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浓浓的雾气,心里有说不出的舒服感,不对,应该说是兴奋感。过完了今天,我就重回广东了,那个别了五年的地方。自从到美国读书后就没回去过了。
手轻轻的抚上颈中佩戴的那块调刻着两条龙的玉吊坠,抚着那个深入心坎的‘烈’字,心里升起另一番的激动。
烈,这五年你过得怎样?在另一个空间的你是怎样的过这五年呢?你有听我话的封靖妃为皇后吗?你有好好的管好你的后宫吗?你可曾还记得我这个曾出现过的女子?也许,你已忘记了我吧!
我苦笑的弯起唇,轻轻的伸手擦去玻璃中的污点,同时想擦去那段让我心头难下的往事,不愿再记起。
“又在想什么了?”熟悉的女声从后响起,淡淡的语调,不变的风格。
“你怎么来了?”我转过身,轻问。
她叫萧静瞳,是我在哈佛的大学同学,温柔的她像我一样带了点冷情,说话总是淡淡的,不带太多的激情,像什么也无关痛痒一样。
“你明天就走了,我怎能不来相送呢?”她笑笑,劲自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早已把我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样看待了,从不客气过。
“我又不是走了不回来,只不过是‘非凡’的十五周年庆典,我回去看看而已,用不了多少天就会回来了。”我微笑的走到她的面前坐下,喜欢与她说话的那种感觉,她有点像靖妃。
“我看就不会只是去去就回了,没三、五个月怕也不行。”她讥讽的弯起娇唇,耀目的双眼暗藏着许多我看不懂的算计。
“为什么?”这次我是真的看不懂了。
“你这次有任务了。”她笑着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堆资料,递到我的面前。
“什么任务?这次广东之行我是一定要去的。”防备的瞪着她,心里不禁感到丝丝的担忧。我答应了爷爷,这次是一定要回去的,不回去怕难于交代。
“放心,这任务也是在广东的。”她明白的点头,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
“广东的?”我迟疑了一阵,伸手接过,正面上写着‘天盈’二字。
‘天盈’是近年发展得很迅速的一个帮会,她是由一个叫盈的女人创立的,里面的成员也全是女人。这就是外界所知的,所传的。而我与萧静瞳都是七堂中的其中两个堂主之一。
‘天盈’是一个介于黑与白的帮会,也是一个较暗藏的帮会。知道她的人不多,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一些有能力请得起她办事的人。但真正认识‘天盈’里的重要人物的人并不多,包括我们的亲人都不知道我们的另一个身份竟是帮派里的人。
‘天盈’最大的话事人当然就是她的创立者盈,之下就是我们七个堂主。平时‘天盈’靠的就是接别人的任命来赚钱,不管是什么事,只是出得起钱的,‘天盈’都会接在手里,绝不放过。而接任务的也只是盈阿姨一人,从不用得着我们出面,所以真正知道‘天盈’七堂的堂主是谁的人并不多。
会加入这个帮派里只是意外,意外的认识了盈阿姨与其他的几人,便在她们立志建帮后迫着加入,成为堂主之一。虽说是堂主,其实手下的人也不多,因为是较神秘,不想让太多人知的,所以我们的人手也不是太多,每个堂主只有二个手下。
也就是说,这‘天盈’里才一共23人,并不太大的帮会,却是最出名的帮会。才建帮四年,却战果惊人,名副其实强帮派,手上接的案子也越来越多,钱也越来越高。
现在说起也好笑,我们几人都不欠钱用,偏偏认识了一个贪钱如命的盈阿姨,只能迫着办事。我是不后悔入这个帮会的,因为这不但让我们的友谊进了许多步,更让我变得开心多了。每完成一个任务时,心里都有一点点的愉悦感,就像是在后宫里,把玉妃与肖后打垮时的那种成就感。
“其实这个任务比较适合白水晶,可是刚好你去广东,盈阿姨说为了节省机票,还是由你办好了。”瞳的双眼仍是闪着笑意,她的话为我带来了不好的预感。
“是什么任务?”盈阿姨的确是那种会为了钱而出买我的人,这样不用她出两条机票的钱,多好啊!而且现在是假期,机票贵了几成。
“是一个男人,要从这男人手里偷一样东西,可能要用很多心思接近他才行。”萧静瞳平静的看着我说,像是想看清我听到后的激动反应。
“难怪你说要白水晶去了,还要牺牲色相的呢!”令她失望的,我只是笑着放下手上的资料,站去走向酒柜,准备为她倒点酒。
“你不反对吗?”她的语气中显得有点错愕。
“我为什么反对?”我好笑的反问。说真的我是有一点的惊讶的,惊讶于她太惊讶了,让我有一点不放心感。
其实这五年的单身生活不代表我不喜欢男人,只是心里仍有别人罢了。但我不抗拒找个男人调节一下,就算只是个任务需要,玩玩也好。白水晶说的,小玩男人可以宜情,大玩爱情也可以成精啊!
“你不反对就好了,盈阿姨还说我不说服你,就由我上呢!”她老实不客气的笑说,瞬时放心多了。
“偷什么?”我递上一杯红酒,笑问。
要牺牲色相的,一定是偷什么重要的宝物,或者随身物品,肯定不是容易偷的就是了。
“偷心。”她轻试了一小口,才注视着我缓缓的说。
“偷心?为什么?有什么用?”偷心是我们经常用到的技两,为了达到目的,有时放放电是难免的。可是这却是第一次听到只是纯粹要偷心的任务,难免感到了惊奇。
“也没什么啊!就是这个男的跟日本富商中村树的女儿中村理子刚订了婚,现在有人出价要我们去偷心,让这男的自动解除婚约。”萧静瞳带着无声的笑说,像是连她也感到这任务可笑。
“不懂。”现在的人真是千奇百怪的,什么样的案子都人,那些人就是太多的钱了,才会出钱请人做这么无聊的事。
“我也不太懂啊!听说有一个男的钟情于这个中村理子,可是这中村理子却与这男的订婚。所以那男人就出钱,让我们来偷心,无论如何都要毁了这场婚事,也就是说,目的就是一个,就是毁了这场婚事,无论是偷心还是偷金。”萧静瞳指着台上的资料册笑说。
“毁了这场婚事,那男的就能得到中村理子吗?”我好笑的问,对那下任务的人感到可耻。
“人就是这样的了,得不到一样东西,就会埋怨有人跟他抢,所以他得不到。你管那么多,反正毁了婚事就成,你用什么方法都成。不过盈阿姨说还是偷心好点,不过你不自己跌进去啊!”萧静瞳又于看笑话的眼神瞅着我看。
“盈阿姨一定还说,不管那男人多么变态或心理不平行,只要有钱收就行了。”我无奈的叹息,拿起资料册,想看清里面的东西,先做好心里准备,回去后好办事。
偷设计、偷方案、偷宝物,我什么也偷过了,只是偷心的任务还真是第一次接,这些一直是白水晶的拿手戏,她可是台湾省一带出了名的情妇了。现在论到我接,总不比太丢面吧!在后宫里争宠赢了的我,会在现代里输了?我就不信了。只不过偷了别人的心不负责却不是怎样好看的事,我也要学一次白水晶,到处留情。
“是他!”入目的人让我惊呼出声,心思在看到资料册内的一张相片后瞬间凌乱得可悲,很久没出现的悲伤向着心里冲来,带来无比的激动。
“你认识他?”见我失声惊呼,瞳也不禁好奇了起来,有点激动的问。
“不是,只是见过一次,在没来美国前。”我微笑的摇头,不想让她知的太多。我曾越穿回古代的事没有一个人知道的,也不想让她们知。
抚着照片里那人的面,我强压下心里的激昂。
他不是烈,不是我认识的烈,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皇帝,只是一个与烈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我记得他,那天去完水云裳家后,我在街上只见了他一面,很短的一面。虽然同名同姓也同样子,但我我确定他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段承烈。
“那就好办事了。”萧静瞳放心的笑了。
“我能说不接吗?”我信心不大的问她,心里没有再见这男人的勇气。
我怕啊!虽明知他不是段承烈,但他们真的长得一样,我真的怕自己会失控了,我怕这五年来对烈的相念会让我变疯狂了。
“不能,你说了接就要接了,我走了。”听到我的话后,萧静瞳不客气的站起要走,打定主意不让我后悔太久。
“真不够朋友啊你。”我埋怨的瞪着走近门口的人,大声的骂。
“朋友就是这样做的了,祝你好运,顺利回来吧!”说罢,门便在我面前慢慢的关上,人也真正的离开了。
无奈的叹息,我重看手中照片,心里苦苦的,竟有想哭的冲动。
五年了,这五年不好过啊!深埋在心中的伤口硬是打开了,怎能不痛呢?以往在后宫里的每一件事都在心头难忘。
烈,我真的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