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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青铜器篇(1)

司母戊鼎身世之谜

观点:司母戊鼎因其腹内的铭文“司母戊”而得名,是目前世界上发现的最大的青铜器。有人认为“母戊”为墓主人的庙号,该鼎为祭祀“母戊”而作;也有人认为“司”释作王后的“后”字;还有人认为所谓司是祭祀,母是母亲,戊是个人名,很可能是武丁王的儿子商王祖庚或是祖甲为了祭祀母亲“戊”,而铸造了这个惊世巨鼎。

司母戊鼎又称司母戊大方鼎,高133厘米、长110厘米、宽78厘米、鼎腹为长方形,上面竖有两只直耳,下面有四根圆柱形的鼎足,重量大约为832千克,是迄今为止世界上发现的最大的青铜器。

司母戊鼎是1939年3月在河南安阳侯家庄武官村吴玉瑶家的农田中发现的。大鼎出土后,因为体积太大,重量太重,搬运起来十分困难,人们便想将大鼎锯断,然后运出。但是,由于当时日本侵略者多次勒索和强购,为了不让日寇掠取,人们便将大鼎又重新埋在地下。抗战胜利后,大鼎重新被挖掘出,但是已经失去了一只竖耳,现在我们看到的是后来经过复制修补上去的。大鼎出土后,先存放在安阳县政府,同年10月移到了南京博物院。1959年,该鼎被运到了北京,在中国历史博物馆展出。如今,真品已经作为珍贵的历史文物被保护起来了,我们在中国历史博物馆看到的只是原鼎的复制品。

司母戊鼎是商代后期王室祭祀用的青铜方鼎,也是商朝青铜器的代表作,因为鼎内部铸有“司母戊”三个铭文而得名“司母戊鼎”。

除了鼎身四面中央没有纹饰外,其余各处都有纹饰。在细密的云雷纹之上,各部分主纹饰都形态各异。鼎身四面在方形素面周围以饕餮作为主要纹饰,在四面交接处则有扉棱,扉棱之上为牛首,下为饕餮。在两只竖耳的外廓分别有两只猛虎,口含人头的两虎口相对,耳侧则装饰有鱼纹。在四只鼎足上的纹饰也匠心独具,分别在三道弦纹之上又以兽面为饰。这种纹饰大多为饕餮纹,它是阴间和阳界沟通的使者,也有专家认为,这种狰狞的饕餮就是早期的龙,是龙的一种变体。

据说祭祀的时候,祭祀者会把铭文和纹饰完整的一面朝向祭祀的牌位,把器物的背面对着自己。在烟雾缭绕之中,龙会把祭祀的信息带到天上。

“司母戊鼎”因为在其腹内壁铸有“司母戊”三个铭文而得名,那么这三个铭文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有学者认为“母戊”为墓主人的庙号,“司”则是祭祀的意思,表示该鼎为祭祀“母戊”而作,母戊是商王文丁之母的庙号,该鼎即为商王文丁所铸,是用来祭祀其母的。但是,商王文丁属于殷墟三期,司母戊鼎除鼎身四面中央是无纹饰的长方形素面外,其余各处皆有纹饰殷墟是中国第一个有文献记载并为甲骨文和考古发掘所证实的商代都城遗址古人员通过形制确定了司母戊鼎属于殷墟二期产物,即商代晚期的商王武丁后期至其子祖庚、祖甲时期,因此,该鼎不可能是商王文丁所作。也有人把“司”解读为王后的“后”字。

那么“母戊”是谁呢?最早的推测认为母戊是殷王武乙的配偶妣戊,即文丁的母亲,那么制作此鼎的人则为文丁。但是此种说法已经被考古研究所否定。

还有人认为所谓司是祭祀,母是母亲,戊是个人名。那么到底谁是“戊”呢?商朝的人名以天干地支作为自己的称号,这样,在不同的时期就会发现相同称号的人。在甲骨文中提到过,配偶为“戊”的,共有4位商王。他们分别是大丁、武丁、祖甲、武乙王。大丁的时代,不在殷墟的十二位商王之内,而武乙王属于殷墟三期,司母戊鼎与这个时期的器物外形不吻合,排除了这两个之后,剩下的就只有武丁和祖甲王了。但是司母戊鼎重现于世时既没有其他器物一同出土,也没有发现墓葬。因此对于司母戊鼎年代的判断,只能从器物形制着手。专家们把200多年的殷墟文化分为四个时期,每一时期的器物在造型上都有大致的分期特征。越早的方鼎,它腹部就越深,腿也就越细长。根据鼎腿与鼎腹的比例关系,专家们判断,司母戊鼎应该是比较接近殷墟二期的器物特征。那么这里的“戊”究竟是谁的妻子呢?1976年安阳殷墟妇好墓的妇好是商王武丁的一个王后,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赫赫有名的女将军发掘给出了答案。

商王朝虽然留下了大量墓葬,但大多数都被盗墓者洗劫一空。唯一一个没被盗窃过的墓葬,就是妇好墓。妇好是商王武丁的一个王后,根据历史记载她曾主持祭祀、打猎、并且英勇善战,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赫赫有名的女将军。考古学家在妇好墓中发现了两个重量均有100多公斤的方鼎,其中一个名为“司母辛鼎”。专家将两鼎做对比后发现司母辛鼎的形制、纹饰和铭文的风格均和司母戊鼎一致,而且两鼎之间的合金配比情况也极其相似。据此推断,司母戊鼎就很可能是与妇好同时代生产的器物,也就是说司母戊鼎确属殷墟二期。这也帮助专家们断定司母戊的“戊”应该就是武丁王的另外一个王后“戊”,此鼎乃商王武丁的儿子祖庚或祖甲为祭祀其母“戊”而作的祭器。可以想象,在晚商时期要铸造这个巨鼎必定是一个举国上下的浩大工程。

那么这个母亲又是一位什么样的人?我们不得而知。但是三千多年过去了,如今我们只能知道的是,武丁王的儿子商王祖庚或是祖甲铸造了这个惊世巨鼎,为的就是祭祀母亲“戊”。

令人奇怪的是,同为武丁王的王后,为什么司母戊鼎的体积几乎是司母辛鼎的两倍,重量则是它的六倍。后来,考古人员在当年司母戊鼎出土的下方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甲字型大墓,这个巨大甲字形墓葬又说明了什么?王陵区中共有大墓11座,据专家们推测,这些大墓很可能都是商王的墓葬。“戊”的墓葬规格是仅次于商王的,而武丁的另一位王后--女将军妇好,她的墓葬并没有进入王陵区。为什么王后“戊”可以埋葬在王陵区里?在十二位商王中,每一位商王通常都有十几个妻子,为什么仅仅是武丁的王后“戊”的墓葬有如此高的规格呢?

这成为历史留给我们的又一个谜,要揭开这些千古谜团,只能期待考古专家们继续研究和考证。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些困扰专家学者们的谜团都能找到答案。

中国的鼎文化起源于原始社会新石器时代,盛行于商周时期,一直延续到汉代。最早的鼎是用黏土烧制的陶鼎,后来随着生产力的发展有了青铜铸造的铜鼎。鼎是青铜器的杰出代表,也是青铜器中最重要的器物之一。鼎原本是古代用来烹煮肉和盛贮肉类的烹饪器具,就相当于我们现在所用的锅,有三足的圆鼎,也有四足的方鼎。在周朝时,拥有鼎的数目不同,所代表的等级身份也不同,例如天子九鼎,诸侯七鼎,卿大夫五鼎,元士三鼎或一鼎。自从有了大禹铸九鼎的说法后,鼎就从原本的饮食器具,发展成了传国重器,被视为国家和权力的象征,同时也是旌功记绩的礼器。在周朝时,凡是有重大庆典或者接受赏赐时都要铸鼎用来记载盛况。

为了庆祝联合国50华诞,中国政府特意铸造了一尊青铜巨鼎--世纪宝鼎,赠送给了联合国。

越王勾践剑出土之谜

观点:越王勾践剑在地下埋藏了千年之久,但是出土后仍然不锈。有人认为是该剑埋藏的环境条件所致,有人认为是当时人们已掌握了运用硫化铜进行表面防锈处理的先进工艺。更让人疑惑的是,越王的宝剑却在相距千里的楚墓中出现。

有人认为是“战利品”,有人认为是“陪嫁品”,也有人认为是“交流品”,还有人认为是“殉葬品”。

越王勾践剑素有“天下第一剑”、“青铜剑之王”的美誉。

1965年,考古人员在发掘湖北省江陵县望山一号楚墓时,在一个黑漆木箱中发现了一把精美的青铜剑。后经证实,这把青铜剑便是素有“天下第一剑”、“青铜剑之王”之称的越王勾践剑,简称“勾践剑”。

勾践剑通高55.7厘米,柄长8.4厘米,剑宽4.6厘米,重875克。勾践剑制作得十分精美和巧夺天工,剑首别出心裁地外翻成圆箍形,在圆箍内铸有11道同心圆,同心圆之间的间隔只有0.2毫米。在剑柄与剑刃相接处,也就是所谓的剑格处,正反两面都有装饰,正面镶着蓝色玻璃,背面镶着绿松石。这样的装饰使得该剑即使是在黑暗中也能散发出幽幽的寒光。剑身上面布满了规则的黑色菱形暗格花纹,并且在靠近剑格的地方还有两行鸟篆铭文,共8个字。这种古文字史称“鸟虫文”,是篆书的一种变体,解读起来十分困难。在该剑出土时,无人认得这两行铭文,后来经过众多考古学家和古文学家长达两个月的反复研讨后,一致认为剑上的八字铭文为:“越王鸠浅,自作用剑”,而剑主人鸠浅就是“卧薪尝胆”的主人公--越王勾践。

根据勾践生活的年代算起来,这把剑在地下已经埋藏了2000余年,但是令人惊奇的是,它在出土时依然精美绝伦,锋利无比。

在一份有关勾践剑的资料中,记录了该剑出土时的情景,说当时将勾践剑拔出剑鞘时寒光逼人,上面毫无锈迹,而且刃薄锋利,有人拿纸做实验,没想到二十多层的纸被它一划而破。

深埋地下2000余年的青铜剑为什么没有生锈呢?这引起了有关专家的注意。有的专家认为,该剑之所以埋藏千年而不锈和它埋藏的环境条件有很大关系。首先,通过合金分析后得知勾践剑的含铜量约为80%~83%。铜是一种不活泼的金属,在日常条件下一般不容易发生锈蚀。其次,墓葬是深埋在数米的地下,一椁两棺,层层相套,而椁室四周和下部都是用一种白膏泥来填塞的,这种白膏泥是一种质地非常细密的白色黏土,致密性非常好。而且墓坑上部也经过了夯实的填土,因此该墓的墓室几乎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基本上隔绝了墓室与外界之间的空气交换。在这种完全隔绝了氧气的条件下,即使在中性或微酸性的水中,钢铁都不会生锈的。况且,望山一号楚墓所在地的地下水位又相对高一些,墓室曾经长期被地下水浸泡后,墓室内空气的含量就更少了。再加上地下水的酸碱性很弱,剑身就更不容易生锈了。该墓中同时出土的大量精美的漆木器也都保存较好,应该也是依赖于如此密闭的环境。

但是也有专家认为,勾践剑之所以千年不锈是因为采用了特殊的防锈工艺,即运用硫化铜对表面进行防锈处理。因为根据现代科学测定后发现,勾践剑的表面大部分地方都含有不同程度的硫,而硫和铜合在一起则生成了可以防锈的硫化铜,这才是勾践剑千年不锈的根本原因。

为了彻底解开这一谜团,专家们对越王勾践剑进行了无损伤的测定与研究,没想到这次测定让专家们又有了新的发现。原来越王勾践剑中还含有少量的锡,因为剑的各个部位的作用不同,勾践剑靠近剑格的地方有两行鸟篆铭文,分别为“越王鸠浅,自作用剑”

铜和锡的比例也不一样。为了使剑有韧性又不容易折断,剑脊部分含铜较多;而剑刃部含锡量高,这样不仅硬度大,还能使剑非常锋利。那么,这种不同成分的配比在同一把剑上是怎样铸成的呢?专家们在考证后认为这种做法属于复合金属工艺,就是经过两次浇铸使之复合成一体。但是,让人疑惑的是,这种复合金属工艺在世界上的其他国家也是到近代才开始使用的,剑首外翻卷成圆箍形,内铸有间隔只有0.2毫米的11道同心圆那么2000多年以前的越国人是如何掌握和使用这种技术的呢?这个问题可能又是一个谜中之谜了。

然而,就在专家们还在为越王勾践剑千年不锈的原因争论不休时,另一个问题也随之而来。

那就是地处湖北的江陵楚墓与当时地处现在浙江一带的越国领土相隔千里,越王勾践的宝剑怎么会出现在楚墓中呢?

有考古学家通过对该墓中一起出土的竹简研究后认为该墓的主人很可能是楚怀王时的大贵族邵滑,此剑可能是作为“战利品”殉葬的。根据《史记·甘茂列传》和《韩非子·内储说下》记载,楚怀王曾经派邵滑到越国进行过离间活动,导致越国内乱,楚怀王乘乱而消灭了越国,该剑就是灭越的战利品。因为邵滑在灭越的战争中立了大功,所以楚王便将这把宝剑赏赐给了邵滑。而邵滑死后,为了显赫他生前的功绩,便将这把驰名天下的宝剑一起殉葬。

有的考古学家通过对出土的器物、竹简和墓葬形制进行综合研究后认为该墓的主人不是邵滑,而是楚国士大夫邵固。根据史书所记,楚越两国的关系在楚威王之前是很密切的。楚昭王曾娶越王勾践的女儿为妃,而该剑是勾践女儿的陪嫁物,因此带入楚国。邵固是以悼为氏的楚国王族,从他祭祀先王、先君推测,他可能是楚悼王的曾孙,而且与楚昭王的关系十分密切。在邵固去世的时候,为表彰其忠心,楚昭王便将该剑赏赐给了邵固,而这把剑自然也就成了邵固的陪葬品被埋入了楚墓中。

还有学者认为,在春秋末年时期,晋国曾经联合吴国一起抗楚,而楚国则联合越国一起对付吴国。楚、越联合后,曾相互拜访以示友好,所以楚国的物品得以流入越国,而越国的器皿也容易出现在楚国。越王勾践消灭吴国后,越王勾践剑因剑的各个部位的作用不同,铜和锡的比例也不一样佩剑春秋战国时代,佩剑成为了当时的一种礼仪,南方的吴、越、楚三国,曾大量铸造过短兵器,其中不乏许多着名的宝剑。根据《吴越春秋》和《越绝书》记载,欧冶子、干将、莫邪、风胡子等都是当时着名的铸剑、相剑大师。据说,欧冶子是我国古代铸剑的鼻祖,也是龙泉宝剑的创始人,他曾经铸造过五把非常有名的宝剑,分别为湛卢、纯钩、胜邪、鱼肠、巨厥。越王勾践当了吴国的人质后,便将其中的湛卢、胜邪、鱼肠三把宝剑献给了吴王夫差,以示求和。这些宝剑都是“削铁如泥”、“吹毛自断”的稀世之宝,吴王夫差非常喜爱。

楚两国边界接壤,更增加了交流互赠的可能性,而勾践剑也很可能是这一时期进入楚国的。但是还有一些学者认为楚国灭越以前,越国正在强盛时期,勾践的宝剑不可能流落在国外,很可能是越国的王子投奔楚国后,客死在郢都的随葬品。

越王勾践的宝剑为什么会出现在远离越国的江陵楚国墓葬中?埋藏千年的青铜剑为什么出土不锈?这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要破解这一系列的未解之谜,还需要专家学者们有更多的考古发现。现在,越王勾践剑珍藏于湖北省博物馆中,大家有机会可以去那里一睹它的风采。

铜奔马名称之谜

观点:铜奔马是我国古代青铜艺术中无与伦比的珍品,但是,对于它的名称长期以来却有着较大的争议。有人称为“铜奔马”,有人称为“马踏飞燕”,也有人称为“飞燕骝”,还有人称为“天马”“马神--天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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