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魂花……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两不见,生生永相错。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朵开在彼岸的花,因为我们的爱在彼岸,因为我们的心在守望……众人皆知,西藏的原始宗教,又称“苯波教”,俗称****,是流传于中国藏族地区的古老宗教。产生于藏族原始社会时期。其发展一般可分三个阶段。前两个阶段称黑本,后一阶段称白本,也是本教的主流派。该教主要以守护神崇拜和祖先崇拜逐渐成为主要信仰。同时还崇尚念咒、驱鬼、禳拔等仪式,由巫师主持。于是天下间就出现了受人敬仰的巫师家族。
繁衍于现代,巫师的职责已成多元化,不仅作为私祭者、作为灵媒者、作为预言者,还可作为文学母胎者。当今世界修行巫术的人很多,但称得上斋瓦的,就是巫师中地位最高的,能被世界知晓和认可的只有两大派系:一个是聂家掌控的玄巫派,俗称白巫;另一个就是阎家掌控的翼巫派,俗称黑巫。
物转星移,世间万物的转换与存在都有其道理,只有强者才能存活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本就水火不容的翼巫派和玄巫派,现在两派掌门竟为了同一个男人,不惜弄得人间生灵涂炭,也要展开数十日生与死的对决。结果虽是玄巫派胜利,但其实聂掌门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意义,她输了,而且还输得很彻底。雷鸣电闪、狂风肆虐、暴雨犹如刀子般急速落下,洒落在这伤痕累累的人间。这种恶劣的天气已持续了三天三夜,似乎想把这个被鲜血浸泡的城市都洗刷成白色,漫天飞舞的雨滴,好像化作暖暖的阳光,期待能用洒落的光明照亮人类的心房。
“找到了、我看见了聂掌门……你们都轻点,快过来……上……”一个十五岁左右大小的男童身着灰衣褂,半弯着身体,眯着双眼轻声低喊。
不一会儿,前方的空地上又跳出了6个身着灰褂,年龄相仿的男孩,迅速的坐在地上,摆成了一个看似六角形状的阵型,同时双目紧闭、嘴里念着好似咒言之类的词语:“……”几分钟过后,在阵型中间突然显现出一个人影,随即实体越来越清晰,乍看像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头发凌乱的散落在地,双手紧紧地抱着一个红色包裹,身体不停的在地上扭动,发出狮吼般的哀鸣。虽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感觉出她的痛苦,就同孙悟空被唐僧念紧箍咒一样,如出一辙。
随后在她身旁的黑暗处,有个不明物体向空中慢慢飘起,好似一个人影悬浮在半空中,对她射出犀利的峰芒,同时她手中紧抱的红色包裹,也被那个悬浮半空的人吸了过去。此时四周很静,就连暴雨也变成了细雨,仿佛谁也不想惊动这副奈人寻味的画面。
许久,悬在半空的人影移到了亮处,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齐腰长的银白色头发,随风舞动,虽然遮挡住了半个脸颊,但还是可看见紧皱的双眉下,湿红的眼眸中流露出怜惜与愤怒之情。此人同样也身着白衣,双脚则悬空微离地面,一手自然下垂,另一手抓那个红色包裹抬举到与胸前垂直的地方。远看好似一尊雕像,高傲而又威严的屹立着……良久,终于一个清脆无暇的笑声从包裹里传出,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母亲,求您了,不要,不要杀她……还给我,求您还给我……”躺在地上的女人被包裹中清脆的笑声惊醒,试图用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哀求前方那个悬空的白衣女人。
“儿啊,你是为母的心头肉,为何一再让我心碎……你身为玄巫派掌门,怎可以处事如此随性?我已放纵你错过一回,这次绝对不可以……除了这个孽子,我可以给你一切……”悬在空中的母亲终于开口,语气也由弱变强,目光随即转向紧抓的包裹,在她眼里竟流露出人命如此脆弱、不堪一击的蔑视,似乎一个不小心,这个小生命就要到阎王殿报到。
“不……不要……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只有她,如果她也死了,那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聂掌门在地上疯狂的喊叫着,同时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刺进胸前,鲜血顿时染红了白衣。
“你……怎么如此愚笨,想叫为母内疚一辈子吗?”母亲看见鲜血不断从女儿胸口涌出,急忙跃起,飞了过去,将女儿抱在怀中,用法术止住血液的外流。同时卸下了高傲的外表,露出了母性的慈爱,泪水夹杂着雨水一起顺着脸颊流下:“不是为母狠心,你明知道她不是你的孩子,也知道她是那个女人和你的男人所生的,为什么你还要留下她?”
“母亲……孩子是无辜的……不管谁是她的亲娘,至少她的父亲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他已经不在世上了……我不可以让他的亲骨肉也死去……”
“可这孩子是恶神的化身,如果让她长大,人间就会面临空前的灾难……”
“不……不会的,可以用……用火龙印……只要封住她体内的异灵……就不会变成恶神……”
“看来你执意要这么做。好,我答应你,放了她!但你要记住,如果有一天她体内的异灵觉醒,我将会毫不留情的处理掉!”语毕,母亲放下了怀中的女儿,与之前的6个灰褂男童摆成了七星连珠的阵型,同时随着咒语的开启,红色包裹里发出刺眼的白光,婴儿的哭声也响彻云霄,让人听了很是心碎,直到白光慢慢的消褪,婴儿才逐渐安静下来。
聂掌门接过红色包裹,看见婴儿正在张着嘴笑,很是欣喜的说:“母亲你看她长得多像他……好可爱……还有这火龙印,刺成剑兰花的样子……好美!”
“剑兰素来有驱邪的喻意,希望这个刺青真能驱走她心里的恶灵。”母亲似乎消耗太多力量,面色略显疲倦的神情。
“谢谢……你看,她笑得好开心,她似乎很喜欢雨滴的声音……不如,就取名为欣雨。”聂掌门虚弱的说着,虽然伤口止住了血,但胸前仍插着把匕首。
“随便吧……”母亲无奈的回答,就算她有千万个理由不喜欢这婴儿,但在女儿面前仍不能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