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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他等到晚上-一直等到母子俩几乎默默无言地吃完晚饭,等到他母亲为他弹完了琴-可是他仍旧等着,觉得她已经知道自己等着要说什么。她吻了他上楼去了,可是他仍旧逗留在那里,望着外面的月光和飞蛾和那种悄悄来临的、玷污夏夜的、不真实的颜色。他真想能够重又回到过去啊-仅仅回到三个月以前那样,或者活到多少年后的将来。眼前有着这样一件极端残酷的事情要决定,不这样就得那样,实在使人活不下去。他现在比当初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他母亲的博大情怀,就好像那封信里讲的往事是一种有毒素的微菌,使他产生了宗派主义的高热症以至于认真当做有两个敌对的阵营存在,他母亲和他是一个阵营-芙蕾和她父亲是另一个阵营。这种陈年古代的悲剧性的占有和敌意说不定早已死去了,但是死去的东西在时间尚未把它们清除掉之前,仍旧是有毒的。连他的爱情也好像沾染上了,不大带有幻想,更加具有现实意味,而且、隐隐约约含有一种背叛似的疑虑,深怕芙蕾也会像她父亲,想要占有起来。这种疑虑并不明晰,但是经常浮现于脑海中,非常之卑鄙,钻在他的热情记忆里蠕蠕爬动,用它的呼吸吹淡了那个生动的、迷人的脸庞和亭亭玉立的倩影-这种疑虑,说它真实,却好像并不存在;说它不真实,却足以摧毁一个人坚定的信心。而对于不满20岁的佐恩来说,坚定的信心却是生命里最少不了的东西。他仍旧有年轻人的一股热力,愿意双手捧上,一毫不取-热情地把一切交给一个像自己一样豪爽慷慨的人儿。敢说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从窗口长凳上站起来,在那间灰色的阴森森的大屋子里徘徊着,房间墙壁上挂着涂了银粉的帆布。这幢房子-他父亲在那封弥留的信里说过-是为了造给她母亲住和芙蕾的父亲住的!他在半阴暗中两只手伸了出来,就好像要抓住死者缥缈的手一样,他两手勒紧,竭力想接触到他父亲消瘦而消失的手指-紧紧抓着,借以保证自己仍站在父亲的一边。眼泪,忍在肚皮里,使他眼睛觉得又干又热。他又回到窗口。窗口比较暖和,不是那样鬼气森森的,外面要舒适得多,月儿高高地现出金黄色,再过三天就要圆了。夜的自由真给人安慰。倘使芙蕾和他是在什么荒岛上碰见,根本没有什么过去不过去-大自然就是他们的房子,那有多好!佐恩长到这么大还对荒岛非常向往-那里生长着面包果,珊瑚礁上海水一碧如蓝。夜晚是深沉的,自由的-充满着魅力,它是诱惑,是期望,是尘网的遁逃薮,是爱情!一个仍旧受母亲摆布的懦夫!这使他的两颊火热起来。他关上窗子,拉上窗帘,把墙上烛架上的电灯关掉,上楼去了。

他的卧室的门开着,灯也亮着,他母亲仍旧穿着晚服,站在窗口。她转身向他说:“你坐下,佐恩,我们谈谈。”她在窗口长凳上坐下,佐恩在床边坐下。她只是侧面向着他,额头、鼻梁、颈子的柔和线条,以及那种奇特的然而又像是冷峻的风度,使他很动心。他母亲从来就不像是这个环境里的人,仿佛是从别的什么地方跑来的!她打算跟自己谈什么呢?他的心里也有那么多事情要跟她谈啊!

“我知道芙蕾今天来了。我并不诧异。”这句话好像还有一种言外之意:“她原是她父亲的女儿啊!”佐恩的心硬了起来。伊莲静静地说下去:

“我有你爹的信。那天晚上我拾了保存起来。你要不要拿回去,亲爱的?”佐恩摇摇头。

“在他交给你之前,我当然读过了。这封信对我作的孽并没有如实地叙述。”

“妈!”佐恩脱口而出叫了一声。

“他讲得对我非常体贴,可是我知道自己不爱芙蕾的父亲而嫁给他,是做了一件很坏的事情。不幸福的婚姻,佐恩,不但会毁掉自己的一生,也会毁掉别人的一生。亲爱的,你年纪太轻了,而且爱得非常厉害。你认为你跟这个女孩有可能过得幸福吗?”

佐恩望着她那双深褐色眼睛,这时由于痛苦显得更深了,他回答说:“会的,啊!会的-只要你能够。”

伊莲微笑。

“对美色的赞赏和渴望占有对方,并不是爱。如果你的情形跟我的情形一样,佐恩-把灵魂最深处的东西扼杀了,肉体结合了,但是灵魂在抗拒,怎么办?”

“为什么是这样,妈?你以为她一定会像她父亲,但是她并不。我看见过她父亲。”

伊莲的嘴边又浮出那种微笑,佐恩心里有点动摇起来,她的微笑带有无数的讽刺和经验。

“你是给与,佐恩,她是拿取。”

那种卑鄙的疑虑和经常浮现的动摇性又来了!他愤愤然说:

“她不是一一不是。妈,我不过是不忍心使你不快活,现在爹-”他用拳头敲起自己的脑袋。

伊莲站起来。

“那天晚上我跟你说过,亲爱的,不要想到我。我说的是真话。为你自己和你的幸福着想好了!以后的事情我会挺得住的-是我自己造的孽。”

佐恩又脱口而出叫了一声“妈!”

她走到他跟前,用手按着他的手。

“你觉得头痛吗,亲爱的?”

佐恩摇头。他的痛在心口-被两种爱把心都拉碎了。

“不管你怎样,佐恩,我将始终一样爱你。你不会失掉任何东西。”她轻轻抹一下他的头发,就走了。

佐恩听见房门关上,翻身上床,躺在那里硬是压迫着自己的喘息,心里感到极端抑郁。

特殊的使命。

索密斯在喝茶的时候问起芙蕾,才知道她两点钟就坐汽车出去了。去了有三小时!她上哪里去了呢?上伦敦去为什么不留一句话给他?他对汽车始终不能习惯,他只在原则上接受-就像一个天生的经验主义者,或者他这样一个福尔赛世家会做出的那样-每一个象征进步的事物出现时,他都接受;“是啊,现在是少不了它们了。”但是事实上,他觉得汽车这东西又闹人、又笨重、又有气味。安妮特逼着他买了一部之后-一部“罗拉德”牌,配有深灰色坐垫、电灯、小镜子、烟灰碟、花瓶,一股汽油和斯地番诺花的味道-他的厌恶不下于过去对自己的妹夫蒙塔谷·达耳提的厌恶那样。这东西是现代生活中一切高速度、不安全和骨子里很俚俗的东西的代表。时下生活越变得高速度、放纵、年轻,索密斯就越变得衰老、迟缓、拘谨,而且和他父亲詹姆士从前一样,在思想和谈吐上愈来愈流露出来。他自己也差不多意识到这一点。速度和进步愈来愈使他讨厌了,目前工党这样得势,连一部汽车也有一种趾高气扬的地方,看了叫人生气。有一次西姆司那个家伙把一个工人的惟一既得利益轧死了。索密斯并没有忘记狗主人当时的行径,因为很少人会像他那样待在那里忍受他的辱骂的。他很替那条狗难受,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坏蛋那样不讲道理,他真愿意站在狗的一方来反对汽车。四小时快变成五小时了,芙蕾仍旧没有回来,过去因汽车交涉而使他变得谨慎的个人经验和代理人经验,这一切的郁结和失魂落魄的感觉,闹得他内心不安。7点钟时,他打了一个长途电话给威尼弗烈德。不在!芙蕾并没有上格林街去。那么她上哪儿去了呢?他开始愁烦起来:仿佛看见爱女遭到横祸,漂亮的花边衣服皱成一团,满身的血迹和泥污。他走进她房间窥探她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带去-梳妆盒子、首饰都没有拿。这总算使他放心一点,可是因此更加担心会是汽车出事。他的爱女失踪了,尤其是他绝对经不起有任何事情或者风声传了出去,这样的一筹莫展真叫人吃不消。如果她天黑还不回来,他怎么办呢?

8点欠一刻时,他听见汽车的声音,心里一块大石头这才放下,赶快下了楼,芙蕾正从汽车上下来-脸色又苍白,又疲劳,可是人好好的。他在穿堂里和她碰上。

“你把我吓死了。你上哪儿去的?”

“上罗宾山。对不起,亲爱的。我非去不可,等会儿我告诉你。”她匆匆吻他一下,就跑上楼。

索密斯在客厅里等她。上罗宾山!这是凶兆还是吉兆?

这个题目晚饭时是不能谈的-怕引起管家们疑心。刚才经历的那一阵惊恐,以及看见她安然无恙后如释重负的心情,使他不舍得再责备她,或者禁止她以后怎样做,他在一种松弛的心情下木木然等待她自己讲。人生真是个怪玩意儿!他现在65岁了,然而还是和他40岁以前建立家业时一样掌握不了命运-总有些事情弄得你不如意!他的晚餐服口袋里放了一封安妮特的来信,说她两个星期后就要回来。她在法国做些什么他一点儿不知道,而且乐得不知道。安妮特不在家使他少怄许多闲气。眼不见,心不烦!现在她要回来了。又多了一件心事!波尔德比家那张克罗姆完蛋了-被杜米特里欧画廊弄去了-全是那封匿名信使他把这件事情整个忘了。他偷眼瞧一下女儿脸上的紧张神情,就好像她也在望着一张不能买到手的旧画似的。他简直希望仍旧回到大战的日子里,那时候的一些忧虑并比不上眼前的差。从她讲话的那种亲昵口吻和她脸上的神情,他知道她对自己有所要求,可是拿不出怎样才是明智的对策,答应她还是不答应她。他把面前的一盆小食推开,没有动,还和她一起抽了一支烟。

晚饭后,她把电动钢琴开起来。索密斯看见她靠着自己膝盖坐在一张软脚凳上,手搭着自己的手,猜到大难要临头了。

“亲爱的,这样做对我有好处。我去看过佐恩了-他写了一封信给我。他要尽量说服他的母亲。不过适才我在想,爹,这件事情全操在你手里。只要你使他母亲相信这丝毫不意味着旧事重提!我仍旧是你的女儿,佐恩仍旧是她的儿子。你永远用不着跟她和佐恩见面,她也用不着跟你和我见面!只有你劝得了她,亲爱的,因为只有你说的话才算数,别人不能代替你说。现在佐恩的父亲已经死了-你就看她这一次,敢说对你也不会太难堪吧?”

“太难堪?”索密斯重复一句。“这整个事情太荒谬了!”

“你知道,”芙蕾说,头也抬起来,“你其实并不反对跟她见面。”

索密斯默然。她说的话触及他的内心深处了,以至于他不肯承认这是实话。她把手指插在他的手指中间-热热的、如削的、焦切的手指紧勒着他。这个女儿便是铜墙铁壁也非要钻个洞不可!

“你不去我怎么办呢,爹?”她非常轻柔地说。

“为了你的幸福,我什么事都愿意做,”索密斯说,“不过这样并不能使你幸福。”

“唉!是的,是的!”

“只会把事情闹出来。”他恶狠狠地说。

“可是事情已经闹出来了。现在是要把事情平息下去,使她体会到这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和你或者她都毫不相干。你能够做的,爹,我知道你能够。”

“那么你知道得不少了。”索密斯快快不乐地回答。

“只要你肯,佐恩和我可以等过一年-你要我们等过两年也可以。”

“我觉得,”索密斯说,“你对我的痛苦一点不关心。”

芙蕾拿他的手抵着自己的粉颊。

“关心的,亲爱的。不过你总不愿意我非常不快活吧?”她多么会用甜言蜜语来达到目的啊!他竭力想像她是真正关心他的-可是仍旧拿不准-拿不准。她关心的只是这个小伙子!就是他破坏了女儿对自己的爱,他为什么还要帮助她得到他呢?为什么?根据福尔赛家的规则,这是愚蠢的!这样做一点好处没有-一点没有!把芙蕾交给这个小伙子!把她送进敌人的阵营,使她处在那个伤透了他的心的女人的影响之下!慢慢地-而且不可避免地-他就要失掉自己生命中的这个花朵。忽然他觉得自己的手掌湿了,他心里痛苦地跳了一下。他最受不了女儿哭泣。他用另外一只手放在芙蕾的手上,一滴眼泪又滴在这双手上。他不能坐视这种情形继续下去!“好吧,好吧,”他说,“让我想想,看有什么办法。好了,好了!”如果她要到手才有幸福-她就非要到手决不甘心。他没办法不答应帮忙。他深怕女儿会向他称谢,连忙从椅子上起来,走到电动钢琴旁边-这东西吵死人!钢琴在他走近时,吱了一声停下。他想起儿时的那架八音琴:奏着《和谐的铁匠》、《光荣的波得酒》-每到星期天下午他母亲把这东西开起来时,总使他很不好受。现在又是这个玩意儿-同样的东西,不过大一点,而且价钱贵得多,这时它正在奏着《野性的、野性的女人》和《警察的假口》,而他已经不再穿着黑丝绒衣服、戴一条天蓝领子了。“普罗芳德说得对,”他在想,“人生一切都是空!我们行程的终点就是坟墓。”他心里说了这句意想不到的话,就走出去了。

那天晚上他没有再见到芙蕾。可是第二天早饭时,她的眼睛老是带着恳求的神情跟着他,使他没法逃避得了-这并不是说他想逃避。不!他对这件伤脑筋的事情已经下了决心,他要上罗宾山去-上那个充满回忆的罗宾山去。最后的那次记忆是-愉快的!那次去是为了阻止那个孩子的父亲和伊莲在一起,否则就以离婚相威胁。那次之后,他时常想到这一来反而把他们拉拢了。现在他又要来拉拢那个男孩子和自己女儿。“我真不知道我作了什么孽,”他想,“要逼着做这些事情!”他上火车,又下火车,从火车站沿着那条长长的上坡小径走来,跟他记得的三十年前的情景还大致差不多。怪事-离开伦敦是这样的近!显然有些人在抓着这儿的土地不放手。这样的遐想使他很欣慰,一面在两排高高的篱笆中间缓步走着,以免走得太热,虽然天气相当的凉。不管人家怎样说,怎样处置,地产仍旧有它的真实一面,它并不变动。地产和好的绘画!行情也许有点升降,但是整个说来还是朝上涨-在这样一个充满靠不住的财产、劣等房屋、变动风尚、充满“今天活,明天死”精神的世界里,地产还是值得抓住不放的。也许法国人的自耕农制度是对的,虽然他不大看得起法国人。一个人有一块地-给人以踏实之感!他曾经听见人把自耕农形容为一伙思想闭塞的人,曾听见小孟特称他父亲是一个思想闭塞的《晨邮报》读者-真是个目无尊长的小畜生。哼,有些事情比思想闭塞或者读《晨邮报》坏得多。像普罗芳德和他的一班人、所有这些工党家伙,和那些大喊大叫的政客,以及《野性的、野性的女人》!一大堆坏透了的东西!忽然间,索密斯觉得人又没有气力,又热,又心神不安起来。完全是因为要和伊莲会面弄得他神经紧张!裘丽姑太如果活着的话,会引用“杜萨特大老板”的话,说他的神经“是一种正常的刺激了”。他现在已经能望见那座房子耸立在树丛中间。这座房子是他亲眼看着造起来的,当初原打算给自己和这个女人住的,而她阴错阳差终于和另外一个男人在房子里住了下来!他开始想到杜米特里欧、公债和其他的投资方式起来。他万万不能和她会面时弄得神经这样紧张。他-不但在将来的天堂,而且也在尘世上-代表对她的末日审判。他是法律上所有权的人性化,现在要柬会见不法的美的化身。如果当初她恪守妇道的话,他们的儿女就会是兄妹;现在,在这一次为这一对儿女撮合的使命上,他的尊严绝对不能受到侵犯。那个倒霉的调子《野性的、野性的女人》一直在他的脑子里打转,转得非常顽强,而一般说来他脑子里是不大能钻进去调子的。走过房子大门前那些白杨树时,他心里想:“这些树长得多高了,还是我种的呀!”

他按了按铃,开门的是个女佣。

“你说……福尔赛先生,来谈一件专门的事情。”

如果她晓得他是谁的话,很可能就会不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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