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仗吓坏了店里的人。
庄啸天也是一怔,没想到视情居然闹大了,本来以为这杜胖子只是虚张声势,有势力的人会在这破地方点几个硌牙菜?
现在看来自己判断错了,一个小队长居然能叫来这么多人?
庞、李二人也是有些着怕了,看来这杜胖子是要来真格的了,那庄少的下场岂不是……
对,明显是的,但是二人不敢往那方面想,只能是见机行事了。
没有见过大世面的父女俩也是吓破了胆,眼神迷离中闪烁着绝望和恐惧。
童雅馨本能的躲在父亲背后。
“你小子,说吧,想怎么死啊?”杜胖子小人得志地说道。
其实庄啸天此时内心,说不害怕是假的,只不过老者那句话“定而变之,乱则静之”,说的就是处事的方法和心态。
定而变之讲求遇事镇定,才能冷静的思考变通的方法,从而乱则静之,在混乱的情形中,稳住大局。
想到此庄啸天也是微微一笑:“我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死。”
“你!”杜胖子也是被噎了回去。
庞李二人投去惊愕的目光,也就只有老大能在这种情况下豪不气衰吧。
“小子,听说你动了杜队长,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你可知道冒犯维民党执刑官的后果是什么嘛?”一个面容清秀的中年男子说道。
“不知道,我也没兴趣知道。”庄啸天冷冷做答。
中年男子面色一冷:“黄口小儿休要放肆!你可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
“人喽,不然是鬼。”庄啸天给了他个白眼。
“上!给老子干死这小子。”中年男子一声怒喝,身后的黄鸡如同群魔乱舞一般冲向了庄啸天。
父女二人也是吓得跪倒在地,这样一来,不仅自己和女儿小命不保,还连累了这几位小爷,难道苍天无眼,死也让自己做个罪人?
看着咆哮而来的黄鸡们,个个手里拿着行刑棍,庄啸天也是惊了一惊,这怎么说干就干。
庄啸天望着地上一丝闪光,嘴角路出一丝冷冽。
“都不许动!”庄啸天怒然喝道。
所有黄鸡惊愕失色地看向中年男子,一块锋利的白瓷片架在中年男子的脖子上。
“都他妈不要动。”中年男子也是惊慌失色。
“童雅馨,带着你爸爸赶快走。”庄啸天的眼神闪过一丝决绝。
童雅馨也是从惊恐中缓过神来:“那你怎么办?”
“少废话,快走!”庄啸天厉声呵斥。
童雅馨痛苦的纠结着,但是她也知道此时自己的存在是无力的,于是便搀扶着惊魂未定的父亲逃走了,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童雅馨被庄啸天那凌厉笃定而又不失一丝柔情的眼神所打动,难道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吗?
望着童雅馨父子安全离开,庄啸天算是松了一口气。
“小兄弟,有话好好说,小心手中的瓷片啊。”中年男子一脸贪生怕死的小人样。
庄啸天突然松掉手中的瓷片,举起双手:“你们抓我吧。”
脱险的中年男子小心地离开庄啸天转而色变:“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带走!”
“庄少!”庞李二人眉心紧锁。
“没事的,你们先回学校吧。”庄啸天被两个黄鸡押着依旧一脸淡定地说道。
望着被押走的老大,两人很是想解救,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得罪维民党,除非有特别强硬的后台,否则,下场只有一个,蹲监狱。
就算是自己的舅舅也不行啊,维民党在明处就是绝对强势的存在,硬碰硬是碰不过政府的人的。
“进去吧!”两个黄鸡将庄啸天一脚踢进牢房。
庄啸天两只手被拷着,这一脚直接踹了个嘴啃泥。
监狱牢房阴暗潮湿,庄啸天感觉一阵阴寒。
不过自己现在也是体术高手,虽然不自知道自己具体是什么水平,什么等级,但是这种程度的伤害根本不算什么。
牢房三面通透,可以看到其他犯人。
“我说,小兄弟,刚进来啊?”一个带着绿色帽子的老头问道。
“你是眼瞎嘛?”庄啸天对他爱理不理。
“哈哈哈,年轻人脾气还挺大。”老头仔细看着庄啸天:“我好像见过你。”
“是吗?”庄啸天漫不经心地回头一看:“阮钦天?”
“嘿嘿,你就是那个让我下不来台的年轻人吧?”阮钦天捂嘴大笑:“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庄啸天表示汗颜:“那你呢?”
“呵呵,我马上就出去了,况且这些黄鸡都不敢把我怎么样,这里等级最高的也就一道流上段位的了。”阮钦天蔑视地说道。
“等等,这和他们的等级有什么关系,你在这里呆了多久?”庄啸天满腹疑云地看向阮钦天。
“呵呵,你以为关了你就完了?黄鸡可是会动私刑的,哪个不高兴进来虐你一顿,或者一起进来虐你一顿,虐伤虐死都算公,至于我吗,我昨天才进来,我以前的老战友,也是我的首长,会来保我的。”阮钦天得意洋洋地说道。
“那,什么是一道流上段位?”庄啸天问道。
“亏你还是练体的呢,在江湖中,流阶段位太繁琐,而且同阶之内,实力没有明显的分水岭,一道流一段的,照样可以虐翻一道流九段的,所以把九个段位从高到低一分为三,分上中下。但是呢,流阶之间就有绝对的差别了,一道流绝对打不过二道流,当然是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当然也不排除个别天才的练体高手可以跨流阶虐人,我这辈子只见过两个。”阮钦天不愧是军王,对于体术是十分的了解。
“哪两个?”庄啸天问道。
“第一个是触及武道的维民党皇帝,冠凤大帝,第二个是曾今的一个外敌将军。”说起自己的阅历,阮钦天都有点按耐不住激动的情绪了,像你们这些晚辈后生还差得远呢。
听得庄啸天云里雾里的:“对了,你犯啥事了?”
“那天喝醉了,聚众闹事,把人打了,店砸了,你呢?”阮钦天淡淡道。
“我把黄鸡打了。”庄啸天一阵正经地说道。
“嘎?”阮钦天愕然一惊:“真像你的作风,连我都敢惹,更何况黄鸡。”
“呃,你还提那天的事,我又不是故意让你下不来台的,只不过是巧合罢了。”庄啸天不耐烦地说道。
“哎,和你说说罢了,我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不过,我还真是佩服你啊,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胆识和魄力,让我想起我年轻的时候啊。”阮钦天感叹岁月这把杀猪刀啊。
“……”
“对了,你打算怎么出去啊,你这事犯的可不小啊,没个一两年我看你是出不去了,而且,每天都要忍受私刑的折磨,不过那些黄鸡应该不是你的对手吧。”阮钦天问道。
“呵呵,这种程度的训练根本不算什么嘛。”庄啸天呵呵一笑。
“是有不少疯狂的练体者把这里当做一次训练,故意犯事进来的呢,可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做这样的训练?”阮钦天此时有点佩服庄啸天了。
“呃,还真有啊?我只是随口说说。”庄啸天打了个哈哈。
阮钦天表示汗颜,眼前这少年越来越让自己琢磨不透了,但是这种特殊的气质却很能激发人的好奇心。
“呵呵,有人来接我了,小子,我很喜欢你,等你出来再一起喝酒吧。”阮钦天说道。
“还是算了吧,我怕你把我也砸了。”
“呵呵,就这么说定了,等你哦。”
庄啸天无奈地摇摇头。
远处走来一群黄鸡,其中领头的是那个中年男子。
“小子,你放心,你,我会好好招待。”旋即便是一脸****:“我会派人去抓到那个妞的,然后和兄弟们一起好好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