袋啊!他不给。”贾虎怒道。“大哥我看我去要不到钱,非你出山不可。”贾虎皱眉思掂量着。
他们要的是保护费,每半价年收一回,那铁厂挂着贾虎这个明子,当然要交钱。以前都是贾虎收的士,这次他派了刀疤去,竟撞了墙。
贾虎拍案而起“这个老狐狸,想赖我的帐单,我做了他,走跟我走,我看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说完两个人风风火火出了门。妻子劝也听不进去。
嘟,嘟!400大摩托罗开了,贾虎口坐在后面,发动了摩托,只见冒着黑烟草绝尘而去。消息失在路的尽头。
很快出了村,来到了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士路上,刀疤可顾不要了那么多。只管加油门,七十迈不算快。可在别人看来,这两个人想投胎呢!他们就这样风驰电掣般前进着,在他们看来,这条路上就他们俩人。
到了一十字路口,他们没有放慢速度,突然有一面包车拐过来,刀疤眼急脚快,“赤”摩擦托停了下来,向前滑行了两米多。那面包也停了下来。还好没撞上,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三十公分远了。虽然他们都刹住了闸,刀疤冲着面包里的男人骂了一句“你眼瞎了,差点撞上老子。”只见面包司机笑了笑。
接着让人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贾虎竟一下子飞起来了,飞起来又落下了,落在了面包车上面,“扑”的一声响,他脑浆四溅。他死了。刀疤吓傻了,这这怎么回事啊!他还没反应过来。
那个异象就是个魔咒,又死了一个,死了三个了,这下村民又有话题聊了。接下来会不会还有人死亡,那接下来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