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默默前行。那十狼不紧不慢,远远地走在后面。
老大白毫狼脸色凝重,望了一眼前面的杨一等人,扭头对老四黄鼠狼道:“昨夜那头骆驼死得蹊跷,这南路果然凶险莫测。你的点子比较多,倒想想我们该怎样才能摆脱他们?若再这样跟他们走下去,恐怕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黄鼠狼皱眉道:“他们防备着我们逃走,对我们盯看很紧,要想溜之大吉,确是没什么好办法,但不要着急,让我慢慢想办法。”
已快日近午时,头顶的太阳越来越毒,热得大家呼吸都觉得困难。老十鬃狼一边抹头额头前的汗水,一边埋怨道:“四哥,你再想不出让我们脱身的好法子来,就快都给晒死了。”老五胡狼和老七红狼亦附合道:“是啊四哥,你倒快想想法子呀,大家的性命可都指望你了。”老三青面狼比较沉稳,说道:“大家现在不要急,你们得容老四慢慢想法子,若是你们老催个不停,他又岂能静心想法子?”其余的人觉得青面狼此话有理,频频点头。老八灰狼道:“四哥,你尽管静心想法子好了,我们再也不打扰你了。”于是众人纷纷闭嘴不语。他们在后面谈论,唯恐给前面的杨一等人听见,所以说话的声音都是甚轻。
阿浩功力深厚,于后面十狼的谈话听得真真切切,一字不漏。回头对着杨一笑道:“那十匹狼又在议论脱身的法子了。”杨一功力不及阿浩,与后面的谈话没有听见,于是笑问道:“他们都在说些什么?”阿浩简略地学了一遍,说道:“我们还真得提防着他们对我们下黑手。”
思绮道:“他们又不与我们真心,把他们带在身边,无疑是存着莫大的隐患,与其累赘,不如让他们去了,也是去了我们的一块心病。”杨一笑道:“我早就知他们最顺我们不是真心,只是权宜而已。我之所以就把他们带来,一是防他们在我们去后继续为恶,二是在路上遇有危险也好让他们替我们挡上一挡。”他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在里面,就是要借这条凶险的南路,除去那十狼,也是替百姓除了一害。他自觉这想法太过残忍,所以也没说出口。
阿浩道:“可那十狼也甚是狡猾,他们远远地缀地后面,是想见机不好,能溜之大吉。”杨一笑道:“他们的这点小伎俩又岂能哄得过我,由他们去,但想要逃,却没那么容易。”思绮笑道:“他们再鬼,岂又能鬼得过你?”杨一嘿嘿笑了。
后面的那十狼与前面的杨一等人渐渐地拉天有十多丈远了,等前面的杨一等人转过一个沙丘去时,老四黄鼠狼忽道:“此时还不快逃走,更待何时。”于是那十狼纷纷扭转过骆驼头,便要往回逃去。
当他们刚要逃走时,突觉有些不对劲,少了一个人,正是少了老九郊狼。那郊狼骑着骆驼走在几人的最后面,一路上也最少听到他说话,此时大家掉转过身时,才发现他所骑的那头骆驼上空空如也,人也不知所踪了。
老大白毫狼诧异地道:“老九那去了?你们谁知道。”其余的人纷纷地道:“不知道。他在一直跟在后面,一声不吭,还以为一直都在呢。”“他是不是去尿尿了。”“就是去尿尿,也该说一声呀。”
“老八,老九哪去了,你难道也不知道吗?”老大白毫狼向原先走在郊狼前面的老八灰狼问道。老八灰狼道:“我也不知道呀,他也没跟我说呀。”老四黄鼠狼道:“我们正好往回走,去找找他。”于是大家催动胯下骆驼往回走,走出没多远,就见沙地上伏着一人,看服色正是老九郊狼。只见他爬在沙地上,只露出下半身在外面,上半身埋在沙里,一动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