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湮舞不禁恶狠狠地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云依和自己手中只差一点就可以死去的……云烟!冷哼一声,毫不怜惜地把云烟扔下,隐匿在黑暗中。
“云依替烟谢枢大人不杀之恩!”云依低着头跪在地上,为妹妹的幸运而感恩,还好,枢大人不是那样的绝情。“云烟不懂事,是云依管教不严,请枢大人责罚!”
“罚?我怎么会罚你呢?云依啊,你跟了我多久了?”轻轻发出一声嗤笑,枢大人摆弄着手上的扳指,不经意地问着。
“回枢大人的话,云依云烟自小跟在大人身侧已十年了。”虽不明白枢大人突然的发问是什么意思,但云依还是恭敬地答道。
“十年……”仿佛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枢大人又恢复了那副淡到仿佛不属于人世间的姿态,不急不缓地走到压抑着咳嗽的云烟身边,蹲下身,轻轻用手抬起烟儿的下巴,手指在那嫩滑的肌肤上摩挲着,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烟儿缓过神来,惊恐莫名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枢大人,紧张地模仿者姐姐的语调:“请,请枢大人责罚!”
枢大人并未答话,只是仔细地打量着云烟那张与云依有着相似的脸颊,最终目光定在了那一对充满惶恐与不安的眼睛里,那里面有着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单纯澄澈,有什么想法都会轻易地从那里捕获得到,可是……因为自己要坚强,要保护自己,不得不放下那样除了给自己以及周围人带来灾难还一无是处的单纯,那样轻易地放下了呢。
裴十七,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从小跟在我身边的烟都舍得背叛,是不是该重新看看你了?
“大人?”枢大人越是安静,烟儿的心中越是没底,从来,她都不了解这个枢大人。对外面的人是那样的残暴,却又对她和姐姐那么好……他是好人。
“我不会罚你的,我还要你完完整整地到她的身边啊……”
枢大人的声音好温柔!为什么,为什么从来都只对云依和云烟这两个贱人?!她湮舞哪里不如她们了?不就是仗着呆在枢大人身边久了么?哼,就算枢大人放过你云烟又怎样?照样会中她湮舞的‘绝情花’!
诡秘的黑暗中,扭曲的笑容在湮舞妖娆的脸上绽放,她那么爱的枢大人,不可以属于别人!
“谢谢大人!”烟儿的兴奋很明显地表现了出来,雀跃着,却没有放肆地站起。
“只要你答应我做最后一件事……”枢大人轻勾起唇角,淡淡地将条件讲出来,看着烟儿渐变的脸色,无动于衷。
“大人不是说放过十七了吗?”微微有些压抑着愤怒,烟儿的声音不自主地有些拔高,吓得云依一身冷汗,她这个妹妹怎么这么冲动!
“是,只要你带她来而已,不会伤她。”令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是,枢大人居然还会对无理的烟儿温柔地细细解释。
“……是。”烟儿也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压下心中的疑惑,低头回应。
“潇潇……”无限缠绵暧昧的小受般的声音自越夕家的小小院子中传出。一时间,妖孽?正太!傻傻分不清楚……啊呸呸呸呸!安安真是太坏了,专引得别人误会人家啦!
“死鬼!别叫!”微微有些轻喘着,我无限娇羞地狠捏了一把离自己比较近的肉体,引起惨叫声无数。
“死丫头!你掐我干嘛!”哎!就连发脾气都如此妖孽的人,非咱可亲可敬可爱可能是‘泼夫’的越夕童鞋莫属了!
只不过,此等对话,让我产生了一种缠绵悱恻的一女二男3P是我错觉……咳,当然了,只是错觉而已!更何况,作为一位资深的当事人,我可以很不负责任地打消此等表脸的坏女银的想法,心中无限感慨……要是幻想是真实发生的那就好了!可惜啊可惜……
事实上,两个忠贞死活不让我的手指染指他丫的身体的大男人无限骚情地裹得严严实实,任我一小女孩纸含着无限娇羞与不甘的矛盾结合体站在距离两步之远伸出芊芊玉手……摸上了安安的脸!
一点一点,一寸一寸,从额头到眉毛,再到眼睛……我无耻的手指头连眼睫毛也不会放过地摸吧!把人给摸痒了,那是肯定滴!柔软的腰肢处被某狼女无良的刻刀抵着,能不叫么?!
更何况这位狼女很不幸地就是本大美人!本美女兼才女为了体现出我伟大的艺术细胞,以及大无畏的献身精神,做出一个伟大至极的决定,那就是!——蒙上眼睛摸!
将手下完美的触感牢记于心,恋恋不舍地移开手,顺手从旁边记忆中的位置拿起越夕童鞋为了偶准备用于雕刻的上好木头,仔细摸索着开始雕刻。
要不是这俩人一脸死也不从的样子,伦家早就能摸上那好好身材了!不甘心啊!
“丫头!你发什么疯!”越夕惊叫着扯住我正工作中的手,我一顿,吓……这丫也忒吓人了!也不会打个招呼的啊?心中不免为这个大白痴越夕翻了个白眼,一边挣开他的手,不慢地鄙视:“这叫作为艺术献身!你懂神马?我的技术可是国家免检产品!”
“潇潇,很危险。”又是一只狼爪子爬上我的手,不用看也知道安安的正太脸上铁定是一副小老太的样子!
这俩人真的是过分,老是打断人家大展身手的机会!兴致经这样一折腾,也消散了去。
不爽地把布条扯下来,让两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我无语的白眼,我义愤填膺地激动了:“这叫用心去雕刻!用眼睛是会受到广大艺术家的鄙视的!”放下工具,我郁闷地回到座位,举起茶杯就是一阵猛灌。
“什么意思?”两个大男人……咳,好吧,是两个花季美少年面面相觑,用语言兼眼神向我传达出他们的疑问。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还是不明白!”甩着布条,一扭一扭无限风骚地吼出歌声,吼出希望!
“砰!”礼炮声毫无征兆地在头顶炸起,震得耳膜发麻,我惊愕地抬头,空气中是还未消散的火药,使得天空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的难闻的味道。
“这谁呀这是?大白天放啥礼炮啊?看又看不到有木有?还怪吓人滴……”我站起来,盯着已经消散开来的烟雾,小声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