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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萧阳初出双逢鬼 老者斗胆单载客

师父让我收拾东西,其实我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考虑到路上的不确定性,我只带上了一把桃木剑,当然还有一直随身的锁魂环。

我简单收拾了一个挎包斜背在身上,出了房门,跟师父告别。师父又在他自己的挎包里翻来翻去,终于翻出了一个纸包,递给我:“穷家富路,这个带上路上花。”

我顿时感动得想掉眼泪,急忙把那纸包推了回去:“师父,我身上带钱了,够用了,这个你自己留着吧。”

师父坚持让我拿着,最后把它塞进了我的包里,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阳子,我师父那,自从我离开,就没回去过,所以那的情况,我也不了解,你自己一定要见机行事,好自为之把。师父就不送你了,赶快上路吧,一路走好!”

我转身走了两步,回头对师父说:“师父,等我回来,你拜我为师吧,我教你学文化,你那“上路”说的忒不恰当。还有那叫一路平安,不叫一路走好。”说完,我转身就跑。身后传来师父的骂声:“小兔崽子,敢教训我?……”

我一口气跑出学校大门,正看到宁晓月从小卖部里走出来。她看见我很兴奋:“萧阳,你们回来啦?太好了,豆子救回来了吗?”

我笑着回答:“救回来了,正好我要跟你说呢,你一会儿没事去看看豆子,师父说上午应该能醒来。还有我要出趟门,这段时间就麻烦你给代课了,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宁晓月一听,脸色一变:“你要出门啊?去哪啊?带着我呗。”

我连忙摇头:“那可不行,我是肩负着使命的。你知道吗?木棍儿和卫猛都没回来,估计是被抓了,肯定凶多吉少,师父让我出去看能不能搬来救兵。我这一趟也挺危险,可不能带着你。”

宁晓月听说危险,更要跟着我。最后我说:“晓月,师父也受了伤,你在家还得帮我照顾他,也算为我分忧了,要不留师父一个人,我也不放心,听话好不好?”

最后宁晓月虽然恋恋不舍,却也无奈地答应了。她把我送到村口,对我又是一番叮嘱。我笑着说:“放心吧,萧老师我现在一身都是胆啊,任凭什么妖魔鬼怪,都放马过来,我照单全收。”

晓月气得连呸了几口:“呸呸呸,可不许胡说,我只要你平安回来。”说着竟然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我一看心疼不已,急忙拍拍她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答应你,我肯定平安回来,给你带好吃的。这段时间你得好好教课,我回来好考虑到底给不给你让贤。”

宁晓月终于破涕为笑。她一直把我送上了去镇上的中巴车,我在车上往后看去,她一直在后面挥手,直到消失在视线中。

上沟村到镇上的中巴只有一班,早上通往镇上,下午回程,而且是从别的村子发车和收车。时间稍微掌握不好,就会错过,就只能等第二天了。我的运气很好,刚等了一会就坐上了通往镇上的中巴,此时天还没有大亮,可能是今天阴天的缘故,整个天空都灰蒙蒙的,乌云压顶,看不到太阳。

我坐在座位上回想起刚来到上沟村的时候,心里不免有些酸楚。时间不长,可是我经历了这么多离奇诡异的事情,课还没上,就惹上了女鬼,之后稀里糊涂地当了通阴师,又几经生死磨难,这一去又不知吉凶如何。人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秒的自己会是什么样?难道真的有能预知未来的人吗?

我坐在车上胡思乱想。

这辆中巴很破旧,不能说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因为喇叭是能发出声音的,只是听起来像一面破锣。山路也是坑洼不平,中巴随着坑洼不断颠簸,忽上忽下,不一会我的屁股就被颠的生疼。车上算我在内就四个人,那三个人一个是老头,还有一个妇女领个孩子,像是对母女,他们是在中途的一个岔路口上车的。

司机可能是因为被派到这么边远的山区跑线路,心里十分不满,一路上都是嘴里不停,骂骂咧咧。从天上骂到地上,见到啥就骂啥,想到哪骂到哪。那母女俩坐在靠前的座位上,一言不发。

老头在半路就下车了,我和那对母女一直坐到了终点。我正在半睡半醒之间,就听到那司机喊了一嗓子:“终点了,下车。”我站起身,向车门方向走,路过那对母女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用头巾蒙着脑袋,看不到脸的表情,但仍然坐在那,没有下车的意思。我以为她们睡着了,就对他们说了一声:“大嫂,到站了,下车了。”

她们还是没动,我比较疑惑,又喊了一句:“大嫂,下车啦。司机要收车啦。”

不知道她们是真睡着了,还是故意不下车,仍然坐在那里。我有些生气了,心想我还真是多管闲事,算了,不管了。我转身往车门走,却发现司机瞪着眼睛,眼珠不错地盯着我,一脸的惊讶。我低头看了看衣服,也没扣错钮扣啊。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摸了摸脸,也没摸到什么啊。

我心想,怎么这儿的人都这么怪,司机这么怪,乘客也这么怪。想到这,我又往那对母女的位置看了一眼,却突然发现,那座位上空了,什么都没有。

我惊出一身汗,再仔细看了看,确实没人。我转头问那司机:“你看到那儿坐的那对母女是什么时候走的吗?”

司机回过神来,又瞪了我几眼,吼了句:“神经病,滚粗!”

难道他没看见那俩人?不过我霎时明白了,又是我的阴阳眼起作用了,无疑那对母女是鬼。我想起来,却仍然心有余悸。有时候我真是恨我的阴阳眼,总是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骇人的经历。

我走出客运站,望了望阴霾的天空,看样子要下雨了。

当听师父说起师爷所在靑驼山的具体地址的时候,我有些意外。因为在我印象中,师爷应该距离我们这里很远的样子,但是没想到其实离得并不太远,路上不耽误的话只需一天的行程。我想到距离这么近,师父都一直没有回去,可见师爷当初的话有多么决绝。

我在等车的时候买了一张当地的报纸,随手翻看。结果看到了这样一篇报导:“疲劳驾驶酿制惨剧,过路母女命丧黄泉。”内容是昨天的早班车司机因为夜里打了一夜的牌,早上出车,精神恍惚,将一对过路的母女撞死了,司机已被刑拘。

这更印证了我看到的那两个人就应该是那对惨死的母女。我擦了擦额头滴下的汗,我发现我的胆量虽然比原来大了,但是秉性难移,现在还是谈鬼色变。我心想,刚一出门,就碰到鬼,想必更多的凶险在等着我呢。

我索性不再多想,马不停蹄乘车转车,几经辗转,终于在下午四点多赶到了靑驼山所在的乌岭镇。听师父说从乌岭镇到靑驼山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我算着时间,如果顺利的话,我应该能在天黑之前赶到靑驼山见到师爷。

坐了一天的车,我水米没沾牙,于是我走进路边的一家小吃店,要了一碗面条,狼吞虎咽吃起来。等付过了帐,我突然想起了师父给我的那个纸包,急忙翻出来,想看看师父到底给我带了多少路费。

结果我一层一层打开一看,气得我有种想坐车回去跟他理论的冲动。里面居然是用黄纸和银纸折成的几张纸金锭和纸银锭。这种烧给死人用的冥钱币,师父居然给我带着,还说什么穷家富路。我急忙把纸包塞进挎包,生怕被别人看见,又骂我是神经病。

我走出小吃店,街上有一群一群的载人摩托在等客。我知道在北方,有很多这样的摩的,其实就是普通的两轮摩托车,车主为了赚钱,当起了拉客的,价格比出租车要便宜的多。而且不挑路况,什么地方都能去。

我走向一群等客的摩的,那群人见我走过去,纷纷围拢过来揽活:“兄弟,去哪,坐我的车吧。我的车好,便宜。”我问了一句:“我要去靑驼山,谁去?”

没想到,我话一出口,这群人居然嗡地一声散了个干净。我大感意外:“我是去靑驼山,又不是去鬼门关,这是什么意思?”

我追上一个走的比较慢的,拉住他:“师傅,我要去靑驼山,坐你的车吧。”

那人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行不行,你坐别的车吧,我不去我不去。”看那人的脸色都变了,好像从我嘴里说出靑驼山三个字都能把他吓个跟头。

我抬头看其他人,每个人都不敢看我,纷纷避开我的目光。这时我发现在角落里,蹲着一个人,年龄偏大,蹲在地上抽着旱烟。在他的身后停着一辆破摩托,漆都掉了大半,车身斑驳。

我估计他应该是平时很少能揽到活的人,人老车破。正常想坐车相信谁也不会选他的车。我却径直地走向那个老者。那老者发现我向他走去,急忙站了起来,瞪着他那空洞无神的眼珠,有些不知所错。

我走到跟前,尽量使语气平和:“老师傅,你送我去趟靑驼山,我付你双倍价钱。”

老者眼睛突然一亮,但迅速又暗了下去,看样子正在犹豫。我一看有门儿,于是又接着说:“老师傅,帮帮忙吧,我去那边有急事,这样,我额外再付你十块钱。”

老者终于被我说动了,说了句:“上车吧。”我欣喜万分,急忙跨上那破摩托。

这时周围的人纷纷对老者说:“老秦头儿,行啊?挣钱儿不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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