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秋笑,“你说哪个哥,这边可还有她一个表哥在啊”,说着冲着马皓眨了眨眼。
马皓摇了摇头,这丫头绝不放过任何揶揄自己的机会。
众人皆笑,对啊,马皓算起来还是陈晓的表哥的。凌瑶想到陈翔,瘪瘪嘴,忍不住说道,“那个陈翔,阴阳怪气的。”
“还好吧,我见他淡雅的很。”岳婉倒不那么认为,他虽是陈家的孩子,但平素里待人处事很是温和,为人也比较谦逊,与那陈晓截然不同。
袁逸也赞同的点了点头,转着眼珠又道,“不过听说他们俩兄妹关系不是很好。”
凌瑶冷哼,“岂止不是很好啊,据说那陈晓很看不起他。”
众人都有些吃惊,墨秋脱口就问,“怎么会,他可是世子。”就算陈晓再骄纵,可是陈翔已被封为世子,今后的汝南王,身份已在她之上。
凌瑶瘪嘴,满脸不屑的道,“什么世子啊,他不是陈王妃的儿子,据说是汝南王在外面跟一个烟花女子生的。这些年一直养在外面,直到前几年老王爷去世了,才领回王府。”
“真的,假的?”岳婉不信,陈翔风度气质一看就是个修养很好的富家公子,说他是庶子都没人信,更别说是私生子了。
若兮疑惑的望向马皓,马皓摇头示意自己亦不知道,问凌瑶,“你从哪听来的?”
凌瑶耸了耸肩,一脸不在意的说,“我听宫里的丫鬟说的,他们说是陈晓自己说的。”
马皓蹙眉,“这话以后可不能乱说了,万一是讹传,可冒犯了人家。”
凌瑶瘪瘪嘴,她向来听他的话,也知万一被太后她们听到了,恐也要责怪了自己,点头应下了。
若兮却起了疑,只是也没与她们细说,马皓说的对,这事不能妄议,陈翔是汝南王唯一的儿子,不管娘是谁,也是太后唯一的侄孙子,是太后寄予重望的。
又坐了会,怕回去晚了宁姨着急,就与她们告了别就回宫了。墨秋临走时,仍不忘瞪了一眼马皓。
马皓无奈一笑,带着袁逸,和岳婉,若涵也各自回了府。凌瑶见没人陪她玩了,也兴怏怏的回了昭阳宫。
第二日清晨,若兮便陪着安青去了护国寺。凌瑄将她送到宫门口,便也出宫了,最近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昨儿晚上又答应了若兮,等她过几天回来了,带她去景山看枫叶,这几天他必须将事都处理了。
关雎宫里,秦宁蹙着眉,静坐着,见兰心进来,抬眸问,“都安排好了。”
“好了。”兰心应下,见她仍蹙着眉,出声宽慰道,“人是皇上亲自选的,您又过过目了,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笑了笑,又道,“您该高兴,小主子长大了。”
秦宁叹息,她哪是不放心这些啊,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傍晚用过晚膳之后,凌瑄还在书房里忙着,这是原来若兮的卧室,不过她一天也没有住过,又恢复了原来书房的样子。这是今儿从锦城传来的密函,南宫谨已经派人出去了,不出半年,烽火堂的人便会暗中潜入各个外戚王爷府。这样一来,只要再拖个一两年,他的胜算就可大大提高了。只是这一两年,不知道拖不拖得起。
听到对门卧室有些声响,唤了东子,问,“什么事?”
东子垂眸,只道,“天凉了,婕妤派人给您多加了一床被子。”不该管的事,他绝对不会多言一句。
兰心推门而进,手中端着一碗药,笑着问,“怎么还不休息。”
“还早呢”凌瑄淡淡答道,望着她手中的药,蹙眉问,“这是什么。”
“快入冬了,怕你晚上冻着,主子让药房给你熬了补药。”兰心不着痕迹的答道,递给他,催促着他喝了。
凌瑄依言喝下,蹙眉问,“味道怎么这么怪?”
兰心接过空碗,笑道,“药哪有不苦的,早些回房休息,别累着了。”说完就退了出去,经过东子时,又吩咐道,“好好伺候着。”严厉的眼神,让东子有些发悚。
凌瑄待她走后,又坐下看书,只是不知为什么,心神不宁的,什么都看不进,感觉身上一阵阵的发热。
凌瑄终感觉到了不对劲,难道那药有问题,抬眸冷冷的扫了眼东子。
东子闪躲着不去看他的眼神,极力镇定的道,“主子回房歇息吧。”
凌瑄心神不定的,也没看出他的异样,药是兰心送来的,肯定不会有问题,许是累着,想着索性就起身回房歇息了。
东子望着他回了房,也舒了口气。
凌瑄进屋,就闻到屋子里有股异样的香味,也懒得找人来清理,拖了外衣就要上床歇息。只想着没准又是若兮在香炉里放了什么香料,这丫头对各种香味特别钟爱,又嫌弃他屋子永远都是一个味,时常会捣鼓了各种香料掺在香炉里。想到那丫头,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只是准备上塌了,望见床上似乎有个人影在动,下意识的抽了剑,挥落了床幔,惹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定睛一看,一个女人正躺在床上,似被吓坏了,脸色一片惨白。凌瑄蹙眉,冷声问,“你是谁?”
晦暗的灯光下,依稀可以判出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面容娇好,身上只穿着一缕薄纱,若隐若现的勾勒出妙曼的身形。
“奴婢玉柔,是婕妤派来伺候三皇子的。”女子身子有些微微发抖,尽力隐忍着,垂眸答道。轻揉的声音,蛊惑着凌瑄的神智。
凌瑄大抵已明了今儿是怎么一回事了,教习的女倌,早就听岳阳讲过了,只是之前觉着可笑的事终于呈现在自己眼前了。明了了安青为何会突然去护国寺,更知晓了此刻阵阵发热的身子是怎么一回事了。收了剑,对着那女子冷声呵道,“出去。”隐忍着,拉回自己仅有的理智。
女子自然不会乖乖出去,她这般年纪了,对那事早已知晓了,况且她一介宫女,这是她出头的唯一机会。若失去了,即使皇帝不赐她一个失职之罪,今后也再无出头之日,她不要像那些白头宫女一样,老死宫中。起身,撂下薄纱,如猫儿般爬了出来,爬到他身边。
那明晃晃的一片雪白和微微含泪的眸子,冲击着凌瑄的视觉,口干舌燥的,身上止不住的发热,已满头大汗,理智在渐渐丧失。
那女子见他已憋的满脸通红,心知已成功了一般,继续爬着,凑近他,爬起,跪在他身前,试探的伸手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汗水。女子冰凉的手缓解了凌瑄的热度,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本要挥开她的手也停留在了半空中。女子见状浅笑,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柔软之上,轻揉着,附耳发出细微的唤声,趁着他恍惚之间,轻轻扶他躺下。
凌瑄早已丧失了理智,只由着她主导着一切,沉沦之前眼前晃过另一张明媚的笑颜。
清晨,凌瑄未给秦宁请安就出宫了。秦宁一时摸不准他这是不好意思,还是生气了,唤了负责他屋子的兰月,见兰月冲着她笑着点头,心下明了。派人唤来了昨儿伺候的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