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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大黄狗(1)

炎热五月的最后一日,夏雨微飘,天时不美。

篮子乡北面靠着上塘溪边的数十口鱼塘,是路三爷家的。那日午后,路三爷家一条成日溜达在鱼塘坝上的大黄狗突然不见了。

篮子乡沈必富家几个嘴馋的家丁,趁留守路家鱼塘的陈水喜和路福六不留神的时候,把一根猪骨头扔在坝上招引大黄狗,然后用一个麻绳圈把它的脖子勒住,让它叫唤不出声音。

他们用那个麻绳圈把大黄狗活生生勒死,再用一个大麻袋把它蒙住,然后扛着麻袋躲到篮子乡附近的小树林边,在沈家田地里兴冲冲地剥皮烤肉炖汤。

路福六在泥坝上寻找大黄狗时,迎面吹来一阵缓缓的南风,把一阵阵狗肉香气吹进他的鼻孔里。他闻到那股浓香味,立即哇哇大叫,跑回茅草房里抄一把锄头就往外跑。

家丁陈水喜大吃一惊,连忙扯下他的锄头,说:“福六,你敢打架,不怕三爷收拾你。”

福六怒得一把将锄头丢在地上,拔起腿就跑去找凶手。陈水喜连忙把锄头扶靠在土坯墙上,疾步跟上他,两人一前一后直奔篮子乡而去。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福六虽然没带锄头,可当他看到一块黄狗皮血淋淋地摊在地上时,一肚子火呼的燎烧起来,立即飞拳往沈大树那门正在啃骨头的嘴巴抡上去,抡得沈大树痛得哇哇叫。一个临时搭建的三面封闭正面敞开的草棚,被他们几个人撞得摇摇晃晃。

沈必富家的另外三个家丁正想劝架,福六一抬脚把一锅煮得滚烫的狗肉汤踢翻,吓得站在锅边的他们纷纷跳出三丈远。

挨了福六一拳,沈大树也恼火了,一股怒劲鼓涨起来,朝他扑上去,两人立马对开一阵拳打脚踢,踩踏得地上的泥水四溅。

陈水喜瞪着那三个站在一边观战而不知所措的沈家下人,骂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把他们拉开。”说着,他跑过去,一把将福六拦腰抱起。陈水喜没想到福六竟然死重,压得他连连后退,两人跌倒在泥地上摔成一堆。

另外的三个沈家下人也拉住沈大树。沈大树粘着狗肉沫的嘴巴呼呼喘粗气,瞪着福六大叫:“扑你妈的,你逞什么?我又不是吃你家的狗。”

福六一听更急,又要蹦起来干架,结果,脑后的一条牛尾辨正好被陈水喜死死地拽住,把他拽得嗷嗷叫,整个身子连连后退,又被陈水喜一把拦腰抱住。

福六挣脱不得,整个人往上一蹭,两人一仰天,又跌倒在地,把陈水喜压得也是嗷嗷叫,两人浑身上下都糊上一层泥水。

福六:“死人喜你快放开我,我要打死这只死耗子。”

沈大树嚯的站起来,把垂掉在身后的牛尾辨往脖子一甩,挺着身腰说:“就凭你这块废柴,就想打死我?你回去吃多几桶饭吧。”

沈大树腰板挺得死直,可见到福六凶神恶煞失去理智的样子,湿漉漉中露出光亮的前额下搭着的两个小眼珠显得很孤独,还露出几分怯意。他是蛤蟆垫床脚,死撑着给自己壮点气势而已。

福六:“死耗子,我今天要不把你活埋了,我路福六三个字就颠过头来倒着写。”

陈水喜一把将福六甩到一边,骂他说:“死福六,你什么时候会写自己名字?”

福六没想到陈水喜竟然奚落自己,被这迎头一骂,倒是气呼呼地坐在泥坯上,涨着腮帮子干瞪陈水喜和沈大树。福六到底也是嫩崽弄狮,一副假头皮,难充得真兽。

陈水喜对站在草棚里怯生生的瘦猴说:“你快去九间楼,请我家路三爷过来。”

瘦猴瞪着眼珠子,说:“你自己干嘛不回去叫他?”

陈水喜恼火,说:“我走了,他们要是再打起来,你来劝啊?”

瘦猴愣着脑壳子想了一下,觉得陈水喜说得很对,他宁愿硬着头皮往九间楼跑一趟,也不想劝这两头牛的架,于是拔了腿就在田埂上跑起来。

陈水喜又对沈如山说:“你回去请你家老爷过来,这事得有个说法。”

路三爷刚从庭湖地一口正挖了一半的池塘回到家里,坐在迎福堂堂屋的红漆木椅上,卷成一团的裤脚还没来得及放下来,李管家就走到他身旁,说:“刚才,沈必富的家丁瘦猴跑来跟我说,福六在溪边跟沈大树打了一架。”

路三爷吸上一嘴旱烟,两股白烟从他鼻孔里窜出来。

李管家:“三爷,你要亲自去鱼塘吗?还是让我去一趟就好?”

路三爷:“你去了,沈大肥仔还要嚷嚷。”

李管家:“我常听篮子乡的人说,沈必富老在背后说你的不是。”

路三爷又吸上一大嘴的浓烟,呼着烟气,说:“沈必富那身子长得像个箩筐,心胸却窄得塞不进去一根狼泡毛,不必跟他一般见识。”

透过弥绕在眼前的烟雾,路三爷看了一眼门外的微雨,便抬起屁股,撑着伞出门去。

瘦猴湿溜溜地领着路三爷来到草棚时,沈必富已经候在草棚下。他挪着肥胖的身子,把他迎进草棚里,搬了条木板凳给他坐下,打开口就说:“三爷,这不是你家福六的错,这是我家这几只馋猫的错,三爷,我给你陪个礼!赶明日,我就让他们拉两条狗到你家鱼塘去。”

路三爷缓了口气,说:“沈老爷,我听瘦猴说了,不过是一桩比鸡毛还要小的事,我是来领他们两个回去的。几个大人为一条狗的事闹成这样,像哪回子事!”

沈必富一听就急着连忙摆手,说:“别!别!三爷,你要是不领我这个情,我心里头过意不去。这样吧,我再给你送一斤好烟叶过来。”李铁柱在他家里吸鸦片兑野妓,最后还被他扔到双辫子树林边,这事路三爷没有找过他的麻烦,连说一句都没有,他心里反倒很是担心,生怕路三爷迟早要借机收拾自己。

路三爷:“沈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路老三说话直,拐不了弯也绕不着道,是哪样就说哪样。”

沈必富装作有些不悦,说:“那三爷你是哪个意思?你就这样走掉的话,让我沈必富的一张脸往哪里搁?”

路三爷:“那就这样吧,烟叶就不必了,你给我送条狗崽过来就好。大狗栓不住,狗崽好养。”

沈必富甚为欣喜,亮开嗓门说:“三爷,别一条,我明早亲自给你送两条狗崽过来。”

在沈必富眼里,沙塘乡的路氏人家尤其是路三爷,都是仗着财大势大欺压人的大官宦土豪绅,可路三爷反倒是从未欺压过他。沈必富家里有水田旱地加起来百来亩,是篮子乡最大的财东,可跟路三爷家比起来,顶多也就只能算是一个大佃户。家财比人家少,人也就跟着矮了一截。沈必富心里嫉恨着路家,可面对路三爷时,却不得把要弯了一截。

沈必富当面对路三爷毕恭毕敬,背后又说一大堆他的不是。不然,他家那几个下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吃九间楼路三爷家的狗肉。

用春旺的话说,沈必富脸上长着一张屎坑嘴。如果,这次不是福六跟他家的下人干起架来,路三爷也不愿来见这张又方又肥的横脸。

等到第二日,当沈必富提着一个装着两只狗崽的大竹笼来到路家鱼塘时,路三爷和福六还有陈水喜一大早已经回了沙塘乡。

路三爷怎么也没有想到,庭湖地那口挖了一半的池塘,竟然会搁在那里,再也没有动过工。

路三爷料理完大黄狗被杀的事之后,正想赶回乡里,可雨水偏偏落急了。于是,他跟路福六和陈水喜一同走回鱼塘坝上的土坯屋过夜。

浓密的乌云被海风吹着,一路往西北飘移,越过南山之后,严严密密地遮盖住篮子乡一整片的土地,挤得天与地之间,只剩下一条长长扁扁的夹层。

雨水串串,像一条条麻绳从天顶上垂落下来,密密麻麻地,把最后这条长长扁扁的夹层填满,让人看不清雨中的空隙。天顶上垂下来的麻绳,仿佛有无限长,一头接着天顶,一头扎在地上,向四处铺散去。一场大雨就这样从天而降。

路三爷坐在竹椅上,把福六叫到跟前,说:“福六,你打了一架,扣掉你今年三个月的工钱。”

福六急忙辩解,说:“三爷,是他们吃了大黄狗,我才打人的。”

路三爷点点头,说:“我知道。可我们家的规矩,九间楼上上下下的人,无论男女长幼,都得遵循。”

福六低声闷气,露出一脸的无辜。陈水喜却在一旁偷笑,他知道等秋后算账的时候,路三爷可能不单不会扣福六三个月的工钱,还会像往年一样多给他一些。

路三爷又说:“从明日开始,你到清山去守林子,不要再过来鱼塘这边了。”

福六两眼盯着脚尖,像小崽赌气一般,说:“好。三爷你让我去守清山,我就去守清山。”

清山的果园就贴在沙塘乡东头的乡口不远,比起在篮子乡守鱼塘,要离乡里近得多。清山果园里种的主要是三月红荔枝树,荔枝早已在三月底收成完毕,园子里除了还有一些休整果树土坯的劳作,已没有多少农活可做,待在那里更是清闲。可是,九间楼的下人习惯轮锄下地或是撒网下水,一闲下来浑身筋骨就要难受。路福六更是闲不住的人,每天不搅弄出半桶汗水,身子骨就不舒畅。

雨串刺破昏暗的夜色,打在水面上冒起一个个水疙瘩,铺满一个个鱼塘的水面,在黄油灯光的照射下,闪着淡黄的光波。

路三爷换上一身长衫,坐在茅草屋门口前的竹椅上吸旱烟。黑乎乎的天顶压在他的阴阳头上,他觉得乌云几乎贴到了他头上的黑毡帽。他心想这场雨已经下到了沙塘乡,仿佛能听见雨串拍打自家屋顶的声音,噼里啪啦地在他耳旁响起。

茅草屋里点着油灯,黄黄的火苗在灯罩里扑扑闪闪,映在墙上,成为摇摇晃晃的光点。

路三爷默默地想,自从当上沙塘乡的乡族长之后,好像没有遇上什么好事情,先是灾年,再次亲爹遭了雷劈。他忽然感觉到浑身憋闷,就在草铺上躺了一会,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就又坐到门口,看着屋外黑洞洞的深夜,一口接一口地吸旱烟。

雨水的碎末从门外溅进来,打在他的脚盘上,一股通透的凉意袭上心头。就在那一下,他仿佛感觉到一种不祥的预兆,于是呼出一股浓烟,抽一下喉管,鼓了鼓两腮,把一口痰唾出门外,砸进泥水里。

那天夜里,路三爷没有回家去,三夫人莫名其妙地格外不自在。路三爷坐在茅草屋里吸旱烟的时候,她正挺着隆起的肚子,摸着发硬的肚皮,站在睡房窗前,听着屋顶上噼噼啪啪的雨声,心里老不安宁。

渐渐从雨帘中窜起来的夜气,闯入各户人家的窗口,挂上睡熟着的乡人的心头,随着屋外枝头上的树叶一片片掉落。

以往,路三爷时常会待在外头过夜,有时是在果园里,有时在池坝上或是田地里,三夫人早已习惯。可自从他当上乡族长后,他倒是几乎没有怎么外出过。这一夜,路三爷被一场突然降落的大雨挡在外头,她心里头无端生起重重心事,仿佛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里,装的不是一个小崽,倒是满满的心绪。

招香,三夫人的贴身侍女,从十来岁就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三夫人嫁到九间楼,她就跟到九间楼,然后在第二年嫁给了九间楼的长工路福六。她拿了件轻薄的斜襟衫披在三夫人的肩头上,三夫人这才感觉到雨水里透着的凉气。

招香看了三夫人一眼,故意吃吃地偷笑。

招香一笑,三夫人就不自在了,说:“你这是笑个什么?阴阳怪气的。”她那两片发愁的柳叶眉是在记挂路三爷,她这心事招香可是一清二楚的。用招香的话说,三夫人要是一个晚上见不到路三爷,她的两条眉毛就会缩成一条。

招香犯了困,拉起三夫人的手,说:“三夫人,还是上床睡一会的好,别冻着了胎儿。”

三夫人:“好,还是到床上躺着好。我老觉得浑身不舒服。”

招香:“你别老想着不舒服,就不会浑身不舒服了,你越是觉得不舒服,身子就会越不舒服。”

三夫人躺到床上,肚皮上隆起的小山坡格外显眼。她瞪了招香一眼,说:“你都还没睡,就满嘴净说糊话。”

睡房里亮着一朵火苗,影子映在墙上闪幽。三夫人合上眼,不一会又睁开,如此重复大半夜,直到眼皮发酸再也抬不起来,她才昏昏沉沉睡去。

天色微明的时候,三夫人在一个下着雨的梦中醒来。她睁开眼时,觉得头痛。她想叫招香,嘴巴张了两次,都没能叫出声来。再一使劲,她忽然听见一个响亮的叫唤声,把她自己给吓醒了。原来,她刚刚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一觉醒来之后,嘴里竟然叫不出声了。她一清醒过来,突然感到肚子里一阵阵的痛。

她急忙喊叫:“招香!招香我肚子痛!”

话音还未落地,招香已急匆匆赶进来,说:“三夫人,你怎么啦?你是哪里不舒服啊?”

招香用胳膊把她的后背撑起来,她才觉得舒服了些,说:“肚子老一阵阵的痛。我想去****。”

招香把手掌心贴到她的额头上,说:“没睡好吗?”

她蔫蔫地说:“睡不好!我刚刚梦到一觉醒来,叫不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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