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178800000070

第70章 黑屋凶志

安晓的确是谷伊扬的初恋女友。他们是县一中的金童玉女,难能可贵的是,两人成绩都名列前茅,都将高考的目标定在千里之外的重点高校江京大学。一切都在朝着大团圆的结局发展。

直到那个冬夜,安晓发现了石薇上吊的尸体。

石薇是安晓中学里最好的朋友,都是银余镇人,两家是靠墙的邻居,后来又同在县一中寄宿读书,住一间寝室,可谓无话不谈。高三那年,安晓觉得石薇似乎有些异样,开始只是以为是高考压力所致,几次深谈都没有什么结果。直到寒假的一天,石薇失踪了。

石家父母乱了方寸,安晓也心急如焚,在左近苦苦寻觅了很久,向所有同学老师都询问过后,安晓想到了近山巅的那座小黑木屋。

小黑屋是安晓和石薇在中考后的那个暑假发现的。那是个难得的慵懒而无忧无虑的假期,两位少女打算去山林里“探险”一番。临行还是有些怯,安晓叫来了她们县一中的同学谷伊扬。谷伊扬在初一的时候外号还是“傻大黑”,到初三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女生暗恋的对象或者衡量日后老公的标准。谷伊扬的家远在县城,但因为是安晓和石薇两位漂亮女孩的邀请,他还是第一时间赶到银余镇,保驾两位美女上路探险。

就是在这次出游中,他们发现了那座传说中的小黑屋。

小黑屋里,除了那挂黑毡、灰尘朽木、几个木墩子,别无他物,唯一令三个少年浮想联翩的,是屋里横梁上挂着的一截皮带。

那截皮带,看上去有很多年头了,做成套状吊在梁上,尾端毛毛糙糙,感觉像是被磨断或者是被重力拉扯断的。三个孩子开始了漫长的辩论,这皮带到底是怎么挂上横梁的,又是做什么用的。

石薇一口咬定有人在这儿上吊过。安晓说好像从来没有听镇上的大人说起过,尤其“银鑫小百货”的老板娘潘姨,她知道方圆百里所有的芝麻蒜皮,比百度还包容万象,如果她都没提起过有人在小黑屋上吊,那就肯定没有人在小黑屋上吊。石薇说,如果是百年前发生的事儿呢?潘姨还没呱呱坠地呢,她又怎么会知道?何况深林小屋,多是当年伐木工或者猎户的歇脚点,他们行踪不定,好多是闯关东来的外乡人,伐木工或者猎人之间的恩怨情仇,镇上卖小百货的潘姨又怎么会知道?

安晓说,是啊,这正说明,皮带应该是用来谋杀用的。女人上吊比较多,伐木工们都是壮汉子,你能想象他们很哀怨地上吊吗?肯定是吵架或者分赃不均什么的,引起纠纷,因此有人被吊死。

谷伊扬得到启示,插嘴说,分赃不均不是伐木工的问题吧,那是响马的问题!有可能是响马盘踞在小黑屋,皮带吊死人,可能是谁得多谁得少的摩擦,甚至可能发生过绑票撕票呢!

最后,谷伊扬指着地上依稀尚存的灰烬说,其实最大的可能是皮袋只是吊着动物,山鹿、獐子,甚至野狼。据说真正的猎人们什么都吃的,地上生一堆火,动物倒挂着,烤了吃。

从那天起,小黑屋成了三个孩子之间的“私密”。

石薇失踪后,安晓想到了小黑屋,这还归因于石薇的一句话。因为有一阵子石薇会神秘消失,不上晚自习,情绪上也有些喜怒无常,一会儿笑如朝阳,一会儿又泪如珠散,安晓关切询问,石薇说:“不用担心啦。高考有什么了不起的,考不上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小黑屋里吊死。”

想到小黑屋,想到那句话,安晓甚至没来得及叫上在县城的谷伊扬,一个人钻进了莽莽松林。

在小黑屋里,她发现了石薇从横梁上垂下来的尸体。

石薇的皮带套在她脖颈上,而三年前见过的那截古老的皮带仍挂在横梁上。

没有绝命书,没有更多的征兆,谁也不知道,石薇为什么选择轻生。

抑或,石薇是不是轻生?

从此,安晓的生活也被改变了。她自闭了很长一段时间,原来那个无忧无虑的快乐女生似乎换了魂。本来预测可以稳上重点线的安晓,在高考中一败涂地,只能再复读一年。谷伊扬虽然也受了很大触动,但他还是发挥正常,考进了江京大学。从此,这对恋人只能分隔两地,只有在QQ上见面。

安晓逐渐重拾了旧日脚步,复读时恢复成班上的尖子生,一心期待着和谷伊扬在江京大学重聚,做他的小师妹。可是就在寒假到来后,就在石薇自杀一周年临近的日子里,安晓似乎又神不守舍了。

在QQ里,安晓告诉谷伊扬,她近日从镇上的“百晓生”潘姨那里听到一个在镇上流传了很久,只不过近几十年来被压下去的传说:如果真有人冤死,你可以在出事点找到冤魂,条件是,必须是在忌日那天。

谷伊扬一阵紧张,问:“你不会想去……”

安晓说:“我从来不认为石薇是自杀。她生前,有些事儿没有告诉我。”

谷伊扬觉得安晓不可理喻:“她生前没有告诉你,难道死后反而会告诉你?你怎么会相信这种典型的迷信?你怎么会相信任何潘姨嘴里说出来的话?”

安晓说:“至少值得试一试。”

谷伊扬在QQ上阻挡不住安晓,只好提前从江大返回老家,亲自去阻止安晓。他在石薇周年忌日的当晚赶到县城,继续往银余镇赶,但是等他赶到银余镇安晓家时,安晓已经进了山。

安晓几乎重复了石薇的命运。

谷伊扬用了平生最大的气力爬那段山路。那年雪少,常有人进山,但夜路难行,他赶得急,险些滑落山崖。等他几欲断气地跑到小黑屋,发现的是吊在横梁上的安晓。

好像参演一出残酷的轮回悲剧,谷伊扬几乎晕厥。他坚持稳定住自己,放下了安晓。他懂得急救的一鳞半爪,为安晓压胸,对着她的嘴呼气,竟换回了安晓的一丝生气。

安晓的父母不久后赶到,一起将安晓送进医院急救。幸亏谷伊扬对安晓抢救及时,且安晓上吊时间不长,她的生命被挽回了。

可悲的是,她的生命,只是部分被挽回。

由于上吊后出现脑窒息,安晓成了植物人。她的父母带着她,去沈阳,去北京,寻遍良医,仍束手无策。

她只能安静地躺在家里,外面的世界,和她无关。

谷伊扬只能在每次假期返回时,看着她逐渐枯萎。

到后来,安晓的父母甚至不希望谷伊扬再来探视。他每次的到来,对这两位眼睁睁看着女儿凋零的中年人来说,都是一次打击。

谷伊扬理解。他已经尽了全力,他只好努力走出这个阴影。

这的确解答了一直缠绕在我心头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在江大“风头十足”的谷伊扬一直没有找女朋友。直到大四,才有了我这个“初恋女友”。

和我的甜蜜维系了不到一年,就在谷伊扬到北京报到上班后不久,一个震惊的消息将他拽回了老家。

安晓有了知觉!

是天无绝人之路,还是年轻的身体保存着执著旺盛的生机,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安晓的母亲注意到,已经成为植物人四年多的女儿,那双消失了神采四年多的眼睛,在左右上下地转动!

谷伊扬在一个周末从北京赶到安晓的床边,他从安晓的双眼中看出了久别重逢的喜悦和那份或许从未消失过的依恋。

“就是因为她见到我的那种目光,我有了个天大的难题。”谷伊扬站起身,踱到墙边,像是在面壁思过。

我知道了下文:于是他做了艰难的决定,为了安晓的康复,他决定将所有的情感倾注在安晓身上。

可歌可泣。

“你至少可以告诉我。”我说。

“我能怎么说呢?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想,等等吧,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这事情我的确没处理好。我甚至私下问过成露,该怎么办,她也没辙。”谷伊扬叹道,“所以,我就想,这样和你冷冷断掉吧,就让你恨我吧。”

我心头一动,“这么说来,你和成露多次密会,是因为这件事?”

谷伊扬苦笑一下,“如果我说就是因为这件事,你会相信吗?”

“不会。”

“我的确和她约见了很多次,出于一个很可悲的原因:从去年夏天起,成露就感觉罗立凡可能有了外遇。她试图跟踪罗立凡……你知道她的,没什么城府的一个女子,可谓毫无进展,没跟出两步,不是丢了目标,就是被早早发现。于是她找到我,希望我能帮她跟踪罗立凡,看他是否出轨。我特别厌恶做这种事儿,但成露是你的表姐,我对她也很同情,所以答应了。我们的那些见面,就是我向她‘汇报工作’。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琢磨着他的每一句话,扪心问,对他的信任已经恢复到接近满分,这才说:“我猜,你们这两个侦探菜鸟,被反跟踪了。”

谷伊扬紧闭着嘴,片刻不作声。我柔声安慰:“你们两个的性格,都是开朗阳光型的,和罗立凡斗智,一开始就会落下风。”

“可是你看看成露近来的样子,还很开朗阳光吗?尤其刚到的那天晚上,她喝醉的样子,看得让人心酸,不知道罗立凡对她用了什么样的精神折磨。”谷伊扬说。

说到我心里隐隐作痛之处了。

“那你一定怀疑,成露的失踪和罗立凡有关。”我说着大白话。

“不怀疑他还能怀疑谁?听说你卷入过刑侦,那肯定知道,妻子出事,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丈夫。只不过,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果是罗立凡干的,他又是怎么让成露消失的。”谷伊扬的拳头紧紧攥着,难得他在罗立凡面前能控制得这么好。

我一指窗外,“说难,也不难,你看这好几尺厚雪,能掩埋多少东西?你们虽然用铲子翻找过,但如果藏得更远些呢?”

难道,我在假设成露的被害?也许是不离不弃的头痛,也许是缺乏食物减少了脑部的血供氧供,我忽然觉得自己不能思考了,不能理顺这繁琐的头绪。

我又问道:“那么请你坦白告诉我,这次组织这些人到这里来滑雪,是不是和安晓的死有关?”

谷伊扬一惊:“为什么这么说?”他永远是个很容易“读出来”的人。

“那天,我跟着你去了墓园。”

一丝恼怒浮现在谷伊扬额头:“你怎么……”

“黎韵枝到雪场找你,很多人都看见了,我当时得知你和成露‘有染’,所以希望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跟着你出了雪场。后来在墓园,黎韵枝也跟过来,告诉了我墓下埋的是安晓。但并没有告诉我来龙去脉,比如说,安晓是怎么去的。”我说。

谷伊扬摇摇头,眼眶有些湿,“安晓的病情有了极大转机后,她父母又带她出省到沈阳求医,住在医大二院。半个月后,状况更有好转,虽然还不能开口说话或者下地走动,但头颈和四肢已经能轻微活动。见到我,甚至会笑,微微的笑……至少我能看出来……”他抬起头,大概是怕泪水滚落,“她的父母带她回到家中,并开始为她做一些康复训练,进展缓慢,但一切都向光明发展,后来都可以坐起来,靠在床上,从床上拿衣服。她还有意识地努力张嘴发音,照这样发展下去,医生认为,她起身走路和开口说话,都是迟早的事。”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继续听下去,只能含着泪,等着悲剧的结尾。

“谁知,有一天,就在她父亲去上班、母亲出去买菜的短短半个小时内,她做出了令人无法理解的事。她用床头柜里的一把剪刀,割破了手腕。等她母亲发现并叫来急救车,她已经失血过多,急救输血也挽回不了她的生命……”因为这一事件的发生,就在不到两月之前,痛苦的记忆犹新,我能做的,只是为谷伊扬拭去泪水。

我等屋中悲伤的情绪略略沉淀一阵后,才说:“这么说来,我完全可以理解,你会怀疑,安晓并非自尽,毕竟,一切都在向好处发展。

“不过,从病人的心理角度看,却可能正相反。她几乎是从脑死亡中活转过来,逐渐明白自己原来披上了重症的枷锁,虽然在缓慢地恢复,但那种无力回天的感觉一定很深刻。人的耐心是有限的,这样常年禁锢在床上的病人,尤其当她发现自己年纪轻轻,却需要父母一丝不苟、吃喝拉撒俱全的伺候,产生抑郁是很正常的。谁又能保证,半年一年后,五年十年后,她能获得跟常人一样的生活呢?这么多年失去的青春呢?谁来偿还?如果她意识到,最终还是有可能会落下残疾,能得到你永久的爱吗?她成为植物人的时候,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女,她现在的心智是什么程度,没有人知道,但因为自己的处境而抑郁,不是没有可能,而是很有可能。”

谷伊扬说:“你的意思是,她真的有可能是自杀?”

我缓缓摇头,“那取决于,你还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比如说,为什么要到这个雪场来‘度假’?”

谷伊扬迟疑了一下,我立刻明白,他的确有更多的隐情。

我又等了一会儿,走上前,温声说:“这样吧,要不,你告诉我,为什么组织这次活动,你点名要我也来?”

这次,没有迟疑:“因为我还爱你……有时候我很内疚,即便在安晓床侧看护她,脑子里也会冒出你的影子。”

我正想说:“那你难道还不相信我?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呢?”

门突然被推开了。

闯进来的是黎韵枝。

“你们说完了没有!”这是我不熟悉的黎韵枝。长睫下的双眼失神散淡,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的黎韵枝。

“快了。”我隐隐觉得不妙,“能不能再给我们……”她,就是我想问的最后一个问题。

谷伊扬,你是怎么认识黎韵枝的?

“他也不见了!他也失踪了!”

“谁?”我和谷伊扬同声问。

“罗立凡!”黎韵枝撕心裂肺般叫出这三个字,忽然双手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同类推荐
  • 冰心:斯人独憔悴

    冰心:斯人独憔悴

    《斯人独憔悴》共选收冰心创作的小说三十篇,包括《两个家庭》、《斯人独憔悴》、《去国》、《最后的安息》、《是谁断送了你》、《超人》、《爱的实现》、《第一次宴会》、《我们太太的客厅》等。经典是时间淘洗后留存的精品,它们是人性的画像,是人性的注解。经典的意义在于常读常新,无论时光如何流转,它们依然是读书人书架上不变的风景。
  • 湘西鬼事档案:赶尸客栈

    湘西鬼事档案:赶尸客栈

    与众不同的诡异客栈,赶尸家族的断命诅咒。绝色女鬼的一片深情,让人战栗的十三血尸!赶尸客栈,通往灵异世界之门!!
  • 滴水观音

    滴水观音

    这是一部极具颠覆和争议的道德忏情录。陈汗的十一篇短篇小说其实是一部长篇小说。一个自恋的浪子—大学时期已经是备受宠爱的才子,但一直却我行我素:做过青年作协主席,却因一些不愉快的事件而离职,教过中学并深受女同事与学生爱戴,当过电影编剧和导演,得过好一些奖项,但影片都不卖座;后来一次情劫,令他欠下半生情债,并精神抑郁,言之凿凿地诉说女鬼缠身,蹉跎多年,直至人到中年而大志末竟。这是一个一个彻底的悲剧人物,十一篇小说循环叙说的就是这个人的忏情录。小说最具吸引力的元素,仍然是爱情。爱情越真挚、热烈、感人,越受欢迎与追捧;爱情的盲目、荒谬与残酷,同样吸引读者。作者是讲故事的高手,写出女人对男人永恒的怀疑。
  • 烧荒

    烧荒

    《烧荒》为“当代书丛”的其中一册,是董立勃继《白豆》之后的又一力作。小说讲述了新中国建国后,兵团战士们在下野地烧荒,开垦耕地,与自然冲突,与爱情和人性冲突的故事。《烧荒》情节跌宕起伏,人物性格丰满,是一部描写红色年代的经典小说。小说描写了新中国建国后,兵团战士在下野地烧荒,开垦耕地,与自然冲突,与爱情和人性冲突的故事。烧荒是那个火红的年代里激情燃烧的象征。在这个大背景下围绕盘砣、支齐、阿布、花木兰、占石等主要人物展开一系列的情感纠葛。
  • 死亡游戏

    死亡游戏

    本书创下了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世界图书销售记录,成为一战后美国经济大萧条时期硕果仅存的经济奇迹之一,并因此开启了美国推理小说的黄金时代。因之改编的电影是同时代最具票房价值的好莱坞电影,布鲁克斯、鲍威尔等影坛巨星无不因出演片中主角而名扬天下。本书中菲洛·万斯以“非官方”身份参与调查了最令人发指、最离奇、最怪异、最惊悚的格林豪宅命案。
热门推荐
  • 重生之明星学院

    重生之明星学院

    片场的一次爆炸,让所有人无一生还。然而,由于冲击过于猛烈,导致他们的脑电波顺着宽带线路滑行到一个班级。这些著名导演,明星,摄像,剪辑,剧本,经纪人,这些业界大神组成的班级将面临怎样的勾心斗角,内忧外患,让我们拭目以待……
  • 红尘试炼

    红尘试炼

    无量海龙宫最近多了一件大事。据说龙王最宝贝的五公主亲自去了凡间选择了夫君,据说那夫君还是从他大师兄手里把五公主抢来的,据说那夫君傲娇萌皆备,据说那夫君名唤瑶光。只可惜了那大师兄,为人沉着又道法高强,据说那大师兄平素对那瑶光甚是关心,只可惜识人不清,生生被师弟挖去了墙角。龙宫一众神仙为那炮灰了的大师兄扼腕叹息!瑶光:我可以骂街吗?大师兄:真是躺着也中枪,这年头连个大师兄都不好当。
  • 凤鸣塔

    凤鸣塔

    灵越大陆,被天帝的私心害死的雅雅玉重生异界,带着凤鸣塔,报亡家之仇。打得过就狠狠的打,打不过,就快快的跑!!“诶,美女,你的天华蝉衣还在我这里呢,不要了吗”“主人,你竟然随地大小便!”绝世美男竟然是魔王大人~哦不,本小姐还未升仙,不和你闹。什么?!那只臭猫没有什么用?没关系,看本小姐把你养的白白胖胖。喂喂,那个王,不要追着我,还有那个兽皇,我不是母的,额,我的意思是我还是个女的啊!报仇,收美男,赢萌宠,看我小萌仙大步流星闯异界。额,不说了,我先继续跑了。
  • 龙霸天下天辰诀

    龙霸天下天辰诀

    称霸天下是不是妄想?沈凌可以告诉你,不是!踏破苍穹是不是奢望?沈凌可以告诉你,不是!对他来说,没有不可能,没有不能做到的事!
  • 休夫傻皇后

    休夫傻皇后

    一纸休书仍在她的脚下,她不怒反笑,弯腰捡起,见到上面的内容后笑容更盛:“因为无后?呵呵…似乎这宫内没有妃嫔怀孕,追究根本,怕是不能有后的缘由是另有其人,既然如此,这休书…就让我这个废后重新再写一份吧。”
  • 逃跑千年的诅咒女王

    逃跑千年的诅咒女王

    乌黑的鲜血从七窍流出,身体发出乌红的光芒,映红了半边天。徐淋雨盯着三丈远处爬向自己的白凤明华,眼中全是死寂“白凤明华……我诅咒你……生生世世都不得善终,永生永世……都得不到真爱”一大口鲜血从徐淋雨口中喷出,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光和热。白凤明华哭喊着拖着自己破败的身体向着她的女孩爬去“不要,淋雨快停下来,我爱的一直都是你,从未改变,一切都是误会,我可以解释清楚的,我可以说清楚的,我可以的,快停下来……淋雨……淋雨”离徐淋雨的身体还有最后一丈,也只能看着她的身体华为星星点点,飞向了天空。刹那之间,白昼突然黑下来了,一轮大大的月亮仿佛为了迎接这一场盛宴。后世一直流传那一场灵魂献祭,天黑了三天三夜。
  • 惹火豪门冷少

    惹火豪门冷少

    黑道豪门。他是黑道首领,是控制世界金融界的总裁。他温文儒雅,腹黑残忍。六岁,她遇到他,一见倾心。十岁,她追随他。十六岁,她嫁给他,身价千万。她以为自己一颗心,总可以让他柔软,孰不知自始自终,她不过是他手中的工具。当她华丽转身,再次相遇,她媚笑“先生,我们见过?”
  • 得田独厚:农门女将

    得田独厚:农门女将

    [本文暂停更新,不弃文,后期填坑]穿为农女,看着自己小手小脚小身板,听着某娘叫她翠花,还有个名叫狗儿的丑弟弟,某女只觉得人生一片灰暗。好在她身怀水系异能,要想将来当个米虫也不是没有希望,只是一不小心混了个首富,从此被各方势力窥觊,某女扶额,她不想宅斗,不想被抢银子,不想破坏世界和平…于是她迫切的把自己给嫁了,嫁给了清雅脱俗的他。可是那啥,亲,咋们说好的清雅脱俗呢?“你是嫁我还是嫁他!”面对霸道如虎和狡黠如狐的俩美男,某女弱弱的拉了拉身边的男子,“和尚,看你清雅脱俗的,要不你娶了我吧。”原本只是一句感慨,哪想和尚闻言眉眼未动,只道,“阿弥陀佛,贫僧…这就去还俗。”
  • 嗨逗逼

    嗨逗逼

    这是一个关于逗比们的故事生活应该过的像首诗,时而激昂,时而悠扬。但大多数时候生活却像一首自己的歌,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这是一个关于大学校园的故事,也是一个类似笑话的故事我们在最好的年代过着最逗的生活有欢笑,有泪水,有你,有我(本故事仅代表作者本人所扮演的作者的观点,与作者本人无关)(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不要举报)
  • 嗜血毒妃:邪王夜夜宠

    嗜血毒妃:邪王夜夜宠

    浴火重生,她要踩扁渣男,掐死白莲花……这一世,想要断情绝爱,岂料遇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