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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时日(1)

秦邵华就是程若文。带着程家的几个家丁,把程若文从怡香楼抬出来的那个领头的人,便是程家的老管家宁先生。

程若文在怡香楼第一次跟李铁柱聊得甚是欢愉的时候,已经记起来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九间楼那个对翠妍死心塌地的李铁柱。

那时候,程若文想起翠妍自从跟了自己之后受了那么多苦头,心里既自责又悔恨,认定要是自己不娶了翠妍,翠妍一定会过得很好,嫁给李铁柱都要比嫁给自己好。他觉得愧对翠妍,也愧对李铁柱。所以,在自己病重求死之际,才把白玉佩送给了李铁柱。

当时,程若文独自一人离开了程家,眼见几个月过去了,程万里还是没有一丁点程若文的消息。程若文的消失,已经不再让程万里的心窝感到一阵阵刺痛,而是让他的心窝烂开流脓了,整个人像被抽干了血一样,没有一点精神头,整日死气怏怏的,脾气躁过雷公,见着谁好像都跟谁有仇似的。

薛氏和儿子儿媳知道他差不多要疯了,都不敢招惹他,平时说话都特别的小心翼翼。

程万里没有一点料理生意的心思,但他倒还明白程家的家业一时半刻都不能停歇。所以,即便他已经变了一个人,还是死死地咬住每日的账目,对薛氏生下的两个儿子料理的各种事务,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只是少说了很多话,少做了很多指点。两个儿子做起事情来,却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小心谨慎。

有一日,一个被大儿子程若海派去惠州府城办事的家丁匆匆跑进程万里的书房,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就结结巴巴地说:“老老,老爷,我,我听,听说三少爷在,在惠州……”

像是被日光晒丢水分的蔫鱼一样的程万里,听着家丁连一句话都说不顺,正想发火,却听他说程若文在惠州,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两个眼珠子登时冲出塌陷的眼窝,厉声问:“在惠州哪里?”

家丁见程万里这副模样,心里无比怯怕,战战兢兢地低着声说:“我听人说,他是在惠州的怡香楼里!”

程万里一听程若文是在青楼里,当即两眼冒黑,怡香楼可是他自己曾经领略过的地方。他撑住气叫道:“马上出去备好马车。”

家丁正想转身出门,程万里又叫住他,问:“这事你还对谁说过?”

家丁吓得连忙摇头,说:“老爷,我知道的,没对一个旁人说,就直直跑回来跟你说。”

程万里这才烦躁地朝他挥挥手,让他赶紧出去。

家丁松下一口粗气,抽腿往外跑时,感觉到两腿还在发着抖。

家丁前一日去惠州办完事后,当夜就到怡香楼里找了一个花女子逍遥快活。

这日清早天一亮,花女子要起身时,家丁拉住她,又想跟她要多一回。

花女子睡眼惺忪,不耐烦地说:“你还吃不饱啊?我都快困死了!”

家丁问:“你这么困,为什么要这么早就起身。”

花女子有气没力地说:“今日轮我去给秦公子送早饭啊!造孽啊,那秦公子都在怡香楼里睡了几个月,还赖着不愿走,看样子他是想睡死在怡香楼里头。”

家丁原先听花女子说到秦公子这三个字,并无在意,可当他听说这位秦公子已经在怡香楼里睡了几个月,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询问那秦公子是不是叫秦韶华,长得是个什么模样。

花女子不知道秦公子叫什么名字,她说怡香楼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名字。但是经过花女子的一番描述,家丁当即断定那秦公子就是他家老爷程万里苦苦找寻的三儿子程若文,蹦的就从床上跳到地下,急忙穿衣系腰带,一路狂奔回海阳。

等到把事情告知程万里之后,他才后悔自己没有亲眼去认认那位秦公子是不是程若文,万一这个秦公子不是秦韶华,那他在程家的日子就不好活了。

可秦公子是秦绍华,也就是程若文。程若文到底是用了他爹给他起的名字,只是跟他娘秦韶华的名字差同音的一字,这让那位赶回海阳给程万里报信的家丁大松一口气,却是让程万里气极呕血。

程家的家丁把程若文抬出怡香楼的门口,塞进马车的车厢里时,程万里正坐在里头。从海阳到惠州一路的来回,程万里连车厢的布帘都不敢拉开一条缝,他怕自己的一张老脸给别人瞧见。程若文竟然在青楼窝了几个月,这要是给任何一个外人知道,他程家的脸面就糊上屎尿了。

程若文刚在车厢里躺下,程万里整个人就傻愣了,气得整个脑壳都快要炸开来!他这个长得最让自己称心如意的三儿子,此时却连个人样都没有了,只剩下皮包骨,一身衫裤肮脏得像是在泥地上滚过,浑身都发着恶臭。

程若文的身子就势横着,只是抬了几下眼珠子,看了他爹两眼,然后又一直闭着眼皮,整个人一动不动,也不说一句话。他不是不能走路,也不是不能说话,就是不愿意动摇一下,也不愿从嘴里透着半丝声音。家丁把他从怡香楼抬出来的时候,他也是一点都不挣扎。

程家来的人都在为他揪心为他着急,他却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他的心是已经死得直直硬硬的。

一路上,程万里也不跟程若文说半句话,他忍不住要看这个儿子,又不忍心看下去,满心窝里翻江倒海。

程若文几乎把程万里的心给碾碎了,痛得他再也感觉不到痛,只是让他感觉到浑身上下的血正倒着流。他心疼程若文,可他又恨这心肝宝贝竟然如此糟蹋自己的一番心血。他恨沙塘乡的路元状,又恨自家一屋子的破烂人,最后还恨起自己什么心思都没谋好。

他设计劫了路家祖宗的尸骨,却被北山的山匪帮摆了一道。他巧夺路三爷的信任,让路三爷挖深春泉井,也没克死路三爷,倒是路老爷遭了雷劈。春泉井到底是封了,按说九间楼的家道从此应该开始滑落,可种在春泉井上的荔枝树竟然救活了九间楼的命根子,还把昏死的路老爷也给叫醒了。而今,路家的人都还好好的,自己的三儿子程若文那样子已是离死不远。他把整个如意算盘彻彻底底打翻了。

程万里在心里一遍遍地咒骂老天不公,世道也不公,人心更是不公。他满心窝里装着的,是满满当当盘根错节的仇和恨。

也是在这时候,程万里忽然想起他阿公和他爹死前说的话,难道是路家扎在土地里的根基确实厚实?莫非是程家的根脉少了一份地气?他想到,如果当初听了他爹的话,自己不这么一意孤行,找个地方买些田园土地,让程家落地生根,发枝散叶,而今的光景想必要比现在好得多。可事到如今,连自己最心爱的儿子都快赔上了,他更是无法扭头亦不愿扭头,誓与九间楼路家血战到底。错了就得将错就错。世事无常,错到最后,可能就是对的。

马车一路绝尘,直奔到程家大院大门口才停落下来。

程万里让家丁先叫大院里外的下人都回避开,程若文才被他们抬进屋里去。除了被叫去惠州接回程若文的那几个人,程万里不想再让家里其他的下人知道。去惠州跑了一趟来回的几个家丁,每人手里接了程万里的十两银子,嘴巴就通通给塞住了,不再谈论半句。

程若文回到家里,还是躺在一动不动,任人搬来抬去,那架势仿佛就是天塌下来,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珠子。

程万里一堵气憋得满肚的肠子绞痛,咬着牙叫下人赶紧去请海阳最好的先生来给程若文看病。

薛氏大概猜出是程若文回家里来了,颠着小脚跑进屋里,看了程若文一眼,吓得直想干呕,却捂着嘴忍住,换出一副很是震惊又难过的模样。她见程万里的一张脸黑得像锅底,人又瘦了一圈,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感到一阵疼痛。她暗暗憎恨程若文竟然害得程万里变成这番惨败的模样。

一夜夫妻百日恩,薛氏再怎么跟程万里怄气,可心里头还是十分在意他。世上有哪个女子会不在意自己的夫君呢?即便她已经是年过六十的人。

她怯怯地走到程万里身旁,心疼地说:“老爷,若文怎么成这个样子?你怎么了?整个人看起来都变残了!”

程万里瞪了她两眼,就歪过脑袋喘粗气,心想她薛氏不就盼着程若文能早死吗?现在程若文那样子像是已经把一条腿搁进了鬼门关,不是正中她的心怀吗?竟然还跑来猫哭耗子。可他再无心力跟薛氏斗气,只当她是个影子在眼前晃着。

薛氏见他这番对待自己,也不计较,连忙吩咐一个下人去提热水来给程若文擦身,又叫另一个下人去给他拿一套更换的衫裤。

下人很快提来一桶热水,正要给程若文褪下衫裤,却被程万里阻止。

程万里:“你们通通都出去。”

薛氏瞪了他一眼,又看看不知所措的下人,说:“我们都先出去。”

薛氏和下人出门时,顺便把门关上了。

程万里缓了好一会,才站起身走到程若文身旁,脚步像灌了铅似的,重得他好几次都差点提不起来。

程若文还是闭着眼睛,只有那微微的喘息,才让人知道他还没有死去。

程万里扒开程若文的筒子衫,看见他肚子上全是一个个已经结疤的黑疮,心痛得两股老泪漂落下来。他亲手给程若文擦身子,程若文任由他扒来拨去的,活像一条死鱼。

程万里给程若文擦洗完毕之后,又给他换上一套衫裤,这才坐在床板上,两眼瞪着地上的红斗砖发呆。

过了一会,程万里扭过头对程若文说:“你这是在对付我吗?”

程若文好一会才说了一句话,问:“翠妍在哪里?”

海阳最有名的药铺掌柜陈先生给程若文看了整整半个时辰,才摘下那对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对程万里摇了摇头。

程万里的心当即像是被刀子刺了一下,猛然剧痛。他硬梗出一口气,朝陈先生使了个眼色,程先生愣了一下,才领会到程万里的意思,拍拍程若文的肩膀,说:“程少爷不必太担心,只要好生安养,就会好起来的。”

程若文还是闭着眼睛,整个人纹丝不动地躺着。

程万里把陈先生引到堂屋,连忙问:“若文的情势如何?”

陈先生不知如何开口,还是摇了摇头。

程万里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半天缓不过气来,突然一阵猛烈咳嗽,把一股憋在心口的黑血吐到地上。

陈先生大惊,连忙扶直程万里的身子,给他推背按摩,说:“程老爷,晚了!如果能及时治疗,程少爷还有得救!如今,一切都晚了。”

程万里满脑子嗡嗡响着,没听清楚陈先生说了什么,却完完全全明白他的意思。

当日正午,一家人吃罢午饭,全都坐在堂屋里,没有人再往外走。

程万里当着薛氏和两个儿子儿媳的面说:“若文是给人害了!给扑他娘的路元状害了,也给我们这一屋子的破烂人害了。”

他梗着气,满脸透着仇恨,薛氏等人全都屏住气,不敢说一句话。

程万里:“从今日起,若文就住在这个家里,直到他死,我都不能听到旁人说半句他的不是!他害病的事,谁要是跟外人说一句,只要给我知道了,我就把他一嘴的牙齿全拔下来,再拿把刀割了他的舌头。”

两个儿媳的四个眼珠子溜来溜去,都不敢正眼看一下程万里,把嘴巴抿得紧紧的,好像生怕自己很快就会漏了嘴说错话一样。

薛氏满是皱纹的脸上没有丝毫生气,无心瞅看儿子和儿媳,只顾着听程万里的话。

程万里又说:“从今往后,我程家跟九间楼的路家有血海深仇!我程家一定会更加兴旺,总有一日,一定要把路家踩在脚底下。”

薛氏心里有数,知道程若文已剩下不到三成的命,是活不了多久的,反转了一面,站到程万里一边,说:“我就知道那路家的婆娘是个灾星,她右手掌上横着一条断掌纹,专克夫君的命。若文是给她害了。”

程万里瞪了她一眼,说:“你们也全都安了好心!”他扔下这句话,就撅起屁股走出去,把薛氏梗得一口气没接上来,连连咳嗽。

当夜,翠妍被接回到程家。程家的大媳妇带着她去见程若文,边走边对她说:“三叔外出办事几个月,不料害了个怪病,还好陈先生说,只要他好好休养半年,就会好起来的。爹吩咐了,要你好好照看他。”

翠妍心急如焚,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程若文,一颗心早就破碎不堪,听着程家大媳妇的话,两行凄惨的眼泪直流不止。

翠妍一见程若文,跌跌撞撞地扑到床沿上,一把哭声立即从她喉咙里滚出来,哭得肠胃差点都抽筋了。

程若文睁开眼睛,抬起手抚摸着翠妍,说:“翠妍,是我把你给害了!”

翠妍只顾一个劲地摇头,鼻涕和泪水和了一把。

程若文竟然有了点力气,硬是拉着翠妍翻身上床。翠妍躺在他身边,四目相对,脉脉无言,足足一夜。

自从见到翠妍之后,如同死尸般的程若文竟然焕发出一点生气来,整日跟翠妍待在房间里,不踏出门槛一步。

随后几日,翠妍一日三次给程若文喂药,程若文惨淡发黑的脸色才慢慢有了点活气。

为了给程若文补身子,程万里把家里最好的补品都拿了出来,还让人四处去买灵芝人参,餐餐给程若文吃十全大补。

程若文回到家里的第七个夜里,程万里亲自煲了一碗灵芝汤,让大媳妇给翠妍端去。大媳妇偷偷对翠妍说,这是她们的爹亲自给程万里煲的,无论如何要喂到程若文的嘴里去,能治好他的病。

翠妍虽然害怕程万里,但她也知道程万里其实疼若文疼得不行,哪里敢辜负他的一番心意。她一勺一勺地喂给程若文喝,直到碗底发亮。

当夜,程若文感到心烦意燥,浑身有股说不清楚的憋劲。没过一会,他那根早已软得像海绵的肉狼竟然直挺挺起来。

翠妍见程若文十分难受,心里异常惊慌,她开了门喊人,却没有一个人回应。等她跑回床边时,看见程若文的肉狼涨得像跟擂杆,浑身上下撕扯着衫裤,吓得像是丢了魂魄。

翠妍忽然想到什么,急忙褪下自己的衫裤,一爬上床就赶紧骑到程若文身上。

就在翠妍一把抓住程若文的肉狼时,浑浑噩噩的程若文忽然清醒过来,一把推开翠妍,说:“你今晚给我喝的是什么汤?”

翠妍流着眼泪说:“我不知道,是爹亲手给你煲的。”

程若文痛苦地摇着头,说:“他是想让你陪我下葬!”

翠妍顿时感到愕然,她没想到程若文说他会死,脑子一下子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眼前一片白茫茫,呆在床上一动不动。

程万里在灵芝汤里下了****,他是要报复翠妍,报复路三爷,报复九间楼。

药性大作,程若文在床上翻滚着,感到全身奇痒无比,又气得握紧拳头捶自己的肉狼。

翠妍立马回过神来,死命拉住程若文的双手,程若文没有想到她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

翠妍咬着牙说:“你要是死了,我也要陪你一起死。”说罢,她一把死死地抱住程若文。

程若文颤抖的牙齿咬破了嘴唇,翠妍不顾一切地在他身上狂热地亲吻,两人的身子很快就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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