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无论变的多么富贵,都不能忘记自己的恩人。
对于叶星来说,魏国公便是他的恩人。
是恩人,自然就不能够见死不救了。
叶星躺在床上想着这些事情,一时思绪乱飞,竟久久不能入睡。
窗外寒风呼呼的刮着,街道之上有打更人不紧不慢的敲打,而在这样冬夜,仍旧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叶星听得那声音,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世人愚昧至此,真是可笑之极,可就在这个时候,叶星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连忙穿戴好衣服,冲出了外边。
待叶星来到外边,那打更人还没有走远,叶星赶上去喊那打更人,让那打更人很是吃惊,因为在这样时刻,是不会有人跑到外边,专门叫一个打更人的。
那打更人连连后退,很是惊恐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这个时候,叶星才发觉自己刚才有些贸然,于是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只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打更人望了一眼夜空,很是奇怪的问道:“在这样的时候你来问我问题?”
叶星微微点头:“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送你一两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真是不错,那打更人听得叶星说要送他银子,于是连忙将打更的用具收了起来,问道:“公子要问我什么?”
叶星手中拿着一两银子,问道:“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在打更?”
打更人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点头:“没错,这几条街都是我在打更,昨天晚上也是我在打更。”
叶星点头:“那昨天晚上,你有没有见到什么人在这附近走动?”
打更人想了想,道:“有的,昨天晚上我在附近打更,的确看到一人在这附近,不过那人好像是中山王府的人,因为我看到那人从中山王府走出来的。”
“你可知那人是谁?”叶星有些激动的问道。
打更人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没有看清那人的脸。”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快夜半的是否吧!”
叶星点点头,将那一两银子递给打更人,随即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夜渐渐深了,整个中山王府一片寂静,没有魏国公的中山王府,毕竟少了些许热闹。
大约夜半时分,一个人影悄然来到中山王府的屋顶,那人好像对中山王府很是熟悉,只见那人登上一屋顶之后,悄悄向里张望。
屋内睡着一人,可就在屋顶那人准备下一步的行动之时,屋内的人突然醒了,然后飞身从屋内奔出,屋顶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屋内的人给拦截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夜闯中山王府?”
屋内的人刚开口说话,屋顶那人便突然出手,屋内的人见此,自然也不敢怠慢,可屋内人的武功好像太差,竟然与那人过不了三招。
可三招过后,屋顶的那人突然飞身离开了。
这夜寂静,好似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知何时,又是夜雪。
第二天,雪已经停了,昨夜的雪下的并不是很大,街道上已然可见土地的表层。
叶星等人起床之后,便去锦衣卫去看望徐辉祖。
这还是叶星他们几人第一次进锦衣卫,不过这里并不像叶星所知的那样给人一种恐怖感觉,不仅没有恐怖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很豪奢的感觉。
想来这锦衣卫之人,很是会享乐。
叶星来探望魏国公,那些锦衣卫不敢不让,而魏国公在这里虽然失去了自由,但一切设备却是极好的,无论住宿还是伙食。
只是没有了自由,有了这些舒适的东西,又能怎样?
徐辉祖比以前看起来老多了,当他看到叶星之后,才露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给人的感觉好不自然。
“你调查的有了线索吗?”魏国公徐辉祖望着叶星问道,在他的眼神之中,叶星看到了对自由的渴望。
叶星点点头:“已经有了线索,待我再确定一下,魏国公便可安全了。”
“真的?”
“真的!”
叶星等人离开锦衣卫之后,便直接向中山王府赶去,而他们回到中山王府之后,叶星则当着众人的面说道:“我已经有了孙游被杀的线索,在孙游被杀的当天晚上,有打更人曾经看到我们府里的人从府里出去,而且那个时候已经是夜半,你们则都说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房间。”
叶星说完之后,中山王府的人个个惊慌,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许久,叶星对众人说道:“我希望大家呆在这里,我已经去请那为更夫了,等那更夫来了之后,我们便可知凶手是谁!”
花知梦等人见叶星已经有办法知道凶手是谁,都很是兴奋,只是他们很奇怪,叶星什么时候从更夫嘴里打听的线索,又什么时候请过更夫?
就在大家疑惑间,一名身材短小,瘦弱的中年人从外边走了进来,那人走进来之后,叶星脸上微微一笑:“我请的更夫到了!”
那更夫慢慢走来,然后便用眼光扫了一圈,最后指着一人道:“我前天晚上打更的时候看到的人就是那个人,我看的真切,夜半时候,那人悄悄离开了中山王府,穿一件貂裘衣。”
更夫说完,众人大惊,都望向更夫指的那人,只见那人的脸色顿时变的紧张起来,而且还连连后退。
而这个时候,众人在惊诧之余,已经将那人团团围住。
“你们竟然相信一个更夫的话,真是太好笑了!”
叶星微微摇头:“白令齐,一个更夫的话本来并没有什么作用,可若他说的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那就大不相同了,你以为下着雪的夜半不会有人发现你,可你竟然忘记了更夫,无论下雨或者下雪,更夫都是要打更的,而你就失误在这里。”
叶星这句话后,白令齐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像他觉得叶星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笑话罢了,而他自己则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