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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拜山——我的第一顿斋饭  

入寺第一天,有些无所事事,又不便乱走乱问,只好老老实实呆在孤邸里。

睡了一觉起来,已经是黄昏时分。寺院里过午不食,而我是下午才来的,所以今天是没得吃了,要吃东西只有熬到明天早晨。

但我好像也不怎么饿,便拿出离寺女孩留下的书,先看关于禅修入门和禅林礼仪的章节。天太热了,汗一直往下流,而水喉流出的水是黄的,洗完脸后,发现 T 恤的前襟染成黄的了,明天又得重洗。

正在发呆,对门一个中年女子出来,问我:不去上课吗?敲钟了。她穿着俗家衣裳,于是我知道也是同修的学员,遂收起书本,跟着她穿过禅林去法堂,上晚课。

她在路上指点我:那是禅堂,打坐共修的地方;这是法堂,念经上课的地方。

我无可无不可地点着头,一则是长途跋涉晒昏了头,二则是新进禅林胆子小,行动和反应都有些钝钝的。

法堂很是宽敞阔大,也很简单,木板楼,茅草顶,除了前方是一面墙,墙上挂着佛像,下面设着佛案外,其余三面都只是几根木棍撑起屋顶,就像一个巨大的凉亭——这也难怪,整个禅修园都没有空调或电扇,非如此不能通风;也没有座椅,粗糙的木板地,上面铺着简易泡沫板格,随时可以拆下来清洗干净再拼接回去,非常方便。

满堂的人,男左女右,比库和尼师们在最前面,然后是我们这些在家的禅修众,在地上放个垫子,就是座位了。有人在录像,也不知道为什么录,也不知道今晚领经的尊者是谁。

我在最后的一个座垫上跪了,看到旁边有课本,便拿了起来,左页是巴利语,右页是汉字,原来是经文。找到“晚课”一节,开始有口无心地跟着唱。

巴利语的音节有一点像汉语拼音,尊者用唱歌般的语调念诵着,会的人跟着念,不会的也跟着混,我更是滥竽充数,丢三落四,念两行巴利语又看两行汉字翻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着念完经,又听尊者讲了一回“苦”,就算上完了晚课。

下了课,跟着尊者念三遍“萨度,萨度,萨度”,磕头起身,还要合十等待。

要等尊者、所有的比库、沙马内拉和尼师们走过,我们才可以走动。当尊者往外走的时候,有僧众跪下来奉献供养品,看上去好像是袈裟之类。

出了法堂,我稀里糊涂跟着前面一个人往外走,天色已黑,园林没有灯,只能用手电筒照亮,而我偏偏又没带手电。好在月光皎洁,道路清爽,倒也不会磕碰着。经过大佛像时,不免瞻仰一回,想离开时却发现自己迷路了,在小路上转来转去好一阵子,才遇到一个经行的贤友,问明了女众孤邸的方向,摸索着找了回来。

这时候月桂找上门来,她是我在大理结识的朋友,也是我把报名地址发给她的,竟与我同天入园了,也算缘分。可是我们交谈了几句,却并不投机,她一直沉浸在刚刚结束的一场跨国艳遇里回味不已。若在从前,我这个“知心垃圾桶”倒也不妨日行一善的,可是在禅林中,总觉得谈论性爱是件很不敬的事,颇觉不安。而且月桂的声音略高,隔壁贤友就会扬声干涉:晚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课。这也让我十分窘迫。

总算月桂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我简单冲了凉,和衣躺在木板床上。虽然汗如雨下,但许是太累的缘故,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多久,依稀听到钟声,恍然梦醒,要想一想才明白自己身在禅林。昨天在孤邸门口的竹篱墙上看过时间表,知道这里的规矩是凌晨四点半就闻钟而起的,却不知道起床后该做些什么,只好洗漱过便站在路口等,希望像昨晚那样遇到哪位贤友带上我一起走。

这回运气更好,遇到了女工组长妙韵,说明我是新来的学员后,便跟着她进了禅堂,钻进了她指定的禅帐,开始打坐。

其实这时候的我还根本不会打坐,就只是在禅帐里坐着而已。而且因为不敢发出声响,我连禅帐拉链也不敢拉,结果放进了一只蚊子,瞬间把我手上连叮了几个包。好容易坚持到六点钟,看到别人从帐里出来了,我也就跟着爬出来,又亦步亦趋地跟着去了法堂上早课。

早课与晚课不同,只有念经,没有开示,所以只要半小时就结束了。

然后就是早饭时间了。

月桂大概昨夜饿狠了,早早便拎着水壶来找我,于是我们一起去水房提了水,然后拿着饭碗去斋堂——碗和勺子都是去居士楼下的杂物堆里自己找的。那里堆满了各种杂物,有的是捐助的,更多的是前面的贤友走时留下不要的,包括衣服、坐垫、蚊香、碗筷等等。寺中的人没事就会过去转转,看看多了些什么东西,有需要的就拿回自己孤邸去——雅称“结缘”,俗谓“捡垃圾”。

我捧着碗勺在擦洗的时候,暗暗跟自己说:连别人的碗勺也捡来用,这算是第一个改造吧?转而又想:在饭店吃饭,也不见得要带上自己的碗筷,这里捡选之后用心洗净了至少在寺中还是专用的,已经很干净了。

斋堂空荡荡的,有两个门,后来弄明白一个是食客们进的门,一个是厨房服务人员走的门。我们不明所以,从服务门就进去了,看到左手处是佛龛,对门靠窗的一排长桌上摆着食物,就像餐厅的自助餐一样,有水果,有米饭,有蔬菜,有点心,还有一个桌子上放着两案板刚做好的蛋挞,还是热腾腾的。我赶紧拿了一个,又去取水果,但因为不见有人开吃,不禁十分犹豫,看到角落里有人在铺白布,想着是要去那里坐着吃呢还是端回房。一边想一边随手把一块绿豆糕放到嘴里,刚咬了一口,旁边的贤友大惊小怪地说:你吃啦?不能吃的!

我顿时窘住,吐出来不是咽下去也不是,完全不知所措。那贤友又说,尊者还没来,还没省思呢,怎么能吃呢?她的话我其实一句也听不懂,但也知道自己肯定出丑犯错了,不禁又是羞愧又是窘迫,赶紧把食物往回放,供养蛋挞的女孩说你已经拿了,就别放回来了,这个是我的无所谓,那些不能动的。

明明是普通话,可是我恍若听外文一样,完全不明白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已经吃了半块的绿豆糕也不能吐出来,只好把香蕉放了回去,端着碗出来,又硬生生把另外半块绿豆糕强咽了下去。正想着该往何处去,比库们已经来了,我想起昨晚在书上刚刚看过的一条规矩:比库或尼师经过时,在家众须原地站立,合十行礼等他们经过。

这时候可真像是刘姥姥进贾府,原本好端端在凤姐处坐着,蓦然见了小蓉大爷,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躲往哪儿藏。我想了想,只好慌慌张张在角落的竹椅上先放下碗,站在原地合掌等他们走完了,却看我们后面也是一队非僧非俗的修行者,不禁更加发愣。

总算队伍后面有个中年女子向我们招手示意,让我们排到后面去。我俩连碗也不敢拿了,赶紧往后排——这也是规矩,尊者为大,然后是诸比库,然后沙马内拉,然后尼师,然后是男学员,然后才是我们这些女学员——我们是这座法乐禅修园食物链的最底层,居然一大早就抢在尊者前面用斋了,算是犯戒吧?

好在还没来得及受戒。不知者不罪。

透过窗户可以清楚地看到尊者们进入斋堂的情形,依次取食,来到尽头时,那个供蛋挞的女子跪在案前,双手举过头顶,递上蛋挞。

队伍经过转弯处我们放碗的地方,我看到好几个人看到碗里的食物在偷笑,硬着头皮捱到了,偷偷把三只桂圆揣到了兜里,又把蛋挞直接吃掉,还原了一只空碗——唉,实在刚才一出门时就该这么干的,也不必窘这么长时间,把碗放在这里丢丑了。可怜的碗,替我承担了多少怪责的眼神。

整个排队过程足有十几二十分钟,才终于轮到我们进去了,食物已经不多,我也没胃口了,取了一只香蕉一块茯苓饼一小勺菜就算了。

看到大家都端着碗各自跪到窗下的白布上,把碗放在前方,我也依样画葫芦,找块白布跪下了。所有人安坐后,尊者带头,念完了经,磕头行礼,这才开始吃饭——这形式,倒像是天主教徒吃饭前的仪式:感谢主,赐我食。之前并不知道佛教原来也有这般讲究,今天始见。

刚吃了几口,有人过来说我坐的那块布是她铺的,我只好端着碗换到了月桂旁边;谁知没一会儿又有个女孩说这是她的地方,我赶紧又往旁边让,这才知道白布是要自己到屋角去领了布再找块地儿铺上,才算是自己的座位的。

吃完饭出来,在水池处洗碗,却找不到洗洁精。旁边男众指点我用一种黄黄的粉末去油腻。我洗完之后,才发现洗碗池上在“止语”的标题旁还贴着一行字:“男众洗碗处”——唉,又犯了一次戒。原来男女连洗碗都不在一处。

已经跟林妹妹进大观园似的,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多行一步路了,谁想到还是走一步错一步,这入园第一顿斋饭吃得可真是郁气啊。

不免在心里暗暗腹诽:从昨天入园到现在,怎么也没人管我们,也没人教规矩呢?

但是后来我便释然了。一入园即了解到所有的规矩和流程固然是个办法,然而听其自然,让学员在碰撞和摸索中通过观察和模仿来总结规则,不也是一种修习吗?少说,多看,万事三思而行,不要轻举妄动,让自己的心变得谦卑而顺从,虚心学习前辈的一举一行,了解合理的规矩与礼仪,这不仅仅是禅修应当具备的品行,也是为人处世的至理啊。

吃过饭回房小憩,还没回过神来,又有人来唤我去办公室。我稀里糊涂地去了,女工组长妙韵说让我们新来的五个人一起拜见尊者。

原来,这才算是真正的入寺仪式了。

无畏尊者穿着袈裟坐在角落的桌子后面,我们各自站立,肃然地等着,人齐之后,尊者说可以行礼了。

我们先拜了佛陀,又跪拜尊者,尊者指点我:“磕头时,肘部要着地。”我只好又重新磕了头,看看另外四个,都礼仪周全,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是完全的门外汉——唉,白读了那么多佛教书籍印度历史,还下工夫研究过一阵子释迦牟尼传记,却连怎么磕头都不会。

行礼后,尊者开始用巴利语念经,并要求我们跟着念。于是他念一句,我们跟一句,我完全听不懂他在念什么,只是鹦鹉学舌而已。念经后,再次行礼退出,月桂笑着对我说:恭喜,你皈依了,以后就是佛弟子了。

啊?我皈依佛门了?

我呆住,这才知道刚才的仪式就是“受戒”。我竟然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三皈五戒,成为佛教徒了。那以后我还可以学习别的宗教,至少是去了解和学习宗教历史文化吗?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有宗教信仰的人,却喜欢阅读宗教经典。每次在国外旅游同人聊天,都会涉及宗教的问题,曾有人问我的信仰是什么,我犹豫着没有回答。

因为在虔诚教徒的心目中,没有信仰的人会被视为魔鬼。

在英国时,我喜欢一间接一间地参拜教堂,对上帝倾诉心事,祈求力量;而在印度时,我被恒河上的放灯仪式所感动,遂立誓死后不留坟墓,唯愿将骨灰撒入恒河;在埃及时,我仰望金字塔或底比斯神柱,感叹埃及古宗教的伟大,对于《亡灵书》所记载的灵魂学深深着迷;在俄罗斯时,东正教的洋葱顶教堂美得让我落泪……但是,我并没有准备好要加入任何教派,谁知道就这样顺水推舟地入了佛门了。难道这就是宿命,抑或夙缘?

后来,我特地找到办公室向执事请教:受戒之后,是不是就不能再进教堂,读《圣经》,或者学习其他宗教了?

执事老师告诉我:受戒,只是为了在法乐园中禅修期间清净自持,心怀谦卑,离寺后便可以破戒了。至于其他宗教,只是作为学习研究的对象是无妨的,但要是受洗、祷告、跪拜或进行其他宗教仪式的话,便等于破门,不再自认为佛门弟子了。

听过后,我放心了,顿时欢喜起来。当知道佛门对我并没有强制约束的时候,我却忽然无比珍惜起这次受戒,很开心自己皈依,成为一名佛门弟子了。

忽然想起鲁智深入山门时唱的那支《寄生草》:“漫揾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哪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

从此后,俺也拜进山门,是有信仰的人了,多有底气啊!

◎名词解释

巴利语:原意为圣典语,佛经语,为南传上座部佛教的经典用语。巴利语与梵语同属古印度语,但梵语属于贵族语,巴利语是民众语;梵语是婆罗门教的标准语,巴利语则是佛陀及圣弟子们的用语,佛陀在世时曾禁止僧众用梵语来统一佛语。世人懂得梵语者少,懂得巴利语的就更少,佛教发展过程中,随着几次大分歧,流传经典渐以梵语代替巴利语。佛陀圆寂于公元前 543 年,而唐僧玄奘往印度取经则是公元七世纪的事,中间隔了一千多年,所取回的经书已经不是最初的巴利语佛典,而是梵文典籍,译的自然也是梵经;而今天玛欣德尊者夜以继日呕心沥血所致力的,正是将印度最原始的佛教经典——巴利语佛经重新翻译完成,殊为大功德。

比库:巴利语音译,即在佛陀的教法中出家并达上的男子。汉传佛教依梵语音译为比丘,即俗称的和尚。南传上座部译为比库,区别于北传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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