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你还是拿着吧1

阿维轻笑了一声，转过头看着前方，说道：“百度上有四个解释。第一个，理想式的爱情观。第二个，纯精神上的爱情观。第三个，男女平等的爱情观。第四个，完美和唯一的爱情。”阿维顿了一下，刘玲转头看向阿维，“上面说前两个只是误解而已，不过也可以算是两个观点。第一个，在我看来不过是些废话。第二个，性不过是爱的附属品。第三个，男女怎么会平等呢？”阿微笑着转过头看着刘玲。

刘玲转回头。

阿维收回表情转回头，继续说着：“不过，在爱情方面应该是有可能的。最后一个，我想要完美，唯一…就不必了。”最后一句，话音渐低。刘玲顿了一下，反应过来，提拳。阿维一甩手，顺势将刘玲抱入怀中。刘玲抬头。阿维闭着眼睛，吻在刘玲额头上。刘玲的拳头缓缓搭在阿维的肩上。

吻毕。

阿维说道：“好了，我送你回家。”阿维收回手，双手插兜，有些任性的语气，“你走前面，我想看着你走。”

刘玲没动作，看着阿维。

阿维眯着眼睛，礼貌道：“走吧，小姐。”一边摆出请的姿势，阳光般的笑容。

刘玲回过神来，向前迈了一步，顿了一下，接着向前走了几步，停住回头看了下阿维。

阿维双手插兜，站在后面，睁着眼睛，微笑。刘玲转回头，继续不快地走着。

走了几步，刘玲停下又回头。

“看什么看，走路看前面。没送你到家，我会不见吗？”阿维抱怨的语气，带些笑意的表情。

刘玲赌气般转回头，顿了一下，步伐频率高了起来。

81.小区门口。刘玲步速不快，停下脚步，回头。

“快到了，快走吧。”阿维不耐烦的语气道，笑意的表情。

刘玲转回头，继续漫步走着。

刘玲走过拐角处。只剩下一个脚步声。刘玲顿着，迷离着视线，拿出手机，按了几个键，眼泪滴在手机界面上，按下拨号键，放在耳边，吸了一下鼻涕。

小区门口，阿维避开路灯坐在路边，看着前方地上。手机震动声。阿维拿出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深吸口气，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两端无话。

不久，阿维平淡的语气开口了：“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刘玲带着哭音。

“没为什么。”

“是那件事情吗？”

“对，就是她。”

“为什么…我…”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啊。”阿维平常的语气，说完闭上眼睛。

沉默一会儿。

“刘雨很厉害。他能配上你的。”阿维说道，“以后碰面，我们…不用打招呼了。”

刘玲无力地放下手机，合上盖子，飞奔回家。

阿维看着手机屏幕。屏幕暗了下来，屏保状态。阿维回过神来，按了几个键，放在耳边，平淡的语气说道：“今天下午三点，我在你这儿定的房间退掉吧……恩，麻烦你了。”阿维锁上手机，放回口袋里，起身，身体晃了一下，又坐了下去。

“你出来干什么，看我出丑吗？”阿维平淡的语气。眼泪流了下来。

门被粗鲁地打开。刘玲关上门，甩掉鞋子，走进自己的房间，一头栽在自己床上，收拢枕头包住头，鼻子抽泣两下。

湿漉漉的头发，刘雨仰面躺在自己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回过神般道：“哦，久违了。”

全白的空间，一扇门开了。原本伏在书桌上的罗文书坐正起来。刘雨漫步进来，低声道：“不用出去，我只是进来躺会儿。”刘雨带上门，随便找了个地方背对着罗文书侧躺着。罗文书看了下刘雨，继续伏着，脸背对着刘雨。

82.没开灯，房间只照进走廊的灯光。刘雨被摆正姿势，盖上被子。门被无声地关上，房间里只剩下窗外的淡光。刘雨右手搭在被子上，压着自己的腹部。突然，右手握紧了拳头。

全白的空间，罗文书猛地睁开眼睛，顿了一下，坐正身体，转头看向刘雨。

刘雨没有醒过来，周身散发着林子黑物质，无差别地在扩大铺满周边区域。

罗文书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喊了一声“刘雨”。

刘雨没反应。

罗文书起身，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向刘雨走去。林子黑物质随着罗文书的接近而向后退去，绕过刘雨向另一边靠拢，试图汇成一堆。罗文书走到刘雨身旁。林子黑物质仍与刘雨连接着。罗文书向连接处递去手。连接处越来越窄，林子黑越来越，最后一只剩下一丝。罗文书收回手，顿了一下，深一口气，双手猛地向那丝压过去。丝抽尽，手后到。罗文书保持着姿势，敌意的眼神看着那团林子黑。

林子黑物质变幻着形状，试图伸展出肢体，伸展出去后又消损了，始终无法形成一个固定的形态。

罗文书的眼神逐渐从敌意变成惊恐，下意识身体向后挪了一下。

林子黑猛地扩散，占据了整个空间，只剩下罗文书和刘雨周身的白。

罗文书恐慌地挥手，踢腿，叫嚷着“不要过来”。刘雨依旧睡着。

林子黑开始侵袭刘雨的身体。

罗文书停下动作，猛地转头看向刘雨，挥手赶去刘雨身上的林子黑。罗文书一停下动作，林子黑便再次侵袭上来。罗文书顿了一下，抱起刘雨扛在肩上。姿势别扭，步伐缓慢，罗文书眼神里透露着坚毅。

眼前一片流动黑暗，罗文书走着。

书桌出现了。罗文书停了一下，喘了口气，走进书桌，把刘雨放在椅子上，自己坐在地上，靠着书桌柜，没有放松眼神，看着眼前的黑暗。

周边空间响起了苦笑，奸笑，转而变成狂笑。

罗文书站起身，看了下刘雨，手摆在刘雨肩上，转头看向黑暗。

面前犹有实质的林子黑墙壁，突兀地显出一张脸，拥有罗文书的脸的轮廓，周边还带着从墙壁里扯出来的褶皱，正对着转过头来的罗文书，鼻尖几乎碰上了鼻尖。

罗文书惊恐，眼睛极度睁大，身体没有动作。那张脸以最大限度咧开嘴，奸笑着退回了墙壁。沉默。

罗文书僵硬的身体调和了回来。

突然，那张脸从同一位置出现，连带着上身以及狰狞着的两肢。

罗文书尖叫一声坐在地上，把书桌撞开一段距离，手支在地上，靠着书桌两腿在地上来回抽着，不住嚎叫着。

书掉落下来。

脸奸笑着，发现了在旁睡着的刘雨，顿了一下，用两肢拉扯着脸周围的墙壁，脸往回缩了一段距离，松开手，脸再次伸了出来，刘雨的轮廓。脸笑了一声，缩了回去。

罗文书静了下来，左手抱膝坐着，头低着，右手放在刘雨大腿上。

突然从墙壁伸出一整只手，压着墙壁，拖出上半身，另一只手伸了出来，也推着墙壁，拖出了下半身。

林子黑旁若无人的样子，扭动着身躯，伸缩着筋骨，随后转正身，双手插腰对着罗文书笑了一下，侧伸出右手，抓住凭空出现的窗帘拉了过来。

林子黑的空间。林子黑自由的动作，大笑，狂笑。不久，林子黑停下笑，右手伸进自己的脑袋，拖出一本书。红灰色的封面。书页在林子黑手中快速地翻着，停在了某一页。林子黑轻笑了一下，从这页撕开书。扔掉的一半遁入空间消失了。林子黑用手拂过剩下的一半。书换上了封面，全黑的。林子黑把书塞回了脑袋，活动了一下颈部、四肢，深呼吸了一次，两手在侧一提。出现了墙壁，印满了大号“6”字，泛着蓝光。右手向前一挥。前面出现一层阶梯，不宽，纵面泛着蓝光，通向一扇门。林子黑收回手，双手插兜，迈上阶梯，开门。

83.天亮。林子黑猛地睁眼。（林子黑的视角：世界一直带着黑灰的基色调。）林子黑咧嘴一笑，随即起身。动作顿住了。林子黑摸着额头，“切”了一声，转身下床，看见床头柜上的药丸和开水，还有一张纸条。林子黑拿起纸条。

药吃了。我有事出去了，下午回来。你多休息。

林子黑平淡的表情放下纸条，含药灌水，随后呼出一口气，露出满带笑意的脸。透着病态红色的脸。

抽水马桶放水声。林子黑哼着不知名的曲子，站在镜前把头发往后边梳，拿啫喱定了定型，擦手，揣上手机，听着耳麦，左手插兜，带着笑意开门出去了。

84.林子黑逛着，便随着调子打着手势，闭着眼睛。脚踩上了一石子。林子黑停下步伐，抬脚看了看石子，突然脸换上喜意，飞起一脚朝前踢开石子，然后追着石子往前跑再踢。

前面一辆轿车刚起步。

林子黑又是一脚。石子撞在车子上，弹开了，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车主一转视线，随即满脸怒意，头伸出车窗，握着拳头骂道：“妈的，你干什么！”（林子黑视角，车主只伸出一只拳头，身子还在车内，没说话。镜片换了，红的基色调）

林子黑站住了，无神的眼睛看着车子，像是没听见车主的叫骂。

车主缩回头，看着面前这人有些古怪，按了下喇叭。（林子黑的视角，那只拳头立马收了回去）

林子黑不经意一笑，深蹲了几下，转了转脖子，朝着车摆出起跑姿势。

车主惊讶，立即把头再次伸出窗外，不大的声音，道：“你…干什么？”（林子黑的视角，车主摆出求饶的样子）

林子黑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了起来，踩车身两步，跳，落地。

车主视线随着林子黑的位置转移，表情有些惊慌，看着林子黑落地后，自顾自般说道：“神经病。”随后便开走了。

林子黑深呼吸一次，看着前方不远处停着的车，原地蹦了两下，笑弯着嘴角，又摆出起跑的姿势，接着没缘由地表情一变，站正身子，按了一下耳麦上的接听键。（林子黑的视角，镜片换了，黑灰的基色调）

“喂——”林子黑不耐烦的语调。

“喂，小雨啊，你现在没什么事吧？”

“你有什么事吗？”

“我在一中啊。成人仪式你还记得吧，哥待会儿要上台说几句废话。你没事儿就过来听一下吧。”

“你不是去说废话吗？我还听什么啊。”开玩笑的语气。

“你来不来。”假意威胁的语气。

“噢~行、行、行，我过去。哎，不会我过去你废话已经讲完了吧？”

“不会，才刚开场呢。你也过来看看场面。”

“哦。I’montheway。”有些兴奋的语气。

“哎，你就不问问为什么是哥我要上台讲？”

“谁管你！”不耐烦的语气。

“滚！别！你还是过来吧。就这样，待会见。”

85.运动场，台下坐着各位领导，场中家长坐一列、学生站一列地排着。台上一男一女两位主持人稍显生硬地侃了一些废话。国旗队升国旗。领导代表讲话。

二中的人站在靠门那边一列。

林子黑看向主席台，“快点读完，快点下去……我刚才又把那“八”读成土话了……唉，你们刚才那块怎么不鼓掌啊”。林子黑看向在旁的一中学生——杂音，换了一个——还是杂音。林子黑收回视线，看向小杰。

“哎呀，场面是新鲜，台词还是一样的**，还不如回去上上网呢，真浪费哥时间。”林子黑站在小杰旁边，不耐烦的语气。

小杰读着稿，没理会林子黑。

“小杰，演讲稿给我看一下吧。太**的话我就先撤了。”林子黑朝着小杰说道。

小杰没理会。

刘雨碰了碰小杰肩膀。

“我说雨哥，你看台上那些**，这么**的台词都脱不了稿。这讲稿他刚给我，我再背会儿，你就别烦我了。”小杰妥协的语气。

“行，我就等你脱稿。”

一中学生代表讲话。

“恩~恩~”林子黑认真考虑的表情，“还是太**了，没指望了。”随后用手碰了碰小杰。

小杰没回头，撕下一张讲稿递给林子黑。

“干嘛，我又不看。”林子黑敷衍的语气。

“你准备干嘛？别走，走也得听我讲完再走。”小杰看向林子黑，妥协的语气。

“我不走。我说，待会儿换我上台讲行不？”林子黑正经的表情。

刚放回视线的小杰又抬起头来，认真的表情看了林子黑一会儿，递过讲稿，问道：“真的吗？”

“哥不用稿子，就这样，待会儿我上。”

“你还是拿着吧，装装样子。快轮到了，我去上厕所了。”小杰把稿子往林子黑身上一推，往前几步，在指导老师耳边说了几句话，便跑开了。

86.一中学生代表发言完毕。台下鼓掌。林子黑经过指导老师，稳步走向主席台。指导老师鼓着掌，疑惑地看着身后走出来的二中学生。主持人有请二中学生代表。林子黑顺路把讲稿扔进了主席台旁边的垃圾桶里。台下领导席，一位微躬身坐着的中年男人注意到这一幕，微抬起头，调整呼吸。

主席台。林子黑站在麦克风前，花了一两秒时间，扫视了全场，轻咳两声，稳声说道：“亲爱的同学们，尊敬的领导，还有敬爱的父母们，你们好。”侧跨一步，深鞠躬。台下鼓掌。（林子黑的视角，台下无声。镜片换了，红的基色调。）林子黑笑弯着嘴角，回身，正经的表情。

“我是来自二中的闻杰同学。今天，我很荣幸作为二中学生的代表站在这里讲话。请大家务必把我要讲的话听完，OK？”

全场无声。（林子黑的视角，全场一片嘈杂。）领导席，中年男人正襟，闲坐。一年纪微显老的男人稍显惊奇的表情，转头看向二中学生所在方向。所视之处，指导老师忙甩着手。闻杰靠在运动场大门处，听见自己的名字，苦笑了一下，打开手机录音。林子黑开始讲了。

“在有关人类教育的发展过程中，当新一代人必须接受时代所沉淀下来的知识，并在各心理阶段之间依照个人意愿，”

……

“这讲词是我们的吗？”中年男人微斜身轻声说道。其旁一青年男人平稳的语气，回话道：“不是我们给的稿子。要我……”中年微提手平掌下压。青年男人转回身子，矮身坐着。

……

林子黑的空间，罗文书靠着书桌，抬头看了看，又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刘雨。

……

“组织自己对自身未来的意想时，出于对我们自身自由的负责，必须把我们不得不反抗现时教育制度的原因予以宣布。”

林子黑顿了一下，兴奋的眼神看着台下。

台下学生家长们低声交谈，多数人把视线转向了领导席。领导席在座各位交头接耳，最后有少数人把头转向在座的二中领导。二中领导满脸的惊慌，以及经过压制的不明显的愤怒，把头转向中年。一中领导也跟着转头。中年看着台上，轻声一句：“听下去。”所有领导转回头，看着主席台。（林子黑的视角，台下一片嘈杂。林子黑抬起头，远方云朵凝结成一张脸的形状，中年的脸稳声说道：继续。镜片换了，黑灰的基色调。接着林子黑移了视线，看了看台下的领导席，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