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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爱情日记

亦如一般上访案件的处理结果一般,大闹大解决,小闹小解。杨文胜几乎把小杨村的问题闹到台北,此事像风一样在社会上流传,越传越神乎。省市领导如大梦初醒,意识到了杨文胜问题的严重性,一股脑儿在有关杨文胜问题的报告上批示。区镇领导和干部经过对批示的认真学习领会,对小杨村的建设引起了高度重视,按照上级领导的意见,重新对小杨村新农村建设进行了规划,向市里申报项目。市扶贫办把小杨村纳入重点扶贫村寨建设体系,市交通局重新规划了小杨村的公路建设,除了开通小杨村与青岩镇街上的旅游通道,市城乡建设规划局还把小杨村纳入了青岩古镇的建设规划中,成为青岩旅游景区中的一个重要旅游景点。

这天下午五点,市委市政府在小杨村隆重举行青岩旅游公路环线建设开工仪式。各部门的主要领导,省内外重要媒体记者,以及市维稳信访工作领导小组的全体成员都受邀参加奠基仪式。维稳信访小组里有人笑言:这是为一个人举行的仪式。

韩江林表面上不赞同这话,心里同样认为,这个仪式在小杨村举行是为了做给世人看的,证明了一个上访者的胜利。

仪式结束,云集的领导作鸟兽散,纷纷坐上车朝着森林温泉宾馆去了。韩江林在青岩镇上徘徊很久,背包里的一本日记沉甸甸地压在他心里。

这本沾着何东林血痕的日记里只有唯一的一位主人公,那就是他深爱的女孩宋雯晴。何东林至死都没有明白是的,在他离开青岩赴北京打工这一段短短的时间里,被他视为最美丽纯洁姑娘的宋雯晴,已经像秋风中的树叶一般,掉到地上沾满了尘世的泥土。这也见证了当代年轻人在爱情观上,选择爱情不如选择宝马的普遍观念。何东林是怀着对宋雯晴的美好印象离开这个世界的,但愿他一直朝天堂走去,不要再回头,否则一旦他在天堂中看到自己心爱的姑娘居然睡到了他的仇人、森林温泉老板邓洪湖的床上,最终成为物质的牺牲品时,他不知会有何等的伤心啊。

韩江林犹豫再三,决定还是按照何东林的意愿,把这本被年轻的热血染红的爱情日记送到它的主人公手上,使它回到应当回到的地方。于是,他按照事先找到的电话号码,拨打了宋雯晴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遍才接通,电话那端的背景很喧嚣吵闹。宋雯晴的声音带着好听的磁音、温柔甜美:“谁呀?”

“请问你是宋雯晴吗?我是韩江林,我们在蓝田区医院见过面的。”

宋雯晴似乎想不起他来了:“我们见过面?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是何东林的朋友,我有事需要和你见一面,你有空吗?”

宋雯晴听到何东林的名字,愣了一下,假装听不清地反问了一句:“什么?你说谁?我这里客人很多,等会儿再打给你。”

说完毫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韩江林握着哑然无声的手机苦笑了一下,像一条找不到方向的野狗,继续漫无目的地在青岩古巷中游荡。

天慢慢地黑下来,古巷显得越来越幽深、宁静,当叫卖声从巷子另一头飘过来时,仿佛时空倒转,回到了很遥远的当年。

忽然,韩江林的手机重新响了起来,宋雯晴这一次终于回忆起韩江林是谁了,开口便问:“韩检察长吗?对不起,我,我刚才和客人在一起吃饭,现在出来了。”

这话有那么一点道歉的意思,韩江林心里舒服了一些,想说一句笑话“真是美人多忘事”,话到嘴边因为担心宋雯晴经不起开玩笑而作罢:“我,刚从北京回来。”

宋雯晴的神经被针扎了一下,声音沉重了几许:“你有什么事吗?”

“我手里有何东林的一件东西,我想我应该替小何交到你的手里。”

宋雯晴湮了几许,轻声说:“韩检,谢谢你的关心,我想我和小何,那是曾经的故事,对于故事人们常说,相见不如怀念,我,我们都不可能回到过去的生活中,是不是?”

“是的。”韩江林说:“但过去的故事同样是人生无法抹去的一段痕迹,我想告诉你的是,在这一本日记里,记录了一个男孩对于一个女孩的全部心路历程,这是一种纯洁而无私的爱,这种伟大的爱无论在何时何地,无论世事怎么苍凉,只要把这种爱,把爱人的心捧在手里,在今后某一个寂寞的暗夜里,它就会像一团火一般,或温暖我们孤寂的心灵,或照亮我们前行。”

“好吧,好吧。”宋雯晴被韩江林充满感情的描述打动了,问:“我们什么时候在哪里见面?”

韩江林环视四周,见到远处的楼上挂着一个夜来香招牌的酒吧,说:“我对青岩不是很熟悉,能不能在夜来香酒吧见面?”

“不行不行。”宋雯晴也不避讳,“我现在是森林温泉的大堂经理,每天这个时候都很忙,脱不开身。”

韩江林知道这是她的借口,心里有些不快:“我从南原赶过来的,时间也不多,我把东西送过来吧。”

“别别别。”宋雯晴赶忙说,担心韩江林误会,这个没有多少心眼的姑娘也不避讳,直截了当地说:“我现在跟邓洪湖邓老板,他人整个是从醋缸子里捞出来的,没有必要添麻烦。”

“那你说到哪里?”

宋雯晴犹豫了一下:“知道黄金大道吗?路旁新开了一家近月楼的休闲酒吧,我们在那里见面吧。”

“好吧,我到近月楼等你。”韩江林照顾她的处境,无可奈何地答应下来。

宋雯晴叹了一口气说:“邓老板还在和客人闹酒,我一时半会离不开,请韩检察长等我一会儿,好吗?”

“行,行。”韩江林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埋怨了一句:“这女人还真是事情多。”

韩江林在青岩没有什么事,走出老街朝着镇外的黄金大道走去。

在一段时间以前,青岩对于他来说,还是一个陌生地方。一切因为何东林的一封举报信而变,使他与青岩发生了亲密的接触。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发生了诸多不可预料的变故,举报者小何与他已经人鬼殊途,一个鲜活的热血青年留给世间的只有厚厚的一本爱情日记。

他当前的处境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正是这些细微的变化让他感觉到,在他周围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黑幕。廖建国书记安排秘密调查的当事者神秘地消失了,报告内容也被提前泄露,此事他还不知道如何向即将从北京学习归来的书记交待呢。从北京回来后,他在检察院的分工也被调整,他这个常务副检察长只分管政工和办公室,不再分管反贪等重要业务工作。在北京期间,他的坐车也被市里某位领导借走,至今尚未归还。从表面上看,这一切变化都显得那么符合情理,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感觉到,在这些微观的现象里面,有可能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韩江林来到近月楼酒吧,里面客人不多,十分清静。他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朝窗外一望,流尚的河里泛动着粼粼星光,呼吸着从窗外飘进来的幽凉气息,韩江林心想:“‘近月楼’比照‘近水楼台先得月’而得名,这会儿却没有什么月,只有布满河流的星光,应当改为‘得星楼’才符合此时的情景。”

时间已到九点,近月楼稀稀落落来了一些客人,都是从酒场子转换过来的。韩江林心想该吃饭了,叫过服务员点了一个煲仔饭。一会儿,服务员先端来了一碗汤。韩江林闻到汤的香味,肚子叽咕地欢叫起来,这才感到真是饿了。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韩江林让它响了好一会才摁下接听键。

“韩检察长吗?请问你在哪里?”

韩江林一听是宋雯晴的声音,赶紧说:“我在近月楼大厅靠窗边的位置,你怎么换了一个手机号?”

对方没有回答,只说了一句:“请你稍等,我这就打车过来。”

对方挂掉了电话,韩江林拿着手机,感觉对方说话的语气前后语气截然不同,宋雯晴刚才说话粗鲁放肆,现在温和而有礼貌。

韩江林吃完饭,服务员刚把盘子端走,宋雯晴走进门来,抬着头四下张望,韩江林朝着她招了招手。宋雯晴转过脸看见了韩江林,迈着轻盈的碎步走过来。她身材娇好,身着黑色的包裙使她看起来更加高挑,粉嫩的肌肤在灯光的映衬下,像水蜜桃一般白而透明。她在离韩江林三四步远的地方站定,眉色上扬:“请问你是韩检察长吗?”眼睛却环视四周,看起来如此轻浮如此三心二意。

这个亭亭玉立于面前的漂亮女人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她的问话与娇美的容颜如此不相称,显得那么弱智。有人说漂亮女人一般不用脑子生活,而是靠屁股生活。今日方知此言不虚。他朝对面的抬了抬下巴:“坐吧。”

女人略显拘谨地在对面沙发上坐下,圆润而好看的腿突显出来,她双手用力地把裙幅扯下来,努力盖住白腿,然后把一双手压在裙幅上,抬起一张羞红的脸傻傻地看着韩江林,韩江林观察着她的动作,只是从她充满灵气的眼睛里发现,她并不像自己的动作表现那么傻,有可能只是在陌生人面前紧张的情绪反应而已。

“小何的事情你早就听说了吧。”韩江林觉得这一段时间,青岩给他带来了太多的麻烦和不愉快的回忆,决定把小何遗留的这件事情了却以后,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看着韩江林点点头。

“我们从何东林的身上找到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上面写满了他对于你的爱情,从这本日记里,我发现小何的上访,以及到北京打工,完全都是为了你。”

“不,”漂亮女人摇了摇头,“他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我姐姐。”

“什么?”她的这句话把韩江林弄糊涂了。

“韩检察长可能不知道,我们是双胞胎姐妹,姐叫宋雯晴,我叫宋雯睛。”

“等等,”韩江林说:“宋雯晴,宋雯睛,这有什么区别吗?”

“一个是晴天的晴,一个是眼睛的睛,这是我父亲故意让我们双胞胎姐妹更相像,故意取了这么一个相近的名字,所以一般人既容易在长相上把我们姐妹相混,从名字也容易相混。”

“原来自己张冠李戴了。”韩江林心想,说:“那么说后来的电话号码是你的手机?你是代姐姐出来见我了?”说完这句话,他脑子里随之又出现一个怪诞的问题,双胞胎姐妹的故事那么相像,今天是代姐赴约,结婚以后会不会代姐相夫?

宋雯睛点头道:“是的,何东林的事让姐姐提心吊胆的,伤透了心,她再也不愿意回忆起过去的事,是我过意不去,答应代她出来赴约的。”

“这么说来,倒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韩江林想到何东林满腔爱情遭遇这样的结果,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宋雯晴从小就是没心没肺,又自私自利的家伙,现在她不顾家里人的劝说,心甘情愿跟邓老板当起了小情人,把一家人的颜面都丢尽了,父母亲已将她赶出了家门,她倒也满不在乎,整天乐活乐活的。”大概平时对姐姐的积怨够多,宋雯睛批评起胞姐来也毫不留情。

韩江林从包里拿出何东林的日记,双手递给宋雯晴,说:“相见是缘,十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一世缘,能够相爱一次也是百年的缘,我想这日记还是让你姐姐看一看,不负了小何‘一片冰心在玉壶’。”

宋雯睛双眸注视着日记,浮起一片伤感来,她双手接过日记,放在面前轻轻地婆娑了几下,说:“小何这个人特实在,我父母都特别喜欢他,已经把他当成了我们家的准女婿,听到他不幸的消息,老人家特别难过。”

“小何是个好人。”

宋雯睛抬起亮着泪光的眼睛:“是不是应了好人命不长,祸害坐千年的话?”

面对着她的疑问,韩江林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觉得事情按照小何的意思办到了,也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呆下去了,省得被人看见引起嫌疑,站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我还得赶回城里,我送你回去?”

宋雯睛把日记放在小手提包里,笑着说:“不用不用,我从小在这里长大的,这里的每一颗石头我都叫得出名字,从这里到村子里就几百米。”

两人出到门口,韩江林望了一眼幽暗而深邃的黄金大道,有些不放心,坚持送宋雯睛到家。宋雯睛不再坚持。两人并排着走在黄金大道上,从森林温泉回城的车辆不时从他们身边驶过,灯光照在他们身上。因为两人中间隔着一个何东林,一时不知说什么为好,只管默默地朝前漫步。

宋雯睛忽然想起什么,问:“韩检察长,你没有开车来吗?这时候晚了,还有没有出租车回城啊?”

话音刚落,一辆出租车迎面开来。宋雯睛扬了扬手,出租车在他们面前停下,她走上前替韩江林拉开车门:“韩检,你先回去吧。”

“我们先送你。”韩江林说。

宋雯睛歪着脸表现出小姑娘活泼的样子:“我往前走几步就到家了,不用啦。”说着替韩江林关上了车门。不待韩江林再说什么,司机一踩油门,车猛地滑出了很远,韩江林回过头,见到宋雯睛在灯影里朝他挥着手。

望着出租车消失在灯火阑珊处,宋雯睛摸了摸手提包里硬硬的日记本,一股寒意侵袭全身,情不自禁地打了几个寒战。望着迷蒙而蜿蜒的道路,她很后悔自己逞强,没有让韩江林继续送她一程。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想给夏品打电话,叫她过来陪她,想到夏品这时候还在医院里守候生病的妹妹,远水救不了近火,于是收起了手机。

这时,一辆车从后面悄然驶上前,在她身边停下。开车的人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从里面打开了车门。宋雯晴见是青岩镇的邓镇长,时常在路上见面打招呼的,于是像落水的人看见了救命的稻草,坐上了副驾座的位置。

“小宋,你要到哪里去?”邓建龙热情中带着几丝兴奋,他就像守株待兔的猎人,等候这一特殊的时刻已经很久了,今晚上终于逮到了机会。

“我刚才去见韩江林检察长,他给我姐带了一件东西来,现在要回家。”宋雯睛透根透底的话暴露出自己缺乏心计。

“韩江林?”这个名字像球一般在邓建龙的脑海里转了转。这一段时间,这一个名字已经给‘三人帮’带来了太多的麻烦,成为令他们兄弟头疼的话题之一。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没送你,放心让漂亮的大姑娘一个人走夜路啊,真不够意思。”邓建龙说这话时,脑子像车轱辘一般飞快地转,寻找韩江林与宋雯睛的之间可能的联系,眼睛也在轱辘转。他是一个精力充沛、情欲旺盛的男人,女人娇美的容颜已经在他的脑海里停留太长时间了。此时,女人黑裙下露出来的雪白大腿,身上散发出浓郁的香馥气息,诱惑着他内心里蛰伏了很久的情欲毒蛇,毒蛇禁不住蠢欲动,一点一点地撕咬着他的心。

“他刚打出租车走。:宋雯睛说,邓建龙的目光让她感觉紧张,但此时的她就像关进了笼子里的小鸡,虽然笼子里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气息,但外面的黑暗更让人害怕。

“我送你回家。”邓建龙说着,踩下了油门,车滑了出去,“不过,我几个朋友在上面等我,我们一起去见见他们,然后再送你回家,好吗?”

在她的印象里,邓建龙是领导,领导的话她即使不愿意听也不得不听,再说她此时正是坐在领导的车里,更由不得她不听。即使他的目光让她感到害怕,也只能听天由命了。邓建龙所指的上面,她习惯性地以为就是到森林温泉,那是人们经常去的地方。想到她的胞姐宋雯晴几乎就是森林温泉的准老板婆,她紧张的心稍为放松了一些。

等她看清前面的道路时,发现邓建龙把车拐向了一条通向水库的道路,她的心徒然紧张起来,问:“我们不是去森林温泉吗?”

“不是,”邓建龙侧过脸得意地看了看她,像在欣赏一件到手的猎物,说:“我的朋友在水库那儿等我。”

他怪异的笑容让宋雯睛感到害怕,此时她即使坐到盗船上,也由不得她害怕了。

邓建龙沿着陡峭而曲折的水泥道把车开上坝顶。车停下来以后,他把汽车的玻璃放下来,侧过身欣赏着宋雯睛。山上升起了月亮,峻穆的青山下,传来飞流直下冲击坝底的惊天轰鸣,伴随而来的是晚风卷起的丝丝凉意。

宋雯睛浑身寒冷,双手紧紧地抱着手臂,牙齿轻轻地磕碰起来,话语也变得唇齿不清:“镇长,你,你送我回去吧。”

“送你回去?我当然要送你回去,条件是你要乖乖地陪我玩一玩。”邓建龙露出狰狞的面目。

“别别别,邓镇长,我已经是夏品的人,朋友妻,不可欺,你们是好朋友,好兄弟。”

“好兄弟,是的,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所以兄弟的女人也是我的女人。”邓建龙涎着脸说这话时,露出满脸的无耻。

宋雯睛见和平劝说躲不过这一劫了,一边和邓建龙说话,想让他放弃非份的想法,另一方面思考趁机逃跑。邓建龙发现了她的意图,说:“你想逃跑?别做梦了,在这荒效野岭、水声如雷的地方,你就是打雷放炮也没有人听得见。”

说完,又恶狠狠地瞪着宋雯睛:“你要是想跑,我就把你丢进水库里去,让你烂在水库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信不信?”

宋雯睛像受惊的小兔子,吓得声音都变了:“镇长,你是领导,大宏大量的,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好呀,我又不想伤害你,我只是想你,爱你,要你陪我玩一玩,以后嘛,如果我有需要,你要随叫随到,这要求够简单的吧,很多女人想上我的床,我还不乐意呢,你就那么金贵?贱皮子。”邓建龙说着,伸手抬了一下她的下巴。

宋雯睛避开他的手:“不行的,这样不行的,镇长。”宋雯睛哀求的声音几乎是哭出来的,但她是一个冷静的姑娘,知道这个时候哭起来,会乱了自己的方寸,那就变成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了。眼下没有上帝没有别人,唯有她能够救自己,她在寻找逃跑的机会。

“不行?”邓建龙又伸过手来拍了拍她粉嫩的脸,色迷迷地欣赏着她:“貌若天仙的女人只让一个人享受,真是资源浪费了,美女,你为什么总说不行呢?在你的词语里面,难道除了不行,就没有别的词汇了吗?比如说乐意,我就喜欢你说我乐意。”

好像有意让宋雯睛回忆起什么似的,邓建龙有意停顿了一会,说:“女人说行,又有什么不可以?不就是动动手,叉叉腿吗?又没有损失什么,怎么老是说不行呢?”

宋雯睛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在青岩,在老子的地盘上,还没有人对老子说不行,这个词让老子生气。”邓建龙咬牙切齿地说:“叫你动动手,把华天科技公司帐户上的历史档案销掉,你回答人家说不行,现在叫你叉叉腿,你又说不行。”

听到这里,宋雯睛什么都明白了。公司里一个年轻的财务人员多次告诉她要销毁帐本,她按照财会人员的纪律办事,坚决不同意,现在她清楚了,那个人的主意来自邓建龙。她现在也明白,此时要想说服邓建龙,已经没有任何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逃跑。

邓建龙伸手过来抚摸着她的大腿,宋雯睛紧张得闭上了眼睛。忽然,她张开双爪狠狠地朝邓建龙的脸抓去。随后,她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疯狂地抓起来,邓建龙一时间被打懵了,脸上像被刀子划割一般痛苦,鲜血淋淋。不行邓建龙反应过来,宋雯睛推开车门,跳下车没命地朝前飞奔,不管方向对不对,她只要跑得离邓建龙越远越好。

冷不防邓建龙赶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扯过来,她转了一个身,还没看清邓建龙的面容,他像泰山压顶一般把她扑倒在草丛里。

“不要啊。”被邓建龙压在身下的宋雯睛痛苦地嘶喊。

她的声音在水声轰鸣的山间显得那么微小。开始的时候,她还拼命地挣扎,随着邓建龙的进入,她身子巨烈地颤动了几下,最后头转向一边,身子软绵绵像温顺的羔羊,任邓建龙玩弄。邓建龙一边享受一边发出淫邪的笑声:“真是个贱女人,进入了就乖了?享受起男人来了?”

完事后,邓建龙抱紧了女人,见女人瞪着两只眼睛看着他,样子显得那么的诡怪和可怕。他爬起身时,轻轻拍了拍女人的脸,说:“真是一个既美丽又温柔可人的好女人。”

乖巧的女人这会儿却头一偏,一动不动一摊开双手,展开了身子。邓建龙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探女人的鼻息,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邓建龙把女人的头抬起来,发现女人的后脑勺被一棵锋利的树枝穿了一个很大的洞,鲜血正从女人的发稍汩汩淌下。

邓建龙发现事情糗大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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