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请了厨师,所以晚饭基本不用自己动手忙活。
客人一个个陆续到了,聊天阵地也从房间转移到大客厅,人声从几个到了鼎沸。所谓客人,也就是结婚那日赶过来帮忙的人们。
很快,大大的客厅都盛不满欢声笑语。陈璨和几位叔叔伯父一起谈天阔地,江渃晴在不远处暗暗佩服他的交际能力,自己在这里应付熟人各种打趣就已经很吃力了,他还显得谈笑风生,一片淡然。
酒席七点半开始,陈璨和江渃晴一起敬了人们一杯,再各自开吃。陈璨端着酒杯走到江爸江妈面前,感谢的话没有多说,只举杯再次敬了他们一杯。应了情都在酒里这句话。
夜晚,爷爷、爸爸、妈妈、陈璨、渃晴、思嘉六人坐在收拾干净的客厅沙发上,爷爷在一旁看其他五人打扑克,叼着烟袋子呵呵笑着。
要是爸爸妈妈和渃晴、思嘉其中一人一队,那也算是势均力敌,怕就怕是江渃晴、思嘉姐俩儿在一块,撒娇、耍赖,无所不用其极,爸爸妈妈最后一股习惯了的疲态下场,留陈璨和那姐俩儿在桌上“厮杀”。
“陈璨!”
“姐夫!”
当这两声同时发出的时候,必然是陈璨又“出错”了!他好脾气的将牌收回,再打出张对的,看对面笑靥如花。
妈妈实在是看不下去,让她们别太猖狂,陈璨笑着说没关系,思嘉揽着姐姐胳膊,“姐夫,仗义!”
陈璨笑着点点头,看了眼穿着浅绿色软毛毛衣的江渃晴,继续陪她俩玩着。
最后,在“会计”江先生的精确计算下,“陈璨欠江渃晴江思嘉共——一千八百元。”
听到战绩的两人也是惊呼了声,“陈璨,你牌技好差啊!”
陈璨虚心的点点头,边从钱包里拿出钱,“是,太费脑子。”费脑子出什么牌能让她赢得更有成就感。
江渃晴喜滋滋的将钱分给思嘉,还不忘叮嘱她,“不准乱花。”
躺在她的房间里,陈璨贪婪的呼吸着四周的空气。原来这就是她生活的地方,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每一方土地,都感到温馨。
江渃晴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将陈璨挤到床的一角,自己占据了大半江山。等到她睡熟,陈璨才长臂一揽,将她揽在怀里,要不然再这样下去,两人非得感冒不可。
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妈妈便在外敲门,江渃晴不满被打扰,没应声。过了会儿,门自己打开了。妈妈将衣服给她拿到枕边,“晴晴,起床了,六点半了。”
江渃晴起床气严重,她不耐烦的将衣服扔出去,正巧打到洗刷回来的陈璨脸上。“妈,六点半啊才!”
陈璨好脾气的将衣服放在床边,笑着对妈妈说,我来喊她吧,您先去忙。
妈妈看了眼在床上用手臂挡着眼死活不起的江渃晴,又看了看陈璨,无奈的点点头,走了。
关上门,陈璨将温水放在桌边,故意大幅度掀起被子一角,然后窸窸窣窣的整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