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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浣花冼剑

君青城道:“帮中事物繁忙,采幽呢,又跑到哪里疯去了?不知道又要闯出什么祸来?她给我惹得笑话已经够多了,早已成了帮中的笑柄。”采薇道:“大哥,你不如回房休息吧。小妹很可能就在后山和她的几个师妹弟们抓鱼抓虾吃呢,她非常聪明,倒霉的只可能是别人。”

君青城道:“也对,那我回房了。”白鹭宫后山,是个风景绝佳之处,闪中有果树,枫树,松树,山上有溪水,河流,河中有鱼虾,可以说,白鹭宫的一切也为均来自山中的飞禽走兽。在一河边的篝火旁,君采幽正和九个年幼的师弟妹们烤着野猪肉吃呢!这野猪逮着也不易,全是君采幽率领几个师弟妹们在壕沟挖下陷阱,拼着命把野猪赶入陷阱的。她虽然只是帮中的二师姐,可是威信特高,也是黄无颜最讨喜的人。几次三番说要收她为义女,都被君采幽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心软。她是帮内最自由的人。

这君采幽今天也真是吃多了,摇摇晃晃地被几个师弟妹们扶着回去,穿过前径,就隐隐听见林中有舞剑之声。山风吹来,使她更加觉得奇怪,她驱赶着师弟妹们先回去,果不其然,舞剑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使一个“蜻蜓上荷叶”,躲入林中,一看,那练剑诡异的人是自己的大哥,她从未见识大哥有这番奇异的武功,当下就没有思虑什么,拍起手来笑道:“好功夫,好功夫!”“谁?谁在这儿?”君青城提起剑来,喝道。林中没有动静。“再不出声,莫怪我手下无情!”

说罢,提起剑来便乱刺。“大哥,是我!”君采幽一个“秀女织锦”跃至君青城跟前。君青城一见是她,不由松了口气,心想,下次得再找个地方,不能再让这个小丫头瞧见了。“大哥,你练得什么好剑法,教教我,好不好?”采幽哀求道。君青城道:“什么剑法,无非是帮中的白鹭剑法,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是吗?怎么看起来怪怪的?”采幽道。山风吹来,他觉得身上有些寒冷,不由靠近君青城,君青城见她身体单薄,不由起了一阵怜悯之心,姐妹二人自小没了母亲,视他长兄如父,将采幽和采薇抚养大,也吃了不少苦,想到此,不由柔声道:“我们回去吧!”

待到西门若凡风尘仆仆的赶到快绿山庄时,碰到了朝思暮想的师父西门采风。师徒二人相见分外欢喜,西门采风打量弟子,数月不见,西门若凡出落的超逸了!西门采风满意地看着爱徒,一时高兴,倒没询问,路上发生的事。两人就宿于快绿山庄的怡红轩内。忽然轩外走来二人,正是归远山和其子归南浦,归远山朗声笑道:“祝贺你们师徒二人团圆啊,来,来,来,我们坐下来庆祝一番,南浦,把你带的酒菜端上来。”

归南浦道:“西门伯伯,这是我爹特地为你备的枫叶酒,你闻闻,香不香?”西门采风闻听是枫叶酒,脑海里忽地想起了儿时与花无垢在玩过家家时,喝的从师傅哪儿偷来的枫叶酒,一时不由意乱。归远山瞧了一下他的神色,将烤的喷香的牛肉,鸡腿,一大盘醉蟹,一盆猪蹄奶酪和一些家常小菜一一端上桌。西门若凡是山里人,从没见过这么多精致的菜肴,都有些发愣。桂圆上将他们师徒二人推至前座,暗中捏了一下西门若凡的手臂,发觉他是自幼习武,从筋骨看,武功似乎不弱,不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西门若凡因为与师父重逢,心情高兴,多喝了几杯。直到第二天天明,他听说不久江湖将以比武形式新选一位盟主,师父也去了快绿山庄。他有些百无聊赖,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心里却有些寂寞。有些想念龙珍珠,想念她的小屋。走至一胭脂铺,迎面碰上了一位买胭脂的姑娘,那姑娘一见西门若凡,十分高兴,西门若凡也欣喜十分:“你是明月,是吧?”“西门大哥,你好,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你怎么也到这儿来的?”

这时,街角另一角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叫声:“明月,我给你买了件首饰,是你最喜欢的紫色!”明月‘唉’的一声,这名男子已跃至她的身边,“南浦,什么首饰?”明月问道。归南埔一见还有西门若凡,心内感到奇怪,道:“你怎么也在这儿?”明月道:“是啊,我们是刚认识的。刚才我买东西的时候,不料银子丢了,幸亏他恰恰拾到了,交给了我,互报了名字后才知道踏实西门师父的弟子。”

说完,朝西门若凡使了一个眼色。西门若凡会意,只得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归南浦笑道。三人相约去了茶馆喝茶。回来的路上,西门若凡低声问明月“刚才你为什么要骗我?”明月道:“因为归南浦是我的师兄,我不希望他知道我受伤的事,请你以后不要对他提起,这是我们的秘密,好不好?”西门若凡觉得奇怪,明月为什么有事一定要瞒着同门的师兄呢?嗯,君子言而有信,既然我答应她不说,那么以后就一定不说。

西门若凡每晚便在轩后的花园内练剑。他先从幻剑剑法练起,一招一式已练得精细纯熟。西门采风看了,心里十分安慰。西门若凡没有将获得灵剑剑谱及遇老者的事告诉师父。心里略有愧疚。他心想,等时机成熟再说也无妨。等我幻剑剑法领略到要领之处,再练刀法也不迟。一晃数月已过。西门若凡的剑法早已炉火纯青。但是他打赢过师父。他不敢妄想,但有一个想法他心里已模模糊糊的承认,他算上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选拔武林盟主的日子越来越近。经龙铁心同意,花无垢已成为正式人选,而萧璋,归远山,花无垢,以及点苍,青城,越女,孤山四派掌门,皆为热门人选。只要让门中的一人能赢过当今的武林盟主龙铁心,就是新任盟主,西门采风无意争夺盟主之位,他只愿正义之士能胜任盟主之位,至于归远山或萧璋二人都是他的至交,谁当都无所谓。

选举之日前几天,龙铁心召开大会,江湖人士都来了。在座的有各大武林门派,西门若凡虽是西门采风的高徒,可在江湖名不见经传,因此和青城诸派的三流弟子们排座在一起。他们大口吃着菜,喝着酒,全然不理会这个小子,酒足饭饱后,各武林掌门全被请入大厅闲谈。西门若凡素不喜欢大声吆喝,便躲入厅后的“聚义亭”内。正想在此稍做休息,打个盹,但捡厅内已有一人,正闭目而坐,腿上有一琴。悠悠而奏,丝毫未曾理会外界的尘事,睹物思人,不免又使西门若凡想起了龙珍珠,她怎么样了?心中懊恼没有将他一同带出来。

他看着青年奏琴,眉宇间仿佛有些熟识,忽地想起那日在闹市之中解围之事。青年一察觉周围有人,缓缓睁开双目,见是一英俊青年,正是前几日邂逅的司马小冬,西门若凡不禁大喜过望,说道:“司马大哥,你果然来了!”两人相视一笑,司马小冬白衣,西门若凡青衫,都在厅后款款而谈。快绿山庄原处江南,原本就是一个人皆地灵之处,物产也十分丰厚。真是天上费的,地上跑的,水里有的应有尽有。

在城东府前街,又开了好几处酒楼茶肆,西门若凡正经过此街去浣花派,看见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正从街上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肩上还挂着个酒葫芦,手里抓着熏鸡。正是教他练武的老者。老者目光游离,口中犹自念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西门若凡不解,走上前去。老者一把将他拽至街角处问道:“我的吩咐,你都忘了吗?”说罢,飘然而去。原来他是叫我吹箫,这是暗号,但,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神秘呢?

忽然人群中有人大叫:抓小偷呀,抓贼呀!有人偷了我的钱包!只见一青年男子在街市中猛追着一个姑娘,无奈那姑娘越活玲珑,手脚急快,一时之间,竟追不上她。众人纷纷纳闷,这么一年青姑娘,什么不好做,偏偏干上做贼这一勾当呢?西门若凡决心此事不能不管,当下飞奔街口,堵住山路,那姑娘十分生气,嚷道:“你真奇怪,为什么堵住我?”

说罢用手拼命去打西门若凡。西门若凡无奈道:“姑娘,请你尊重些,把银子还给人家。”这姑娘眼珠一转,大声哭嚷着:“救命呀,他们两个想非礼我啊!救命呀!大叔大婶,救救小女子啊!”众人一想,说不定也是,这姑娘衣饰华丽,不像是个做贼的人啊!况且,也长得貌美如花。这姑娘道:“常言道,捉贼捉赃,大叔大婶们不信,请往我身上来搜。”然而,从人群中走来一位大婶,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对那青年说:“真的没有。”

那青年哭丧这脸道:“刚才明明……怎么会……算我倒霉,唉。”说罢,瞪了那姑娘一眼,恨恨地走了。人群逐渐散开了。西门若凡呐呐地对姑娘说:“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的。”那姑娘嘿嘿一笑道:“没什么,好了,我该走了!”说着,却又将手握住西门若凡的衣襟,说道:“呵呵,我也是在这里无人陪伴,看你都是轻车熟路的,不如你陪我玩!”说着,便施展起轻功,带着西门若凡奔跑起来,西门若凡见了,心中可是吃惊不已,他大声说道:“姑娘……姑娘……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君采幽听了,只是歪头一笑道:“呵呵,瞧你这样小的胆子,亏你浪费的一身的好武功!”她是在他惊诧之余轻轻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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