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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欢迎收看天气预报,未来我市由于受冷暖交流气压的空气流动,将会有长期阵雨,部分还会有大到暴雨,请大家出门在外做好准备……”这是借着电脑屏幕所观测到的!

一间宿舍,有四张桌子,四张椅子,四张床……看着这个有限的空间,现在只有一个人独首空房,她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沉默地闭上眼睛,回想起刚刚开学的日子,四个刚刚摆脱高考痛苦的女孩,拥有自己美好的梦想,那时四个人还在商量一个学期举行一次宿舍聚会。加加看着左右两边的空位,她整个人都缩在椅子上,怀抱双膝,她想不明白,电脑的莹光把她的泪都照亮了,她不开灯,原来自己是很怕黑的,慢慢自己也会习惯这一切。人,都要学会适应……只不过……还是希望……

“小帆,小莫,你们快点回来吧!一个人的滋味,真得很难受呀!”到头人,人还是无法适应孤独……

人,无法适应孤独吗?

雨,下起了……迎着面,让这豆大的体积把自己的脸击痛,好让自己知道不是在作梦……全身都湿透了,衣服的潮湿,叫人好不舒服……被雨打着,小莫睁不开眼睛,在半睡半醒的情况下,她隐约还看见小桃那笑盈盈的脸,那样的表情,对着自己有一天了,当一个人对着同一张表情一直看时,心中的恐惧会麻目,到头来也无精神在去面对它们。有好一段时间,小莫真得快失去意识,她想睡,但就有某样东西硬把她拉回来,她看着自己的下半身,裤子在水的浸透下紧紧地包裹着腿部。如果人不故自己的羞耻心,大可以赤身裸体去迎接这一切,至少也会不太难受。可是……在面对死亡,多多少少潜意识里的我还在祈祷着自由。

井底的水,不会上升。从那天晚上一直到看到曙光它都一直保持这个高度。

“我到希望你把我淹死!混蛋!”每一个小时,只要自己受不住,小莫总是以刚刚积满的力气去喊这一切。她快发疯了,嘴里除了咒骂就是想着“爸爸”……

加加继续浏览着电脑,她的电话已经打暴了,甚至连校医务室都打了电话,连孙老师都打了,但是他们都说没有看见。

夜深了,总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了……一个宿舍,四张床,四张桌子,四张椅子,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是现在……独首空房的滋味真得很难受,不习惯黑暗却又害怕开大灯,总觉得开大灯是大家一起干的事。如今只有一个人,加加很自然地看着她的台灯,台灯的灯很暗,却勉强照亮了整个空间,再加上电脑屏幕的光……

加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对着电脑发呆,键盘在动,鼠标也不知移了多少回,只能这样,只能这样意识才能分散……加加是这样想的。因为,她真得害怕自己再糊思乱想。她哪也不能去,她只能在这里——大家唯一的“家”,默默地等候她们回来!可是……

她的手在发抖着,有好几次连续按到相同的网站。她完全没看着网页上那花花绿绿的内容,只是呆呆的。说真的,她是达到效果了,但是后来……

当加加的手停在半空中,嘴微微地张开,一双眼睛冷不留神地死死地盯着屏幕不放,因为,那是她所不能想的……

电脑屏幕瞬间暗了下去,而电脑旁的台灯似乎在同一时间失去功能,整个空间都暗淡下来,加加冷静一下,看着台灯,台灯的灯炮还是白色的,但为何没有一点点亮的趋势?是电脑屏幕太过强烈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加加的手完全控制不住,她想按住单击左键,想把那个“叉”关上,却怎么也按不到那个地方……因为,当她看到那黑漆漆的屏幕突然出现绿色莹光的灵火,然后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落有落离,荡来荡去,然后越来越小,并不是它消失,而是它有引导作用地去照亮眼前加加并不想看到的一切。那是一口井……井的边缘,包括它的四周几里被洒了很多黑色的液体,加加也不知道为何,她的脑里是这样判断的。那些都是红色的,不管是鲜红、大红、深红,什么程度的红都有,把那口井点缀的“五彩缤纷”!

那个灵火突然之间掉进了井里,把整个井都照亮了!然后,整个电脑屏幕就再也不动了,一直保留着那个画面:一口井,一片草地,乱斑的血点,诡异的黑暗背景……

总觉得有什么会从那口井出来,加加想闭上眼睛,却怎么也闭不了。为何会有这个?是自己按到什么网站吗?或许是病毒呢?对,是病毒,只是把电影的场面拿来诱导罢了!加加一直给自己做心理分析,她想了很多,很多……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右手,既然意识不到按住鼠标,不如就——

“啪!”一个声音,一个按键,电脑瞬间又变回了黑色,什么都没有了。眼前只有一位少女,流着满头豆大的汗珠,一张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一切都没了……都是假的,都是虚幻的……加加只能这样想。还好,果真是按了不知名的网站!她自我安慰着,最后只好起身,因为,她对这盏台灯已失去希望,太暗了,她走向大门那里,想按大灯了!

电脑的屏幕,刹那间那孤火又冒起来了,一闪一闪的,然后整个黑色的屏幕突然间有了一点点的明暗变化,丝丝的,长长的,然后慢慢露出白白的画面,后来才知道,那是一张脸和一头满盖的头发……当头发被拨开时,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血丝都快让它的眼睛变成红色,扩散,会动,如果仔细盯着那个屏幕,可以发现一件诧异的事,那并不是什么血丝,而是一只只游离的虫……那双眼睛就这么冷冷地望着这里……

加加的手刚刚触碰到开关,她的后背猛地一阵冰凉,像是有什么东西临近着她。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转向了身后,没有……什么都没有,桌子上还是那一台台式电脑以及旁边的那一盏台灯,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她呼了一口气,再次转向开关那头。只不过,屏幕那里,因为一盏台灯的关系吗?那个屏幕看起来更黑了,当那双眼睛再度闪现在屏幕上时,那些虫看起来是那么地肥胖,它们喝得很快乐吧!整个屏幕就是那一双眼睛,砾大,砾大的……

“啪!啪!啪!”——这是电灯的声音吗?眨闪,眨闪着,当加加抬起头来看着日光灯时……从她的眼睛,她看到了另一个场景……镜头从她的眼帘飞去,刹时间换了个场景……

对着书本,她会发呆,想起了自己到底在学校是何种角色?每天走在校道上,看着周围情侣甜蜜的样子,少女们满怀着梦想躺在男孩的怀里,呻吟着最动听的歌,在男孩的双手抚慰下,微笑地面对这一切……

不管是哪本书,哪部言情小说,男孩与女孩的爱情,都是曲折,充满困境……

“唉!”小霞把书从头顶上拿开。她的宿友都去约会了。偏偏是今夜,自己什么都没有。刚刚小婧还这么嘲笑自己:“觉得无聊,干嘛不去吊凯子?以你的姿色,帅得可能有困难,但是SO-SO的应该不成问题!”小霞朝她扔了枕头,当门关上时,她只能无奈地看着枕头从高处滑下来。有男朋友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有人追呀,只是我……脑海里突然闪现伊健那俊秀的脸,但是,瞬间又变成了陈涛的脸,还好呀,自己果然还是最喜欢陈涛呀~~

平凡的女生,为何一定要配帅气的白马王子呢?这样子才能更突显自己平凡吗?说到底,言情小说也不过是少女们对美好生活愿望的压制罢了!

“陈涛……陈涛……”小霞随手抓起了娃娃注视着……这是一只拥有大辫子的娃娃,一双大大的眼睛,有神地望着每一个地方。这是小米送给她的,所以,她很珍惜它。

在梦里,她穿梭在一块密林里……这里有踏踏米的声音,有树的哗哗树,没有阳光,整个感觉就是潮湿,甚至在小道上还会莫名地冒着雾气,雾气弥漫,她差点看到眼前的路了。这条路要通向哪里?小霞走着,她走了很久,因为……

但是,她跑不过雾气,那些雾气弄得它眼花缭乱,然而……就在那一片白茫茫的地方,她既然看到陈涛的脸,她好高兴,真得好高兴,她想走过去,然而却有一只手把她拉住,她过不去,她转过头看向他,是一位陌生的男生?不对,当他也在紧紧地注视着眼前的两个人时,那一脸聚精会神的样,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是,很模糊……小霞顺着他的目光,再次望着陈涛,当她看着他的手拦住对方的腰时,她整个人都顿住了,是陈翌琳,陈涛为何会同她在一起?不对,他们本来就是在一起的。小霞,你是在吃醋吗?你在嫉妒吗?

小霞甩了甩头,可是……不,不对,陈涛为了救我,他尽力的样子……

“你……你在自我安慰吗?到头来你还是一个人呀!陈涛和陈翌琳本来就是一对。”

“你是谁?”小霞问着身旁的男孩。

男孩很自信地转过头来,对着她微微一笑,小霞看着他,她可以感觉到男孩在说话,但耳旁却怎么也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只能看着他的口型,知道他的名字是三个字的……

“你说什么?你有出声吗?”小霞再次问着这位熟悉的人。

然而,男孩只是笑笑,然后起身,从身后扬长而走……小霞被弄得莫名其妙,在十字入口,她也选择了往后走,因为陈涛的身边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所以自己只能找另一个男人来弥补那一点点空虚吗?陆小霞,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贱呀?

“陈涛……陈涛……”每走一步,小霞的心里就叫一遍他的名字……

然而,在这栋宿舍楼的楼梯,有一个男人,正拿着一把沾满血的刀子,一步步地朝着上面走着,血很鲜,一滴一滴都不夸张地滴到地板上……

穿梭在树林里,小霞跟着他,一直跟着……她想问他:要去哪里,但是一直没机会,她必需小巧玲珑地穿越着。直到他停下脚步……

那是一口井?男生就在站在那口井的正前方。小霞望着他的背,一股熟悉的感觉,正觉得她以前有靠过那个肩膀……

“我们……我们认识吗?”小霞鼓起了勇气。可能是没有料到吧,因为男孩的肩微微耸了一下,他原以为小霞会问:“你为何要来这里?”

认识吗?认识吗?认识吗?认识吗?

树与树之间,那些叶子又相互间摩擦而发出锐耳的声音……

但男生并没有说任何话,他只是低着头,看着那口井。像是在指引着小霞也前去观看。小霞又小心翼翼地向前迈了几步。只到她正眼地看着对方的背,她并不理会井里有什么,而是对这个背情有独钟?自己是怎么了?刚刚不是才呼唤“陈涛”的名字吗?现在怎么了?但是,小霞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她很小心,很小心地把手铺盖在男生的肩上,碰一下,很冰,她刺激得收回了手,可是,她不放弃……继续伸向他……

但是,当她的手刚刚碰到他的背,他却莫名其妙地往前倾,然后在她面前直坠而下……小霞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亲眼见到他掉进井里……她想大叫,却怎么也叫不出来,一时间,她像失去了灵体,半张着嘴,怎么办?怎么会这样?不是……不是我……不,不对,是我推他下去的吗?是我吗?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大雨……把自己全打湿了……然而,小霞只能傻傻地望着那口井。

在井底,如果还活着,是不是更痛苦呢?因为,他根本出不去,而且井里的水会把他灌到发霉,直到生菌,最后被奇怪的虫子吃掉?

“不要……不要……”小霞抱着自己的头,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到这些?她下个动作又是这么突如其来,以至于突如其来地望见井里那个头以至不知所措。她才刚刚望向井,井里却有个头带着奸笑对着她,她歪着头,一脸好奇地打量着小霞,小霞看过她,如果不是她那整个脸廓,真得认不出她来,那个人是……那个人是陈涛所说的——小莫?

她也在井里吗?但是,她的眼睛,当小霞望着那双眼睛时,她真得快晕眩了……因为眼睛里布满了数不清的红色虫子,在游离,甚至因为太活跃而跳出眶外!

小莫在说话,因为井里的回音把她的声音放大好几倍:“哥哥……哥哥……”!她在喊谁呢?可是,小霞只想离开这个地方,谁能带她出去?她不想看到井里的一切。总觉得那里拥有世界上最恶心的生物,更是觉得埋藏着数不清的尸体。因为,这口井,看起来就是:冷。

现实生活中,一个男人冷静地拿着手上的钥匙,他要打开这扇门,因为她在里面……

当门锁被转开时,门静静地开了,一个男人,就此出现在门的过道上。他就这样无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走了进来。无声无息,刀子的亮度把房里的一切都照亮了……他看到了他想见到的人,那张熟睡、拥有苹果般的脸,那么可爱、漂亮、甘甜,可是,她的心为何是在陈涛身上?一个学生会主席,就这么了不起吗?

“我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别想夺走。这是不是就是那个女生想传达的意思?要我一个人下去陪她吗?没用的,我会多带一个……”男人举起了刀,刀子的血又滴了几滴,他疯了,完全疯了……他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向前迈近,一直到目视着小霞的睡脸。

只不过,当他看到小霞的脸上多了好几颗豆大的汗珠,他却忽然下不了手。他不想让红色的东西沾染了眼前的艺术品!这是他最爱的人!他怎么可能自己亲手毁掉?所以,如果真会毁掉的话,不如……

男人似乎换了另一种方式,他转过头,走向门道边,轻轻地把门给关上。锁好。然后露出一脸自信的神色:“如果……如果我把她的处女之身夺走的话,我不就得到纯洁的她吗?然后再带着被污浊的身体一起从阳台奔向属于我们原本该去的地方!那个女的,怎么样,最后还是我赢了,我们就在另一个世界相见吧!我的兄弟都被我送去了,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伊健脱下了被血染红的衬衣,表情一直盯着躺在床上的小霞,然后露如满意的淫笑……

“小霞等我,我来了……”

“电灯……打不开吗?”加加看着头顶上的日光灯,一时间她觉得好冷。她再度转回头,无奈,万般无奈!那里是她的位置,但是她不敢坐回去,因为,她总觉得那个电脑屏幕会再形成明暗,会再出现意想不到的东西!

她就这么靠着门,怎么样也无力再走过去!那一盏灯就这么微弱地照着这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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