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叶星的这句话,霍青也就放心了很多。
他们几人继续在雨中走着,叶星见大家都放心了,自己的心却开始隐隐不安起来,江通海、童三钱和颜真清都不是善辈,他们会怎样对付他们呢?
雨仍旧在下,伞沿滴水成线,叶星他们几人见这雨如此厉害,便想找一处地方避雨,顺便也吃些东西。
不远处有一家客栈,此时客栈内并无多少吃饭之人,但屋檐下却有两三个避雨的百姓,那些百姓好像也饥肠辘辘,可却绝没有一点要进客栈吃饭的意思。
叶星他们几人走近,才发觉那些百姓衣衫褴褛,来这里吃饭是他们所消费不起的。
在叶星他们走进客栈的时候,叶星对那几个百姓说道:“几位在这避雨多么不便啊,不如进客栈来,我请你们喝酒如何?”
那几个百姓望了叶星一眼,随后又望了王霍青和那些衙役,最后谨慎的摇摇头。
叶星自然明白这些百姓的顾忌,于是笑道:“你们不必害怕,这位是霍青霍县令,他爱戴百姓,请你们吃饭又有什么,进来吧!”
那些百姓见叶星不像坏人,而霍青更是这里的县令,难不成还会害他们?
所以他们最后还是谨慎的走进了客栈,叶星要了两张桌子,那些百姓和一些衙役坐在一起,叶星花知梦他们坐在一起,饭菜自然是要的最好的。
饭菜虽好,只是这场饭局却吃的有些寂寞,大家都一语不发,不知该说些什么,也许是因为觉得旁边有人,说出来怕走漏了风声。
中午饭吃完之后,雨已经有些小了,徐若轩结完帐之后,便和大家一起离开。
在路上,叶星看着霍青问道:“这无名县的诉讼如何?”
霍青的脸色猛的一变,最后说道:“叶大人,实不相瞒,百姓不相信县衙,那里还会来诉讼,所以这里一年也难见几个来报案的。”
叶星微微点头:“这是一个很不好的想象,百姓有冤无处诉,长久以后,你这县衙就形同虚设了,那百姓的冤情又改怎么办?”
霍青连连点头,可却有些犹豫的说道:“这种情况不是我所能控制的,那些百姓不来报案,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霍青说完,叶星猛的瞪了一眼霍青,冷冷道:“这是你的失职,若你能很好的处理百姓冤情,百姓怎么可能不来诉讼?”
这句话后,霍青只是不住的点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他们几人来到县衙半个时辰之后,雨已经细小了,看这样的情况,再过半个时辰,这雨便要停了。
叶星和花知梦两人在房间里聊天,花知梦看着叶星问道:“你觉得这里的失去很难办?”花知梦见叶星一直紧绷着脸,许久没有笑过了。
叶星扭过头望了一眼花知梦,点头道:“没错,这里的事情才刚刚开始而已。”
“那你准备怎么办?”花知梦接着问道。
叶星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水来土挡了,就看江通海、童三钱和颜真清三人准备怎样了!”
叶星说完转身望了一眼窗外细雨,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迷离,不知为何。
花知梦一时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她真想替叶星分担困难,可他却又不知道叶星到底担心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衙役急急忙忙的冲到叶星的房门,大声喊道:“叶大人,大事不好了,有人来报案!”
这的确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有人报案,就说明这里死人了,可若能够从这个案子上让无名县的百姓信服,建立起县衙的威严,却也是不错的。
“领我去看看!”
那名衙役点头,随后便前面带路,叶星花知梦两人紧跟。
此时县衙大堂内跪着一名妇女,妇女的年纪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面容仍旧姣好,只是此时她哭泣的厉害,一脸愁容。霍青坐在大堂之上,正准备开堂审理,他见叶星来了,便要起身让位,叶星连连摇手,道:“你是县令,这自然是你的事情,我在一旁听审就行。”
霍青虽有些为难,但还是点头同意,然后拍了一下醒堂木,望着堂下的妇女问道:“你是何人,有何冤情要报?”
那妇女止住哭声,用手帕擦拭了一下眼泪,然后才缓缓说道:“民女卫氏,我来报案,我家夫君被人给杀死了。”
卫氏说完,又止不住的哭泣起来。
霍青一听有人死了,顿时一惊,他连忙张望叶星,可叶星并没有什么表示,他只得强使自己镇定,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来!”
许久,卫氏才开口说道:“我夫君是无名县的大夫,他叫卫子虚,相信大人一定知道。”
霍青点头,随后向叶星说道:“我们无名县就卫子虚一个大夫,所以只要生过病的人,都知道他。”
叶星的脸色一惊,但并未开口说话,霍青继续问道:“卫大夫是怎么死的?”
“今天中午时分,有一个病人来找我丈夫看病,可当时雨下的很大,我说等雨小了再去,可我丈夫说救人如救人,等不得,于是便急急忙忙的去了,我见此也就没说什么,可是等过了半个时辰不到,我突然听到我丈夫大喊一声,那声音极其的凄惨,我听到之后觉得很奇怪,便连忙出来相看,可是当我出去之后,发觉我丈夫趴在桌子上,脸向着内房一侧,他……他已经死了!”
卫氏说完,县衙大堂内的人皆是一惊,这样的杀人命案,听起来真是离奇,难道是卫子虚看完病回来之后,便突然遭遇凶手毒手,于是死于非命?
可这听起来又实在不是很可能,卫子虚怎么可能刚回来便突然遭人毒手?这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卫氏仍旧跪在堂下哭泣,霍青听完之后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进行下去,他只得望了一眼叶星,他希望这个时候,叶星能够站出来帮忙。
那是一种希望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