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次他出口提醒自己了吧,第一次是自己意乱灌酒的时候,他说“不能喝就别喝”,冷冷淡淡的语气。这次可能是吃的火锅,语气里都带着温度,热热的暖心口,关心之情溢于言表。她这次学乖,不舍得放下辣椒瓶,将手从他手中撤回来,嗯了声。
张新扭捏一声,“讨厌!你看你们一对一对,让我这个孤家寡人情何以堪!”忽有想起来似的,“笑笑,陪张新哥哥喝酒!”
噗——
渃晴很给面子的被红油呛住了,哥哥?这个臭不要脸的!陈璨递了杯温水给她,帮她拂拂背部“小心些”。嗓子里火辣辣的,却远不敌她背部的滚烫。他拂过的地方如果现在掀开看,肯定通红一片,比红油辣椒油都红!
她哑着嗓子说了声多谢。
喻帆在一旁不住的咂舌,怪腔怪调,“真是郎~情~妾~意~呀~”渃晴抬头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她才没继续唱下去。吃完饭,陈璨被张新拉到一边,不知合计些什么。她弯腰收拾盘子时,只感觉陈璨目光确实停留在自己身上好长时间,都快看穿孔了。她忙对着反光处看看,看看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异样,招来照去,除了几块口水渍和西瓜汁,也没什么发现什么……古怪的和他对了一眼,他却将目光移向别处,莫名其妙!
张新本说要去看电影,喻帆不放心将孩子,就取消了。夫妇二人将三人送出家门,喻帆裹了裹渃晴身上的大衣,叮嘱她身上有汗小心感冒。张新早在渃晴用询问目光望向他时,他挪了目光看天上的云,乌黑黑的煞是好看!瞧江渃晴一脸鄙视,他换了满脸的坚毅:“其实我今晚得回公司!”便开着车子一溜烟的跑了:“我送你,陈璨不得劈了我,所以晴子抱歉啊,我不想英年早逝!”如若是渃晴听到他的独白,定要加上一句你是祸害遗千年。
渃晴看着白色宝马撒着欢跑掉,甚至在拐角处还嘀嘀了几声,她心里早把他骂了个千万遍。踢了快脚边的松球,这地段倒是能打到车,但恐怕她此言一出,喻帆一定第一个削她!陈璨将车停到她身旁,下车替她拉开车门,她便在喻帆媒婆般笑容里头进轿了。
她照样搓着头看夜景,也没什么好看的,冬风吹落叶,萧瑟又寂寥。她想起今日一个温情片段,她问喻帆为什么结婚时候不通知她?
喻帆坐在阳光里,柔情的握着旁侧男子的手,“当年他刚起步,钱自然是用在刀刃上,那些形式虚套也就免了。”
高远明倒是一脸的自责和遗憾,“小帆当年嫁给我,受的委屈、嘲讽,”他摇摇头,抱歉的看着自家老婆。喻帆仰着一张笑脸,“嫁给你就是最大的幸福啊!”她满足的神色,“何况我们还有了笑笑,我们不是说好等她长大再办婚礼吗?自己孩子当花童,想想就幸福!”想想温馨的画面,再看看日益精进的生活品质,他们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