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红衣男子应该就是夙岚吧,那个亦正亦邪,有时救人有时杀人的所谓侠客,在听到这句话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声音中夹杂着的除了是妒就是恼怒了。
他依毅然地往前走了一步,他说,正是风吟堂堂主……舒清扬。
那一刻他听到了夙岚的笑声,他听到他的声音,不错的对手。
舒清扬不明白这个才在江湖上的小子为何在此刻口出狂言,现如今他最担心的还是躺在地上的火莹,“她怎么了?”
夙岚很不屑地鄙视了舒清扬一眼,“如果让我知道她再次受伤,我一定会把她带走的。现在我先把她交到你手上了,后会有期。”
红衣一闪,那个人消失不见了,在他刚刚站立的地方,舒清扬看到了沾血的脚印,“夙岚,原来你已经受伤了,可就算你没受伤,你又带的走她吗?”
五影征求他的已经,开口问他要不要追夙岚,他摇了摇头,总好像自己知道夙岚是友非敌,即便他只是地上人的友,蹲下身子为她把脉,练武人的直觉告诉他火莹伤的很重,他没有高超的医术,救不了她,只有吹响“悲戚”,召唤齐回来了。
箫声变得越来越急也越来越不安,借着内力的作用,他的箫声也越来越大,还好只有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人才能听得到,更何况这是一首宇文齐所作的记述清扬一生坎坷的曲子呢。
昏睡过去的火莹就是受不了这样的曲子,这曲子让她烦躁无助,在睡梦中顺着音乐的方向,她的手掌拍向了那个近在咫尺的吹箫之人,虽然火莹已身负重伤,可是那一掌也不是白打的,舒清扬的脸上就这样出现了红色手印了。
而闻声而至的宇文齐恰好就看到这幕了,笑的前俯后仰的,都差点从屋顶上摔下来,“哈哈……哈,笑死我了,大风筝,你也有今天啊。”
他站起身来,忽视掉宇文齐的刻意调侃,收好玉箫,“齐,救她吧。”
宇文齐摇了摇头,“哎,这个火姑娘也真是的,我不是叫她小心一点吗,怎么又搞成这样,害的我无功而返。”
他看着宇文齐,问道,“你去哪了?”
宇文齐抓抓头发,“这个嘛……。”
“痛……”火莹恰好的说出了1一个字解决了令人尴尬的场面,他担心她却不表露出来,他只是看着火莹说道,“齐,先救她吧。”
宇文齐如释重负,在心里诚心地说了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为火莹把完脉后,他看到了齐微微皱起的眉头,他问道,“怎么回事?”听不出语气中的情绪,可是内心早已是波澜四起,他担心了。
“她中了银散。”
“银散,天下四大奇毒之一,怎么会中这么奇怪的毒呢?”虽然是问出口了,可心里早已经想到自己身边就有两大奇毒了,萧烨身边有一种也不足为奇呀。
“可是,大风筝,很奇怪的就是火姑娘的毒性暂时被压制住了。”
他想起了那个也受了伤的夙岚,看着火莹的脸喃喃自语,“难道是他救了你?齐,这毒你能解吗?”
“那还用说吗?也不看看我是谁,不过我还真是要回去配药。那我先把她弄醒吧”
不要,他想让她多睡一会;如果她还睡的话,就很容易永远睡过去的。
“不说呀,算了,当我没问。”火莹闭上眼睛想继续睡觉,舒清扬却破天荒的说起话来,“不准睡。”
啊?
陪我说话。吞吞吐吐的舒清扬就冒出这么一句话。
那告诉我你的脸是怎么了吧。她带着诡计得逞的神秘微笑,让那个人迷了心智,失了神,他从未看到过火莹的笑,他看到的只是她的淡定,她的坚强,她的固执还有偶尔的怒意。
不说啊,那我睡了,我真睡了。两只眼睛都闭上的时候,火莹仍旧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恰好对上了清扬看着自己的深邃的双眸,他的双眸好像被雾气笼罩了一般,火莹看不到眼睛的后面隐藏着什么,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也许别人所见着的我的眼睛也是如此吧……如此的深不见底。
是被疯子打的。是后面的宇文齐的声音,而且还是个女疯子,母老虎。
啊?宇文齐的回答让火莹震惊,“疯子能伤的了你呀。呵呵,不会是你喜欢的人吧?”
他看着火莹的眼睛,看着她说道,“不是疯子。”
火莹这就郁闷了,这人不是答非所问吗,而且好像有脑残,反应不是一般的迟钝,都问第二个问题了,还在第一个问题上纠结,这像是舒孤忆的儿子吗?父债真的要子偿吗?
哦,火莹乖乖地应道,没有取笑于他,或许是因为自己也爱上了一个人吧,那个伤我至深我却仍然爱着的人。
“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齐,快来看看”火莹看到了他眼中一闪即逝的焦急,担忧,她回答说,“没事,不用担心。只是很想睡觉。”没想到有一天我竟会安慰你,舒清扬,前生是不是我欠你的呢,还是说我欠他的。
火莹听到他告诉他,“齐,快想办法,她想睡觉。”后来不知道宇文齐给她吃了什么,她睡下去了。
齐对舒清扬说,想清楚了?是药三分毒,如果……
舒清扬把内力再次度给火莹,宇文齐惊呼,“你还是要这样吗?不怕旧伤复燃吗?”
他没有想太多,只想尽自己所能,关心她,满足她的要求。
火莹恍惚中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风吟堂了,她想睁开眼睛奈何太累,累到睁不开了,失明真的是比当时得近视眼还要让我害怕呀,她轻叹一声本想再度入睡,不曾料想一个事实摆在了她的面前。
大风筝,也许我救不了她。宇文齐的声音透出了些许无奈,还有1隐隐的痛苦,神医在关键时刻发挥不了作用能不难过吗?
为什么?你不是说能解吗?
可我那时不是还没考虑到她有身孕吗?
什么?是什么时候的事?他自言自语,应该是那时候的事吧,我受伤了,没有保护好她。
可就算你在,你也不可能保护她,别忘了,她是去了哪里。
房内的火莹感觉自己快窒息了,孩子吗,怎么会有孩子?对了,一个月过去了,我竟没有发现,可是,舒清扬,那时的你不就是冷眼旁观着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吗。
“对,我无法去飘香院,我不能违背誓言。为什么我还是对不起她。”
难道在门外站着的根本就不是你,难道是我一直误解你的,难道我从来就不曾真正地想去把你看做是好人?火莹硬撑着起来,走到门前,“神医,你说的是真的吗?”
宇文齐忘了眼舒清扬然后点了点头,火莹继续问道,“那么为什么救不了我?”
你是孕妇,不能随便用药,除非有真正的解药。
是吗?如果没有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