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雯诧异,望了一眼秦宁,转头直视着皇帝,反问,“选秀?”
秦宁有些愣住,片刻便换过神来,恢复了淡淡的漠然。原来如此,难怪今儿早上瑄儿突然莫名其妙的笑着跟自己说,“娘,您别老对着父皇冷冰冰的,若哪一天我父皇真受不了了,有了新宠,您可别来找我哭啊。”当时自己并未多在意,权当他是玩笑了。现在看来,瑄儿早就知道了要选秀这事,今儿早上也算是给自己提了个醒。秦宁琢磨着能让瑄儿知道选秀,他又想干什么,淡淡的憋了一眼皇帝,见他也在盯着自己,冷漠的转过眼神。
皇后没有见到秦宁脸上预想中的痛苦,只觉的她就微微愣了下,心中有郁闷,更有些愤恨,她怎么能这么看的开,还是装的。哼,我会让你装不了的,对着马雯笑了笑说,“是啊,这宫里至今只有两位皇子,平素里又雨露不均,皇上说了为了皇家子嗣,要多选几位秀女,为凌家开枝散叶,共享圣恩。”
安青听到了自己的抽气声,这皇后明显来找茬的,皇上能容忍她这么对了婕妤。
马雯听了一脸铁青的瞪着皇上,发觉他仍是一脸悠哉的坐着,几欲发作却强按着心中的怒火,这皇上今儿是怎么回事,任着皇后在这撒泼。
秦宁终于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人摸不准。
皇后心下有些发悚,她从未认为秦宁是个善类,不知为何这会子见她淡淡笑着,她竟有一股想逃的冲动。
秦宁定定的看了她一会,直到觉得她微微变了脸色,才点了点头柔声道,“还真是的啊,皇上也该立太子了,这宫里子嗣少了,都没个选择。”
皇后脸色大变,什么叫没个选择,她笃定了我的玮儿就比不上她的凌瑄.心中的怒火在叫嚣,她一个失了宠的婕妤,还当自己正宠时啊。
“怎么,姐姐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道妹妹说错了。”秦宁一脸担忧的望着皇后,关切的说。
马雯挑眉今儿怎么了,各个这么反常,看样子宁儿是要跟她杠上了。
安青亦是一脸担忧的望着秦宁,气糊涂了,怎么都把立储的事拿出来讲了,忧心的望了望皇上,却见他倒是一脸的不在意。
皇帝强忍着笑,这丫头今儿是气疯了吧,好几日不见,牙口倒锋利了,不错,不错,想着自己忍了这么多天,不想忍了。只是眼下还是安抚好这位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皇后吧。出了声打了圆场,“好了,好了,皇后先去忙吧。日子的事,朕晚上再去你那定下。”
晚上。皇后听了窃喜,斜睨了下秦宁,似在炫耀,贤惠的说好,便退了下去。
秦宁待她离开后,便起身走了,礼都不行。
王美人正要嘀咕,被马雯瞪了一眼,立马闭了嘴,起身告退。马雯对着皇上,几处欲开口又生生的忍住了,甩了袖子也离开了。
皇帝笑着望着那抹气呼呼的水蓝色身影越走越远,嘴角微微扬起,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敛了笑,对边上安青吩咐道,“明儿开始去她屋里守着,这大半年让她少出来。”
安青喏喏的说是,恭送他离开,其实她很想问了,为什么您自己不去跟她说了。
深夜,子时,秦宁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脑中全想着今儿下午在园子里的事,这个混蛋选秀这么大的事,竟然不提前跟自己讲了。更可恶的是这么多天了,竟然见都不来见自己一面,心下恼火,出声地骂道,“混蛋。”突然发现似有一抹身影闪进屋里,大惊,“谁。”
来人一溜烟的上了床,抱紧了她,秦宁正要呼救,扑面而来的龙涎香已知了他是谁,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说是谁?”
秦宁又一瞬间的愣住,半响才回过神来,伸手要推了身上之人,骂道,“滚。”
皇帝不理她,反而把她拥的更紧,低头含了她的耳垂,沙哑的问道,“大半夜的骂谁呢。”说着又在她耳边轻哈了一口气。大手在她背后轻抚,想要撩拨起她心底的那份情愫。
秦宁明显的感觉到他抵在腰间的那根坚硬,想着他下午说了要去皇后那,是不是刚从那过来,心下恼火,一把推了他,又低吼了一声,“滚。”
皇帝正在兴头上,这么些天了,天知道他是怎么忍着不来见她的,这会被她一推自然不爽,沉声喝道,“别闹。”秦宁一惊,一下子没了反应,这正是皇上乐意见到的,一把扯了她的衣服,压在她的柔软之上,暧昧的在她耳边说道,“让我好好疼疼你。”
“混蛋。”秦宁这才缓过神来,又要推他,无奈力量悬殊太大,渐渐的也失了气力。
皇帝重重的咬在她的肩上,“又爆粗口。”
一句嗔怪引出她心底最深的柔软,想起了儿时的戏言,渐渐的没了反抗,任着他在身上予取予求。
皇帝很是满意,一把扯了衣服,闷哼一声,沉入她体内,几日不见,似又紧致了许多,这座身体总能见自己发了狂。重重一顶惹得秦宁不满的哼唧。
释放过后,秦宁攀着他的身子,气喘吁吁的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才不相信什么子嗣不子嗣的。
皇帝没理她,复抱起她的身子,上下其手,不满的说,“怎么养了大半个月了,还没长肉,抱着都硌人。”
秦宁知他是在岔开话题,大为恼火,吼道,“你找不硌你的去。”
皇帝嬉皮笑脸的轻哄着,望见她月光下慵散的样子很是撩人,自己某个地方似乎又在叫嚣了,抚上她的柔然,低哑着声音说,“我就喜欢找你。”
秦宁望见了他炙热的眼神,身上的手不止的在撩拨了自己。拍了他在身上捣乱的手,“别打岔,问你话呢。”只是这声音媚的连自己都羞红了脸。
几番云雨后,秦宁已失了气力,在彻底沉沦之前,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扶起正在自己胸前努力的头,哑着声问,“你到底想干嘛。”
皇帝仰头望着她,一脸妩媚,闪动的眸子含情脉脉,心下悸动,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直到她喘不过气才放开了她,移至耳边,含着她的耳垂低喃道,“我就想好好疼疼你。”
仅存的一丝理智清晰的告诉了秦宁他今晚是铁定了不想说,放弃了挣扎,伸手拥紧了他,沉沦。
翌日,秦宁幽幽醒来,天已大亮。全身跟散了架似的,没一丝力气,身旁人早已离开,被子里还依稀有着他的气息,枕边还有他落下的锦帕。轻轻拿起,盖在脸上,仔细回味着昨晚的温存。半响,唤了门外兰心,抬眸问“皇上何事走的。”
兰心进屋,正准备伺候她起身,突听她这么问,疑惑了,“皇上?奴婢没见着啊。”望着主子手中握着的锦帕,那不是皇上的么。而且主子这般无力的躺在床上,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可是她一大早就在门外候着了啊,确实没见到皇上啊。
“没见着?”秦宁疑惑,怎么可能,望着手中握着的锦帕,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到底出了什么事,连来自己这都要这么鬼鬼祟祟了,“去问问李明到底出了什么事。”又问,“瑄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