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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以感觉的名义

往天打麻将,最多12点陆有全就回家了。今天不知怎么,已经凌晨1点,楼下还没响起那熟悉的、踢踢踏踏的拖鞋声。彭燕一面焦急地瞟着挂钟,一面细心地捕捉外面每一丝声响。她疲倦地打着哈欠,很想睡觉。但她不能睡,要等丈夫回来——今天是母亲60大寿,要商量怎么送礼。

两点时,陆有全终于回来了。

“猜,我赢了好多?”进门,陆有全喷着酒气,兴奋地问。

“一百多吧?”彭燕一下来了兴致。

“太小看我了,三百六,整整三百六!两个输家要我请客。我甩出一百元,请他们在沙河电影院门口吃冷盘盘。”说着,陆有全一踉跄,歪歪斜斜地瘫在沙发上。

“又喝这么多酒!”彭燕温柔地责备。她拧来毛巾给他擦汗,端来凉水让他喝,然后,轻轻地帮他捶腿。

“赵老三说,今年春晚,费翔一唱‘冬天里的一把火’,大兴安岭就烧了,我的手气就火了,几乎场场都赢。咦,干脆,”陆有全蓦然有了精神:“我订个计划,一年必须赢好多钱,折合到每个季度、每个月该赢多少。你找个本子,帮我记。我们也像厂里一样,按月考核。”

“先不说这个。”彭燕抿嘴一笑:“这下,送礼的钱有了。你说,我妈60大寿,给她买啥?”

“还用你操心,早安排好了。”陆有全得意地说:“一套真丝睡衣,原价八十多,我找熟人,对折,给了40元。还有,我找同学盛川画了一幅‘松鹤图’,送给妈图个吉利。盛川是出版社的,画画可有名了。我给他做了一个折叠画桌,他很感激我。换了别人,他根本不画。别看我们没读几天书,也能来点高雅的。”

“妈没有文化,这画……”

“放心,我送的东西,妈保证喜欢。上次,你爸生日,我送的啥,练江送的啥?你妈啥脸色,你都清楚。”

彭燕连连点头。去年,她父亲满59岁。俗话说,男做九,女做十,当然得好好庆贺。陆有全送了一台刚出来的带遥控器的电风扇,妹夫练江送了一部小收音机。母亲不屑地把收音机向床上一丢:“电视都看不过来,哪有时间听。”转头,笑眯眯地按着遥控器,指挥风扇时而摇头、时而停下。练江尴尬地站在旁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睡吧。”她无限钦佩地去扶丈夫。

在这套两室一厅、五十多平方米的房子里,陆有全是绝对权威。说文化,虽然他与彭燕都是初中生,但他鹦鹉学舌般说着厂里听来的各种议论,使彭燕钦佩得五体投地。论相貌,陆有全一米七五,高大英俊,鼻梁骨挺挺的,很有精神;彭燕个子一般,模样也一般,毫无出众之处。走在一起,彭燕时常自惭形秽。婚后,彭燕好奇地问陆有全,几个追求者里,为什么单单选中自己?陆有全傲然回答:“感觉!我就喜欢你的温顺。”谈到工作和收入,彭燕更是自叹不如。陆有全是军工企业机修班班长,管着十几个人;而她,只是篷布厂一个普通工人。陆有全在单位分了这套房子,电费、水费和天然气费通通不交,随便用。她那个集体所有制的小摊摊,能发工资已经不错了,下辈子也别想有宿舍。陆有全交际广泛,脑子够用,家里需用的东西,他都能转弯抹角低价买到。而且,他的麻将手气特别好,打十场牌,能赢七八场。没几年,他施展出全部才干,把小家庭搞得红红火火,还有一笔数量不菲的存款。在篷布厂,女工们凑在一起,不是谈论孩子就是评价老公。听到厂里姐妹抱怨男人挣不到钱,日子过得艰难,彭燕甜甜地笑了,更加觉得丈夫能干。

一次闲谈,彭燕提起厂里一个工人退职做生意,发了大财。陆有全讥讽地说:“你只看到贼吃肉,没有看到贼挨打。”想想,又不服气地补充:“如果我是他,也在集体所有制,我也要退职,也会做生意,肯定做得比他好。我们就这样,算不错的啰。高兴了,下下馆子,唱唱卡拉OK,还想啥呢?”

一年前,彭燕的妹妹彭薇,想送女儿上幼儿园。彭薇在化学试剂厂工作,厂幼儿园名额满了,怎么说也送不进去。妹夫练江,与彭薇是大学同班同学,毕业分在老家宜宾一所学校。为与妻子团聚,他丢掉工作来到锦都,在一家乡镇企业搞研发,谈不上有多少关系。彭薇找到陆有全,要他帮忙。陆有全大包大揽,一口答应。不知他找到什么路子,居然打通幼儿园园长,把孩子强塞进去。彭薇很纳闷,自己是厂里技术员,反而一筹莫展;陆有全是外单位的,竟有这种能耐?她问陆有全找的什么关系。陆有全睥睨地笑笑,转头问练江:“你是学化学的,两种不同的东西混在一起,是不是会出现化学反应?”练江往上抽抽眼镜,老老实实地回答:“一般是这样。”“一个道理嘛。”陆有全笑咧咧地教训:“人在江湖,也要学点社会化学。这个关系找那个关系,当然有反应。”

下午4点过,陆有全带着妻子和儿子,提着礼品,兴冲冲地去岳母家。

岳母家住城东磨坊街,一进三间木结构穿斗瓦房。外间安着饭桌、椅子等,堂屋兼饭厅,进去是带有小天井的厨房,再进去是寝室。见到他们,岳母潘素琴喜笑颜开地接过礼品,习惯地叫陆有全坐下喝茶,忙不迭地为他拿烟。

彭燕打开包装盒,拿出睡衣,叫母亲试试,如果不合身,明天去换。

“一看就合适。不过,这么好的睡衣,我这把年龄穿出来,不成老妖精了!”潘素琴摸着柔软光洁的睡衣,“啧啧”地赞道。

“妈,这是我找画家专门为你画的。苍松白鹤,祝你健康长寿!”陆有全又炫耀地拿出画。

“好!好!”潘素琴高兴地笑道:“我们有全就是心细,就是能干。”转头又向厨房唤道:“老彭,你把西瓜切了,端给有全吃。”

“我去给爸帮忙。”彭燕笑着,牵着儿子走进厨房。

陆有全抽着烟,品着茶,嗑着瓜子,悠闲地同岳母闲聊。

在岳母家中,岳父只是一个摆设,一切事情都是潘素琴说了算。她性格风风火火,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一不高兴,就气呼呼地瞪大眼睛,像要将对方一口吞下。不仅两个女儿怕她,在她面前,当过会计的彭进成,也像一只胆怯的兔子,任她支使着做这做那,气也不敢吭。当初,彭燕同陆有全谈恋爱,彭进成吭吭哧哧地不同意,说陆有全是初中生,现在都讲文凭。潘素琴把眼一斜:“你就有文化,打了一辈子算盘,有多大出息?人家是军工厂的,又有手艺。女儿是我生的,我说了算。”彭薇大学毕业后,提出与练江结婚,彭进成欣然同意,说彭家几代人,从没出过大学生女婿。潘素琴却坚决反对:“挣不到钱,啥生都没用!彭薇又不是聋子残废,城里找不到,非要嫁给乡坝头的。”后来,彭薇顶住压力,偷偷与练江结了婚。生米煮成熟饭,潘素琴不得不同意练江登门。

两个女婿中,潘素琴毫不掩饰地喜欢陆有全。逢年过节全家团聚,她常对陆有全说:“你上班辛苦,坐下喝茶、抽烟,慢慢休息。”而对练江,则不客气地吩咐他去厨房洗菜、切肉、煮饭等,反正不要他闲着。看到练江忙得满头大汗,陆有全却舒服地架腿坐着,彭薇不服气了:“妈,未必我不是你生的?人家练江该累,陆哥就该逍遥自在?一碗水要端平嘛!”“啥叫端平?我把你供上大学,彭燕咋没读书?这屋头电灯坏了房子漏了,都是有全在做,你们咋不回来帮忙?一两个月回来一次,是该多做点。”潘素琴振振有词。

快6点了,彭薇同练江还没回来。潘素琴在门口张望几次,不耐烦地嘀咕:“比皇帝老子还难伺候,肯定是练江耽误了。当真在田坝头搞惯了,白天黑夜都分不清楚。”

“可能快了,再等等。”陆有全慢条斯理地说。他幸灾乐祸,想看练江给岳母买啥礼物。他在锦都土生土长,带着城市人的优越,压根看不起农民出身的练江:个子比自己矮一大截,憨头憨脑的,闯了几年,还住在老婆分的旧平房里,巴掌大的一间,转身都困难;说钱没钱,说关系没关系,女儿上个幼儿园也办不到,算啥男人?彭薇两口子的经济状况,他一清二楚。两人最多一百来元工资,要给练江父母寄20元钱,还要吃饭、养女儿,拖下去已经不错了,不可能花多少钱给岳母买礼品。他眼前,似乎现出这样的情景:潘素琴冷哼着,把练江送的东西轻蔑地丢在椅子上。练江垂着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彭薇同练江终于回来了。随同他们回来的,还有一辆装着冰箱的三轮货车。

彭薇神秘地对陆有全眨眨眼。“妈——”她笑着冲进厨房。

“惊风火扯的,鬼撵起来了!”潘素琴正在凉拌鸡块,沉脸呵斥道。

“你出来看,摆在哪儿?”彭薇高兴地把母亲拉到门外。

“这……”潘素琴不相信地揉揉眼睛,怔怔地看着冰箱。

“练江研发出一种新型农药,效果很好。厂里提拔他当开发部部长,加了工资,还一次性奖励五千元。”彭薇骄傲地说。

“妈,平时经济不宽余,没多孝敬你。这次,给你买了台冰箱,还有八百元钱,你自己买点补品。”练江腼腆地说,摸出一个红包,递到潘素琴手上。

“拿到奖金,练江一分钱都没花,首先想到两边老的。”彭薇补充道。

潘素琴眼角眉梢都是笑,正想谦让几句,邻居已好奇地围上来。

“哟,‘香雪海’,名牌!怕要一千多?”张大爷吧嗒着叶子烟杆,围着冰箱前后打量。

“潘孃孃,你好有福气哦!天气一热,女婿就送冰箱来了。”罗婆婆牵着孙女,羡慕地说。

潘素琴乐得合不拢嘴。见工人搬不动冰箱,她头也不回,大着嗓子向屋里喊:“有全,出来帮忙。”

听着外面的一切,陆有全又惊诧又沮丧。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冰箱就在眼前,还会有假。他像无缘无故被人打了几耳光,却连回击的机会都没有。他似乎感到,自己的个子在急剧地变矮,矮得只有方桌那么高;头也变重了,好像快要耷拉到膝盖。说不出的妒忌和失落,扭歪他的面容,一下子显得难看了。听到潘素琴的喊声,他很不情愿地走出去。

“冰箱倒勉强,可惜是单门。”他讪讪地说,心里顿时轻松一些。

“屋里就妈和爸两个人,单门够了。”练江不卑不亢地说。看着练江眼镜镜片上似乎闪着炫耀的光点,陆有全突然生出说不出的憎恨,很想一拳向他打去。他高傲地昂着头,做出极为不屑的表情,同搬运工把冰箱搬进屋。

“早想要个冰箱,太贵,买不起。”潘素琴拉开冰箱门,眉开眼笑地看了又看。这台淡绿色的冰箱,放在堂屋一角,立刻使这间旧房增色不少。

“小练,你快坐下,喝茶。哦,彭燕,再切半边西瓜,冻在冰箱里,一会儿让小练吃。看他,忙得满头大汗。”潘素琴殷勤地对练江笑着。扭头,看见陆有全坐在椅子上,闷闷地嗑着瓜子,她不满地将眼一斜:“有全,你也找点事做。快,去厨房帮忙。”她看到那幅画,嫌它多余似的,顺手抓起,往冰箱后面一塞。

陆有全不得不走进厨房,很勉强地这摸一下,那动一下,心里忿忿地骂着练江和潘素琴。端鸡汤时,他挑衅地把汤盆一斜,鸡汤倒了一地。彭燕看出他已羞恼到极点,安慰般对他笑笑,一声不吭地打扫地面。

吃饭时,彭进成拿出一瓶“文君酒”,叫陆有全和练江喝几杯。

练江不善饮酒,两三小杯酒一下肚,脸红得像在发烧,话也多了。“城里条件好得多。像我妈,得了心肌炎,药费贵不说,看病要去县上,来回五六十里。”他感慨着。

彭薇理解地对练江说:“今后我们房子宽了,把你妈你爸接到城里,让他们享几天福。”

练江感动地望着妻子,眼睛湿润了。

“这就叫城乡差别!没个三五十年,还消除不了。”陆有全高高在上地说。想到假如自己生病了,厂里承担一切费用,不会跑几十里路去看病,锦都大医院多的是,而练江在乡镇企业,什么保障都没有,他又是一阵轻松。

为了不让练江牵挂母亲的病,彭薇转开话题:“妈,还有一个好消息,老板给了练江10%的股份,每年都有分红。”

“真的啊?”潘素琴仿佛不认识似的,定定地看着练江,看得练江不好意思了。很快,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端来茶杯,谦恭地送到练江手上:“来,快喝茶。”

“不就一台冰箱嘛!”陆有全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他干笑两声,有意给练江浇冷水:“这些私人摊摊,说垮就垮,哪天关门都不晓得,股份有啥用?钱,还是要装进腰包才算数。”

“话不能这样说,国家也支持乡镇企业发展。”彭进成感叹起来:“还是有文化好啊!不搞出新产品,老板会轻易地又给股份又发奖金?”他蓦地想起什么,关心地对陆有全说:“有权,干脆,你也去读点书,现在电大、职大都在招生。”

“我何尝不想读书?小学时候,我的成绩还可以,当过小队长,管着十来号人。”陆有全犹如经历了许多沧桑:“都怪‘文革’害了我。这把年龄,庙子修起,和尚都老了。算啰,我不读大学了,叫我儿子去读。”

彭进成一皱眉头。

“读书有好处,不读书也有好处。”潘素琴唠叨着:“练江就不说了,马上要挣大钱了。就说有全吧,分了房子,工资也过得去,单位又稳定,外面朋友又多,啥都能开后门捡便宜。一般的读书人,哪能同他比。”

“妈,你说得太对了!”陆有全蓦地来了兴致,刚才的沮丧一下没了踪影:“就说我们中学同学吧,有大学毕业分在社科院的,有在学校当老师的,还有当兵回来进机关的,没几个比我强。说房子,他们一寸都没分到;说工资,比我拿得还少。遇在一起,他们还羡慕我。”

“还有打麻将,都是你赢。”看见丈夫情绪好起来,彭燕凑趣地笑道。

“小意思,小意思,一个月下来,顶多赢一两千元。”陆有全谦逊起来。

“哎呀,等于我们一两年的工资!”彭薇惊讶地一伸舌头。

“马马虎虎。”酒精刺激下,陆有全感到自己越来越高,而练江越缩越小,根本不能与他相提并论。农民就是农民,有点钱就想充财主。买个冰箱足够了,还要真金实银地给八百元,简直是傻瓜。今年送冰箱,明年送啥?没钱了,又拿啥送?自己给自己惹麻烦!他鄙夷地在心里奚落练江。想到他送的那幅画,一分钱没花,睡衣也是半价,他轻飘飘的,感到自己才是真聪明。

这时,一辆双排座货车,在门外戛然刹下。一个青年男子跳下车,望望门牌号,焦急地在门口张望。

“咦,小林,你咋来了?”练江诧异地起身。

“练工,双流那边出问题了。用了那批农药,稻苗都枯萎了。厂长叫你马上回厂,商量补救措施。”

“不会吧……”练江沉吟着:“稀释比例错了,浇喷时间没掌握好,都可能出问题。好,我们马上去。”

练江歉疚地向大家告辞,匆匆走出去。彭薇不放心地追上来,同练江一块儿去。

“挣钱不容易啊,饭都吃不清净。”潘素琴扫兴地嘀咕。

“这么累干啥哦?钱挣得再多,晚上还是睡四尺宽的床,一天还是吃三顿饭。像我,喝点小酒,打点小牌,发点小财,小日子过得快快活活,也就可以了。”陆有全喷着酒气,志得意满地说。

潘素琴赞同地点头,忽然有些忧虑:“有全,练江的农药出了问题,该不会要他退奖金吧?这台冰箱……”

“放心,你只管用。”陆有全恶意地笑道:“就是要退,练江晓得想办法。他不是还有股份吗,抵账就是了。”

潘素琴放心了,挑了一块凉拌鸡肉,津津有味地嚼着。

彭进成不满地一瞥陆有全。

“爸,我陪你喝,我们今天一醉方休!”陆有全兴高采烈地站起来,给彭进成斟上酒,随即,意气风发地端起酒杯,一口喝干杯中的酒。

“好酒,比散装的香多了!”他抹去唇上的酒滴,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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