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急切的看着上官雅,身旁的侍卫站在她的跟前,脸色沉寂的吓人,她只有坐下。
“谢过太子殿下照拂。”上官雅站了起来,身上的白衣已经沾染上了灰尘,一块灰色一块白色,看着很是滑稽。
周边牢中的大臣都不耻的看着上官澈,每一间牢中都关着一个大臣,这样既不能让他们串通,也方便管理。
“七皇弟,本宫来是有一件事情。”上官澈的眼神一凛,习惯性的去看坐在一侧的明月,她正瞪大眼睛看着上官雅,丝毫没有别的心思。
“太子殿下请讲。”兄友弟恭本来就是在做戏,现在已经撕破了脸皮,就不用这么辛苦的伪装了。
一侧的牢房中,侍卫将里头的人押了出来,推推攘攘的走着,明月看着那人的脸色忽然有些熟悉,可是到底是谁他又说不出来。
“走吧,今日就送你上路。”侍卫朝这边行了一礼,押着那人走到了一侧的刑具室。
脑子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明月忽然一阵眩晕跌下了椅子,他到底是谁,为何她会对那张脸那么熟悉。
“阿洛!”上官雅一声惊呼,却是一边的上官澈先扶住了她。
“你怎么样了?”上官澈眉眼中带着戾气,看向一侧的男人,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我……我头好痛……”明月咬着牙,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开始,脑子中似乎失去了什么东西,空白的一片,疼的她咬牙切齿。
“阿洛!”上官雅伸出手,抓到的却是一片空白,他现在被困在牢中,就连触碰到她的资格都没有。
“来人,先送她回去!”
侍卫慌忙的上前,可是没有想到明月却就地哭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哭声将他们吓懵了,站在原地没有在上前。
“我不想回去!那个宫里好闷……”哭得一团糟,她现在只是个孩子,哭得梨花带雨却用袖子擦泪,整个人坐在地上不愿起来,就算是上官澈去拉她,她也不愿起来,一直子啊地上打起了滚。
“莫要哭了,再哭就将你送回去!”一声怒吼,地上坐着的人终于安静下来,不停的抽泣,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看了看正皱眉上官雅,再看了看一边板着脸的上官澈,明月终于憋住了哭声,清美的一张脸现在只剩下稚气,没有半分的傲气,她现在只是一个孩子。
“哈哈哈哈!不痛……一点也不痛!”僵硬的气氛让所有人沉寂,可是这声吼声却突然让人收回了心神。
一旁的大臣们叹息着,左相也正站在一间牢房内,目光灼灼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围的大臣皆劝导着他,唯一的女儿竟然成了这般痴傻,这样传出去又怎么会好听。
“上官澈老子告诉你!你若是不放过灵儿……我做鬼也不会原谅你!”强烈的声音中微微有了些倒吸冷气的声音,一刀刀的割上去,直到将他千刀万剐而死,这就是凌迟处死,残忍到了极致。
明月坐在地上,愣愣的听着男子的吼叫声,不知是被上官澈镇住还是被吓到,面色苍白。
“来人……请太医!”由不得她抵抗,上官澈将明月拦腰抱起,放在一侧的椅子上。
那边的男人还在吼叫着,却不是喊痛,而是口不择言的骂着上官澈,咬牙切齿到了极致。
“还愣着做什么!杀了他!”凌迟处死现在也成一种赏赐,明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上官澈的眼睛已经变成血红色,大声的吼道。
一刀下去的皮肉声,带着伤筋动骨的声音,可是那人还没有住口,痛苦的叫声叫着上官澈的名字,皇家的祖宗都要被掀一遍,这样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到底有什么仇恨,竟然一刀下去还没有砍死。
“我头……我头好痛……”明月死命的抠着手指,掐入了掌心都没有觉得一丝痛意,全部的痛处都在头上,头疼欲炸说的就是这样。
上官澈松开她,一脚踹在另一张椅子上,拿起一旁侍卫的剑就冲了上去,一群废物,连这个都解决不了!
刑具的屋子离这里不算远,可是有众多牢房阻隔着,看不到这里。
“你下去给我端杯茶水来。”双手抱头,明月吩咐一边的侍卫,痛苦的闭上眼睛,眉间全都是冷汗。
“阿洛……阿洛你怎么样了!”上官雅伸出手,明知触碰不到还是努力的伸出手臂,白皙的手臂上已经全部都是红痕。
周围再也没有一个人,上官澈去杀那个人,必定需要一段时间。
“这是思思让我给你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包,明月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发丝微乱中带着执着的笑意,软软的说着方思思嘱咐过的话。
所有大臣都看着,也不禁出神了片刻,一个傻子能装的这样像,竟然轻易的骗过了上官澈,这样的本事果然是高超。
“阿洛……你……”上官雅皱眉,接过她手中的纸包。
“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悄声的说着,明月的眼眸中带着认真,这就是所谓的本性吧,就算是她失忆了,就算她不认识眼前的人了,但是她还是会想方设法的救他出来,见不得他受任何委屈。
“阿洛,我一定会早些去接你。”他本来想说什么,可是到现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万千个字只能说出这样一句,他一定会早点去接她。
“想死还不容易!拉下去埋了!”上官澈已经回来了,鼻尖带着不屑,正拿着一张帕子,不停的在手上擦拭,似乎要将所有的血腥味全部抹掉。
“是。”侍卫将那个人拖了下去,满脸的血污,头发乱成一团,根本看不清脸部,只知道是已经死了。
“走吧,回去找个太医来。”上官澈扔掉手中的帕子,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明月,她已经没事了,只不过脸色苍白的看着拖出去的尸体,似乎是在害怕。
“哦。”点了点头,明月向身后望了望,跟上上官澈的步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