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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精彩苦难(2)

父亲带着我,离开罗马的家,来到市郊一个小镇,爬上一座教堂高高的塔顶上。我心里暗自嘀咕:“领我上这儿来干什么呢?”

“往下瞧瞧吧,伊尔莎!”父亲说道。

我鼓足最大的勇气朝脚底下看,只见星罗棋布的村庄环抱着罗马,如蛛网般交叉扭曲的街道,一条条通往罗马广场。“好好瞧瞧吧,亲爱的孩字,”父亲温柔地接着说,“通往广场的路不止一条。生活也是这样。假如你发现走这条路达不到目的地,你就走另一条路试试!”

父亲为什么要带我爬上那儿,现在我明白了。前几天,我曾向母亲说过学校供应的午餐太糟糕了,请她向学校反映,可她不相信。后来我求助于父亲,他当时没说什么。过两天,就带我爬上这座高塔,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给了我一把开启心扉的钥匙。回家时,我已想出一个办法来了。

第二天在学校用午餐时,我偷偷把汤倒进一个饭罐里带回家来。我对家里的厨师说,晚饭时把汤端上去让妈妈尝尝。这办法果然生效。妈妈尝了一汤匙就连连吐口水,埋怨道:“厨师是疯了还是怎么的!”我赶紧如实说了。母亲愤愤地声明,她明天就去向学校提意见。

此后好长时间,我一直记住父亲对我的教导。我的生活目标是想成为一名时装设计师。然而在我向这目的地前进了一小段路之后,就发现此路不通。我该怎么办?是自甘失败,止步不前,还是动脑筋、想办法,另找一条前进的道路?于是,我来到巴黎这个全世界的时装中心。我仔细浏览了十遍,那些著名的时装设计,没有一种能引起我的兴趣。然而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位朋友,她穿着一件非常漂亮的毛线衣,颜色虽朴素,但编织得极其巧妙。

“你身上的毛线衣是自己打的吗?”我问道。

“不,”她答,“是巴黎的一位太太打的。”

“多美妙的针法呀!”我赞叹道。

这位朋友向我介绍说:“这位太太——名叫维黛安——是在她的出生地美国学会这种针织法的。”

我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一种更新颖的毛线衣的设计。接着,一个更大胆的念头涌进我的脑中:我为什么不利用我父亲斯奇培尔莉的商号开一家时装店,自己设计、制作和出售时装呢?可以先从毛线衣入手嘛!

我画了一张黑白蝴蝶花纹的毛线衣设计图,请维黛安太太先打一件。打好后,我一看,实在漂亮极了。我准备让人鉴定一下,便穿上这件毛线衣,去参加一个时装商人瞩目的午宴,结果使我大喜过望。纽约一家大商场的代表立即向我订购40件毛线衣,要求两星期内交货;我愉快地接受了,像踩着幸福的云朵走了出来。

当我站在维黛安太太面前时,那朵幸福的云突然消失了。“你要知道,编织这么一件毛线衣,我几乎要花上整整一星期时间啊!”她说,“两星期要40件?这根本不可能。”这下子我垮了——眼看胜利在望,又此路不通了!我垂头丧气地告辞了。走到半路上,我又猛然止步,心想:必定另有出路。这种毛线衣虽然需要特殊技能,但可以肯定,在巴黎,一定还会有别的美国妇女懂得编织的。

我走回维黛安太太家,向她陈述了我的想法。她觉得有道理,乐意协助我。

我同维黛安太太好像侦探一样,调查了住在巴黎的每一位美国人。通过朋友们的辗转介绍,我们终于找到了20位懂得这种特殊针织法的美国妇女。两个星期以后,40件毛线衣按时交货,从我新开的斯奇培尔莉时装店,装上开往美国的货轮了。此后,一条时装和香水的河流,从斯奇培尔莉时装店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来了。

工作着是美丽的

工作的人的确是容易出错的,其原因就在于听做的事总有它的具体性。

在大学时,我曾读到女作家陈学昭写的一篇小说《工作着是美丽的》,这篇小说的名字比内容更加深深地打动了我。每次当我写完一篇小说,或者是做完一件事,以全身心放松的姿态活动筋骨时,我总能想起这句话:工作着是美丽的。如果我在某一场合说出这句话和我的感受来,是一定会遭到许多人的嘲笑的。他们会觉得这是一种幼稚是一种浪漫,或者说是一种幼稚的浪漫,我知道,这是一定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闲人,他们不喜欢工作,他们总觉得工作只应该是别人的事,而他们,则天然地应该坐在工作者的旁边,品着茶,抽着香烟,很宏观地谈论他们无论如何也左右不了的天下大事,然后再偶尔地对着他们近旁那些忙碌的人们评头论足——虽然他们也并没有看清楚那些忙碌的人正在做些什么。工作的人往往会对他们的议论感到忿忿然,有时甚至会情不自禁地跳出来说:“你们光说不做,你们要觉得我做得不好,你来试试看。”每逢此时,说话的人多半会很有风度并显得很宽容地说:“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嘛。”

是呀,这是中国一句名言,人家说的不对,你就只当没有听见不行么?善于工作的人往往不擅言辞,在此刻多半只会哑口无言,脸色灰暗得有如自己果真犯了大措。不知就里的人们,见了工作的人这份脸色,在对他产生同情之心时,也认定他果然是犯了错的。

工作的人的确是容易出错的,其原因就在于听做的事总有它的具体性。而任何事一旦具体了就很容易找出它的纰漏之处。比方办刊物,标题起得不好,文章漏校几个字,版式不大美观之类,全都看得见,摸得着。又如开汽车,天天在街上出入,不小心被自行车擦掉一块漆以及后车灯叫别人撞碎等等,也都在面上搁着。这些一目了然的毛病,自然给说话的人提供了说长道短的素材。

说话的人却很少有出错的机会,因为他们不做事只说话,而话语总是很虚无的,虚无的东西便抓摸不着。更何况说话的语气还可以调节说话的内容,有时一句话,换一种语气说,便能说得与原意相反,足可以阐释得让听过两种语气的人目瞪口呆。所以,说话的人因为长久以来只说话,已经把说话这种方式操练得具有很高的技巧了。这样一来,越发不易让人觉得他也会出错。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完美的不易犯错误的说话的人,显然比一个成天工作并于忙碌中有所疏忽、偶有过失的人要受欢迎得多。所以,我们看到喜欢说话的人越来越多,而喜欢做事或者说工作的人越来越少。

纵是如此,我们——这些喜欢工作的人,还是愿意“幼稚而浪漫”地重复这样一句话:工作着是美丽的!

挫折是良师益友

挫折是考验人的韧力和耐力的测量器,亦是人跌倒时鼓动他奋勇再起的能源。

经过挫折的生活,像在一江静水中悠悠扬帆前行。风和日丽之下,两岸景物尽入眼底,远山近树、袅袅炊烟,似一幅淡淡的水墨画,带给人一片悠闲安恬。然而世间尘路漫长,人生之旅永远这样无变化地逐波驶去,会令任何喜爱安稳和平的人也感到倦怠。最受压抑的,是灵魂深处那股蠢蠢欲动的、原始的生命力。

生命之所以为生命,因为那里面有与生俱来的创造力、想像力和活动力,可谓人之本能。当一个人的生活过分安定顺利,全用不着去奋斗、克服时,这种本能的力量便会逐渐萎缩,日久生厌,反倒百无聊赖起来。成功是可喜的事,但假如事事不需克服就如愿完成,势必永远站在成功的巅峰,那岂不等于天天吃盛宴中的大菜,能品尝出多少美食的鲜味?挫折,是大宴中的青菜,是静水中的浪涛,若说能调节人生,倒不如说是人生中的良药,甚至是良师益友,不可或缺且利于健康。挫折不是失败的代名词,更不是挫人志气的沮丧剂,它是考验人的韧力和耐力的测量器,亦是在人跌倒时鼓动他奋勇再起的能源。如果一个人总是一帆风顺,事事成功,则很易造成他生存太容易,世间一切任由我取,我即“万能”的印象。志得意满,洋洋自大,对人世疾苦视而不见,自负之余会愈发自私起来。

一个只尝过成功滋味、没品过失败痛苦的人,得意忘形,失去原有的善良和纯真,是常犯的毛病。这当儿倘若来个突然的挫折,正如炎热之季,一盆醍醐灌顶的清凉液,叫人耳聪目明,看清自己亦看清别人。对许多想当然的事,能够重新衡量,懂得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同情与悲悯之心油然而生,说不定比起原来那个不可一世、两眼朝天的伟大自我,于人于己都会变得可亲可爱。

挫折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遇挫折就先气馁、自怜自怨、羞恼忿怒、恨东骂西,使得挫折愈演愈烈,最后成了真正的失败者。

对于挫折,我有足够的经验,从少年、青年到中年时代,一次次的挫折如影随形,比最亲密的朋友还亲,伴着我成长,走过一段段的荆棘路。

生平第一次挫折是在不足18岁时投考大学落第。这个失败让我以为天塌地陷,世界沉沦,我被命运遗弃,作家梦固然破灭,未来的前途亦如九天烟雾,随风飘散。年幼糊涂的我,甘心做个被击倒的失败者,灰心的终极,是放弃性的自暴自弃。从此以后,倒真是一步走错,满盘皆错。当我猛然惊醒,懂得了人生没有真正的失败、除非自身愿意接受失败的时候,已受了许多磨难,吃了不少苦头。

幸亏步入青年期的我,虽外表看来柔弱,被相识者视为“林黛玉型”,骨子里却有强韧的一面。记得初次在绝望里抬起头来,决心与挫折应战,是在一个冬季寒冷之夜的暗泣时候。擦去滚在脸上的眼泪,凝视着窗外透进的月影,我的心一下子清明澈悟起来。“你准备就这样子倒下去吗?还是愿拿出勇气,为自己的命运一战?”接着我听到内心深处清楚的回答:“不要倒下去,不要做弱者,勇敢地向命运应战。”

从那以后,我不再动辄哭泣,不再自叹命薄,我写、画、读,努力地吸取知识,充实自己。20岁那年我写出了第一个长篇小说,20余万字,文笔生涩内容堪称幼稚。但是凭那个不成熟的作品,我在众多竞争者之中考取了电台编辑兼播音员的工作,从此开始了职业妇女的生涯。

那是我第一次面对挫折后的胜利,不过是个开始,却使我信心倍增,深深地洞明了人生是什么。人生不是坐享其成,不是迷信或侥幸,而是真正的实践、行动,面对挫折打击且不惧不畏,反认为是命运赐给的课题,考验恒毅的试金石。从青春岁月走到近老之年,滔滔数十年,我的生命整个旅程,就是一篇跌倒又起的挫折史。在“挫折”这位顽固老友面前,我能越来越处之泰然,不是我有过人的特异智慧,而是因为我太了解它。它是漫漫人生道上的必经之站,只有曾遭遇挫折的人生,才是经过检验的成熟人生。

锻炼勇气才能突破

勇气是世界上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能量,只要你愿意,就可以随时随地挖掘心中的“勇井”,让勇气一如泉涌不尽。超越自我,是一项重大的挑战,也是令人羡慕的境界。很多人以为,超越自我需要很多天分及努力。这个想法当然没有错,但是,还有比天分及努力更重要的东西,叫做勇气。有些人经常给自己一些限制,不敢尝试新的事物,碰到临门一脚的紧要关头,心中想的竟是“我不能”、“我不会”、“我不喜欢”,于是,让自己很遗憾地停留在原地踏步,无法突破。“我不能”、“我不会”、“我不喜欢”,把这些说词放在勇气之前,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的同义词。尽管它们装扮成不同的语调,逼真地出现在突破难关的道路前面,虚拟成很大的障碍,但说穿了,它们都只是要自己轻易放弃,免于付出尝试的努力,而且毫无愧疚之心。

我有一位十分优秀的女性同事,原先担任行政方面的工作,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决定转往业务销售领域发展。刚接下那份工作时,她曾经发生不适应的状况,心中萌生去意。“我真的不合适,与其勉强拖下去,对公司、对自己都不好,”她向我解释。

“才短短两个月,可能还不适应吧!”我劝告她,“当初也是考虑过才决定转行的,如今还不到一年的工夫,做业务销售的资历不够完整,轻言放弃很可惜。”

经过几位资历较深的朋友分析给她听,加上公司同仁的挽留,她决定继续留任,再试试看。半年过去了,大家都觉得她做得不错,相当称职。虽然不知道她未来的发展方向如何,但是碰到问题愿意拿出勇气再试试看的态度,很值得肯定。“10∶3∶1”是一项有趣的行销原则,用来勉励业务推销人员。它的意思是说,打10个电话给素未谋面的顾客,其中只有3位会给你登门拜访的机会;而你前去拜访这3位顾客并做出完整简报之后,只有一笔生意能够成交。对刚担任业务工作的人来说,销售成功的几率真的不是很高。一般企业在征选新的业务人员时,并不是要找销售几率最高的人,而是要找面对销售几率不高时,绝不会退缩的人。

面对困难而不退缩,就是有勇气的人。可惜,市面上还没有贩售“勇气”的罐头,让人吸了之后就会充满勇气。因此,锻炼勇气完全要靠自己。有一些小秘诀可供参考:“知识就是力量。”增加自己的专业知识,多搜集信息,让你对未知的状况多一些判断,可以增加很多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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