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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脱轨,脱轨!(1)

瑜伽馆里有个男孩老爱跑到陌生的女会员旁边坐下来,没话找话地聊天。起初张遇看到他就往一边躲。她听不到他在跟女人们聊什么,但惊奇于他那种自来熟的本事。张遇暗中觉得这男孩大概是特别自负的人。一个男的得对自己的魅力有多么大的信心,才能够如此持之以恒地往女人堆里扎啊。其实来练瑜伽的,几乎都是女人,这项运动很像被女人申请了专利的,一个爱练瑜伽的男人,是否也说明了他是特别爱自己的人?爱自己的男人容易自负。

见过奇旗的第二天晚上,张遇如常来到瑜伽馆,那男孩向她身边走了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她没避让。男孩开始跟她套近乎,三句话没过,他的重头戏就出场了:他是来推销保险业务的。原来,他每天热衷于与女人们拾讪,是工作积极性的表现。张遇哑然失笑。

不知何故,张遇竟对男孩接下来的鸹噪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男孩给她介绍各种各样的保险名目,寿保、医保、财产保险、重大疾病保险,诸如此类,让张遇大开眼界。作为一个公务员身份的人,单位里基本的保险都给她提供了,她当然只能让男孩白费了一番口舌。男孩不依不挠,给了她一张名片,声称她自己不买是没有关系的,如果碰到她有朋友要买的话,请她帮忙推荐他这家保险公司。男孩长得不赖,谈吐也不错,还特别懂得夸赞别人,张遇没办法不对他产生好感。她给予了他适当的尊重:将他的名片认真地放进了包里。这件事发生的几天后,离国庆节还差三四天的光景,张遇去了趟医院,意外碰到了章瑞辛。

去医院完全是因为受了奇旗的蛊惑。与奇旗见面后张遇总心神不宁。奇旗与陆键的遭遇令她对自己的身体第一次产生了不自信--这么些年来,她的身体一直很捧,也因了这最大的本钱,她才能够以如此一副奋不顾身状拼命往前冲。

“乳腺癌跟缺乏性生活有关!”

不知道怎么了,她耳朵边总响起奇旗这么一句话。不能说奇旗的话是空穴来风,张遇看过一个电影,叫《六月之蛇》,日本人拍的片子,里面的确有句台词讲到这样一个观点。老天知道,这么些年来,张遇始终是缺乏性生活的。鬼使神差的,那几天,张遇老会想自己会不会得上这种病。据说现在女人患乳腺的是越来越多了。她去了医院。不完全是想确证自己是否跟乳腺癌这可怕的东西有关,当然不是,那样的话她也太“见风就是雨”了。她只是想去医院给自己来一次体检。她已经有三年没体检过了。单位里每年组织体检她都没去参加。她心里总对体检有种抵对的态度,这似乎是因为当初当兵时那次体检引起的。她记得,那一次,十九岁的她不得不脱光了自己,在一大群男医生面前奔来跑去,情景甚是羞人。

章瑞辛没那么难看了。这又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久别重逢总让人产生预料之外的感觉。

张遇去医院做了做了彩超、肝功、肾功等几种相对重要的检查。她是上午去的,匆匆忙忙,抽了血就离开了医院,没遇到章瑞辛。下午她去医院拿检查结果出来后,意外在医院大厅的电子屏幕上发现了章瑞辛。

章瑞辛肝胆内科主任医师

副教授,医学硕士。先后发表论文30余篇……

与简介一起滚动的是章瑞辛的照片。这是个完全谢顶的男人,照片看起来面色红润、精神气十足,与十多年前的章瑞辛仅有几丝相似之处。张遇不敢确定这就是十来年前那个追求她的人。但联系他的情况,非常可能就是他。张遇记得他的爱人是在成都市工作的,那么如果他转业了,十分有可能就转业到现在这家医院,而算一下他的军龄,也早到转业的年限了。

不管这是不是一种巧合,张遇都要去探问个究竟。她对那个名叫章瑞辛的男人一直有着很好的印象,尽管印象中他的长相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电子屏幕上显示现在这个叫章瑞辛的人正在坐班。张遇快速按医院的图标指示乘电梯上了三楼,直奔章瑞辛的问诊室。她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章瑞辛。就是他。

章瑞辛的屋子里坐了好几个问诊的人,他正专注于和问诊者沟通,没有立即抬头看张遇。这使得她获得了几十秒钟时间用来感受内心的感慨。上午她就是在隔壁一间屋子问诊的,从这门口经过时,也没想到要扭头往里看一看。如果不是她刚才走到门口的时间滚动屏幕刚才滚动到章瑞辛的介绍区域,兴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就生活在他的眼皮底下。更过分的是,她工作的那个办事处的地方,离这里也就两条街的距离,他来这医院几年了呢?是否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她与他曾经在人行道上相向而过,却不曾意识到错过的正是旧人?人与人的相逢就是这么偶然,如果要想使相逢变得必然,那只有刻意。难道不可以这样说?她和章瑞辛,彼此从未把对方划成要刻意相逢的那个人,于是就这样差点错过。

章瑞辛突然抬起头来,看到了张遇。正如很多人一再说过的那样,这么多年来,张遇外表上从未发生太大的改变,所以章瑞辛一下子认出了她。他腾地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像人们在影视中常见的那样,目瞪口呆地瞪着伫立在门口的这个女人。紧接着发生的,也仿佛是从常规影视情节中克隆下来似的:章瑞辛如离弦之箭,径直奔了出来。

“张致玉--是你吗?致玉?”

“你是章瑞辛?”

面前的这个人比大厅电子屏上的那张照片要真切:刮得铁青的隐显着络腮胡痕迹的脸颊、寸草不生的头顶,这些都是以往那个章瑞辛的特征。更重要的是,他的声音一点也没变:略带沙哑的、温暖的音质。他真的没有从前那么难看了。那颗从前颇影响他容貌的断牙给补起来了,应该是铐瓷的,比真牙还好看。如果当即找个人来评判他的容貌,应该没有一个人会说这是个难看的人。他竟然可以让自己朝着主流审美的方向长,这真让人啧啧称奇。

她正了正神色,这时发现,促成他容貌长进的重大原因,是他变胖了。男人,尤其是中年男人,胖了之后五官的不足便不再那么明显。而且胖了之后的章瑞辛气色很好,这又给他的容貌加了点分。他的眼珠子没有通常中年人那种浊,有一种少年人的清亮,这使他的容貌还稍带有了点可看性。

总而言之,十来年后的章瑞辛给张遇的第一感觉就亲切和舒服。

他们在门口飞快地确认完对方的身份后,便进了屋。

“你来医院干什么?身体哪儿不舒服吗?”

职业习惯使然,两人一坐下来,章瑞辛就问张遇。或许他始终是关心她的,这纯属关切的体现。

“没什么不舒服,是我自己瞎想。”张遇把包里的体检报告拿出来给章瑞辛看。“查过了,我哪里都健康得很。”

章瑞辛把报告单接过来,仔细认真地看。“各项指标都很理想啊。”他笑了,表情让她温暖。他还是那么爱笑。“你也真是的,没事疑神疑鬼的。”

他显然说得很对。她也真是的,干嘛这几天要那么疑神疑鬼。

“要不是我多心,能遇上你吗?”她跟他开玩笑。这样的重逢令她愉悦。

章瑞辛向门里门外站着的人看了看,又看了看台上的小坐钟,一脸的抱歉:“我还有一个小时下班。你去外面找个地方等我,晚上我们一起坐坐聊聊。”

她在离医院不远地一个茶餐厅坐下来,给他发短信告知他地址,接着就怀着一丝兴奋地开始等他。一个小时刚到,他就来了。他也是一脸的兴奋,显而易见。

茶餐厅里很安静,不像医院里那么人多眼杂,他们可以放松地聊天。很快他们在彼此急切的问询中互通了近况--她当然不会向他透露她最近的经济困扰,只告诉她工作、婚姻、住处之类的基本情况。他就说得很详细了,生怕漏过一点细节似的。不过他说的那么多东西她并不关心。她的兴趣点在他的家庭生活上。照他所述,他现在过得挺幸福的,和爱人及爱人家里人的关系都比较和谐。他孩子已经上二年级了,是个男孩,就在医院边上的那个小学。说到儿子,章瑞辛眼中尽是温情。他一直是个善良的男人。

他们上了床,一切都水到渠成式地发生,像必得那样做似的。

章瑞辛的性能力出奇地好,这是张遇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过后,章瑞辛倚坐在床上盯着张遇看。他们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十来年前,他们在那么长的时间里行动在一起,最终却只是摸过一次手。而现在,他们不过见面几个小时,就做了这种事。是年龄的缘故?还是当初他们美好、深沉的友谊在重逢时发生了质的进变?亦或是时代真的变了,他们免不了随波逐流,在对待这种事的态度上已经变得随意?

有那么一两个时刻,张遇忍不住想,如果当初接纳了章瑞辛的追求,现在她又是个什么样子。这个念头令她不安。她只让它扑闪了一下,就不再敢贸然深想下去。

过了一会儿,章瑞辛跳下床去了卫生间。他晚上不能住在这个宾馆里。他是三年前转业回来的,这一千多天时间里,他还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他不止一次提到他的爱人,言谈间满是歉意。他说她和他两地分居了多年最终才过上朝夕相处的生活,这对女人来说挺不容易的。他爱他的妻子,这一点勿庸置疑。

“我……我们今天……”

他似乎想对今天他们之间发生的事表个态、做点评判,却没想到妥当的词,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能再见到你挺高兴的。”

倒是她比他要镇定。她觉得虽然从道德角度说,他们今天做了件不该做的事,但从她个人和他的感情方面讲,这样做也不见得不妥到哪里去。

“我也挺高兴的。我想说,我们以后永远在一个城市……”

她忖度他未能说出来的意思。他是在为他们的以后做设想吗?男人和女人一旦做过这种事,以后要想当它没发生过,或者想让它就此停止,那都是困难的。他也是有丰富生活阅历的人了,知道一扇危险的门今天被他们打开了,顾虑啊什么的一定已在他们心里应运而生。

她没跟他探讨什么。十点钟,他们退了房,各自回去了。今天与章瑞辛相遇,从头至尾她都是一种顺其自然的心态。

但开车往回走的路上,她顾盼密闭车窗外绚烂的、显得静谧的夜景,不免想起了十多年前那个拘谨、严肃的自己,这时她觉得,她如今对性的态度的变化比社会性观念的发展还要快。她跟着时代在跑,好像还时不常地超过了时代,跑得脱了轨。

国庆节七天假,二号那天张遇开着车独立回了趟老家。很巧的是,她妹妹也回去了,竟然是和她同一天回去的。张遇是晚上到的,她妹妹是中午。张遇与妹妹几乎不联系,尽管她们常年都在成都待着。张遇觉得她与妹妹之间有着很深的隔阂。这种隔阂细想起来是在她妹妹离婚之后开始的。也许是张遇骨子里瞧不起妹妹,觉得她被那混蛋踹了还赖在他身边,大有一辈子在他面前苟且偷生之势,这是特别没有尊严的做派。张遇妹妹读书少,但脑瓜子不见得比张遇笨,所以张遇就算竭力不让自己的蔑视在妹妹面前流露出来,她妹妹也能感觉得到。针对这个,张遇的妹妹倒是比平常人还讲自尊,你瞧不起我不是吗?那我也不理你。张遇有时候琢磨她与妹妹的关系,心里想,估计就是这么个说道吧。

张遇的父母明显有了老态。自从暴发户给他们带来那个沉重的打击之后,他们越活越低调。他们的内心太孱弱了,一个挫折就能使他们终身致残。低调用在他们这种老农民身上,其实就是消沉了。这年头,作为一个农民,成天一副贫贱不惊的样子,那就是不愿与时俱进了。正因为他们这个样子,所以最近这八九年来,村子日新月异,别的村民都乘势而上,也只有张遇父母是止步不前的。

旅游区在二○○一年正式划定,这个村子很快发展起来。到了二○○七年之后,这个村已经成为全乡的示范村了。村里现在有大片的海棠园--这是旅游区成立后政府统筹规划的结果。海棠园成了这个村子的特色旅游项目,每到秋天,从省里各地来的游客让整个村子都热闹非凡,现在这里的海棠园越来越出名,据说声名已播向省外。除了张遇家,这村里谁家都有地,而地越多经济收入就越高。这些人家,手里都有闲钱,也正因为此,张遇那两次回来筹钱,才那么容易。当然,能够快速筹到数额不小的钱,主要靠的是张遇父母的信誉。这两个老人,虽然落魄,但落了个忠厚老实的名气,所以当张遇那会儿请父母出面以高利息还款的方式向大家借钱时,就一借一个准。其实说穿了村里的这些人,手头虽然富裕了,但脑子里仍然是小农意识,一听说高利息还款,心就动了。

这一次回家,张遇可真是撞枪口上了。她没料到,一场针对她的讨债行动早已被提上议事日程,就等着她回来呢。她刚一到家,还不顾上跟父母说上几句话,几个债主就跑到她家来了。

张遇的母亲急把她拉到里屋。

“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他们就来了。我跟你说玉,借钱给你的这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风声,说今年马上要什么危机,钱要不值钱了。也不知道哪个嚼舌根的说起来的,大家现在都说你,说你是个骗子。他们就想把钱全要回去。最近这段时间,他们老往我们家跑。他们就等着你回来跟你要啊。”

张遇心脏要跳出心房。等她稍让自己平静下来之后,愧疚感使她不敢正视母亲的眼睛。瞧她都干了些什么呢?勿庸讳言,当初,她急功近利地做那些事,有解救这个家庭的初衷,但现在却弄巧成拙了。这都是她的错。

“这些人啊,嚼起舌根来--你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说你。”张遇的母亲抹起眼泪来了。“我听到有人背地里说,你在部队里就--你是在部队混不下去才回来的。”

这种流言是张遇没有料到的。她羞愤难当。这就是人的嘴啊。她记得曾有一段时间,她一度是村里父母们教育孩子的最好的正面论据,那时候,大家都认为她一个女孩子,有本事去当兵,还当上了军官,特别有出息。现在她却落到了被人唾弃的地步。这种局面如何都不能让她接受。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债主之一,应该算是张遇的堂婶,也是今天讨债的主攻手,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很不客气地边大力敲门边嚷嚷。

“出来!出来吧!你们娘俩有话什么时候不能说,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整天往你们家跑。”

张遇只好和母亲双双出了屋。债主们都站起来,团团围住张遇。张遇的妹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见屋里乱,就避之不及地跑到外面去了,一个人出了屋子去院场上站着去了。

那堂婶猛地抓住了张遇的胳膊,使劲往身上收紧了,完全一副劫持状。另外三个人,是男的,不便跟张遇有身体接触,就都紧密地贴紧在她身边。张遇闻到他们身上浓重的体味,这令她觉得眼下的场景有如梦境。

这是粗俗的,多少年了,自从张遇离开这个村子后,就没跟粗俗正面交锋过,现在它又重回她的生活当中。都怪她,谁叫她跟他们借钱了呢?张遇心里特别恼火。虽然正置身于极被动的地位,近乎阶下囚的角色,但张遇发现她心底里还是鄙视这些人的。她用力的闭了两次眼,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们啥都不想多说了,你就把钱还给我们就是了。”那堂婶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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