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佐---韩佐”
岑欢站在阮家门口轻声呼喊着,看着屋内走出来的韩佐,眉眼里全是笑意,立马将手里的蛋糕递上前去
“今天是小沫的生日,阿姨买了蛋糕,你回去和阮澈尝尝。”
“谢谢岑阿姨。”
韩佐结果蛋糕,看着岑欢欲言又止的模样,疑惑的问到
“岑阿姨,还有事吗?”
“那个---”岑欢顿了顿,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
“阿姨想--你能不能教教小沫功课?小沫从小就不能说话,但是阿姨还是想她能学点知识,将来等她去了聋哑学校----”
岑欢说着,期盼的看着韩佐俊俏的小脸
“阿姨知道,全院孩子就数你的成绩最好,韩佐,你能不能---”岑欢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衣角,并不知道此时的奈沫正在她的身后偷偷的打量着韩佐,反是韩佐敏锐的发现了花台后瘦弱的小身影和那双渴求的眼睛。那时一双带有魔力的眼睛,深深的吸引了韩佐的目光
“可是,岑阿姨我---我怕我---教不来—”韩佐为难的看着岑欢,心里一阵打鼓,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做的很好
“没事儿!没事儿!你平时做作业的时候带上她就行了,就教小沫写写字,画画画就行了。”岑欢一听韩佐这样说,欣喜不已,激动的拉着他的手臂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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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巴,不说话,跟着孤儿学画画。不回画,哭鼻子,气死孤儿没办法----”
调皮的童声清晰的传入韩佐和奈沫的耳中。两人坐在院子里,搭了一个小桌子,对于周围取笑的小朋友,韩佐面无表情,专心致志的写作业。但是奈沫却气的快哭了,狠狠的瞪着他们,反倒激起他们顽劣的继续唱着
“岑奈沫,不要为了不必要的人生气,别理他们。” -韩佐若无其事的写着作业,语气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老成
“哈哈---小哑巴哭了—”
为首的车轮放肆的大笑着,顺手捡起花坛里的小石子往奈沫背上丢去,看着韩佐那副没事儿人的样子,又将小石子往他身上扔去。韩佐终于停下笔,目光犀利的看着众人,尤其是带头的车轮。众人皆是一愣。与此同时,气红了双眼的奈沫,腾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在大家愣神之际,捡起大石块往车轮身上扔去
车轮没想到奈沫会突然反抗,等他回神想躲开时,石块已经逼近,而且还是直冲脑门
“不好啦--小哑巴打人啦。”
一旁的铅笔扯开喉咙的叫着,回头看见车轮脑门的鲜血时,身子一软,直接晕倒在地。其他小伙伴们见到血,吓得尖叫连连,四散逃走。受害人车轮终于从奈沫给他的震惊中彻底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妈---妈---韩佐和这个小哑巴欺负我----”
“妈--你快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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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洛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两小时的韩佐,心中的怒气终于平息了一些。车轮哭的太累,已经睡了过去,整个阮家安静的令人发憷。奈沫站在屋檐下啜泣着,透过窗户偷偷的看着韩佐的背影。就在两个小时以前,韩佐替她担下了所有的责任,被杨洛罚跪,韩佐在屋里跪了两个小时,奈沫在廊下站了两个小时。屋里屋外的两人,似乎他们的故事渐渐展开了画卷
岑欢为奈沫联系好了一家寄宿制的聋哑学校,一个月放假一次。奈沫闷闷不乐的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韩佐和阮澈【车轮】正跟随着阮福申和杨洛一起去学校报到。她虽然高兴自己也能上学了,但是却不是和韩佐同一所,而且一个月只能回来一次
“妈妈,我能不一个月回来一次吗?”
奈沫写着字条跑到岑欢的面前,期盼的眨着大眼的看着她。岑欢无奈的笑笑,慈爱的抚摸着她的脑袋
“不能,这是学校的规定。小沫,我们要遵守规定哦。但是妈妈可以经常来看你。小沫,乖,妈妈收拾好了东西,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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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烟一般的新月光辉到处倾泻起来,院子里的树枝、房梁都像是镶银一般。岑欢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了大院,很是意外的看着阮澈坐在她的门前
“阮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岑欢疑惑的叫着车轮的名字,顺手打开了门上的小锁
“岑阿姨,小--那个--那个---”
“你想问小沫吗?她今天也去读书了,不过他们学校一个月才放一次假呢。”
“哦。”阮澈失落的应着,恋恋不舍的看着岑家的房门
“阮澈,这么晚了,赶紧回家吧,待会儿你爸他们该着急了。”
阮澈应着,垂头丧气般走了。岑欢看着他的背影,疲倦的扯出一个笑容。而站在花坛后的韩佐默默的注视着岑家门口,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转身往阮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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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斜,刺眼的光芒编织成一圈金灿灿的光晕。窗外的飞鸟因为放学的铃声而惊起,扑簌簌的飞向蓝天。一个瘦小的身影狂奔在校园内,直接冲向韩佐所在的班级
“韩佐---韩佐---”
叶子谦【铅笔】气喘吁吁的冲进了教室,正在擦黑板的韩佐疑惑的看着他
“韩--韩佐,车轮???车轮??在学校门口被高年级的拦住收保护费,他们打起来啦”
韩佐听完叶子谦的话,脸色阴郁,丢下黑板擦,抓起书包冲出了教室。这一刻他的心里只有将阮澈好好的带回家,尽管阮澈在家不待见他,但是他不想阮澈受到伤害
校门外的一条僻静小巷,阮澈和三个流里流气的高年级学生打着架,平时在大院里嚣张的小霸王,此时已是鼻青脸肿,像个猪头。韩佐站在巷口,帅气的将书包扔到叶子谦的怀中,吩咐他看着,然后阔步上前,出手狠戾的加入了战斗
叶子谦抱着韩佐的书包,下巴都要惊讶地掉到地上,不忍心的看着高年级的学生一个一个麻溜的倒下。那些高年级的学生根本没想到会有人来帮忙,也没想到面前这个看似儒雅的男子,从小跟随着父亲联系军拳。但是三个对一个,韩佐不一会儿也挂了彩
“啊----啊---”
巷子里传来声声凄厉的叫喊,叶子谦紧抱着韩佐的书包,眯着眼偷偷的去看当前战况。结果地上的三个痛苦的呻吟着,鼻青脸肿的韩佐扶着鼻青脸肿的阮澈走了出来,叶子谦一看他们俩脸上的血迹就开始头脑发晕,颤抖的问着
“车轮,你--你们还好吧。”
“还好。”阮澈虚弱的说着。偏过头一看韩佐脸上也负了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丑死了,还是个男子汉吗?”
韩佐扶着车轮呢的胖身子,看着两人的狼狈样,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三个人经历了这一架,友谊也确立了下来。或许男孩子们的友谊就是需要一些战斗来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