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绝”说道:“我实在是被邝盛纠缠苦了,想借比武招亲的机会,他一定会参加的,当可着天下武林众人的面击败了他,也好使他再也无脸纠缠与我。而我定下的三场比试分别是‘比武技’、‘比抚琴’和‘比刺绣’。对于第一场比武技,当时的武林中能胜我的大有人在,如‘文武二帝’和‘侠剑鬼三圣’的武功都在我之上。第二场比抚琴,若论琴技,当时我号称‘琴绝’,琴绝技自是天下无双,胜过我的恐怕没有几人。第三场比刺绣,试想前来比武招亲的都是男士,可男士又有谁会刺绣?所以说我设下这三场比试,纵然我第一场败了,第二场能赢的机会还是很大,到了第三场更是稳赢。我将比武招亲的各个细节都精心设计好了,果然在擂台上,能赢我的人一个都没有。而我本盼着邝盛能出现,谁知他却没有参加比武招亲的大会。”
“侠圣”苦笑道:“那时‘二帝’和‘三圣’我们几个都参加了比武招亲的大会,可是却也没一人能过了你的第二场,唯有‘文帝’稍好一些,赢了你第一场和第二场,却倒在了第三场刺绣上了。”“琴绝”点头道:“‘文帝’确是武林中少见的奇才,文韬武略,天文地理,无所不知,但对于女孩家的刺绣,他却是一窍不通了。”“侠圣”道:“以‘文帝’的才学,武林中人都认为也只有他能配得上你,可你却也拒绝了他,这倒让众人大失所望了。”“琴绝”道:“‘文帝’的武功才学我也是很敬佩的。”随即幽幽一叹,又道:“谁让我后来碰见‘人皇’方少白,这就是我的孽缘。”言下之意,若不是“人皇”的出现,她与“文帝”还真有可能结成秦晋之好。
“琴绝”停了一会儿,才说道:“‘人皇’的突然出现,不仅连赢了我三场,更是虏获了我的芳心。”说到这,她脸上一红,微微一顿,说道:“我本来没将天下所有男子看在眼里,可是‘人皇’却让我如水的心扉顿起波澜。随即我们二人双宿双飞,过了一段神仙般的日子。那段时子也是我这生里最美好,最甜蜜的日子。”说着,神情悠然,显正沉浸在美好的往事之中。
忽然见到“琴绝”脸色一变,说道:“可是突然有一天,趁着白哥出门远游之时,久未露面的邝盛竟又出现了,正当他对我苦苦纠缠之际,‘文帝’的及时出现,打跑了邝盛,才帮我解了围。我当时为了谢‘文帝’相助之情,便留下他在舍下吃饭,我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在饭桌上‘文帝’向我尽吐相思之情,并还要与我再比三场,我当时就以身有所属为由拒绝了。那一晚‘文帝’喝了很多的酒,他醉了,我也喝醉了。”杨一那几个年轻人虽然理解“文帝”为什么会喝醉,是因为失落和失恋,却不明白“琴绝”又为什么也喝醉了。“侠圣”却是明白了,因为他从“琴绝”的话里隐然听出了她当年对“文帝”也颇有好感,虽然也当时拒绝了“文帝”真情表白,恐怕心里也很失落的,喝醉酒也就理所当然了。
此时的“琴绝”语气变得很凄婉,说道:“当第二天清晨我醒来时,已然不见了‘文帝’,想必是他醒酒后一早醒就走了。可是我却又发现桌上有一张字笺,一开始还以为是‘文帝’留下的呢,谁知拿起来一看,却是白哥留下的字笺。上面只写了一行字;‘我走了,不会回来了’。我看到这张字笺时,显然是白哥离我而去了,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离我而去?过后冷静一想,想必是他昨晚回来,看到我和‘文帝’烂醉在一起,生我的气,所以才会走的。可是我和‘文帝’虽然都喝醉了,却是什么事也没发生,显然是白哥误会我了。我当时虽然觉得很委屈,可是也不想就这么轻易扔下我们的这份感情,因为我是真心爱着白哥的。我走遍了天下去找白哥,可是无如大海捞针一般,又哪里找得到。我灰心了,心碎了,我恨白哥的薄情,不分青皂白的误会我。同时我也更恨‘文帝’,若不是因为他,也不会使白哥误会于我,更不会毁了我们的感情。当时的我已然失了理智,被恼恨冲晕了头脑,转身又去找‘文帝’,想杀了他以泄失去心爱人之恨,可是‘文帝’此时找不到了。这些年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对‘文帝’的恨仇不见减少,反而越增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