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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结界

“铃铃──”

“啪!”一只嫩白的纤手拍下了床头叫得正欢的闹钟。

“天亮了吗?”

睁开迷糊的眼睛,凛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

恩,魔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脱下睡衣,换上了平日穿的校服,凛拖着有些低血糖的身子走出了卧室。

“嗯……不在吗?”

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凛迟疑了一下,走到了边上的一间房门前。

“Archer,醒了吗?啊——”

门没锁,凛一个不稳直接一个踉跄撞了进去。

“……”

房中的女孩诧异的回过了头,惊讶的看着闯进来的凛。

“啊哈……那个,Archer昨天睡得怎么样?有什么不适应吗?”

凛尴尬的摆了摆手,厚着脸皮说道。

但是下一刻,她就被房间里的景象给惊呆了。

“Archer?这是────”

这是个豪华的房间,除了一张华丽的大床之外,还有着很大的一片空地。

而此刻,这片空地上摆放着一堆令人惊讶的东西。

光华内敛却透露着凛冽气息华美的剑鞘……

银白、深红、暗红、深蓝、淡紫、……

地面上摆满了各种不同颜色不同形态的长剑。

……

而且看这个势头,要不是地方不够大,凛甚至怀疑听雨会把房间给填满!

“Archer,这些都是……【宝具】?”

凛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在她的感觉中,面前的这些杀人的长剑,包括那个剑鞘,都携带着浓厚的魔力气息。

这正是她惊讶并且困惑的地方。

【宝具】……

父亲说过,【从者】的武器只有一个他们各式各样带有绝大魔力的武器,他们最强的武器是【英雄之证】,也就是被称为【宝具】的魔术道具,【宝具】是【从者】过去是英雄时爱用的武器或防具,被当作“最后手段”的东西。对【从者】来说,【宝具】是独一无二的武装,那也是因为【宝具】本身就是不可替换的最终兵器!

要是面前的这些全是【宝具】的话,这是作弊吧?

有些英雄会有复数的【宝具】,而明显Archer拿出的数量显然也不是极限,这原本就是有违常理的。

“不,不全是,唔,”听雨手凝剑指,地上除了十二柄剑外,所有的剑腾空而起,“这些剑合起来归为一件【宝具】……”

手一翻,这些剑便飞进了剑鞘里。

“那个剑鞘也是一件【宝具】,”听雨指了指剑鞘,“而这十二柄剑……都是,【宝具】。”

听雨又招了招手,又是十柄长剑升空,“现在地上的两柄,是我最强的【宝具】,白的叫【洗风水】,红的叫【饮烽火】。而空中的这十柄长剑叫阴阳五行剑,虽弱于【洗风水】、【饮烽火】,不过每柄都其有独特的能力,唉,可惜以我现在的状况只能动用阴阳五行剑其中的三柄而已……”

听雨看到了凛的惊讶,只是缓缓的解释着。

“【洗风水】、【饮烽火】是我最初的【宝具】,但是现在的状态下发挥不了多大能力,其他的要么是我制作的,要么是我收集的……”

不全是?即便是这样也已经很厉害了……也难怪Archer会有这样的自信了!

“现在的状态……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听雨画中的另一个词引起了凛的注意。

“没错,我现在的状态不是全盛状态,这种情况下,原先决定性的【宝具】和能力就无法使用,不过,Archer的职介倒是增强了我的某些能力,所以我就算不是Saber职介,相信也不会太弱。”

“嗯?”

凛眼中充满了希冀,她对自己没有召唤到Saber还是充满了怨念,而听雨的完整实力可就是用剑的!

“听说过华夏神话传说里的剑仙吗?”听雨笑笑,“化气为剑,以气御剑,以意行剑,就像这样……”

听雨一挥手,三柄长剑顿时飞出,“咻──”,窗外的一棵大树顿时变成一地碎屑。

听雨解释着,同时伸出了一只手,在凛的惊讶目光中,三柄长剑脱出,围绕在两人之间灵敏的翻飞,随着听雨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三剑霎时冲出窗外,“簌──”,在凛还没反应过来,剑已经飞了回来,而窗外的一棵大树已经变成一地的碎屑。

“若是那些普通飞剑的话,我目前一口气能动用……十五柄。”

凛的表情有些僵硬,无语的看着淡然的听雨。

“这,就是Archer职介给你的增幅?这倒是配了Archer的身份……”

“没错,而且我在昨晚花了一点时间,临时学习了一个……剑阵!”

…………

在那之后,凛照常去了学校,虽然处于【圣杯战争】之中,但是作为优等生,一天的缺席已经是凛的极限。

听雨则【灵体化】跟在凛身旁,虽然她的穿着打扮在这个世界都并不突兀,不过以她的美貌在学校和凛同时出现的话肯定会引来一群色狼围观,所以她干脆就灵体化。

在凛想来学校应该足够安全才是,毕竟在学校里呆了两三年,从没感觉到有【魔术师】的存在,更何况为了保持【魔术】的神秘,相信不会有任何【魔术师】会白天在学校这样人员嘈杂的公共场合动手。

不过凛注定要失算了。

在清晨的阳光下褪去了起床气,凛精神焕发的踏入了校园,在危险重重的【圣杯战争】之中,还能享受这样普通生活的时光弥足珍贵,这大概也是凛坚持来学校的原因,不过对此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然而踏入校门的那一刻,浓郁的魔力简直让人窒息──当然,这是对于【魔术师】而言,对于普通人而言这是难以察觉的。

“凛!”听雨向自己的Master询问道,虽然【灵体化】后旁人无法察觉,不过和Master之间还是可以联系的,“不只是空气沉重的程度而已,已经张了【结界】。”

“虽然还不完全,但好像已经开始准备了。却做得这么夸张……”凛挺了挺骄傲的胸脯,有些不屑,“完全的外行人呢。让别人感觉异常的【结界】只是三流的。要做的话,就要在完成之前隐藏起来才是一流的喔”

“──那么,怎么做,要消除掉吗?凛。”

“还用说么,不管是一流还是三流都不是我该管的,但居然在我的领土搞这么下流的东西,那就只有打倒他了!”

用鼻子哼了一声,凛径直穿过校庭。

没想到呢……我们学校竟然也有【魔术师】!

不过既然是【魔术师】,就不用说什么漂亮话了。

张这【结界】的家伙,不好好回报一下我就不姓远阪!!!

…………

残阳将校舍染的一片鲜红,那是比鲜血更诡秘的艳丽,空气中仿佛都沉浸在甜腻的腥香之中,在古老的传说中,傍晚是生死之门开启之际──逢魔之时。

马上就要日落了,等红色的夕阳落下,到夜晚的时候,就没有人留在学校了。

空无一人的校园中,女孩的影子在落日的余晖中拉得老长。

“开始了喔Archer。首先是对【结界】的事先调查。调查是什么样的【结界】之后,再决定要毁掉还是要留下来吧!”

凛对依旧保持着【灵体化】的听雨说道,并开始了她的行动。

所谓【结界】,是用魔力编成的网在土地上张开,在内部加工的地形【魔术】。

【结界】内的效用是千差万别,学校里张的【结界】就是那类有攻击用的【结界】,会压迫【结界】内的生命活动。

虽然现在还没完成,不过一旦完成的话,学校中的人会全数昏倒吧。

但是,这【结界】却只对普通人有效。

不是为了打到Master……

做这种事的理由只有一个──将人类的灵魂作为养料!

在校内一一调查过后,最后到了楼顶。

外面已经完全落入黑暗了,过了门限的六点,时间是八点。

留在学校的只有凛,跟身旁变成【灵体】的听雨。

“───第七个吗。这里好像是起点呢……”

屋顶上却站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那制服外鲜红的风衣被屋顶的晚风吹得有些凌乱,不过女孩却丝毫不在意。

屋顶空无一物──这只是在普通人的视野之中,然而在魔术师的眼中,此时的屋顶是神秘的仪式之地──这里被用魔力刻画着魔法阵。

远坂家唯一继承人的凛紧紧地咬着嘴唇,表情颇有些不甘。

“……失败了。这个没办法用我的手式消掉……”

凛参加【圣杯战争】的原因并不单纯只是【圣杯】本身,而是为了家族的荣耀,完成父亲所未能完成的夙愿,证明自己能够继承远坂家的能力。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消除【结界】,在这场非人的战争中即使无法抗衡其他的【英灵】,多少也靠自己的力量来做些什么,证明自己远坂家主的能力──对凛而言这是比得到【圣杯】本身更重要的。

不过凛失算了,笼罩校舍的并不是她原本以为其他Master构建的三流【结界】,而是人类所无法企及的神秘,凛非常确定,布置这【结界】的绝不会是魔术师,而是【英灵】!

魔法阵本身并不复杂,事实上只有单调的七根线条,但是却是连接着学校其他地方的阵眼,形成了一个无法破解的循环──只要有魔力就无法彻底消除这个法阵。

魔力游离于空气之中,只要有空气便会存在魔力,所以这样的【结界】根本是无法破解的,想要破除【结界】大概只有消灭布置【结界】的主人这一条路了。

即使凛再自信也知道,这样的【结界】不是她的能力可以消除的。不然的话不是自信,而是太过于自大了。

凛沉默着,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她激动的心情。

【魔术师】都是冷血动物,为了自己的魔道,凡人完全是无足轻重的存在,所以【魔术师】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凛从小接受的教育也是如此,但是,亲眼看着将普通人类作为祭品,其中还有自己熟识的同学和老师,凛还是无法接受,并不是对魔术的道路有疑问,而仅是没有做好觉悟。

听雨已经现出了形体,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打扰凛的动作,【魔术】方面不是她的专长,一切还是遵从Master的指示吧。

“……算了,接下来,那么就把这个消掉吧。虽然没什么用,但总能阻挠一下……”

凛靠近地上画的咒印,伸出左手:“──Anfang(设定)──”

轻念了一句咒语,咒语本身并无魔力,凛完成了对自己的暗示。

在念完咒语的刹那她将不再是人类,而仅仅是接下来的魔术仪式中的一个零件。

“Abzug。Bedienung,Mittelstnda……(消去。摘出手术,第二节)”

左手贴着地面,大量魔力顿时透过魔术刻印传输了出来。

这样就算是把这个咒印的颜色洗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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