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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唯你独笨(1)

星期六下午,陆键请我“吃饭”。

按照陆键本人的理解,求爱先要请客请饭。至于该怎么请,他觉得应该去饭店,这样比较正式,才能显出诚意。问题在于,只有营北镇才有饭馆。新兵外出难过登天,每个班只有一个新兵在周末才能有幸去营北镇上逗留一时半会儿。

经过民主讨论,大家决定让陆键在服务社象征性地买了四袋鱼皮花生,外加人手一罐饮料或啤酒,以此达成他的请客心愿。

本来陆键只想请我一个人的,不包括余蔓琦,是我强烈要求余蔓琦共同参与的。我以为余蔓琦会拒绝,不曾想她欣然同意。

余蔓琦虽谈不上漂亮,但周正、匀称,客观地说还是很可爱的;更何况,在这样一个男兵林立的营院里,一个女兵无法不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余蔓琦只要敢于接受邀请,新兵们可以立马把队伍一直排到营北镇。此际她如此爽快,很是令人费解--她始终是个我不能完全洞察的人。

我们四个人坐在军人服务社正前方的花坛上吃鱼皮花生。仲义一个人在抽烟,陆键不抽。从营门口那里走出两个全副武装的纠察,沿着营门与服务社之间的大道往东走。仲义把烟倒转过来,烟头方向向着掌心,烟嘴捏在指间,拳心向下,这样不注意看是不能发觉他手里有烟。余蔓琦不屑地瞟了仲义一眼。仲义看到了,脸色沉了下来。“怎么?你以为我不敢当着纠察的面抽?”

“那你来!来嘛!”余蔓琦冷笑。

仲义飞速将烟掉转方向,又醒目地叼到嘴上,狠狠地吸着。陆键跳起来,抢走仲义嘴里的烟,扔到地上踩灭了。

不时有新兵经过花坛,无一例外向我们两个女兵投来热切的直视,多数人会瞥一瞥我们身边的陆键和仲义,眼里不乏忌意。陆键对那些忌妒的目光甚为受用。某个时刻,在谁也没提前注意到的情况下,先前在远处路上行进的两个纠察突然出现在我们眼前。

“同志!请出示您的证件!”

这两个高大的纠察,呈准备押解犯人状,肃立到我和余蔓琦两边。

“你们是哪儿来的?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

他们盯着我们身上的绿色军装。陆键赶紧把我们到本团代培的特殊情况向纠察汇报。纠察们完全没有走开的趋势。余蔓琦忽地娇声喊了起来:“我们就是团里的兵嘛!证件哪有啊?才到部队几天啊,哪来的证件?你去问问路上走的那些新兵,谁这么快办完证件了?”

纠察的表情因余蔓琦的语气舒展,虽然看得出来他们尽可能地掩藏着笑意。等他们走后,陆键鄙夷地分析,这两个比我们军龄只大了一年的兵在利用手中的那点小权利变相跟女兵套近乎,而我们身上的绿军装无非是一个借口。仲义则冲着这他们的背影冷笑,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无意识地打击一大片。

“想女人想疯了,变着招儿过来套近乎。真应了那句糙话:三天不见女人,见了老母猪都发情。”

余蔓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纠正他:“喂!骂谁?谁是老母猪?”

仲义笑了,把拢在拳心里的烟转正了,冲着陆键赖叽叽地笑。余蔓琦突然站起来就走,我和陆键怎么喊都喊不住。

这有什么好计较的?我望着余蔓琦的背影想,这女孩真是神经质。

春天已经比较深入人心了,令人困乏。仲义连着打了三个哈欠。陆键没话找话,吹捧起我在来训练团这短短一星期在专业学习中的不俗表现。

我和余蔓琦是星期二来的,星期三开始学习,等于说才学了四天,就这四天,我就赶上了这些事实上已经学了将二十天的学兵的学习进度。我也不甚清楚自己这一次怎么这么能学,按说我并非特别具有学习天分之人,果真那样我早就考上大学了,犯不着在参加高考补习班中途弃学从军。也许是这专业太适合我了吧。适合这种东西,总是能够把人的潜力激发出来。

陆键在那里极尽溢美之辞,我却不怎么在听,注意力基本上在仲义那里。几天后我第一次近距离地看清仲义的样子。他竟然是英俊的。如果早在对仲义产生强烈好感的那个他主动站出队列的中午,甚或更早时候看清了他的英俊,我就不会轻易让自己对他产生好感了。确切说,是不敢。仲义白皙的脸、湿漉漉的红润的薄嘴唇、略瘦的身材、不疾不徐的语气、散淡不经的眼神,这些,都足以说明他来自城市而非农村,要知道S中队几乎都是河南来的农村兵--包括陆键,所以仲义是特别的;他看起来还很有主见,这个年龄的人不是谁都能有主见的,尤其新兵们,更是不敢有主见,仲义的主见无非证明了他的自信,而他的自信一定来自于他的出生,如此说来,他不仅来自城市,更可能来自城市中某个显赫的家庭。

我坐在仲义和陆键之间揣测着他,深深感受着来自他的吸引力。新兵们认识之后最先会弄清对方是城市还是农村的。在那个年代,城市兵和农村兵退伍后的出路迥异,前者一退伍就能安排到好工作,后者唯一的出路就是留在部队,要真退了伍只能重新回到农村,复习并永远继续背朝黄土面朝天的生活。所以,大家对彼此入伍前的户籍兴趣很大。但吸引我的并非是仲义可能的显赫出身,而是这种可能的显赫所带来的神秘气息。像我这样的乡下女孩,极容易对一个特别具有城市气质的男孩产生浓厚兴趣。

“张致玉!你怎么不说话了?说点什么吧。”

“说……说什么?”

我望了陆键一眼,意识到我之所以答应他的这次邀约,完全是因为仲义与他形影不离。直到现在我几乎没有认真看过陆键的长相。他比同样十九岁的我和仲义大一岁,但他气质上却全然没有男孩的影子,如果换上干部服,没人怀疑那军装不是他的,他似乎天生就是当领袖的料子:身架子宽宽大大,表情沉稳、恃重。

“嘿!说说你是怎么过来当兵的。女兵不好当啊!”陆键表情很真诚。

“我稀里胡涂就当了。”我决定向他们坦承当兵的前因后果。在这之前,我始终把它当成一个秘密。“本来我在上高考补习班,打算明年考大学。突然听说有部队在四川接女兵,我自己就坐火车跑到了成都,找到了接兵干部。反正就这样--”

“你可真行!”陆键眼睛瞪得老大,不相信我的说法似的。仲义也不再懒洋洋的了,陡然生出一脸兴致,瞥着我。我有种向仲义倾诉的冲动。

“我本来只是试试的……不过我也是给逼的吧。要是,考不上大学,我一个农村的人,又是女的,回去能干什么呢?所以我去成都找接兵干部,也并不只是一时的冲动吧--车票钱还是我退学时退到的食宿费呢……我真的没敢想能成,只是试试吧,给自己一个机会--接兵的看到我都笑了,不把我当回事的。有个年纪大的,他们叫他师长,后来我知道他是接兵师师长,他觉得一个女孩子为了当兵大老远跑到省城这件事挺好玩的,就问我会什么……我是有准备的,拿出我画的画。那师长眼睛一亮。我当场给他画了张肖像……他挺激动的吧,对身边的干部说,不管怎么说,这是我接兵这么多天来看到的素质最好的女兵。我们总不能考虑这个领导打过招呼那个领导打过招呼,把真正有特长的、出类拔萃的应征女青年拨拉到一边,跟没看见似的,这太不符合征兵宗旨了。我觉得这个兵挺不错,你们看呢?”

有一个情况我没向他们宣告:在之前的那个女兵连,以农村户口入伍的女兵只我一个。这其实挺神奇的。但我觉得我能当女兵,完全是运气好遇到了那样一个接兵师长,而我本身并不见得比同类突出多少,所以能当上兵,并没什么值得夸耀的。

“你会画画?”仲义目光熠熠,盯着我。“你还真神噢!”

“也不算会吧,高中的时候,学校里有个美术老师觉得我有绘画天份,死活抓着我跟他学。画画很影响学习的,所以我其实也没怎么认真学吧。”我实事求是。

“没怎么学你就把人家接兵师长给摆平了。日他娘!你还不是一般的神!”

陆键说,“咱们部队新兵里面哪有真正画得跟个画家似的,你自己要求别太高。嘿嘿!那个师长觉得你牛,那说明你至少是应征青年中画得最好的。这还不够嘛。”

仲义的眼睛突然黯淡了,掏出烟来就抽。他往天上吐了个烟圈,很怪异地冷笑了一下。“你们都比我强。就我不行。你看我,连个报都抄不上来。”

从抄报课第一天开始,每天傍晚下午之前,教员都会来一次考试。也就是他在前面发十组电码,让大家抄。十组电码都准确无误码抄下来的就是一百分,一组都没抄对的就是零分。男兵们已经考过四次了。我和余蔓琦从前天开始参加了这一考试。我两次都考了一百分。教员每次最后给大家念分数时,我光顾着沾沾自喜了,没注意听更多人的分数。这时我才意识到仲义可能考得很差。果然,我马上从陆键的眼神里获知我的这个判断是正确的。仲义渐渐就不吭声了,烟抽完一支又换上一支。后来三人断续聊到了未来的打算,陆键竟然不是个有长远打算的人,这倒有点让我意外,他只说他最近一个星期的目标是帮他所在一班的宿舍争取到卫生流动红旗。

在去往卫生队的路上,我得知仲义果然出身于不一般的家庭,据陆键说,他父亲是西安市一个什么局的副局长,更具体的情况陆键正在说着被仲义喝止了。至于陆键,他的基本情况没什么悬念,和S中队多数兵一样,他来自河南某个小镇。被他们送回后,我站在二楼宿舍的窗户后面,眺望仲义的背影,发现仲义低垂着脑袋,看上去颇为沮丧。

等仲义他们的背影消失,我离开窗户回坐到床边,感觉有些怅然若失。孟班长不在,去营北镇了。屋子里很静。不久余蔓琦敲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袋钙奶饼干,边吃边走过来坐到我身边。看不出来她不久前刚刚在服务社前面生过一次莫名其妙的气,这时显得心情很好。我们漫无边际地聊了半个来小时,余蔓琦忽然话锋一转。

“你不喜欢陆键是不是?”

她转得有点缺乏过渡,让我感觉这个提问是她预想好的。我赶紧说:“谈不上吧!”

余蔓琦用力嚼着钙奶饼干,脸上露出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笑。

“那就有好戏看了。”

这句话更突兀。难道我对仲义的好感被她看出来了?以余蔓琦的敏锐,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周一上午教员就考了大家一次。这次是专业学习一周以来第一次正规考核。上周每天一次的小考其实只是一种训练方式而已。这次不同,虽然考试方式还是一样:抄十组电码,但这次的成绩会记录在案。考核前姚区队长先跑到讲台上讲了一通。他宣布以后每周都要进行一次考核。他示意新兵们看教室正前方门与黑板之前的墙壁,那里新贴了一张高达一米的大型白纸,上面用蓝笔画满了格子。姚区队长走到那纸旁边,指着它对新兵们说:“以后每周考核的成绩都会记录在这张表上。每个人在这张表上都对应一列格子。你们考一次试,我们区队领导就给你用不同颜色的笔涂描一个格子:一百分为红色,六十分以上为绿色,六十分以下为蓝色,零分为黑色。往常每年都有学兵每次考试都得一百分,他的格子从上到下一路飘红。希望今年你们里面有更多这样的学兵出现。我给这张表取名为,‘向二十七号高地进军’。我算过了,抄报总共会考核二十七次。全红的学兵最后会受嘉奖。”

他宣布完这一考核规划就下去了,示意教员开始考试。这种考试和我以前在学校里的考试不太一样。学校里学生们考出的成绩参差不齐,而这种考试区分出的成绩一般都是两极:要么考一百分,要么考零分。因为是这样的:每一次的考核,教员在前面的发报速度,正是之前刚刚训练完的速度,所以一般情况下大多数人已经掌握了这个速度。你掌握了,就极可能全部抄下来,反之你可能抄得乱七八糟,每一组里都有抄错的,从而一组都抄不对。抄报这种事,其实是不能错抄一个的。当你成为一个成熟的报务员后,你听到的可能是来自远方的求救,抄错一组电码就很有可能把对方的意思弄反了,酿成大错。因此抄报成绩连九十分都不能被谅解。

这次教员发的是五码的速度,这个速度是相当慢的,新兵们最终将训练到要有实力抄一百多码的速度。我考得不错,不出意外的话一定是一百分,抄完把抄报纸交上去之后我就暗中得意地想。那神奇的“嘀嗒”声一响,我浑身就都变得灵敏异常。

不出所料,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时,坐在教室后面的陈班长和曹副区队长已经判出成绩,教员拿着成绩单向每个人宣读,念到我的名字后,紧接着立即是一百分这三个字。陆键也是一百分。一百分的人很多,有八成。仲义是三班的,他的名字几乎最后才念到。我屏住呼吸等待他的考分降临。

“张志煜!零分!”

教员故意拖长了音,用这种方式诱导大家扭过头去观看这个得了零分的人。

这次得零分的人很少,全区队只有三个。另两个一个是看上去就很白痴的赵胜利,该同志出身烈士家庭,如果不是这样,他的智商应该达不到应征条件,当然他不是真正的白痴,只是相对笨一些;最后那个得零分的,是个看上去比赵胜利更白痴的同志,叫马月坤,他之所以能入伍,据说是他村里有个将军在本舰队当首长。看上去与部队不那么协调的兵能来到部队总是有原因的。仲义的样子看上去与白痴绝无法对应,但他不幸在这样一场学习中表现出白痴们特有的笨拙,这无论如何都是很让他丢脸的。我在一众扭摆的头颈之间看到仲义的脸色很难看。仲义没有按常规要求低下头以示检讨,而是歪着个脑袋,微张着双唇,眯缝着眼睛,眺望窗外。仲义几近不驯的样子惹恼了姚区队长。只见后者轰地从教室后站起来,挥起右手指向仲义所在方向,厉声喝道:“站起来!”

姚区队长从来也都是个严肃冷峻的人,但与说起话来语气硬得吓人的闻队长不同的是,姚区队长很少微笑的同时,也很少发火。他的每一个表情都是经过深思熟悉的。他只在必须有某个表情的时候,才有那个表情。曹副区队长是他的副手,但更具体地管区队的事,姚区队长只在诸如需要宣读训练规划这样的特殊时刻才开一开金口。有学兵暗中传播他与曹副区队长不和的讯息,说是去年刚从军校毕业的曹副区队长相对更多才多艺,看不上提干出身的姚区队长,而后者又觉得前者成天抱着个照相机说话声音软绵绵又兼长着一张娃娃脸,从头到脚看不出一丁点儿的管理能力,因此十分不应该出现在他的区队里。反正这两个人谁也看不起谁。学兵中很有一些人认为,姚区队长不苟言笑的原因,是他在用这种以静制动的方式抗议中队让曹副区队长当他副手这种安排,因为在姚区队起居的二班,大家都说他平时挺和蔼的。现在姚区队发火了,那说明当前之事太有发火的必要。姚区队长对于自己言行的严密构划,使他成了一个特别有威信的人。仲义脸上终于露出惧意,迅速站起来,呈萎顿状站在众兵之间。

“有的兵,光看外表倒挺像那么回事的,可事实上呢?干啥啥不行。张志煜!你还能不能当成这个报务兵?你要觉得不行就给我滚。哪儿来回哪儿去,回你的家去。我可以写信给你们人武部,叫他们过来把你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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