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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春意知几许

一曲已合奏完,两人竟不知刚才奏的曲名,西门若凡自知用心去奏,自然不知,女子却非常懊悔方才没有将曲写成曲谱记下来。女子笑道:“没料到你是真的懂音律,只要你钻研下去,我相信,你一定是奇才!”西门若凡亦笑了一下:“我忘记了,我居然忘了问姑娘的名字。”姑娘道:“我叫龙珍珠。”西门若凡道:“我叫西门若凡。龙珍珠,一个很不错的名字。”龙珍珠道:“想不到一天又要度过,呀,西门若凡,西边日落的彩霞真迷人哪!”西门若凡道:“真的很美。”两人看过日落美景,方离开荒园,往客栈走去。

吹着吹着,他不禁想起了方才那个教授自己武功的老乞丐,这名老乞丐年纪看起来比自己的师父还要大上许多啊,可是教授自己的武功却是极为中肯精道,这个老者,究竟是什么人儿?他只觉得下了山之后,遇到了许多不懂的事情,可是让他心生疑惑。过了几日,奏琴的女子也来到了他面前,看着她吹着动听的笛声,说道:“大哥,这几****也是打扰你了,过了几天,我也该走了!”西门若凡,不禁问道:“姑娘,扬州离这里还是有些距离的,到时还是我送送你罢!”姑娘听了,只是苦笑道:“不了,我是个被逐出师门之人,如今行动自是要低调点。况且,我既然能够死而复生,那我也是要好好珍惜我的这条性命的了!”西门若凡听了,便说道:“是啊,姑娘,你想通了就不要这么难过啊,毕竟,人活在世上不容易啊!”两人又絮絮叨叨地说着,彼此倒是亲近了几分。姑娘的饭食很简单,每日里似乎也不吃什么东西,西门若凡饭量极好,再怎么俭省,他可是不会虐待自己的肚子的。

一日,他在一个小饭馆中用饭,却又看到那个给过他银两的年轻人,西门若凡便热情地说道:“这位大哥,真巧啊,你也来了!不好意思啊,上次你帮我垫付的钱,我改日再还你啊!”这个年轻人笑道:“小兄弟,不要紧,人在江湖中走,总是会遇上一些急事的!”他见西门若凡的午饭不过就是一些简单的面饼子,心中不由同情起来,口中说道:“小兄弟,你就吃这些啊!”他想想又道:“既然咱们遇见了,也就是有缘分了!来,我来请客!”

说着对店家说道:“店家,要一盘切的上好的牛肉,一只西湖醋鱼,一只白斩鸡,还要一壶酒,还有几样下酒的小菜!”年轻人是潇洒地说了出来。西门若凡听了,连连罢手道:“哎呀,大哥,这可是使不得啊,使不得啊,这得花你好多银子呢!我已然是欠你钱的了!”西门若凡是连连推辞不受。年轻人倒是爽快说道:“哦,看你,似乎不是这儿的人?”年轻人见西门若凡的面色甚是腼腆,似乎就是个淳朴的山里小伙子,西门若凡见了,便诚实说道:“这位大哥,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是一直居住在山中的。所以,不知道这山下的人心,是这样的险恶!”想着那几个窃贼,西门若凡还是不禁摇头起来。

年轻人听了,朗朗笑道:“小东西,正是因为世道险恶,所以才用得着我们这些行侠仗义之人啊!”西门若凡听了年轻人的口气,不禁问道:“这么说来,大哥是在江湖行走之人了?”年轻人听了,却是无奈说道:“实话告诉你……哎……小兄弟,不过我也算是罢!”西门若凡听了,说道:“难怪大哥神圣有股子难得的正气!”年轻人听了,只是叹气说道:“这江湖中的事情,是数也数不完的!”他这话,初涉人世的西门若凡可是还听不太懂。

年轻人便问西门若凡:“小兄弟,你是一人行走江湖么?”此时,点击已经将那些备好的丰盛的菜肴一一都端到了他们的桌子上,西门若凡见了,更是不好意思了,对着年轻人说道:“大哥,咱们吃饭罢!”想想,便直言相告说道:“不瞒大哥,我此次下山,是寻找我师父来的,我师父允诺,办完了事情就上山!可是,已经十天过去了,师父还是没有回来,我心中担心,就也忙忙地下山来找他了!”西门若凡是一口气儿给说完了。

年轻人听了,给他倒了一杯酒,口中说道:“是这样啊,你师父叫什么名字?兴许,我还认识他呢!”说着,给西门若凡夹了不少的好菜,西门若凡是一一谢过,口中说道:“大哥,我的师父名叫西门采风!”此话一出,年轻人可是也惊讶了!什么,堂堂的江湖三剑客,排行第一的西门采风,他竟然是西门采风的徒弟!不过年轻人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想那西门采风前辈,自己也是见过几面的!年轻人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人物,和雪霄宫主花无垢,自是有一段说不清的过去!听说,一直是在山中隐居的!哦,是了是了,正是因为在山中隐居,所以才收留了这个看起来笨笨的小子罢!

因此,年轻人的心中,倒是不奇怪了,不过他对这个憨厚义气的小兄弟很有好感,既然小兄弟已经自报家门了,那么他也没有理由隐瞒他,况且,他本身就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当下,年轻人便轻轻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你竟然是西门大侠的徒弟!”西门若凡听了,疑惑问道:“是啊,他也是我的义父,不过,这个有什么奇怪的么?很多人不是都有师父或者是义父的么?”西门若凡真的是不明白了。

年轻人听了,只是一笑,口中说道:“不,这自然是没有什么?”他想,看来这傻小子,还是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在江湖上的名气呢!不过这样也好,这个小兄弟本来就是个纯良温厚之人,何必还要说那些市侩的东西给吓着了他呢?年轻人说道:“大家同在江湖上行走,我自然听说过你师父的名字!如此而已!”西门若凡倒是觉得奇怪了,他问道:“那么大哥,你可有师父?”年轻人朗朗说道:“好罢,我的师父就是和你师父并称三剑客之一的萧璋,我是他的大弟子!我叫司马小冬!”

西门若凡听了,却是有些激动,他说道:“什么,你就是冼剑派的大弟子?”其实他听说过冼剑派大弟子司马小冬的名字,此人年纪不大,但却是最喜欢行侠仗义的,在武林中的名声很好。此时,西门若凡已是忍不住激动叫起了:“大哥,原来你就是江湖中人人称赞的冼剑派大弟子司马小冬啊!”司马小冬听了,一点都不开心,反而看起来很郁闷,他低低说道:“我哪里喜欢做什么都被人知道?只是这人在江湖中行走,做的一些并不起眼的事情,总是被宣扬的很大,这也是无奈之事啊!”司马小冬倒是低叹起来了。

他继续说道:“小兄弟,来,咱们吃饭!”

西门若凡见司马小冬一脸的惆怅,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其实,江湖中的人并不知道,此时的司马小冬正和邪派中的弟子君采薇,互生了爱慕之心,他们已经早就将彼此引为知己了。这些心事,司马小冬当然是不能和西门若凡说。不一会儿,二人已经都已经吃饱了,司马小冬说道:“小兄弟,你如今要往哪里去?”西门若凡便说道:“我要去快绿山庄找我的师父!或许,他还在那里!当初下山的时候,他说过要去那里的,反正我也不认识别的,如今就去快绿山庄中打听一番罢!”司马小冬想着,反正冼剑派也就在快绿山庄不远,不如,自己也陪着他去,看这个小兄弟,颇是嫩生,说不定会遇到什么麻烦之事,路上走着,也好帮衬他呢!

二人走到半路,此时正是暮夏时分,天气虽然有些凉爽,可是走着走着还是很炎热。此时这半路之上,忽地想起了几声刺耳的鸣叫声,西门若凡倒是不禁惊惶起来,什么鸟儿,声音叫起来是这样的刺耳?他不禁抬头看着上空,只见半空之中,是几只巨大的苍鹭,(其实这些鸟儿当然不是什么苍鹭,只不过是西门若凡没有见过世面,不知道这些鸟儿就是白鹭派的秃鹰而已)西门若凡当然觉得奇怪,这好端端的,怎么这空中又这样大的鸟儿呢?难道不是很奇怪的事情么?他便疑惑地对着司马小冬说道:“大哥,你看,这好好儿的,是从哪里飞来的几只大鸟呢,这……似乎很奇怪呀!”他看着司马小冬,沉沉说道。

司马小冬也是抬头见到了,见到西门若凡这样说,本来心情还是极其欢愉的,此刻的心情却不禁复杂起来了。看来,单纯憨厚的西门若凡,都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那么,其他人呢?是不是也是如此?想着,若是有一天,自己和君采薇的一场邂逅,若是被那些武林中的正派人士知道了,他和君采薇之间,将会得到怎样的下场?这些,司马小冬当然是想过的,他也曾想过和君采薇断绝了来往,可是,他不忍心,她是世上唯一能够和他琴瑟和鸣的人,她是他不世的知己,放弃她,当然是不可能做到。只是……每次他们的相遇,都要用白鹭派的秃鹰,作为见面的暗号,时间长了,总是会引人注意的!司马小冬怀着复杂的心情对西门若凡说道:“小兄弟,我现在有急事,你还是一个人去那快绿山庄罢,等我办完了事,我再来找你!”

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些银子给了西门若凡,口中说道:“小兄弟,你身上没有银子,这在江湖行走,肯定是不方便的!这些就给你防身用吧!”容不得西门若凡拒绝,司马小冬就将那些银子放在了西门若凡的怀中,西门若凡见了,心中十分感动,口中说道:“大哥,你叫我怎么感谢你呢?”司马小冬听了,笑了一笑,口中说道:“这些也没有什么!本来,咱们的师父,在当年,其实都是拜在了同一个师祖的名下的,算起来,咱们还是同门呢!你比我小,我是应该照顾你的!”西门若凡见了,心中感动,口中说道:“大哥,一路上你也要当心啊!”司马小冬听了,只是说道:“小兄弟,待我办完了事情,我还是会到快绿山庄去寻你的!”说着,就和他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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