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狼狈,不过耀最终还是成功赢得了比赛,同时也十分顺利的与狮鹫成为了朋友。
总之,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呢。
除了……
『呜哇啊啊啊啊!为什么就不让我骑啊!』
某个想要骑狮鹫不过被对方毫不犹豫吹飞的萌货。
当然,相处了也有一段时间的其他人已经彻底无视他的卖萌行为了。
「说起来」黑兔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下手「差点忘记今天来的初衷了呢,白夜叉大人,能帮他们鉴定一下恩赐吗?」
「诶?竟然是来鉴定恩赐的吗?」白夜叉听到黑兔的请求有点尴尬「这不是我专业,有点难办啊。」
不过也并没有拒绝的意思,看来白夜叉本是准备作为比赛的奖品无偿接受委托的吧。她为难的挠挠白发,拖着和服走过去,双手一一抱着三人的脸仔细观察。
「我看看……嗯嗯……嗯,四个人的素质都相当高。不过这样也说不出什么啊。你们对自己的恩赐了解多少?」
「商业机密」
「同上」
「同上」
『……』(昏迷中)
「呜噢噢噢噢?这个,我明白你们害怕将恩赐告诉可能的交战对手的人,不过这样就鉴定不下去了吧」
「我又不是非要鉴定。也没让人估价的兴趣」
十六夜干脆的拒绝了,而飞鸟和耀也赞同的点着头。
为难的白夜叉挠着头,突然想出好主意似的笑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作为“主办者”,作为星灵,不赐予通过试炼的你们“恩赐”总是说不过去。虽然有点奢侈,不过当做提前庆祝你们公会复兴正合适吧」
白夜叉啪啪拍了两下手,四张闪着光辉的卡片,忽然出现在了四人面前……话说球磨川你醒的可真是时候啊,刚刚是故意装昏的吧。
卡片上不只记载着他们各自的名字,还标注着蕴藏在他们体内的恩赐名称。
天蓝色的卡片上写着逆廻十六夜·恩赐名“正体不明”
酒红色的卡片上写着久远飞鸟·恩赐名“威光”
墨绿色的卡片上写着春日部耀·恩赐名“生命目录”“无特定形态”
暗灰色的卡片上写着球磨川禊,恩赐名“弥天大谎”(?)“剧本制作”(?)
四人各自接下来属于自己的卡片。
对着似乎很吃惊的黑兔,满脸兴奋的注视三人手中的卡。
「恩赐卡!」
「中元礼?」
「岁末钱?」
「压岁钱?」
『零花钱?』
「不、不是!为什么你们这么有默契啊!?这恩赐卡可是能将显现出的恩赐吸收进去的超高价卡片啊!耀的“生命目录”也可以收藏进去,而且能在需要的时候随时显现出来!」
「也就是说是个非常不错的道具?」
「为什么什么都当耳旁风啊!当然是,是超级棒的物品呢!」
被黑兔责备的四人,好奇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卡。
「那上面本该像我们的双女神纹章一样,记载公会名和纹章。不过你们是“无名”。画面才会变得不那么好看,有意见别找我,找黑兔说去」
「嗯……莫非水树也能收进去?」
十六夜随手把卡片伸向了水树。水树立时便化作光粒被吸了进去。再看看卡上,多出了生长在满溢着水的水池中的树的图案,而恩赐栏上“正体不明”下面,也多出了“水树”这个名字。
「噢噢?这个有意思。莫非还能就这样出水?」
「当然可以。要试试吗?」
「不、不行!反对浪费水资源!请把水树为公会使用!」
十六夜切一声,不高兴的一咂舌。而黑兔则不放心的监视着他。白夜叉看着他们大笑了起来道
「恩赐卡的正式名称是“拉普拉斯的纸片”,也就是全知的一角。印在上面的恩赐,是与你们灵魂相连的“恩惠”的名称。即使不去鉴定,看到这个大致就能明白恩赐的由来是什么了」「噢?那我的是稀有案例了?」
白夜叉「嗯?」的一声看向十六夜的恩赐卡,那上面明确的写着“正体不明”四个字。相对呀哈哈大笑的十六夜,白夜叉的表情却异常震惊。
「……这、这怎么可能!」
惊讶的白夜叉一把将恩赐卡夺了过去。感觉绝非寻常,目光异常严肃看着恩赐卡的白夜叉,百思不得其解的道
「竟然是“正体不明”?不,不可能,全知的“拉普拉斯纸片”不应该会出错误」
『我的这个后面的问号又是什么啊?不确定吗?我倒是觉得它写的没错啊?』
听到皱眉纠结的球磨川的话后白夜叉又把他的恩赐卡也抢了过来,果然上面虽然写着恩赐名,不过后面都跟着一个问号,显得不伦不类。
「怎么可能,一个也就算了,两个……」
「不管怎么说,这就是鉴定不出来吧。在我来说这倒是谢天谢地」
十六夜说着,一下把恩赐卡从白夜叉手中拿了回来。还是无法接受白夜叉则是沉默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沉默归沉默,白夜叉还是带着众人离开了。
「今天谢谢你了,希望能再来玩儿」
「啊啦,不行啊春日部。下次挑战的时候可是要用对等的条件来的」
「啊啊,出尔反尔可不够帅啊。下次就挑战她拼上全力的大舞台吧」
『下次我一定会骑上狮鹫的!』
「呵呵,好啊。那我就期待了……不过」白夜叉严肃起来看向黑兔等人,「这时候问或许有点晚,但还是想问个问题。你们,知道自己的公会处于什么状况吗?」
「知道,是说没有名号也没旗帜吧?这都已经听说了」
「那么,为了夺回来这些必须向“魔王”挑战的事呢?」
「听说了啊」
「……这么说,你们是知道一切后,同意加入了黑兔公会的?」
黑兔的眼一下转开了。她心里这时想到的,是自己如果做出执意隐瞒公会现状的毫无道义的行为,说不定会失去一位无可替代的朋友。
『嘛~异世界来的勇者打败魔王什么的,超有周刊少年JUMP的感觉不是吗』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周刊少年JUMP是什么……算了,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吗,不知该说你们是鲁莽,还是勇敢。也罢,魔王究竟是什么,等你们回公会就知道了。那时候你们如果还想与魔王一战,我不会阻止……不过那边两个丫头,你们肯定会死」
白夜叉预言般的断言。二人一瞬想要回口,但这这拥有和魔王同样“主办者权限“的白夜叉的忠告,带着无法反驳的压力。
『那可不行呢』该说不愧是不懂气氛的球磨川吗,又在奇怪的时机插话了『她们是绝对不会死在我前面的』
「哦?你会是那么好心的人吗?」
『请放心吧,我啊,一直是弱者的同伴』
「……」
所以说觉得球磨川会说什么好话绝对是幻觉啦幻觉。
———————————————————————————————————————
结束与白夜叉比赛的五人,经过喷泉广场又走了十五分钟,终于来到了“无名”居住区的大门前。抬头看看门,上面还留着曾悬挂旗帜的痕迹。
「我们的公会就在里面,不过进去后还要走一段才能到总部,请原谅。而且这附近还有战斗的痕迹……」
「战斗的痕迹?是与传说中有着魔王那美妙名字的人战斗后的痕迹吗?」
「啊,是」
「正好。那就看看箱庭最凶恶的天灾留下的伤痕好了」
经过刚才在白夜叉那里的事,飞鸟的心情很不好。在自尊极强的她看来,被蔑视为蝼蚁的实在是很不舒服。
黑兔,犹豫着打开了大门。一阵干燥的风,从门内直吹而来。
出现在三人视野中的是一片广大的废墟。
「这是!?」
看到残留在街道上的伤痕,飞鸟和耀不由得倒吸了口亮起。而十六夜,则是一下子眯起了眼。十六夜走进一幢木结构房屋的废墟,拿起一块残骸。
手上稍一用力,木头就喀的一声轻响碎裂了。
「……喂,黑兔。和魔王的恩赐比赛——是几百年前的事?」
「仅仅在三年前」
「哈,这还真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房屋风化至此竟然只是三年前?」
不错,黑兔的“无名”公会——简直就像经过数百年一样被毁灭了。
曾经有着美丽整齐的白色石板地的街道,被尘沙掩埋。木结构的建筑群,腐朽般的倒塌着。关键部分的钢筋与铁丝,扭曲歪斜着,生满了斑驳的锈迹。路两旁的行道树,仿佛墓碑版,枯萎放置在哪里。
这绝让人想象不出直到三年前还是人们居住的热闹街道的惨状。
「……我可以断言,不管以什么力量撞击,都不可能造成这种破坏。这木结构建筑崩塌的样子,只能让人觉得是经过漫长时间自然造成的」
即使下了不可能的结论,十六夜背上还是为眼前的废墟留下了不舒服的冷汗。
飞鸟和耀望着废墟,都不由感叹起来。
「阳台的桌上还有茶具。这不简直就像住在这里的人突然消失了一样吗」
「……没有任何生物的感觉。明明是无人看管的人家,却连野兽都没有靠近」
两人的声音,比十六夜更为沉重。
『……那块木片能给我看看吗?』
「?这有什么好看的」
说归说,十六夜还是讲刚刚捏碎的木片递给了球磨川。
『……』
球磨川接过木片后什么也没说,十六夜也只是有些惊讶的看着木片恢复成自己捏碎前的样子——是的,仅仅是十六夜捏碎前那破败不堪的样子。
『原来如此,这种有趣的情况还是头一次见到呢。』
球磨川突然一脸严肃的样子,点了点头好像赞同什么之后便沉默了。
十六夜也若有所思的没说话,而其他人也没注意到他们这边。
低着头不看废墟,沿颓废的道路向前走去的黑兔,沉声道
「……与魔王的比赛,就是如此未知的战斗。他们没有夺走这块土地,就是为了炫耀魔王的力量,也算是一种杀鸡儆猴。每当出现拥有强大实力的人类时,他们就会抱着游戏心挑起比赛,让人类绝不敢再违抗的屈服。那一战后,仅存不多的伙伴们,都失去了战意……离开公会,离开箱庭了」
当强大的恩赐比赛开始时,会准备出白夜叉那样的比赛场,就是因为这样。
与魔王交战的强大公会,只会留下满是丑陋伤痕的遗迹。而对魔王来说,这仅仅是享乐。黑兔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走在已经风化的街道上。飞鸟、耀,都带着复杂的表情,默默跟在她身后。
不过十六夜眼中却闪起了灿烂的光辉,他带着无畏的笑容道
「魔王啊——哈,不错,真是不错。这可比想象得有意思多了啊!」
『说的是啊,这下真的是有意思了呢』
球磨川也跟着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说不定我要找的东西真的可能在这里找到呢,这下可以好好期待一下了,安心院』
最后这句却放低了音量没有让别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