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干什么?’燕妮换乱的推开蒙飞,恼怒的看着他。远处的灯光折射到他的眼睛里,黑暗中像星辰一样闪烁。
‘其实我对你早已心动,既然你也喜欢我,不如就做我的女朋友。’蒙飞认真的说。
燕妮大脑发懵,天呐,这是神马的情况,今天怎么遇到这么多的狗血剧。为了成功脱离虎口,还要继续装下去。
此处省略万字,在燕妮同学‘舍身救义’,本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大无畏精神,使出浑身解数,动用十八班武艺,终于和大家逃出升天。
忙完公事匆忙赶回来的周宁森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阴沉着脸看向蒙飞。
死定了,蒙飞悲哀的想,讨好着说:‘老大你要淡定,小嫂子一定是开玩笑,说不一定在和你躲猫猫玩。’慢慢的退到门口向外狂奔。嘴里夸张的含着‘老大不要杀我…’再不逃,真的会死的很惨。
可人看着璀璨的城市,忽然发现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是如此的陌生。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
‘可可,真的是你。’锁子从路对面跑来,拉住神情恍惚的可人。‘可可,你怎么了,眼睛这么红,是哪个混蛋欺负了你。我去收拾他。’
‘锁子哥,你有我哥的消息吗?’可人哀上的问。
‘这些天我也没联系到他,怎么了?’
‘我哥他好像出事了。’
‘不会吧,他那么厉害的人能出事。’
‘是真的,网上已经刊登了。’
‘你别急,我看一下,兴许是看错了。’网吧里,锁子看到熟悉的面孔,心揪着疼,怎么会这样,我的好哥们怎么会出事。
‘这事阿姨姐姐知道吗?’
‘我不敢说。姐姐在国外,快生产了。自从家中出事后,妈妈的精神状态很差,晚上要靠药物才能入睡。医生说她有轻度的抑郁症,不能再受刺激。’
‘吴皓泽呢?还没从国外回来。’
‘没有,我这段时间没联系上他了。’可人抱着头哀伤无助的哭泣。
锁子抱住她:‘丫头,别怕,我会保护你们的。’
‘现在就去办出国手续,你情况特殊,或许很快就能批下来,我陪你一起到美国,这事还是不要阿姨知道。’
有了锁子的帮忙,手续很快就办下来。临走时可人只是说锁子帮她找到一份工作,现在要到总部培训几天。
小区门口,艾美心依依不舍的叮嘱可人。
‘妈妈,我都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是啊,阿姨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可可不会受委屈的。’
‘多谢你了锁子,帮了这么多忙。还亲自来接她。’
‘阿姨,这是应该的。可可就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能不来呢?’
‘可可,你也要小心,在外注意安全。’
‘知道了妈。你别送了。天气热,你没事就在家休息休息,我过几天就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看着可人住上车走后,艾美心才上楼。
在本市最豪华的酒店内,朱莉午睡后慵懒的斜躺在贵妃椅上,手里剥着新鲜的提子。拉着的窗帘遮住毒辣的太阳,屋内的光线暗淡不少。
一名西装男走进来,在她耳边嘀咕一会。朱莉哈哈笑着:‘真是天都帮我,想不到上天如此厚待我。李可人,你这个小贱人,在那好好给你哥哥收尸吧。老妖婆知道你宝贝儿子没了你会有什么表情。哈哈,备车。’
‘是。’
‘那个叫锁子的小混混真是多管闲事。既然不怕死,就打断他的狗腿,灭了他的帮派。’
‘属下这就去办。’
艾美心心神不宁,手机忽然响起,是陌生的号码。‘喂,哪位。’
‘阿姨,是我啊。朱莉,我来看你来了。’
‘不用,我受用不起。’
‘阿姨,怎么还给我客气呢,我现在就在你小区楼下,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我没兴趣听。’
‘是关于你儿的,你都不担心他出了什么事。他现在可是出大事啦。’
‘好,我马上下去。’
到了咖啡厅,朱莉巧笑着:‘阿姨,这种地方只怕你很久都没来过了。’
‘你说的重要事就是来挖苦我。’
‘哼,我还没这么无聊呢?就算挖苦也不会带你来这么高档的地方。我问你,可可呢?她到哪里了?’
‘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是不是说要去参加公司培训。’
‘这管你什么什么事。’
‘是不管我的事,我就奇怪一个高中生有什么样的公司会收她,你竟然也相信。’
‘你不是要说我儿子的事吗?’
‘可可其实没到什么公司参加培训,而是到美国去给他哥哥收尸去了。你明白吗。’
‘你胡说。’艾美心激动的站起来,失手打翻杯子。
‘这是真的,现在你儿子的名字相片找刊登在各大网站,你看。’朱莉得意的拿出手机拨给她看。
艾美心颤抖着手查看。‘你胡说,这是假的。’
‘我没这么无聊,你要不联系联系你儿子。’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一遍一遍冰冷的女声响着,宛如一把把尖刀捅进心口,脑子过电影般闪过一张张画面。有天可人你惊慌失措的抱着电脑出去,拿着一只土的按键手机要和自己的手机换,说是她的手机丢了,自己又不愿用老款手机。
摇摇晃晃,艾美心不知怎么走回家。心扑通扑通狂跳,颤抖着手怎么都打不开房门,身体犹如从高空急速坠落。谁能体会母亲失去孩子的锥心之痛,痛的每口呼吸都是疼的,不能睡觉,不能走动,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艾美心绝望的倒在床上,流进眼泪。
可人到美国,来到哥哥住过的房间,看着他的物品,失声痛哭。再也看不到了,再也看不到哥哥灿烂的笑容…
处理好事情,可人一路紧紧抱着他的遗物。
手机一遍遍响起,艾美心无力的拿起电话。
‘喂,妈妈,我是可可,我回来了,现已到了小区,你在家吗?’
‘你说实话,你到底去哪了?’
‘你们骗我,你去美国了,你哥哥他没了,是吧。我会去陪他的。’
可人听到话中不对劲,忙说:‘妈妈,你冷静一下,你冷静一下,我现在就上去。’
可人跳下出堵车,抬头看向所住的六楼,一个单薄的身影站在窗口,心一下提到嗓子眼,狂喊着:‘妈,妈,你不要做傻事,妈,我求求你了。’人影若断风筝跌落,像一组慢镜头,在可人的眼中一点点飘落。带着绝望落在地上,可人甚至听到了骨头碰撞土地的声音。她惊呆的站在那,许久发疯的跑过去,看着满是血的艾美心痛彻心扉的呼喊着。
锁子也被这一幕镇住了,惶恐的喊着:‘阿姨,你怎么可以这么傻,怎么这么傻。’
医院的走廊上,可人面色苍白,潮湿红肿的眼睛死死盯着手术门。锁子看着她悲伤绝望的样子,堵在喉咙的话怎么也说不口。他能说些什么呢?好好的一个家,转眼间就破散,谁能承受。从小像小天使的妹妹,自己该是多么的疼爱她。现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为什么自己这么的无用。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
可人快步走去,急切的问:‘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圆脸的主治医生疲惫的说:‘幸亏病人落下过程有不少阻挡物,捡回一命。不过她全身多处骨折,尤其大脑受伤严重,重医学上来说就是植物人。’
‘她不能醒来么?’
‘这就说不准了,这要看病人的恢复以及他的求生意志。或许几个月醒来或许几年,甚至一辈子。照顾这种病人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你们要有个心里准备。’
锁子恳求着:‘不管多少钱,求你们一定要治好她。’
重症病房里,可人握着艾美心的手放在胸口,一声声喊着,滚滚的热泪不停的滑落。
一名护士走来问:‘你们是病人家属?’
锁子站起来说:‘我是,有什么事。’
‘你们的费用已经用完,请尽快交钱,不要影响治疗。’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拿钱,可可,你在这看好阿姨,我去去就来。’
‘锁子哥,谢谢你。’
锁子摸摸她的头,‘傻丫头,别哭了有哥哥在,咱什么都不怕。’
寝室里,于明月狐疑的盯着燕妮脸上可疑的红晕。
‘看什么看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试试。’燕妮被盯的心里发毛。
‘你心虚啦,心虚就从实招来,你和那个当兵的到底经历了什么好事。’
‘你一路上神色就怪怪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媚好奇的问。
‘你俩个好烦呐,八婆。’
‘好姐姐,你不顾个人安危就我们于水火当中,这么精彩的事一定要回放,不然我就说你出卖色相勾引人。’
‘你敢。’
‘好啦,我说了,说了就不要来烦我。其实就是聊聊天,拉拉手,抱了一下。’燕妮扭捏的说。
‘还有呢?’
‘没啦。’
‘我才不信呢,我们在外面等了那么长时间,你只是聊天。早看出那当兵的对你有意思,你再来个投怀送抱,对于你这种娇滴滴的小美人他能下手。在不说,小心家法伺候。’
燕妮求饶着:‘好,我说,我说。就我三人知道,不要告诉别人。他表达了对我的爱慕之情,又要我做他女朋友,说了好多话。’
‘重点。’
‘他,唉,我为了能让大家逃走,就说谎我也喜欢他。结果就抱着我强亲了我。本以为他会正派点,结果和冰山男一个德行,闷骚。’
‘你不会失身他了吧。’
‘你放屁。我去洗澡了。身上都是医院的味道,好难闻。’
于明月同情的看着心媚:‘今天俩奇葩都被你俩遇到了,以后看到当兵的还是绕道走,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啦。’
‘反正我们马上要比赛了,也不会出去,比赛后就回家了,以后不会再遇到。’
‘我俩是回去了,燕妮家可是这里人,老天保佑不要再去遇到他们那些怪人。’
燕妮在浴室耳红心跳的回想着发生的一幕幕,那个家伙想不到那么坏,那些旖旎不堪入目的情景让她不由得暗骂道:臭蒙飞,坏蒙飞,流氓混蛋,下手这么狠,讨厌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