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皎突然像打了鸡血般,奋力抬起头来看那张妖孽的俊脸。
牢房外面比里面多两盏灯,光线充足,顺着修长笔直的长腿往上张望,却见不着她预期的脸。
太高了,高得她无法看见他是谁。
可是她清楚知道是他。
这股慑人的气势,让人不寒而粟的气息,只有一个人才会有。
这个人也是她心中盼着要见的男子。
“慕北哥……。”柴皎哭了,伸手扯住男子的裤管,哭得委屈极:“慕北哥,求你不要再折磨我,真的不是我做。”
即使被他的手下毒打,严刑拷问,她却仍然相信他对她有感情。
毕竟,他们曾经有过那么一夜。
即使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在某种程度上,她算是他的女人。
他怎么可能狠心打死她呢?
她紧紧地攥着他的裤管,仿佛这就是她的救命草,只要紧抓着不放,她便有一线生机。
男子并没有踢开她的手,反倒缓缓地蹲下身来,漂亮冷酷得一踏糊涂的俊脸,冷冷的,木无表情盯着她看。
仿佛她是再陌生不过的人,这般看着她,并不是他对她有多重视,反倒有种轻蔑漠视的冷漠感在滋生。
白皙细致的肌肤衬得浅薄艳红的红唇,更加妖魅可怕。
他是那么俊美,又是那么的狠毒。
柴皎呼吸一窒,不由得呆呆地看着他,憋了多天的说话全然消失掉。
只是这般看着他,她已经觉得身心满足。
颜慕北棕色的眼眸冷得跟冰般,看着她,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夹下嘴里的烟根,轻轻地吐出烟雾。
仿佛这个吞吐的动作里包含着太多的内容,有厌烦,有鄙视,有不耐烦……。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他夹着烟头的手指,朝着她扯他裤管的手背上戳去。
火红色的烟灰,在柴皎那张本来白皙,现在脏乎乎的手背上烫出一个黑色烟印。
柴皎被烫得惊呼一声,连忙松开他的裤管。
惊讶,心碎,恐惧尽数浮现在她的脸上:“慕北,我是皎皎,你不认得我了吗?”
夹着烟根的手指一伸,精准无比地掐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蛋高高地抬起来,嘲笑:“柴老的独生女,我自然认得,胆子可真大耶。”
柴皎闻言,吓得脸色青白,连忙摇头:“我,我没有……,真的不是我做的。”
他的手掐着她的脸蛋,上面烟头在热烈地燃烧着。
不是很热,却让柴皎感觉快要燃烧至她的皮肤上,惊得脸部毛孔紧闭,肌肉紧绷,不敢动弹半分。
要知道女人的资本,来自与生俱内的国色天色容颜。
要是容颜被毁,成为一个丑八怪,倒不如让她死掉算了。
不,她不可以被毁掉脸蛋。
没有这张脸蛋,她更加没有把握嬴得颜慕北的欢心。
“那我问你,阿杰找我之前你找过他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找过你,我更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找过我。”
“阿杰有个死党叫黑狗,你找他的时候黑狗见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