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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李蒙阳(1)

我国很早以前有个人叫李蒙阳,家在某地半山区,他住在东山脚西面。祖祖辈辈是农民,家有四口人:母亲、妻子、一个儿子。李蒙阳从小务农,父亲死得很早。

有一天,李蒙阳一早出动看水田。看到一条黄眼蛇与一条雄的眼镜蛇,在田横头水里交尾。李想:黄眼蛇是蛇中之王,眼镜蛇既凶猛又剧毒,是蛇中元帅之一。它们俩乱搞关系,乱了伦理,违反了蛇的法规。李想,这样的丑事见了我,还若无其事,仍继续搞,真是岂有此理,正想提起锄头打死它们。一想,蛇对我们的农作物有功,多少年来,我们种的农作物,如稻、麦、小米、玉米、大豆、高粱、番薯等等,如果没有它们来管牢,很多要被老鼠咬掉吃掉,蛇除冬天蛰眠期外,日夜来管农作物,白天管牢鸟来吃,晚上管牢老鼠,所以不能打死它们。但它们这样大胆地乱搞关系,败坏了门风,见了我还不逃开去,决定用锄头背轻轻地在它们头上敲一下,警告它们,这样它们才逃掉。晚上睡下去时,李把早上去看水田时,见到两条蛇交尾的事从头至尾讲给妻子听。

黄眼蛇是东山脚一洞蛇的王后,眼镜蛇是该洞的元帅。王后和元帅回到洞里后,编了一套谎言,怒气冲冲地向蛇王告李蒙阳的恶状,王后装得气愤地说:“昨夜,我同元帅辛辛苦苦地在田坎里捉老鼠,早上从田坎里出来,刚到田横头正要回家来时,李蒙阳看见了我们,提起锄头追过来,想要打死我们,幸亏我们逃得快,没有被他打着。大王要为我们做主。”元帅眼镜蛇也装得愤怒地说“李蒙阳是个黑心人,我们在田坎里管了一长夜的老鼠,天亮后,我同王后打算回家来了,刚到田横头,被李蒙阳看见了,他很快地追过来,如果我们逃得慢点,就要被他打死了。我们好心,但得不到好报,多少年来,我们把他家种的农作物地上赶掉了多少老鼠,来吃稻谷、小麦的鸟也捉掉了不少,把他家的农作物管得好好的,对他有恩,他却恩将仇报。这种没有良心的人,要给他一定的惩罚。”王后心想,它们的丑事只有李蒙阳知道,如果把李除掉,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她装腔作势地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蛇王说:“这种没有良心的人,要他活着干啥?”眼镜蛇说:“我们年年辛辛苦苦地管好他们的农作物,一句好话都没有听到过,还要打死我们,真是岂有此理!”蛇王听了也很生气,说: “今晚派个小组去,把他宰了。”接着命五步倒蛇(咬后走五步路的时间就中毒而死)为组长,带了金环蛇、银环蛇去杀李蒙阳,并说:“杀死后,把这张罪状放在他的身上。”罪状上写着:“李蒙阳你的良心被狗吃掉了,我们这洞蛇多少年来,除了蛰眠期间外,日日夜夜帮你们管好农作物,白天管鸟,晚上管老鼠,没有我们给你们管牢,你们种的农作物,很大一部分要被鸟吃掉,被老鼠咬掉、吃掉,你不来报恩也就罢了,连好话都没有说过一句,更令人气愤的是今天早上见到我们的王后和元帅,还想用锄头来打死它们。我们长期以来同老鼠作斗争,我们吃掉无数的老鼠,但在我们蛰眠期间,也被老鼠吃掉了不少,我们保护了农作物的丰收,但我们也牺牲了无数的生命。今天你这样的行为来对待我们,使我们不能再忍耐了,把你斩掉是对你合理的惩罚。”

晚上七点多钟,五步倒蛇带了金环蛇、银环蛇去李蒙阳家。看到李房间里还亮着灯,它们在外面停滞不前了一会儿。李蒙阳夫妻俩不一会把灯熄了。五步倒蛇同金环蛇、银环蛇轻轻地从李的房间窗门旁边的墙头爬上屋顶,到了李夫妻俩的床的上方,把瓦拿掉几张,正想下去动手咬死李蒙阳,听到李蒙阳正在同夫人讲早上看水田时,遇到黄眼蛇同眼镜蛇在田横头交尾,一个是王后,一个是元帅,在搞关系,乱了伦理。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听完李的讲话,它们感到王后和元帅向大王讲的与李讲的内容不同,五步倒蛇它们感到李蒙阳讲得很有道理,不可能编造出来的。认为王后和元帅讲的话是编造出来的,它俩很可能为了掩盖自己的丑事,想逃避法规的惩罚,来个恶人先告状,诬告李蒙阳,想借刀杀人,杀死知情者李蒙阳。于是五步倒蛇决定先和金环蛇、银环蛇回洞向大王汇报情况。回洞后,它们把李蒙阳同妻子所讲的话详细作了汇报。大王听了,也感到李蒙阳说的也很有道理,但王后和元帅的话,李蒙阳的话,都没有证据,到底是谁在编造,还不能下结论。为此,第二天上午,大王决定再派五步倒蛇和金环蛇、银环蛇按李蒙阳说的话,实地调查一番。大王再三关照,要仔细调查核实,要实事求是,是怎样就怎样。

五步倒蛇它们先到田后坎查,王后和元帅都说在田里坎捉了一夜的老鼠。田里坎田里的水碧清,一点印迹也没有,田坎上的草一动也没有动过。田横头水田面两条蛇扭来扭去的痕迹倒很明显,李蒙阳用锄头背在头上轻轻地敲一下,两个蛇头在水田底的印子也看得清清楚楚,因为现在水已经很清澈了。五步倒蛇对金环蛇说:“把印子全部画出来。”金环蛇把两条蛇交尾时扭来扭去的印子,李蒙阳用锄头背在两条蛇的头上轻轻地敲一下,两个蛇头的印子都画得清清楚楚。回洞后,一面把画来的证据交给大王,一面作具体汇报。大王听了具体汇报,又仔细看了画来的证据,长叹一声,说:“扰乱了伦理,败坏了门风!这种见不得人的丑事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李蒙阳的面前,还若无其事不知廉耻地继续搞,等到李蒙阳在它们头上轻轻地一锄头背警告了它们,它们才离开,是自己违反了伦理的法规,还要诬告人家,如果没有听到李蒙阳对他夫人讲的一番话,我们杀了李蒙阳的错误可能永远不能纠正了。这次几乎造成了大错。也必须按法办事,王子犯法,与民同罪,王后、元帅犯法,也应该与民同罪。犯了伦理法规,按我们洞蛇制订的法规,态度好,判刑一年,隐瞒、抵赖,判刑三年。它们不仅隐瞒,还诬告人家,捏造事实,颠倒黑白,企图把知情者置于死地,这个问题很严重,按我们洞蛇制订的法规,要砍头示众,我们也必须按法办。我作为蛇王,平日对它们教育不够,要求不严。既犯了法,就按法办。不管它的职位有多高,权有多大,犯了法,与民同罪。

当天下午,蛇王与五步倒蛇,金、银环蛇一起找王后和元帅谈话,开始时王后和元帅都抵赖,都说没有这种事。蛇王要五步倒蛇把调查情况具体汇报,并把调查来的证据拿出来,想交给它们看。眼镜蛇元帅还在辩解:“那天夜里,我同王后一直在田里寻找老鼠,到坎头上面也去看,在坎头脚也去看,真正到天亮,从田横头出来时,李蒙阳见到了我们……”蛇王放下面孔,气冲冲地骂道:“见到了你们,你们在乱搞关系!”蛇王把调查来的材料用力甩在王后的手上,王后和元帅看了材料,王后跪倒在地上哭喊着:“大王饶命,我们错了。”蛇王坚定地说:“你们的行为太恶劣了!态度又这样坏,按我们的洞规办,来呀!把它们绑起来,晚饭后执行。”王后和元帅拉着大王,再三求饶:“大王,我们错了,我们错了,这次饶饶我们!”蛇王说:“你们只是错了?你们还要隐瞒,又要抵赖,而且还要诬告人家,编造了那么多的事实,去诬陷好人,把知情者置于死地,是一种杀人灭口的恶劣手段,妄图蒙混过关。这样不择手段的行径,去残害好人,这样还能饶你们的命吗?我们的洞规规定,犯了罪,不论你的职务多么高,你的权力多么大,你的钱有多少,犯了法,与民同罪。你们犯的罪,按我们洞规是斩首示众,来啊!把它们绑起来,晚饭后执行。”眼镜蛇想冲过去一口咬掉蛇王的头,一看,旁边有笋壳斑(极毒的蛇)、五步倒蛇、金环蛇、银环蛇保护着大王,也只有束手就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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