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轻抚着他英俊的脸庞,带着无限的留恋与温情。
说到这里,妙言轻叹口气,“你看看我,每天这样自己对着自己说话,都快成了神经病了,这样自言自语,没人回应的,多无趣啊!西武绝,你最好给我快点醒过来,不然我就算追到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的!”
“好吧,实在不行,我们打个商量吧,你要是在今天之内醒过来了,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
妙言红润的脸庞微微低下,在西武绝的额上印上了自己的吻。
“西武绝,我想你了,好想好想……求求你快点醒过来吧……”
当妙言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奇迹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缓缓地,垂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微微颤动,如同神般存在的大手,握住了妙言抚在西武绝脸庞的双手上。
此刻,妙言的震撼不言而喻,她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沉睡了一年又一年的男人。
此刻,男人苍白的脸上,满含着幸福的笑靥。
她的心,在那一刻,爆破似得快乐着,幸福着。
四目相对,无限温情。
“妙言,你说的,我都听到了。”
“嗯。”
“妙言,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好。”
“妙言,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此刻,她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她的爱。
“妙言,如果你真的像方才所说的那样对我表白了,那么,我一定会被你吓到的!”
“怎么会是吓到?不应该是被我折服了吗?”
“呵呵……朕还真的无法想象你那样和朕告白的样子,不过,朕很开心,真的……”真的很开心,只因为,朕知道,你的内心深处,该有多爱朕。
而我,也一样爱着你。
“西武绝……西武绝……西武绝……”妙言开始不断地唤着西武绝的名字,试图证明这不是一场梦。
“我在,我在这里。”他一遍遍耐心地轻哄着她。
“以后再也不准你这样睡着不理我了!”妙言的话语中,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谁知,西武绝却是坏笑一声,反问道,“妙言,你方才说的话还当真吗?”
“什么话?”
妙言依旧无法回过神来,仿若做梦一般地睇着西武绝。
“我醒过来了,你就什么都依我?”
“嗯。”妙言缓缓地点了点头。
西武绝翻身压下,赖皮地笑着,“我饿了,想吃肉。”
“流氓!”
显然,她此刻的控诉是那样的苍白无力,两人间的激情,也在此刻全数爆发……
当他再次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他轻声地道,“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她柔情回应道,“不久,真的不久。这是我该有的惩罚。”不相信你的惩罚……
是的,真的不久,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们的爱情,亦是刚刚开始,他们还有着太多的时间去经营这份得来不易的感情。
天边一片红霞,本该叹声: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却不想,这一刻,夕阳无限好,温情无限延……
人这一生能有多少个时刻会爱上一个人,而爱情中最大的悲剧就在于当那句“我爱你”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时候,你爱的那个人已消失在人海中。
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原本的名字叫什么,从我有意识以来,便进行着各式各样繁重的培训与练习,关于技能,关于耐力,关于暗杀,关于各式各类适合一个杀手而生的东西……
6岁那年,我永远也忘不了,那是我第一次杀人,那时的我,双手颤抖的不似常人,却依旧要假装镇定,将手中的那把刀插进了那个和自己一起练习,一起生活,一起学习了6年之久的伙伴的胸膛,从那以后,我便再也没有笑过。只因为,我深刻地认识到了,只有绝情绝爱的生活,才适合我的人生,越是在乎,越是无法割舍,越是会成为我致命的弱点,而特工杀手,是不该有朋友,有家人,有情,有爱的。这些常人认为是习以为常的东西,却足以令我们致命。
所以,我也是孤单的,没有朋友,没有家,而我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一个人,冷酷绝情,无拘无束,无弱点,无恐惧,完成着各项组织交代下来的任务。
一颗心,不再会为任何事物所感染,而我活着的唯一目的,便是杀人,杀人,再杀人。
12岁那年,我做了我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决定,也改变了我一生的轨迹——我杀死了“暗影”的首脑,也是一直教会我各式各样本领的师父。
那样一个男人——贪得无厌,却有着高超的本领和残忍血腥的手段。我深深地明白,如果不除掉他,这一辈子,我都将会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直到失去利用价值的那一天,我唯一的结果便是死,而且死得比任何人都要悲惨绝伦,我不想像那些和我一同学习的特工一般,被践踏了所有的自尊,然后受尽折磨而死。所以,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挣脱这一切,杀了那个男人,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不再受任何人的威胁。
很幸运的是,在我为了杀死那样的一个男人,只剩下半条命的时候,那个男人终究还是倒下了,我赢了,赢得的不仅仅是生存的机会,更是作为一个有血有肉,有尊严有骨气的男人必备的一切。
也就是那一年,我修养了两个月,将“暗影”上下一一整顿,无人不服。
而我却万万没有想到,在那一年,我所得到的,不仅仅是一个全球最大特工组织上上下下的尊重和最高领导权,更是招揽了许多因为穷困,因为饥饿,而无家可归的孩子作为新手特工的培养人才。因为,我深深地明白:一个好的组织,必须要不断注入新鲜的血液才能百年不倒,强盛延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