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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倒是要好好的看了……”黑暗中的三本笔记本,都是用最贵的笔水写的。每一个都是用最贵的人血写成的。只是为了完成这个沉睡已久的案子,竟要这么多人付出应有的代价。摸着这三本笔记本,有种想哭的感觉,但是……自己能说什么呢?因为,自己也同情了她……

“警官,那个孙世,那个孙世……”几名警官见机不对,他们并不能解决,因为他们没有配枪,但是,他们有权利看着这些事情。不知道为何,其中一名警卫员倒是非常地愤怒,他想走上前,却被另一名警卫员抓住。

“你干什么呀?你要上去阻止吗?王警官都还未下令!”

“我不可以再坐视不理了。就算给我处分,我也要去救那个女孩!你没看到她正在招受最大的污辱吗?称着时间还来得及,身为警卫员的我们,就必须去!”

“小杨,不可以义气用事的。”

“放着一个女孩……你看看,这种事情叫义气用事吗?我不管,就算你拿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也要去!”

“之前的……之前的你干嘛不去呢?那位小霞被抓走的时候,你不也吓的两腿发抖?这是为什么?这俩件事情应该都是差不多的吧。同样都是救人!”警卫员连连逼问,这让姓杨的警卫员结了个梗!

是呀,这是为什么?

他也答不上来,总之……大概是铭铭之中注定的吧!

没有好疑惑的,之前的,算是自己的胆小……

“……”姓杨的警卫员并没有再理会同志的话,他推开了对方,直向孙世逼近……只不过,有的时候,的确是铭铭之中注定的,当他才踏近几步时,他隐约看到在孙世的脚边站着一名女孩子,大概是个八九岁的样,她是背向自己的,而且,她还紧紧地抓着孙世的腿,一身素白装,带着种种的忧愁与疑惑,她似乎意识到小杨在打量着她,小杨是在观察着她,有一种恐惧迎面而来,原因是,他很明白,也很容易分辩,这个小孩子并不是人,而是……

小杨看着那名孩子,素白装的脸纠竟是什么样子的?他想走上去,想看个清楚。但是不用他上前那名孩子就已缓缓地转过身来,她有些犹豫,一回儿抖动了几厘米又转了回去,而孙世根本不受她的搅扰,一个劲地对加加展开暴型。那名孩子是无论如何都松不开孙世的腿,只有她的头部在动,她到底在犹豫什么?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加加竭尽全力想把孙世的头捭开,好让他远离自己,但是,孙世却更加用力地把他的头往加加的胸上靠,那种唾液叫人难以忍受!滴在皮肤上仿佛都会烂掉!孙世似乎更加为所欲为了,他整个身子随着他的意识而倒向加加身上,甚至由于冲动而引起的全身兴奋,更是把加加逼到绝境!

小杨一直看着,他一个脚步一个脚步而上,对于孙世脚边的女孩子,他很想询问。可是,他不能吭声,原因是怕被俘虏到的人质会招受更大的伤害与委屈!但是……那名小孩子似乎更恐惧,理由:她全身的细胞都扩张了,她全身都在发抖,然后……正当她想转头过来,不正不巧竟被孙世的一只腿踢了出去,孙世即将得手了……加加的表情很难看,很难过,她的眼泪已让她的原来的表情都变模糊了,这个世界是模糊的吗?她看着天空,天空中没有星星,这里就如同地狱,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人生纠竟是什么呢?未来?自己还有未来吗?也许下一秒自己就会死……死,死有什么好怕的?她也想走到那口井,因为她也曾闻传说:很多人的解脱都是跳了下去而释放的,没有人知道原因,更不知道他们生前的事迹……

由于孙世的冲劲,小杨既而看见那名小孩子飞了出去!那是孙世的举动,十分粗鲁,形如野狼。

不要紧吗?那个小孩子……(不过,他似乎没有考虑到人体与灵魂真能相碰撞吗?)小杨想上前去扶起她,他上前走了几步,却见那名孩子坐直了起来,她很无奈,甚至想用手去扶持自己的脑袋。她的形为让人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阴沉沉地压下来了,甚至让人想用尽全力回归到海平面去呼吸那仅有的一点空气~~人,快窒息了,好想死——好想死……

正当小杨想问:你怎么样时?那名小孩子似乎下定了决心,她似迅速而缓地转了过来,这让小杨吓了一跳,因为她即是没有表情的。没有脸孔,整个面容就是一张白纸!好似古时鬼怪书出现的无脸怪,大概就是日本恐怖片里演的那样。小杨只觉得有一种东西像是要从胃部里淡出,想是有种泡沫在稀释周围的浓度,他想吐,但是吐不出来!那名小孩子也正摆着好奇或是那种古灵精怪的神色看着他,有种第六感,就是这样显示。她头歪向一边,然后对着小杨“张望”。

小杨想看而又怕看到她,他闭了一回眼,有曾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幻觉,这与相信科学之间是否存在一点间隙?但是,从上了这座山就已经违科学了。而且加加的求救声既是那么地无助!他要救她,身为警卫员,如果只是把法规、法律摆在首要地位,一切都依规则行,事而不考虑一点人情事故,那么这个规则是不是也太残忍了点?

但是,还有另一方面:自己……是不是对加加有一点点的暧昧之心呢?

混蛋……混蛋!!!!

他再次张开眼,当然,在前提他也曾考虑到一张开眼是不是就会与无脸怪面对面,一张开眼是不是就看见一张如似脸孔的白纸?人的想象力就是这么丰富,而要战胜这些想象力自己的内心要展开多少的勇气?要想象更多的实际性的东西来压制它!

没了,她不见了,这让小杨有点摸不着边,不,应该说是松了一口气。起码是没有遇到自己想的那样。说真得,如果真遇到,心里怕是承受不了。眼前还是那一排沉寂在黑夜迷宫的树林,树叶的磨擦声震得“稀稀疏疏”,而那位与此时此刻截然不同的小孩子真得消失了。不见了,似乎从未出现过一样!

“加加!对了,她……”小杨意识到自己耽误的时间很久了,他的内心害怕自己真得没有救到她!可是,当他一转身,正要前去孙世那里时,从半空中“刷”的一声,有一种黑与白的交界,一个摸不清的物体出现在眼前,小杨想着要是真得是一闪而过就罢了,但是,那个东西却静静地停在那里,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而且,要说是个人头的话,它是倒着的!一头黑的不像样的长发倾泻而下,没有瀑布的水晶细珠,有的只是枯燥的树枝状发根。而那一张白白的——无面孔的脸却正前方地显示在眼前!!!!

小杨可以说自己陷入到无意识空间内了,顷刻间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能愣愣地望着那个与众不同,从未有过,又叫人无法想象的东西!喉咙已经被施了魔法发不出声了,却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加快速度的跳动,那种声音真得叫人想去死!有种喘不过气,却完全制止不了……

“小杨,小杨!!”隐约之中,还可以听到同伴叫着自己的名字。

那位警卫员,看着小杨走到一半,却突然不动,很是心急。他看着他,看着小杨的窗孔比以往的都要大好几倍,且那半张开的喉咙像是卡着什么,想吐又吐不出来,一张脸铁青的失去人最该有的血色!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何小杨要停下?他刚刚不是还那样的认真吗?如果不再快点,那位叫加加的同学可就……

这是别人无法看到的异象,这确实是……这确实是……那种东西……

这是真得吗?

天呀~~~~如今,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好多遍,好多遍,一直问着自己:这是真得吗?

“你告诉我,这是真得吗?”当陈涛对着不知名的空间嘶心裂肺地呐喊时,他的心有多痛?他看着在另一个无限小的角落,虽然是那么地渺小,但那确实是陆小霞的影子。她一动不动,但却突如其来地显示着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因为,没有感觉了。自己对小霞的那一种感觉突然在看到此情景时断了,人都说第六感未必准,可是,那真得很准!

想想前面那些警卫员的死,只要一出这块土地,当飞出那个黑色的空间,无非就是自由落体地撞入不知名的领域,而人就是这么地脆弱,一撞就是把整个心也撞了出来……

就像彗星撞地球一样……

而人……甚至连那高速运动的彗星都不如!

——因为,连个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

“你们这些妖魔鬼怪出来呀!这样子的害人法,算什么英雄好汉!只会显示你们的胆小!混蛋,有种给我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这些无辜的人,他们与你有什么仇?你说呀!不要简单就用一句‘对不起’来解释,谁会信!这样子一个害一个,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呀~~~”当陈涛跪下来,拍打着地上的尘土,他是真得把他的心里话讲出来,因为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就是这样想的:“如果是我,如果是我害死了一个灵魂,就找我吧,不要伤害无辜的人,更是我身边的人。哪怕我的前世,前世伤害到了你!我快疯了……明明知道自己什么也没错,明明知道周围那些人也都没错,看着他们一个个地惨死,你说一个普通的人,会好过吗?你是为什么要杀了陆小霞,为什么?她是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

“嫉妒吧!就因为她是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

当半空中出现陈翌琳的身影时,陈涛的表情却不再有一点点的怜悯。因为:他早猜到会是她了。但是他的表情却没有一点点的发怒,应该说是没有恨意!他依旧是跪着的,像是在祈求陈翌琳的安息,他的表情有着写不出的言语,除了对陈翌琳,他能说什么呢……但是,此时地他却只能喃喃自语,他关闭自己的心,他只能这么说了,因为他快受不了了……

“真得是你吗?怎么会是你?我……我真得觉得可笑呢……你——陈翌琳,你在嫉妒她什么?”

陈翌琳的样子没有变,当听到陈涛这样问自己时,她还是直直地看着他,然后,从她的意识里发出她自己的答案,每一个句子都伴随着她嘲讽的笑声:“嫉妒她——我就是嫉妒她有个完美的肉体,还有那童真的心以及那极好的运气!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遇到这种事?如果是她该有多好!那样子,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我会离开你,并不是遇到她才离开你。当初,不是你自己断然地距绝我吗?你一点都不让我碰,一点点都不让……我尊重了你,选择了放弃,决心同你保持好社长与好社员的关系,而你却……你却……你还要我再说明清楚吗?”

“我不想听……”是吗?虽然不想承认,可那确实是真的。陈翌琳回想起那一回自己与陈涛单独在校刊办公室的情景,那个时候自己的态度是多么地强硬,甚至对陈涛吼出了乱七八糟的话,那个时候,他也是以这种态度跟自己抗衡的,而且当时自己明明在厕所里对着镜子诉说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呵呵,呵呵,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也许总有例外吧!可是,我真得不想承认那个意外……因为,我已经爱上陈涛了,爱上他了……

“陈翌琳,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谁害了你,你告诉我,是谁害了你!”只可惜,陈涛为何还要追问这些事呢?看着他那焦急的脸,他刚刚还在为陆小霞的事怒斥着我,现在干嘛又关心我的事?真是……可爱又可气……的人呀……

“你为何不继续骂我?是我,你看清楚是我——陈翌琳害死了她——陆小霞!”

“我知道!”

“那你干嘛要问那么多关于我的事情!我死了,与你又有何干呢?”

“如果换作是别人,我连问都懒得问!的确是没有关系,你的死本身与我无关,死的人又不是我!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如果放下你而去大大方方地谈恋爱的话,我是做不到的。然而这一点……(小霞都知道),你又怎么能明白?”

小霞还是静静地一个人躺在那里,她的身子应该都冰冷了吧。她的灵魂,会飘荡在这附近吗?她能听到自己与陈翌琳的对话吗?如果能的话,他愿意说出他从未说过的话,一句充满着他热情与希望、复杂的话,不是对别人说,而是对陈翌琳与小霞做出抉择,他一定要说,他一定要说!

“我……如果你真得害死她的话,我的确不会放过你,而且对你感到无比地失望。说完这些话,我也会知道自己的去向!这是我选择的路,竟然要如此铺这个开头曲,身为你的仰慕者又怎能放弃与你之间的鸿沟呢?可是,我还是要说,我是认真的,因为,她也会在听吧:‘我喜欢的人,陈涛喜欢的人不是样样都好的陈翌琳,而是傻头傻脑的陆小霞。’不管她在什么地方,哪怕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我也会跟随她在一起,因为,没有我在身边,她会孤单,会难过,会寂寞,甚至会流下我不愿看到的眼泪,所以……”

“我就不会吗?陈涛!!!”陈翌琳第一次的脆弱早在认识陈涛就铺好了路。她打断了他,她受不了了,为何会是这个样子?别人都说陈涛暗恋校刊副社——陈翌琳,陈翌琳是我,是我,不是别人,是我,他不可以这个样子,说改变就改变……

可是,当陈翌琳看着陈涛对自己展颜一笑时,她能说什么话呢?

“谢谢你!给了我初恋!但是……我必须跟随她”当陈涛的脚随着他自己的有意识而向那不知名的空间一蹬时,他也即将被收化为无意识的空间中。

虽然……

陈翌琳的心还是努力地忘记陈涛刚刚所讲的一切,但是她的眼睛却制止不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整个空间都弥漫着陈翌琳那艰辛又亢奋的声音,那一句句的“不要!”却不及重力加速度快!

“不要~~~不要!!!!!”她想抓住,却怎么也抓不出。

因为,那是陈涛的选择,是陈涛带着笑容要与另一个人在一起!多么愚昧!

可是,又多么幸福……

那么愚蠢的行为,陈涛为何笑得那么开心?

“你这个笨蛋,你这个笨蛋!不要呀~~~~”

我知道她会这样讲我的,陈翌琳这样说我,陆小霞也会这样讲我的。可是,我遵照了自己的选择!谢谢你,陈翌琳,也许换作另一个人,我与她可能永远都分离开来了。也许有些语无论次了,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谢谢你!你也是个好女孩,不然,我也不会喜欢你那么久……只不过,你同小霞是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小霞会张着手臂迎接我,你看:她在笑呢……同天使一样……

有的时候,事情就发展地那么快,或许中间有很多个秒钟在为你刻画这个故事内容,但是,留在脑中的印象,却是拥有着那完整的故事大纲!中间的那些精雕细刻,又有谁注意到呢?人都是重视结果而忽略当中的经验与努力,至少对于裁判官,观众来说。

可是,在结果失败了,也只是在生命的历程中失败。因为,人生就是如此地漫长。除非你死了,心死了,甘愿做植物人了,那个结果,才是真正的结果……只不过,在那一段段的“结果”中,我们重视的又是什么呢?

然后,当中的情,又有谁能知道呢?不管是情人的情,还是亲人的情,朋友的情,那种杂乱的情,那确实是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

“陈涛,我很好的,对不起了,刚刚,我仿佛听到一个非常重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

黑暗之中,有俩个绿灵灯,它们就像是大自然中最原始的形态!在半空中飘摇,彼此传达着无限的情感!只有它们听得懂的蜜语!

“你……你是不是同我告白了?”当陆小霞低着头,脸上露出苹果般的颜色,陈涛笑了。因为她真得好可爱……

“有吗?你是在什么时候听到的?我都说了些什么?你是不是在做梦呀?我看……是你想同我告白吧!想召告大家:陆小霞喜欢陈涛!”

“你有病呀!我才不会呢!”

“哦~~面对喜欢的人,也不会?”

“不会!”

“真得不会还是假的?”

“煮的!”

“你脸红了!”

“你不要瞎说,我才不会脸红呢!”

“哈哈!”

“笑什么呢~~混蛋!!”

“真得脸红了!以后就叫大苹果得了!”

“你才是呢!大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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