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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满月(1)

满月酒宴散席之后,路三爷已差陈水喜快马加鞭去陆阳县城告知三夫人病危之事。三夫人刚说她想见外公,招香正好进来找路三爷。

招香:“三爷,阿水在堂屋等你,说有急事。”

路三爷匆匆下楼,刚走进堂屋,就听见陈水喜气喘吁吁地说:“老爷,我赶到陈老爷家时,遇上陈老爷和他的小夫人从凤山拜完妈祖回来,小夫人挡住陈老爷,不让他跟我说话,我只好把事情告诉小夫人,让她转告陈老爷。可是……”

路三爷:“可是什么?”

陈水喜:“可是,小夫人说要请陈老爷,你路三爷干嘛不亲自去。”

路三爷气得直发抖,哽了口气,说:“阿水,你把马拉到门口,我一会就出来。”

路三爷之所以隆重兴办满月宴席,图的就是给三夫人带来点喜气,也让她在临终之际多一份慰藉。但三夫人随时可能咽气,他才不敢离开九间楼半步。

路三爷回到身旁,三夫人就鼓着眼睛看他,还朝他张了张嘴。路三爷知道她要说话,就把耳朵贴到她嘴唇上。

三夫人:“元状,我爹说来不来见我?”

路三爷奇怪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已差人去请岳父,便说:“贵珍,岳父今早去凤山拜妈祖给你求保佑了,估摸这时才回到家,我想亲自去一趟陆阳,把岳父请来。你等我回来。”

三夫人吃力地伸出手,突然发力抓住他的手。路三爷知道她不想自己离开她的身边。

路三爷握着她的手,说:“贵珍,我很快就会回来,我很快就把岳父带来见你。”路三爷松开手,三夫人却还想抓住他,没有抓着。他两眼直直地看着她,突然眼角发酸,立即转头离去。

路三爷像一阵疾风刮到九间楼门口埕,从陈水喜手里接过马鞭后一跃上马,啪的一声便驰飞而去。夜风急速刮过他的脸,一股密不透风的伤感涌上他的心头。在空旷无人的官路上,他心急如焚,直想憋上一口气就飞进陆阳县城。

在这风尘仆仆的一路上,路三爷不停地挥甩马鞭。他那颗浸泡在泪海里的心,无边无际地回忆起他和三夫人那些依然清晰地印在脑海里的过去。

三夫人嫁给路三爷那一年,十七岁。路三爷那年是十六岁。

洞房花烛之夜,路三爷溢着浑身酒气,站在眠床前对他的新娘说:“我并不愿意娶你!娶妻本是我个人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去找个喜欢的女子,我爹和你爹就把事情给办了,也不理会我到底喜不喜欢你!我到今日才见到你的人,还没见到你的脸。我可不愿意和自己不喜欢的女子睡到一起。”

那时候,路三爷酒醉之后的一番刺心话,听得三夫人两串眼泪直掉下来。她两眼呆滞地望着遮在脸上的红布,透过红头盖隐约看到站在面前摇摇晃晃的路三爷,心里既害怕又伤痛。

三夫人早就听人家说九间楼的三少爷是个捣蛋儿,这回亲眼见到,可是千真万确。

路三爷成家之前,确实是个丑名传百里的捣蛋儿。那时候,路老爷掌管九间楼家业,他对路三爷说:“在你成家之前,我可以放任你无所事事,只要你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只要你不做不是人做的事。”

路三爷才不搭理他爹的话,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整日在乡里乡外游手好闲,成了五乡四里人人叫骂的大懒人。

三夫人陈贵珍是陆阳县城丰陆盐米行的掌柜陈陆彬老爷的独生女儿,陈老爷在娶二房小妾张氏之前,经常对跟那些他熟络的人说:“我家那婆娘自从给我生下一块碗瓣之后,就连个屁都没再放过了。”

贵珍她娘一直不让陈陆彬取小妾,老想着自己给他生个带擂棍的儿子。可是,直到她人老停经的时候,依然没见自己的肚皮再鼓胀起来,这才让她死了此生必能给陈陆彬生个儿子的决心。

陈陆彬老爷和九间楼的路轮天老爷是老相识。沙塘乡官大财大,虽然是在乡里,却有不少县城里的大家闺秀愿意嫁过来。

陈老爷决定把女儿陈贵珍嫁到九间楼的时候,路老爷的宝贝儿子路元状还是个丑名远播的浪荡子。

陈老爷很想跟九间楼的路老爷结上这门亲戚,可他一想到路老爷宝贝儿子的名字,就不由得打冷颤。当年,路老爷拉住他说想跟他提门亲事,陈老爷就抢先一步,装作很是欢喜地说:“轮天兄,是你家大侄儿还没有取媳妇不是?”

路老爷:“我大哥的大儿子,已经在京城娶了个官家女儿,你总不愿意让你陈老爷的独千金去给他做妾吧。”

陈老爷吞了口唾沫,又说:“轮天兄,那你家二侄子有相了人家的女儿没有?”

路老爷拍起大腿,佯装生气说:“我家二哥那儿子,没上京城之前,我二哥想在杭州给他找个媳妇,他却是不愿意。他跟我二哥说不必他老人家操心,他说等他考取功名后也必定有名门望族之女可娶。可这二崽子竟然欺骗他爹,他上了京城不到一月,就给他老爹捎来封信,说是他在京城遇着一女子,两人早晚相对,就差没把生米煮成熟饭。他还说,现在京城竟有留洋回来的女子,他相好的那个就是半洋不洋的一个。你说,现在这些出去见过世面的怎么就这样?爹娘要给他们操心,他们还嫌做爹娘的太烦人。”

陈老爷很失望,说:“元状兄,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想生个儿子却生不出来。我这一个女儿,想与你做亲家都做不成哩!”

路老爷却很欢喜,说:“陆彬兄,你不是知道我家有一儿吗?”

陈老爷立马搓着手掌说:“可沙塘乡里外的人都知道,你家三公子年虽十六,却还未生性,还不是时候成家呀!”

路老爷:“那都是外面的风言风语,我要想他成家,他十五岁出花园那日,我都能把那事给办了。”

陈老爷:“可元状现在成日在外闲逛,从不理家事呀!”

路老爷:“我哪会不知道他现在干些什么!陆彬兄,我家三儿啊,其实并不是乡里乡外的人想得那么差,知子者莫如父,他要愿意念书,我绝敢说他一个就能顶他两个堂兄。他只是从小古怪,我们做爹娘要他做的事,他就偏不爱做。”

路老爷说到这里,见着陈老爷烦闷地挠着头,就感慨万千地拉起嗓门继续说:“陆彬兄,你是不会知道的,有好多事情我也是到后来才想明白的。我也有三兄弟,后来我的兄弟全都出了乡里,到外头去做官,也就都在外面安下家,三年五载才回来那么一次,连给祖宗上坟烧香都难。沙塘乡是我们路家的根,这根要是一断,他们在外面的命也就活不长了。我像元状这么大的时候,我爹娘是眼睁睁看着我大哥二哥往外走,从此少有回来。我祖上的先辈都埋在乡外的山头上,逢清明上坟,我爹虽说有三个儿子,却只能带上我一个。你说这子孙能一个人不剩全走掉吗?要真这样就是抛宗弃祖啦!在外头的官做得再大,都不及祖宗大。后来,我爹娘才知道让我的兄弟走得太远了,已经来不及再喊他们回家来。有时,我爹娘会想,要是自己突然死了,等这些儿子媳妇孙儿匆匆赶回来的时候,怕是连尸首都生虫了。果真,后来我爹临走的时候,就我一个儿子在身边,我的兄弟都是在他快要盖棺的时候才赶回到家,差点连最后一眼都见不到。我娘因这事伤透了心。后来我娘常对我说,这轮贤和轮善都已经出到外头,怕是很难再回家来,我就无论如何得留下来,守住我们家的根脉。我爹娘在临终的时候,最最庆幸牢牢地把我留在沙塘乡。他们在人生最后的一些日子里,常给我讲这九间楼的家业是如何一代代传继下来的,家里到底有多少两金多少两银,他们就是要指望我能死死守住九间楼,还有乡外的那些祖坟。当年,我书也念得不好,也不愿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外头去,就一直留在九间楼。陆彬兄啊!我是过来人,怎么会傻得由着我三儿胡闹呢!我是早就学精了,元状不爱念书,我娘和我都欢喜,我们不怕元状往后没个事做,九间楼这么大的家业,只能靠他来接手哩!”

陈老爷听九间楼的路老爷说完这一番话,顿时醒悟过来。他心想,路元状往后就是做不成官,也有这九间楼厚实的家业,起码在陆阳甚至更远的地方,都是第一大富人家呀。

路老爷见陈老爷脸上有了活色,就停顿一会,然后直接把话说到陈老爷的要害处,他说:“陆彬兄,你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找人入赘,大户人家可不愿意。虽然你家也是县城的大户商行,但大户人家再怎么看中你的家势,也不愿意白白养个儿子却去跟了你家的姓,拜你家的祖宗。要不你就去寻一个心里老实但还要不大能干的,老实的能规规矩矩呆在你家,太能干的却可以等你百年入土之后,把这丰陆盐米行的陈字号给换了。陆彬兄,你要是选了我的大侄儿、二侄儿当女婿,你女儿到时候去到什么地方,你还连那地方是个什么样都不知道,就好像我们活到现在,连京城是什么样都不知道一个样。听我大侄儿说,京城就有条护城河,绕个圈可以把京城围起来,可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你说这世上哪会有绕成圈的河呢?是河不都是直的弯的嘛!还有啊!京城有路走不是很好吗?偏偏就是要挖出一条河来,城里人进进出出还得搭桥过河,你说这不是把裤子脱了才放出屁来吗?所以,我心里想,大侄儿也是不给我说老实话,护城河应该就像沙塘乡的大里沟,只是给京城人灌田浇地用的。”

陈老爷疑惑地问:“这京城里头也有田耕有地种么?”

路老爷说:“当然有,难道京城的人不用吃饭吃菜么?所以呀!子孙一旦出到外头,一个顶多也只剩下半个。你说,你能放心把你的独生女嫁去那么远吗?我们做爹娘的,总免不了要担心吧?更要命的是,我们也有老的时候,没有儿子,总要有女儿女婿送终吧!儿女要没留在身边,就连死都死得不塌实。”

陈老爷听了路老爷这番跟一匹布一样长的话,心里头的茅塞似乎突然被打开了,连声哦哦地点着头。

陈老爷也常听说,那些入赘的女婿始终不像自己的儿子,甚至还有做爹娘的被入赘的女婿给做掉的。他也曾想要找个姓陈的人来入赘,可又怕女婿没招进家里,反倒引了一条狼进屋来,心里总不塌实。所以,他心想还是把女儿嫁出去更安心。家业当然还是要做,自己年纪也还不算太大,就盼着再纳多一两个小妾,无论如何都得种出一个儿子来。

于是,在路老爷三寸不烂之舌的怂恿下,他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把贵珍嫁出去,而且还要嫁得光光彩彩,嫁给九间楼的公子路元状。

不久后,路老爷再次提着一大篮子重礼进城去,陈老爷就非常热心地请他在家里吃个午饭。

那日,陈老爷还把县府的县太爷梁兴隆和几位大商家请来共聚一桌,说是有重要事情要和大家说说。

一桌人酒过三巡,陈老爷那张圆肥脸就涨得通红,两个眼珠子被四周的肥肉挤得只剩下黄豆粒那么大。他的嘴巴要张开的时候很轻松,一张嘴下巴就往下掉,可要闭上的时候却很吃力,全因他下巴的底下还长出一个又肥又厚的下巴,吊得他常常合不上嘴。

陈老爷蠕动双唇说:“梁太爷、轮天兄、庆财兄、金宝兄、牛力兄,陈某今日有要事要当着大家的面说,陈某要和轮天兄结成亲家,要把我家女儿贵珍嫁给轮天兄的公子元状。今日,请知县大人和各位仁兄给陈某做个媒证!”

路老爷见陈老爷直截了当把一通话说完,心里十分舒坦。他很乐意这门亲事,可他又想,陈掌柜是无论如何也得让他见一见陈家的千金呢!

梁太爷:“路老爷家是陆阳的大富贵人家,陈老爷又是县城大商家,实打实的门当户对!”

一桌子的人随即都拍手叫好!

梁太爷又说:“路老爷,你家数位侄子如果还乡来,请路老爷一定要派人前来相告,梁某也好做个准备迎接。”

路老爷得到县太爷的支持,心里欢喜,频频点头。

陈老爷合上几回嘴巴后,觉得牙龈有点酸痛,就干脆让嘴巴一直张着,免得一合上又要张开。可他张着嘴巴时,像是要流出口水,又像是有很多话要说。

县城里的牛商牛力见陈老爷张着又空又深的嘴巴,就吊起眉头来,把嘴巴嘟成个鸡屁股,他觉得陈陆彬的嘴张得太难看。他松开鸡屁股,说:“陈老兄,轮天兄好像还没见过你家千金哩!”

路老爷连忙摆着手说:“见过的,见过的,陆彬兄的千金满月时,我来过这里送庚,见过一面。”

牛力连忙直起腰板说:“一只小牛长成大牛后,都会变了模样,何况女大十八变!陈千金现在长得什么样子,你路老爷想都想不出来。”

路老爷:“只要见了陆彬兄和陈夫人,就知道陈千金一定长得好。”

知县大人突然来了兴头,说:“陈老爷,能不能请你家千金出来给这未来家公斟杯酒呀!”

陈老爷欢喜得直站起身,摇着双手说:“好!好!我这就叫她出来!”说完,他就对一个丫头喊:“去把小姐叫出来。”

那丫头进去一会后,出来对陈老爷说:“老爷,小姐不愿出来!”

陈老爷刚坐下去的身子又弹起来,他这个箩筐一样的腰身一上一下蹦得倒是活灵。他对丫头恶凶凶地说:“岂有此理!我陈家女儿怎能如此无礼!知县大人也在这……”

知县大人打断他,说:“陈老爷,算了,不要动气!毕竟是藏在闺房里的千金小姐,没见过什么生脸,你就这样喊她出来,她能不怕吗!”

陈老爷:“梁太爷,你别见怪!陈某今日可要让我家小女知道什么是家教。”

陈老爷进了后屋,脸上气汹汹的大火马上就熄灭了,他看见宝贝女儿身边的夫人一双怒眼正瞪着自己。

陈老爷连忙弯了腰,可腰太粗,身子弯不下,只能低着头把脸凑到他夫人林氏跟前,说:“夫人,知县大人也在外头,大家都说要见贵珍,我们可不好扫大家的兴吧!”

林氏厥起嘴说:“我们母女怎敢扫你们这些大老爷的兴呢!”

陈老爷一听林氏的口气,人又矮掉一截,可他身子还是弯不下,脚倒是曲了个弯,说:“好夫人,你可别这么说!外边那些是什么狗屁大人老爷,我就敷衍着他们而已。”

林氏突然把嗓子拉得又高又长,瞪着眼说:“那你是要我女儿也去敷衍人家啦?”

陈老爷连忙把手指贴在嘴上嘘嘘地吹,说:“好夫人好夫人,你别动气!别让外边的人听到啦!”

林氏提着眉毛说:“怎么啦?刚刚你在外面的声音就跟打雷一样,进来这里就要跟蚊子一样叫啦?你看看你是一副什么德性。”

陈老爷:“我就是再吃多十个豹子胆,也不敢拿我们的宝贝女儿来敷衍人家。我说好夫人啊!我是怕女儿失了个好时机呀!趁今日人齐,把事给办了,我们也就不用再担心找不到好人家了呀!”

林氏:“我女儿难道就怕嫁不出去?”

陈老爷:“当然不是!我们女儿怎么会嫁不出去!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不能让女儿嫁得远远的……”

林氏:“怎么不能嫁远?要能嫁到京城皇帝那里去,你不成了国丈?”

陈老爷担心不能说服林氏,急忙把话接上去,说:“能嫁给皇帝我当然乐意!可是,我们哪有这个福分呢?”

林氏:“怎么没这个福分?难道我们女儿长得不如那些娘娘妃子?”

这时,陈家小姐带着哭腔说:“娘,我不要嫁到什么京城,我就想在爹娘身边。”

陈老爷两眼突然放亮,说:“好夫人,你看我们宝贝女儿都舍不得我们哩!”

林氏骂他说:“你懂个屁!”接着,她又对陈家小姐说:“女儿,要嫁到京城里,还怕见不到娘,娘天天都能在宫里陪着你。你爹没当国丈的命,我可是想尝尝这当国丈母娘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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