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勉救人之时没有蒙面,那些女子认得他,去报官的时候县官让她们说出解救她们的人,她们以为县官要嘉奖崔勉的英雄事迹,便将他道出。县官亲自带人前去逮捕崔勉,因为荣亲王早就命令他抓住送那些失踪人口归家的人。
崔勉正与妹妹重逢,开心地回家,哪晓得半路被官兵围住。县官不由分说,硬是逮捕崔勉入狱。崔凝香握着崔勉留的烟弹,眼巴巴地看着哥哥被官兵带走,她一路小跑追着官兵,手中的烟弹不知何时丢在地上且碰巧发射上天。
一叶枫赶来时,只见崔凝香倚墙哭泣。一问之下,方知崔勉被抓去衙门。一叶枫让崔凝香先回家等候,再三地保证崔勉不会有事,崔凝香才止住哭泣回家。
崔勉被衙役按压趴在公堂。县官惊堂木震罢,问崔勉是否愿意承认自己是失踪人口案件的主谋。崔勉只觉滑稽之极,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采花贼,真是天大的笑话!
县官大怒,赏了崔勉四十大板,行刑毕,崔勉仍是不承认自己与失踪人口案件有任何关系,于是乎,他又接受了另外四十板子。县官看着皮开肉绽的崔勉,哈哈直笑,看着夜已深,自己犯困了,便命衙役将崔勉收押并严加看守,自己睡大觉去了。
一叶枫嗖地一声跳进衙门,在衙门屋顶飞跃,很快就找到了关押崔勉的牢房。牢房外占满了衙役,戒备森严。一叶枫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细碎的小石子,往牢房掷去,那些衙役便被点了昏穴,纷纷倒在地上。闪进牢房,找到崔勉。崔勉已遍体鳞伤,见一叶枫进来,便爬起道:“你怎么来了?”
“救你啊!”一叶枫道,“这个混球县令竟然把你打成这样,我不会放过他!走!我带你离开!”
“不行,我不能走。”崔勉道,“我一走就承认自己是采花贼,我不走!”
“什么,他说你是采花贼?”一叶枫道,“所以把你关起来?”
“我好冤啊!”崔勉道,“我做好事为什么总是没有好报啊!”
“放心,我不会让你蒙受这种可笑的冤枉!”一叶枫道,“明天我就让他放你出来!”
“你忘了你身份啦?你可是朝廷通缉对象!”崔勉道,“你一露面就会被抓的!别管我了!他们现在没证据说我是采花贼,我想找不到证据很快就会放我出去的。”
“既然他们抓了你,就不会轻易地放你。”一叶枫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道:“在伤口处擦一擦,很快就会好。拿着。你安心地呆着,明天日落之前你就可以出去了。相信我,我走了。”一叶枫离去。崔勉心道:“明天我真能离去?我不相信!”
高职班宿舍区。朱常青凝视画中人,他已看了整个上午,忽听房外有人喊:“世子,王爷叫您。”朱常青回过神,收起画卷,仔细地藏好,方开门走出,随那侍从离去。
路经颜如意房间,忽然有种莫名奇妙的好奇感,于是止步,道:“颜如意当真死了?怎么我总觉得他还活着?”便推开颜如意的房间,进去一览。房中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朱常青环顾四周,一个小牌子挂在桌上的笔砚,他拿起一看,是颜如意的腰牌,上书高职班三字,翻过来一看,背面篆刻着三个字‘颜如意’。
朱常青忽觉有种道不明的失落,想起颜如意的妹妹‘颜意如’,那颜如意的标志的下巴在他脑海里浮现。朱常青道:“我怎么突然想起那丑八怪?颜如意死后,英杰书院也不好玩了。若非朱潇尘,我早就回京了。”
朱常青留在英杰书院的主要目的就是监视朱潇尘,而且还有更深一层目的。就在朱常青沉吟之时,一道白影从窗外掠过。“谁?”朱常青放下腰牌,出门,跃上屋顶。只见他脸色一沉,伫立道:“是你?”
“是,是我。”那人笑嘻嘻地转身,蹲在瓦间,道:“你在颜如意的房里做什么?”
“无可奉告!”朱常青道。
“想念同窗了吧?”朱潇尘笑道,“我也挺想念他的,只是不知他的下落。”
朱常青微鄂,讨厌朱潇尘说破他的心情,便冷道:“他可真荣幸,被你想念!可惜,他的魂回不到这里听你倾诉!”
“同窗一场,你用不着说得那么难听?”朱潇尘道,“颜如意之前是得罪你,那只是开开玩笑,你的气量该不是这么小吧?”
“少拿自己当圣人!”朱常青道,“颜如意是哪根蒜,他也配与我作对?刚才我所言,并非诅咒他,事实正是如此!”脸上抹过一丝冷笑,强调道:“颜如意死了。”
“他只是失踪。”朱潇尘道,“咱们打赌?”
“既然你开口要赌,我奉陪!”朱常青道,“赌什么?”
“赌你!”朱潇尘道,“任颜如意使唤一个月!你若是赢了,我任你使唤一个月。”
“好!”朱常青道,“让他的魂魄来找我!”
“不是魂魄,是活人!”朱潇尘道,“七日内,若颜如意不出现,那就算你赢。”
“一言为定!”朱常青话毕跃下屋顶,随那侍从离开。
朱潇尘仰卧在屋脊,望着湛蓝的天,嘴角挂着帅气的微笑。半晌,他伸伸腰,道:“该去活动活动了。
一道残阳斜照进牢房,憋了一肚子闷气的崔勉来回踱步着,想起今早父母亲来探望,奈何知县不分青红皂白定了他的‘采花罪’,过两****就要交送到京师复审。
崔勉紧握双拳,有种越狱的冲动,更后悔昨晚不随一叶枫离开这鬼地方。正自愤懑,听得牢门吱嘎一声,知县与师爷等人走进牢。崔勉以为他们现在就要将他送交京师审判,正要发怒,听那知县毕恭毕敬道:“崔公子,让您受委屈了。”
“你什么意思?”崔勉道,“我已经够屈了,何必再挖苦!”知县与师爷面面相觑。
“崔公子,我们大人的意思是您可以走了。”师爷道,“委屈您在此呆了一日,我们略备薄酒给你赔个不是。”
“我可以走?”崔勉喜出望外,道:“一定是我爹请状师为我伸的冤!”也不再甩那知县,大步迈出牢房,道:“赔罪就不必了!告辞!”冲开两旁的牢役,径自离去。
回到书院。家人听说他安然归来,真是喜从天降,当即开宴慰藉儿子。崔凝香举酒自责,怪自己一时贪玩被人掳去,连累哥哥受冤。崔勉便述说起搭救妹妹和那些姑娘之人乃一叶枫。众人大为惊讶。
崔勉便将事情原委说明。谈及自己是如何出狱,崔勉不禁问父亲原委。父亲的反应倒令他吃惊,原来他父亲还在为此事发愁,换句话说并非父亲救他出狱。崔勉的目光投向屋外,夕阳无限好,不禁笑道:“原来是他!他可真有能耐!”
在农庄里呆了一日的王艳雪等人,乐此不彼地帮农庄主做点家务活。倒是把农庄主人吓了一跳,怎能让尊贵的客人干活,当下接过王艳雪手中的水桶,往自己肩上一扛,担往厨房放好。将王艳雪劝说到屋里呆着。这时,门外有人扣柴扉,农庄主一开门,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的人掀帘下车,道:“你好,我是驿馆馆主宋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