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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他站着不动,在辨别耳朵里听到的那些声音-大路上一部过路的马车,远远开着的火车,盖基农场上的那只狗,低语的丛树,小马夫在吹他的便宜口笛。上面无数的繁星-明亮而沉寂,那样的辽远!月亮还没有出来!那点光线勉强使他能辨别出那些黑黝黝的石板和沿走廊边上的鸢尾花上面的黑旗和刺刀-一这是他心爱的花,那些蜷曲皱褶的花瓣,颜色就和夜晚的颜色一模一样。他转身进了屋子。房子又大、又黑,这么大的地方除掉他住着之外,连个鬼都没有。真是寂寞得要死!这样孤单单在这儿住下去可不成。然而眼前是这样美,一个人又为什么要感到寂寞呢?回答是-就像回答一个白痴提出的问题一样-他就是感到寂寞。景色越美,人越是感到寂寞,因为美的本质是和谐,而和谐的本质是-结合。如果把灵魂剔掉,美就不能给人以安慰。夜色尽管这样美得令人发疯,那些星光就像一簇簇葡萄开的花,而且传来青草香和蜂蜜的味道,他也不觉得开心,原因是她已经和他隔开了,现在被尊贵的自爱完全隔开了。他觉得,她在他的眼中就是美的生命、美的化身和精华啊!

他想睡,但是没有睡得好,他拼命想把事情看开,可是做不到。对于一向随心所欲,而且舒舒服服承受祖宗余荫的福尔赛家人来说,要做到看得开是很难的。可是天快亮时,他总算睡去,而且接着就做了一个怪梦。

他梦见自己站在一座戏台上,台前挂着又高又厚的帘幕,高得跟那些星斗一样-沿着那一串脚灯拉成一个半圆。自己个子很小,就像个小黑点子在台上跑来跑去;最奇怪是台上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索密斯也在场。他自己的小个子和索密斯都在想法子从帘幕后面钻透出去,可是又重又黑的帘幕却始终挡着他。有好几次他都钻透到帘幕前而,可是,随即看见一条窄缝-一条非常之高的鸢尾花颜色的美丽缝隙,就像一刹那看见的天堂那样辽远,那样无法形容。看得他满心的喜悦。他赶快走前几步,钻了进去,可是帘幕在他前面又抬了起来。在极端失望之余-是他还是索密斯-他又向前走,前面的帘幕又开了!一条缝、接着又很快抬起来了。就这样一直钻下去,永远钻下去,后来他醒了,嘴里喊着“伊莲”。这个梦使他觉得非常心神不宁,尤其纳闷的是怎么弄得自己和索密斯变成一个人了。

那天早上,他觉得没有心思作画,就骑上佐里的马出去,骑了很长的时间,把自己骑累了才回来。第二天,他打定主意上伦敦去,看看有没有法子请求批准他继两个女儿之后上南非去。第三天早上,他才开始收拾行装时,就收到这样一封信:

亲爱的佐里恩:

你想不到我会住得跟你这样近,巴黎住不下去了-所以我住到这里来,想就近能找你给我拿个主意。我很愿意能再看见你。自从你离开巴黎之后,我觉得就没有碰见什么人可以真正谈得来的。你和你的儿子都好吗?目前恐怕还没有人知道我住在这里。

永远是你的朋友。

伊莲。

格林旅馆、里奇蒙。

6月13日。

伊莲离开他三哩都不到-一而且仍旧是逃难!他站在那里。嘴边浮出一丝怪笑。连他想像的都没有这么好!

快到中午时,他出门步行穿过里奇蒙公园,一边走,一边想:“里奇蒙公园!对我们福尔赛真是再合适没有了!”并不是有福尔赛家人住在那边-公园里除了皇族、管园子的和驯鹿之人外,什么人也不住在那里-可是,里奇蒙公园里的大自然恰恰就是自然到那种程度,绝不过分,表面装点得花团锦簇,就像大自然一样,那样子好像说:“你们看我的本性表现-简直说得上是热情奔放,几乎控制不住,可是当然并不是把持不住自己啊!”对啊!便是在6月里这样一个晴朗的日子,布谷鸟像飞矢一样从一棵树移到另一棵树叫唤着,林鸠宣布盛夏来临的时候,里奇蒙公园还是把握得住自己的。

佐里恩在点钟进了格林旅馆,这家旅馆差不多就在那座更加有名的皇家酒店的斜对面,地方不算大,十足的上流气派,冷牛肉、醋栗果排,供应从来不缺,而且总住着一两位阔寡妇,所以门口经常停着一辆双马马车。

伊莲在一间房间里,正坐在钢琴凳上用一本老乐谱弹着《汉塞尔与葛里铁儿》,凳子上铺的绒线绣花;房间里挂的全是光滑滑的印花窗帘,一点唤不起什么情绪。房间的墙壁还没有糊上莫理斯的那些花纸,就在伊莲头上挂了一张印刷品的女皇像,骑着一匹小驹,围着许多猎犬、戴苏格兰帽子的人和被杀死的牡鹿;在女皇像旁边的窗沿上放了一盆淡白和粉红的耳环花:房间里的维多利亚时代气息简直像活了一样。而伊莲穿了一件紧身衣服在佐里恩眼中看来简直像维纳斯从已往世纪的蚌壳里钻出来似的。

“如果旅馆经理有眼睛的话,”他说,“他就会请你出去,你把他的陈设全破坏了。”他就这样轻轻对付掉一个情不自禁的场合。吃完冷牛肉、咸胡桃、醋栗果排和石头瓶子装的啤酒之后,两个人就漫步进了公园,继而适才轻松的谈话是佐里恩所害怕的沉默。

“你还没有告诉我巴黎的情形呢,”他终于说。

“我有好长一段时间都被人尾随着,弄得也习惯了。可是后来索密斯来了。就在那座小尼奥比铜像旁边-还是老话,问我肯不肯回家?”

“荒唐!”

她说话时眼睛本来垂着,这时才抬了起来。那双深褐色的眼睛紧紧盯看他,比任何言语都说得清楚:“我已经走上末路了;你如果要我的话,我是现成的。”

单以感情的程度来说-尽管他活到这么大-这样一个场合他还没有经验过。

那句“伊莲,我真爱你!”几乎脱口而出。随即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起来,清清楚楚看见佐里躺在那里,一张苍白的脸向着白墙。

“我的孩子在南非病得很厉害,”他静静地说。

伊莲拿胳臂和他挽上。

“我们再散步吧,我懂得。”

用不着愁眉苦脸地来一套解释!她懂得!两人一直走到凤尾草中间,草长已经及膝,他们就在那些兔穴和橡树中间谈论着佐里。两小时后,他在里奇蒙公园门口和她分手,转身回家。

“那么,她已经知道我对她的心意了,”他想,“当然!这种事哪里能瞒得过这样的女子呢!”

河的对岸。

佐里被那些梦缠死了,现在梦也不来了,因为人已经憔悴到连梦都做不动了,丢下他不死不活地躺着,隐隐约约回忆着辽远的事情,只有一双眼睛勉强能够转动,从靠近自己小床的窗子口瞅着沙漠里流动着的一湾细水,瞅着那片大高原后面一片蔓生的白树叶。尽管还没有看见过一个波尔人像兔子一样从上面滚下来,或者听见枪弹呼呼从上面飞过去,他现在也懂得什么是大高原了。他连火药味远没有闻到就被瘟疫偷偷找上。也许是渴了一天,见到水就随便喝下去的缘故,也许是吃了一只坏水果-谁知道?他无法知道,他连恼恨这个瘟病的胜利也没有气力恨了-他病得仅仅知道有很多人都跟他一起躺在这里;仅仅知道自己被那些怪梦缠得很苦;仅仅知道瞅着那条小河,远有就是能隐隐约约回忆那些辽远的事情……

太阳快要下去了。过一会儿就会凉快些。他很想知道是什么时候-很想摸摸自己那只旧表,像牛油一样滑的面子,听听它打簧报时。那样就会觉得很亲切,就像在家里一样。那只旧表还是他睡到这儿来的那一天上发条的,他病得连这个也记不起了。他的脉搏跳得非常微弱,连那些进进出出的人脸,护士的、医生的、勤务兵的,都分辨不出来,都是一式的一张脸;而且人家对他讲的那些话也都是一式的话,几乎都没有什么内容。那些他经常做的事情,虽然辽远而且隐约,还比较清楚些-在哈洛点名时从那些台阶下面走过去-“到!到!”-用“西敏寺公报”包上皮靴,绿油油的纸,雪亮的靴子-爷爷从一个黑暗的地方跑出来-泥土的气味-草菇房!罗宾山!把可怜的巴耳沙撒埋在树叶子下面!爹!家!……

他又恢复知觉了,发现那条河里面没有水-还有人在讲话。要什么?不要。有什么可要的?病得什么都不要了-只等他的表报时辰了……

“好丽!她扔不好的。啊呀!把球朝上扔!不要靠地……”“转头,二号和头号!”他是二号呢!……他的知觉又回来了,看出外面淡紫的暮色和一钩血红的新月升了起来,他的眼睛盯着月亮看,觉得很有趣;在头脑空洞无物的长长分秒中,那钩新月逐渐升了起来……

“他要完了,医生!”再不能包皮靴了吗?永远不能了吗?“注意你的姿势,二号!”不要哭!安静地走吧-就在河那边-睡吧!黑吗?有个人能-使-他的表-敲一下就……

索密斯的行动。

整整有两个钟点,索密斯都集中精神办理新煤矿公司的事情,这家公司从老佐里恩辞退董事长的那天起,几乎就没有起色过,到了最近简直愈来愈维持不下去了,所以现在只好宣告歇业。在这两小时中,包尔第得先生亲笔写的一封盖了火漆的信,始终放在索密斯口袋里没有拆开。中午他上城里自己的俱乐部去吃午饭时才把信掏了出来。在70年代的早几年中,索密斯时常跟自己的父亲上这儿来吃饭,詹姆士当时总是喜欢他来,可以亲眼看看自己未来生命是怎样一个样子,就因为这个缘故,这个俱乐部对索密斯说来,颇有点像家庭一样。

这时他远远坐在饭厅的一个角落里,面前放了一盆烧羊肉和马铃薯泥,开始读起信来:

索密斯先生:

我们遵照您的建议,当即在这一头注意起来,结果非常令人满意。我们由侦察四七获知十七就住在里奇蒙的格林旅馆。据悉两人在过去一星期中每天必在里奇蒙公园会面。绝对有关的行为至今尚未见到。但与年初我们从巴黎所获得的情报联系起来,敢说我们现在已经可以使法庭满意了。当然,在未接到您的指示之前,我们当继续进行侦察。

克劳德·包尔第得。

索密斯把信读了两遍,就向侍役招招手。

“把这个拿走,菜冷了。”

“您还要什么吗,先生?”

“不要了。给我送一杯咖啡到隔壁房间来。”

他把那盘没有吃的菜账付掉,就出了餐厅,走过两个熟人的面前都没有打招呼。

他坐在一张大理石的小圆桌面前,桌上放了咖啡。“使法庭满意!”他想。“佐里恩这个家伙!”他把咖啡倒了出来,放了糖,喝掉。他要叫他当着自己儿女的面丢脸!当这个决心在心里变得愈来愈激动时,他才第一次发现自己做自己的律师实在不便。这件丑事没法子交给他的事务所办。他得把私人尊严的灵魂交给一个陌生人,一个专门办理家庭风化案子的事务所去办。有哪一家能够找呢?布基场的林可曼一拉佛事务所也许成-做事可靠,不太显眼,而且跟他们只有点头之交。可是去找他们之前,他得和包尔第得再碰一次头。一想到这里,索密斯简直踌躇起来。把秘密告诉包尔第得吗?怎么一个措辞呢?简直是叫人家看不起,叫人家肚子里嘲笑他!可是,这个家伙反正早已知道-对啊,他早已知道了!他觉得这件事情立刻就得办掉,所以就叫了一部马车上西城去。

天气很热,包尔第得先生房间的窗子老老实实地开着,室内惟一的防卫只是一块防蝇纱。有两三只苍蝇打算飞进来,刚好被纱布黏住,弄得只能吊在那里眼看着自己不久就要被吃掉。包尔第得先生顺着他的当事人的眼睛望去,歉意地站起身来。把窗子关上。

“装模作样的笨驴!”索密斯想。就跟所有基本上相信自己的人一样,在要紧关头时却会振作起来。他的脸微微偏过去一点,带着微笑说:“你的信我收到了。我打算动手。我想你总知道你侦察的这位太太到底是谁吧?”

包尔第得先生这时候脸上的神情简直称得上杰作。那意思说得很清楚;“对了,你怎么看的呢?可是你请放心,不过是为了职业关系才知道的-你也不必太介意!”他一只手做了一个轻微的缥缈的动作,等于说:“这种事-这种事情我们都会碰到的!”

“那么,很好,”索密斯说,舔一下自己的嘴唇。“不必多讲了。我要委托布基场的林可曼一拉佛法律事务所代表我起诉。我不要听你的证据,可是请你在5点钟的时候上他们那儿去讲好了,同时要继续绝对保守秘密。”

包尔第得眼睛半睁半闭,就好像立刻遵命似的。“我的好先生。”他说。

“你有没有把握说证据够了呢?”索密斯问,忽然变得起劲了。

包尔第得的肩膀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你只管放心好了,”他低声说,“有我们手里的这些材料,再加上人类的天性,你只管放心好了。”

索密斯站起来。“你去的时候找林可曼先生谈。谢谢,不要站起来。”他不想包尔第得像往常一样,抢前穿到他和房之间,实在受不了。在毕卡第里大街的阳光下面,他揩揩额上的汗。这是顶可恨的一刻-和那些陌生人谈话要好受得多。他又回城里去办理其他的事情了。

那天晚上回到公园巷,看着自己父亲吃晚饭时,索密斯盼望有个儿子的老心思又涌上来了:有个儿子当他一年年衰老下去时,能够看着他吃饭;能够抱来放在自己膝盖上玩,就像詹姆士当初有一个时期常抱着他玩一样;有个亲生的儿子,因为是自己的血肉,所以能够-了解他,安慰他,而且因为基业比自己的还要好,将会变得更加有钱、更加有文化修养。像目前这样,哪一天自己老了,就像坐在对面的老父这样消瘦、这样白发苍苍、这样憔悴-而且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左右前后全堆的财产,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因为这些都没有前途,迟早要从他手中转到那些他一点不喜欢的人的手里、嘴里和眼睛里!不来,不来!他现在要彻底解决,使自己获得自由,结婚,生一个儿子下来照应自己,等到自己老得像父亲这样一个老头儿时,也可以深思地一会儿见看看面前的牛肝,一会儿看看儿子。

他怀着这样的心情上楼去睡觉。可是当他温暖地睡进爱米莉给他铺的那些细麻纱被单中间时,回忆和痛苦又袭来了。伊莲的影子,连她身体的那种实感,都在他脑子里萦绕着,惹得他心绪很乱。真是傻瓜!为什么又去看她,弄得旧情在脑子里又涌起来,一想到她跟那个家伙,跟那个偷情的贼在一起,心里就难受!

夏日。

佐里恩自从跟伊莲第一次在里奇蒙公园散步之后,这些天来脑子里始终记挂着自己的儿子。后来并没有消息。向陆军部打听也打听不出所以然来。珍和好丽至少还要三个星期才会来信。这些日子,他觉得自己记得起来的佐里实在太少了,而且过去也不大像个父亲。他就记不起曾经跟儿子生过气;从来没有一次言归于好过,因为从来就没有决裂过;也没有一次知心的谈话。连佐里的母亲去世时也没有这样谈过。他最怕束缚自己,那样不但会使他失掉自由,也会干涉到儿子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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