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路过打扫的佣人看到她一动不动躺在池底,吓了一大跳。白若秋猛地睁开眼来,浮出了水面,笑道,“我没事。”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花想容,我也不想这么做,但只能这样才让他永远属于我,所以你不能活着!!
白若秋垂着头,脸色阴沉,无声的进了自己的卧室里,将房门反锁着,打开了笔记本,打开了一个页面,输入三次密码后,一个代号X的人和她联线。“找我有什么事?我很忙的。”“我要你去杀一个人。”“我喜欢,但我收费可是很贵的。”对方回答。“我帐户里的所有钱归你所有,五千万美元,够你花了。”真是个贪得无厌的人。白若秋心里冷哼一声,指尖在键盘上快速移动着,“你不愿意,还有很多人愿意。”“好,发资料过来吧。”白若秋终于露出了笑来。将资料发了过去,啪地关了电脑,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想了想,拿着电脑到了窗边,看了看四周,没人,手一松,笔记本直直的摔入大海里,瞬间淹没。
“这样就再也没人会和我抢他了。”白若秋满足的笑着。
花想容这天如往常的吃了早餐去上班,轻轻在方郁脸上亲了下,笑眯眯道,“晚上见。我先上班去了。”
“好,路上小心。”
花想容不以为然,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人每天这样的叮咛着。花想容踩着单车快乐的往植物园方向而去,一边听着歌,跟着上班的人流穿梭在马路上,并没有注意身后一直跟着一辆无牌的面包车。
看了看时间,上班时间快到了,加快了些,眼看就要到了植物园门口,查尔斯正站在门边朝她挥着手,手上提着豆浆面包。脸上的笑突的僵住,大叫着朝她冲来:“小心——”
“什么?”花想容一回头,就见一辆面包车直冲而来,接着便被连人带车的撞倒在地,面包车身直直的辗过下身飞冲而去。一旁的行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植物园的工作人员都冲了出来。
查尔斯心胆俱裂,扑了上前,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人,怒红了眼,“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一边哆嗦着抱起花想容,摇了摇,“香容,香容?”
“该死,太慢了!”查尔斯大骂一声,猛地站到路中间,拦住一两小轿车,一把揪起车主扔在地上,一边朝几个工作人员吼道,“楞着干什么,快抱她上来!!”几个工作人员如梦初醒,几人小心翼翼的抱着她上了车子去。车子飞驰而出,几个人都吓得面无人色,“好狠的人,刚刚分明是故意冲着她去的,想容是不是惹什么仇人了。”一个女职员小声的说着,一边偷抹着泪。她们真是被吓坏了,那开车的人将她撞倒了还不停下,又倒回去压了过去。
查尔斯阴沉着脸,心里惊慌不已,但还是强作镇定道,“你们谁给方先生打个电话,就说到人民医院去吧。”
“哦哦。”几人这才想起来。从花想容肩头挎包里找到了手机,拨给了方郁。
“容容?”“方先生,花小姐出车祸了,你赶快到人民医院去,我们正在送往途中……”方郁手机啪地一声落下,又是震惊又是焦急,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明明走时还嘱咐了她的啊。一边抓起外套,心急火燎的冲了出去。
到了医院时,只有几个职员在急救室外候着。方郁一把抓住查尔斯道,“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出车祸?”
查尔斯一脸沉重的将刚刚所见的说出,末了又道,“那车子根本就是故意朝她冲去的,香容是不是惹了什么仇家?或是你?”方郁惨白着脸,摇头,“她性子温和,从不轻易得罪人,怎么会有仇家,而我更不可能了。”到底是谁敢伤害她?方郁沉着脸看着手术室的大门,心脏揪痛着,为什么自己总让她受伤。如果自己亲自送她去上班,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方先生别太悲观,也许吉人自有天相呢。”查尔斯看他形如枯槁,眸中痛苦异常,出声安慰道,虽然连他自己也不能说服。“你现在不能倒下,她只有你能依靠了。”查尔斯说着,心里涌起满满的心疼。那样美好的女子,怎么会有人舍得伤害呢。
“谢谢,你说得没错,我不能倒下。”方郁哽咽着,将欲流出的泪逼了回去,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是她最坚强的后盾。不管多难过他也只能笑着面对。但眼眶依然无法止住的发红,要是知道是谁在背后害她,他必让对方千刀万刮!!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对外面等着的人来讲,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
大门终于打开,几个医生走了出来,方郁忙上前,急声道,“医生,我爱人怎么样了。”
为首的医生摘下了口罩,摇了摇头,一脸的沉重,“虽然极时手术,但双腿粉碎性骨折,脊髓亦受伤害,属于外伤性截瘫……”“什么?”查尔斯惊叫一声,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依然被这消息震惊得变了脸色。方郁猛地以拳捂住唇,依然止不住泪落了下来,抖着唇道,“医生,她还能站起来吗?”“机会渺小……对不起,我们帮不了她。”几个医生也是心情沉重,拍拍他的肩膀,“她的伤需要好好调理修养,要站起来,除非奇迹发生。”说完摇了摇头离了去。
“容容……”方郁深吸了口气,他不能倒下,“我们去看她。”
“小心!”查尔斯看他步履踉跄,一把扶住了他,这样的打击对他来讲,的确太残酷了。“你要撑住,我们都很难过,但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你。”查尔斯哽咽说着。
“我知道。我知道。”方郁无声的流着泪,进了加护病房里,看着面色惨白的妻子,感觉心都要碎掉了般。“病人需要安静,你们不要吵到她,过几天后,会转到普通病房。”小护士在一边提醒着,一脸同情的退了出去。
“她怎么会受得了这个打击。”查尔斯低低说着,眼泪掉了下来,后面几个职员低低道,“警察前来了,查尔斯你先去吧。最好能找到凶手。”查尔斯点点头出去,只剩方郁一个人在里面。
方郁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低低道,“别怕,还有我呢。容容,都是我不好……”方郁泣不成声,紧紧以拳捂着唇,怕泄露出声音来,心中刀钻似的痛着,却只能看着她受苦什么也做不了。
“先生,你该出去了。”小护士进来提醒他,“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方郁点点头,出了门去,几个警察上前查问着,到了警察局,虽是调出了监控里的画面,但还是无法看清作案者的样子,而且车子也是无牌车,没有什么帮助。方郁看着画面里的车子两次压在她身上,拳头握得发白,是谁这么狠心?竟下这么毒的狠手,她一向与世无争,会得罪什么人呢。
“方先生,虽然线索很少,但我们不会放弃调查的。”局里的警察也是被那画面里的一幕看得心惊胆战,好狠的人,一定要尽力将这丧心病狂的凶手捉拿归案。方郁一路失神的出了警察局,又开车回到了家里,收拾了衣服就直往医院里去,工作也暂时断了。几天后花想容被转到了普通病房,但方郁还是让院方将其转到贵宾房里,不想被人打扰到她的休养。
“郁哥,别难过了,起码我还活着。”当花想容醒过来知道自己以后将只能坐在轮椅上时,呆了好半天,才回了神,心里自然是痛苦的,但她知道这个几天就憔悴得没了人形的男人,比她更难过。
“看看你,一直皱眉头,我不喜欢你皱眉头,笑笑啊。”花想容啃着苹果,眨了眨酸涩的眼,努力让自己微笑出来。“以后我怕是没那么方便,得要你多多照顾了,你不会嫌弃我的对吗?”
“傻瓜,你为什么这么笑,如果不想笑,就哭吧。”方郁抚着她的脸,胸口锥心蚀骨的痛着,“我只恨自己无能,保护不了你,才会让你受伤。”“怎么会,你一直都在保护我?如果没有你在身边,现在我已经崩溃了,因为知道有你在,所以我才能安心的养病,除非有天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方郁深吸了口气握着她冰冷的手,这人的坚强总让他无法不心疼。
“所以啊,我现在除了不能走路,一切都没变啊,难道你会因为我不能走路就不爱我了吗,不会对不对,所以你应该笑,我至少还活着。”花想容笑着伸手过去,抚平他隆起的眉心,“你啊,别再自责了,天灾人祸躲不了,我饿了,你喂我吃饭吧!1”
方郁点点头,端过自己带来的便当,一勺勺的喂着她吃,这人越是平静,他心里就越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